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一天金珊過得渾渾噩噩地，等到天黑了后，終於可以睡覺了。睡著了就不用想那麼多了，金珊在睡著之前想著明天還是不去鋪子，去看看月票漲了多少吧。反正暫時有月票的收益支撐著，一時之間倒也不著急掙錢。

朦朦朧朧之間，金珊忽然想起李策偶然說過要打仗了，明天去買些糧食的月票。金珊帶著這個想法安心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想起昨晚的事，金珊猶豫了一下就決定了去買些糧食的月票。她對李策很有信心。

金珊一個人出了侯府先去鋪子那邊轉了轉，金珊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她轉了一圈就走了。到了銀庄，金珊先看看月票的走勢，她發現持有的月票這兩天不但沒有漲反而跌了。金珊一下子懊悔了，早知道就該早賣了。

金珊不再遲疑，把手裡的月票都賣了。賣完之後，銀子放在自己的手裡感覺才安心了。不知道今天月票會不會再漲起來？現在還無法知道結果，只有等今天交易結束后，各大銀庄以飛鴿傳書交換信息，再根據買賣情況公布當日各種月票的漲跌幅度。

金珊雖然很想儘快知道今天月票的漲跌，但是急也沒用，得等今天交結束才能知道。她仔細看了一些和糧食有關聯的月票，發現最近的走勢都很平穩，沒有大漲的跡象。買還是不買呢？

金珊一邊等，一邊考慮，時間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到了中午了。金珊分析一些糧食月票，橫下心來，買，看那些月票的走勢，就算不會大漲，肯定也不會跌，買吧，「富貴險中求」，賭一下，只要真的打仗了，糧食肯定是最值錢漲得最快的。

在今天月票收市前一刻，金珊把手中的一半銀子買了糧食月票，買完后覺得太少了，就又把手裡的一般銀子買了月票。這樣買完了，金珊手裡就剩下不到兩百兩銀子了。

月票買了，再想其他的就沒有用了，金珊在外面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就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金珊找了些紙張，把金天的月票漲幅畫在上面，「哎，」金珊突發奇想，要是把每天的月票漲幅都記在紙上，然後根據漲跌做個走勢，是不是能根據之前的走勢預測下一天的漲幅？

金珊說做就做，她每一天都讓銀子去把前一天的月票漲跌抄下來帶給她，她在根據日期標註在紙上，這樣過了四五天，銀子帶回來消息，糧食月票大漲。

一天，兩天，三天，糧食月票一天天的漲，漲幅驚人。金珊高興之餘不禁有些擔心：李竹說打仗真的就打仗了，但願他平安。

糧食月票一連漲了半月有餘，才平穩下來，金珊的投入的銀子漲到了四千兩之巨。金珊欣喜若狂，她小心翼翼地把分兩次把手裡的月票兌成銀子，暫時沒有再買進月票。

金珊每天堅持記錄月票的漲跌，都是銀子出去把前一天的漲跌抄下來帶回來，金珊再記錄下來。外面因為打仗的原因，局勢有些緊張，她就更不願意出門了，躲在侯府里平平安安的多好。

手裡有了數額巨大的銀子，離開侯府生活也不成問題了，金珊開始盤算等局勢平穩下來沒有戰爭了就想辦法離開侯府。

走得時候帶不帶銀子呢？金珊想過幾回這個問題，如果不帶銀子走，她走後銀子在侯府里怕是就待不下去了，可如果帶著她，她不想走怎麼辦？還有，萬一她和什麼人說了她要走的消息怎麼辦？金珊不知道銀子的底細，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家人。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見過銀子的家人，也沒有聽她說起過。因為顧忌自己的身份，金珊也沒有敢主動問她過。

銀子的問題金珊決定先擱一擱，總有合適的時機解決問題。

這天，銀子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急匆匆地，有些慌亂。

「外面怎麼了銀子？」

「不是外面，小姐，是府里。」

「府里怎麼了？」

銀子靠近金珊，用很小的聲音說：「小姐，我聞到那股味道了。」

「哪股味道？」

「就是和三年前她們灌小姐的葯一樣的味道。」

「三年前，誰灌我的葯？」

金珊仔細回想，對金珊的話沒有一點記憶。

「小姐，」

銀子的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下來，大顆大顆的淚珠打的金珊心裡很疼。

「小姐，您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銀子，我真的不記得了，你把知道的說出來吧。我也好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有怨報怨，有恩報恩。」

銀子點點頭，

「小姐，本來我娘不讓我說的，她說你什麼都不記得的話就不要再讓你知道了，這樣你也許能過的好一點。可是，我剛剛聞到那個味道了，小姐，我怕她們再害你，你卻不知道防著她們。」

「銀子你說吧，說出來我就能防著她們了，她們就害不了我了。」

銀子擦了把眼淚，

「三年前，小姐到那年八月就及笄了，我娘是小姐的奶娘，夫人去的時候親手把小姐託付給了我娘，我娘一直小心地保護小姐，一直給小姐穿普通甚至有些難看的衣服，小姐用的首飾也都是樣子老舊俗氣，做工粗糙的金簪子，金釵什麼的。我一直不太明白我娘為什麼那麼做，府里的下人婆子都背地裡嘲笑小姐。可是，每年到府里的夫人小姐添首飾、衣服的時候，總有一些粗糙的金首飾，看那樣子就算是外面的商賈人家的小姐也不屑戴的。輪到小姐這裡選的時候，我娘還是替小姐選那樣的首飾，衣服。」

銀子說完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難過的說不下去了。金珊靜靜地等著她說。

「後來，我娘給我說，只有選那樣的東西，讓所有人都覺得小姐來自粗糙的鄉下，沒有見識，夫人才不會記得小姐，小姐在府里只有低調到所有人都不會關注她，才能過得好一些。」

「那為什麼還是有人給我灌藥了？他們灌的什麼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