第十七章 碰頭
王燁拿出手機打通了那個許久沒有打過的電話號碼，在嘟了三聲之後，對方接通了電話。「喂，李山啊，」
電話那頭：「哦，燁哥啊！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沒啥大事，就是很久不見了，想和出來喝個酒啊！」
「喝酒啊，那敢情好啊，你現在在哪呢？」聽到王燁要請他喝酒，李山高興的問道。
「我這就在汽車站呢，你在哪？咱們約個地方見一面唄！」王燁一邊走一邊晃動著手裡的雞。
兩個人在一個土菜館裡面坐下了，李山熟門熟路的點著菜，老闆從外面進來開了兩根煙給王燁和李山，王燁是不抽煙的，而李山則是不客氣的接過煙，問老闆借了個火機抽了起來。
菜都上齊了，兩人的桌上擺著兩瓶牛欄山，王燁不是不能喝酒，喝酒喝大了他身體某一個地方就會不受控制的昂起頭來。這種情況以前發生過很多次。知道王燁不能喝太多的李山，收齊了一瓶牛欄山。他擰開蓋子后，倒滿了兩個玻璃杯。
「燁哥，以前的事情咱們一起扛過來，別的不說，先和一個！」李山是桌上的酒仙，沒有什麼其他愛好，沒事就喜歡喝兩口，和誰都能喝，喝高興了和誰都能扯，平日里是一個不怎麼吭聲的悶罐子，上了酒桌就是一活神仙。
王燁現在是求人辦事，曲意逢迎的事情他不願意去做，但是和這個一起流過汗趟過淚的工友喝兩杯他還是十分樂意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雖然李山不問王燁是做什麼事情，但是他心裡明白，王燁來找他肯定是想從他口中知道一些什麼，就算什麼都不為，李山覺得這頓酒也喝得坦蕩。
「燁哥，咱們這麼好的關係，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其實這酒吧，在那喝不是個喝，我知道你不能喝酒，今天也陪我李山喝了這麼些杯，這是給我李三面子，凡是我能幫到的忙，只要你說，我都幫了！」
聽到李山自己鬆動了口，王燁心中落下了一塊大石頭，此時也不再顧忌什麼。坦白說道：「李山，你知道燁哥這人很少求人辦事，我也在城裡漂了這麼些年，後來是什麼樣子，你也看到了，其實啥都沒落著，現在我回了齊雲鎮老廟村，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我才知道，這個農民他還得是紮根在土地裡面，不能太飄。我跟我家老爺子一尋思合計，想要整個大棚蔬菜種植基地，但是這些事要上頭撥款，批項目才准辦的，村裡那個說要新上任的村官，我是面都沒見著。鎮上那些幹部又是兩眼一抹黑誰都不認識，最後想到咱兩曾經喝酒，你不是說你有個親戚在農業局當官，我就想過來問問么這事要是能成我請你喝酒，成不了，這酒我也請你喝一頓！」
一口氣說出自己心裡想的事情，王燁頓時覺得心中舒暢了一大半，想起在巴士車上沒接那個女的人錢也舒坦了。他拿著杯子還沒有等李山開口又碰了過去。
李山一口飲盡杯子裡面的酒，打了一個長長地酒嗝，慢慢悠悠的說道：「燁哥，我家的確是有個在農業局當官的親戚，那是我大舅，這個事情放在早一年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不過現在...」李山又打了一個酒嗝停頓一下。王燁有些著急的問道：「現在是怎麼樣」
李山把酒瓶裡面最後一點點酒倒在玻璃杯裡面，一口喝了下去。「不過去年年底，我大舅退下來了，你也知道，這官場人走茶涼，就算你再大的位子退下來，還不如我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不過這個事情，我會去幫你說的，眼下這個農業局的局長，是我大舅以前一個單位裡面出來，不念僧面念佛面。這個問題不大！」
聽到李山一句話三個轉彎說完之後，王燁差點想要給這小子一拳，。趁著高興的勁兒，王燁又打開了另外一瓶酒，頗有些捨命陪君子的架勢。
下午三點，兩個人勾肩搭背從土菜館裡面出來，自封為酒仙的李山已經喝得是爛醉如泥，王燁有些擔心他醒來後會不會把這個事情就給忘了，心中想到，趁他醒了之後還得給他打個電話。
自己以前喝酒之後的生理反應竟然沒了，自己在裡面和李山兩個人喝的白酒，平均是每人兩斤多，李山這個樣子像是快要斷片。而自己雞毛事沒有，王燁這個時候想到了這可能是靈雨洞天帶給他身體上的奇效，有了這喝酒的能耐，去哪裡不能把生意給談成了。
幸虧自己在李山喝醉之前問出了他家住哪，二人先是攙扶著走了一段，到後來李山已經完全不行了，王燁只好背著他，走到了他家的樓下。
這棟樓房屬於八十年代的老式建築，牆面破落，屬於強拆一類的危房，看來自己這個兄弟的日子過得也並不景氣！王燁背著他上樓梯的時候想到，自己要是發財做了老闆一定要把這個兄弟也帶出來。
一陣敲門聲后，一個七分姿色的女子開了門，王燁光知道他有老婆，但是沒想到李山的老婆竟然還算是一個美女，不過對於兄弟的老婆王燁並沒有非分之想，只是幫著她一起把李山扶著進了房間，把李山安置好后，王燁轉身要走。一般人的老婆見到自家男人被灌到醉醺醺的回家，心中多少是有些生氣的。然而李山這口子卻是笑臉待人，讓王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應該拿李山來試酒量。
正當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女人叫住了他「那個大兄弟，我不知道你和李山是啥關係啊，但是看到今天李山喝成了這個樣子，肯定是他心理有你這號人，我尋思著，下次再去喝得時候，你就去勸勸他，人多就別逞能耐。」李山老婆仍然是一張盈盈笑臉看著王燁。
自己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既給足了自己面子，又幫自家男人說上了話，以後再去喝酒就不會這麼灌他，這才是聰明女人。
王燁頓時明白了，李山為什麼這麼早結婚，這麼一號能夠體貼人意又會說話的媳婦，過起日子來整個人都是樂樂呵呵的。在回村的路上，坐在巴士上的王燁發著呆「我的媳婦，她又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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