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太子外公永昌候張侯爺據說私下裡和朝廷大臣們聯絡頻繁，打壓和他政見不合的官員，最近在朝堂上更是一呼百應，隱隱有控制朝堂的局勢。

敵人隨時都有發動戰爭的趨勢，內部朝廷上卻有大亂的跡象，李策不得已才偷偷潛回京城，內憂外患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它發生。

要查皇帝的病因，不是一兩天能辦成的事情，太子顯然早已準備好，才開始動作，李策只能傳消息讓馬院判利用太醫的身份暗地裡給皇帝解毒，既然不知道皇帝中的什麼毒，就先用排毒的方子，同時馬院判以皇帝抱恙，飲食上需要特別注意為由，要求所有皇帝入口的東西都需要經過他的檢驗，掐斷了毒藥繼續毒害皇帝的路子，給李策爭取了時間。李策趁著這段時間尋找皇帝中毒的根源。

烽火盟傳來的消息上寫著：「一年前，有貴人重金買了千毒門的四毒。」

消息上沒有寫買的人的身份，要麼是烽火盟查不出那人的身份，要麼就是那人身份牽涉皇族，烽火盟有規矩，不得窺測皇族。

李策拿著消息思慮許久，把紙條放進火盆里燒了。

烽火盟的消息不會有假，那麼買家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四毒，江湖中人都知道，它不僅僅是毒，還是一套無法破解的攻擊招數。但是，從來沒有人知道四毒到底是什麼毒，也沒有人見過它到底是什麼招數。李策只是憑著陸續得到的零散消息猜，它也許是一套四個人同時攻擊的招數。

金珊進了鋪子，李策不在店面里，大概在後面的屋子裡有事情。金珊故意弄出些響動來，李策看了一眼外面，對劉續使了個眼色，劉續立刻躲了起來。

李策走出來。

「東家怎麼來了？」

「我的店，我來看看不行嗎？」

「當然行。你若是無事可做，隨時可以來店裡。」

「你不怕我看到不該看的？」

「沒有什麼不能看的。」

金珊徑直走到她常坐的位置上坐下，宣示身份一般抬頭看著李策。李策轉身去倒了一杯茶給金珊端過來，金珊「撲哧」一聲笑出來，她覺得很好笑，李策裝的太可笑了。

適可而止的道理金珊懂得，別看李策這時這麼隨和，誰知道他的逆鱗在哪裡？萬一觸碰到就不好了。他只要真的對我無害就行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江湖人啊？

「李掌柜，我們鋪子最近生意還好嗎？」

「還好。」

金珊環視了一圈貨架，

「李掌柜，我不知道你認為的好，是怎樣的好？」

「東家認為怎樣是好？」

「算了，」金珊放棄般地對李策說：「李掌柜覺得好就好吧。反正等你走了我再好好做就是。」

「你放心，不管生意好壞，你該得的銀子一兩不會少。」

「那我就多謝謝李掌柜了。」

「要不李掌柜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反正現在我在店裡。」

李策點點頭。

等李策進了裡面，金珊呼出一口氣，放鬆了一點。剛剛那樣一句一句試探李策，太累人了。

金珊一個人在店裡，又像李策沒來時一樣，有客人進來，她熱情殷勤的招呼著，客人買了東西付了銀子，走了，金珊把銀子放進錢櫃里。

一個上午，李策一直沒有出來。金珊樂得就像沒有他時一樣，做自己的小生意。

過了晌午，金珊平時這個時候就該打烊回府了。她大聲對後面的小屋說：「李掌柜，該打烊了。」

李策很快出來了，金珊竟然一眼從他的眉眼中看出了疲憊。金珊故作不見。

「李掌柜，這個時候打烊嗎？」

「打烊。」

金珊去拿門板，李策伸手攔下了她。

「我來吧。」

金珊點點頭想要對李策交代一聲再走，又覺得沒什麼可交代的，轉身走了。

金珊一邊走，一邊盤算，要是天天這樣也不錯，她既可以開鋪子掙錢，李策還給她一份錢，反正李策說過不會牽連她。只是不知道李策到底是不是江湖上的大俠？如果是，就算不能帶著她行俠仗義，教她一兩招功夫也不錯啊。

算了，金珊想，李策不會輕易相信她的，大家各不牽扯也不錯了。反正知道的多也不一定就好。

金珊回來問了問銀子有沒有什麼人來？銀子說沒有。金珊更確定小門的那串腳印不是沖著她來的。她還不值得陸夫人費大功夫，陸夫人要是不高興，一句話就行了。金珊告訴銀子在外面看著點，然後就關緊了房門，一個人在裡面拿出月票，計算掙了多少，盤算是都賣了還是不賣或者賣一部分？

現在也不用跑路了，月票漲得那麼好，金珊覺得賣了太可惜了。可是，李竹說以後可能要打仗了，萬一打仗的話，社會動蕩，大家肯定不想持有月票，換成銀子或者實物持有才最可靠。

金珊糾結著，下不了決心。

李策打了烊后專心處理他的事情。最初的布置現在已經開始有效果了，他的手下找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李策必須儘快把這些消息匯總，從中找出有用的來，查出皇帝重病的真像，找出治療的辦法。同時，邊關那邊傳來消息，密探報告：敵人正在大批徵兵，囤積糧草，並且有五萬人馬已經開始向邊關移動，駐營地離邊關越來越近。

留給李策的時間越來越少，他只能分秒必爭，要儘快治好皇帝的病，穩內；還要把邊關的糧草、均需儘快籌措齊，趕在敵人發動攻擊之前運到邊關，他本人也要儘快回去，敵人最少有五萬兵馬，邊關防線蜿蜒綿長，目前還不確定敵人會從哪個地方突破進攻，這麼長的防線需要協同作戰，相互為後方，相互支援，統籌協調工作除了李策暫時還沒有哪位將軍能完成。

這一仗若是打起來，李策決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只是把敵人趕跑就算了，他要給敵人一個狠狠地教訓，至少要打到關外三百里，讓他們三五年內都恢復不了元氣，無力再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