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喬(15)

瑜喬(15)

連喬原本是指望偷會兒懶,讓沈瑜伺候她,沈瑜答應的很爽快,連喬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麼吃虧了。

隨後她發現自己低估了沈少爺的知識儲備。

沈瑜的手段那真的是花樣百出。

連喬被沈瑜拿着花灑撩撥的渾身顫抖。

她死死的抓着沈瑜的手腕,壓出一道道紅印:「你……你別——」

「怎麼洗澡也這麼不乖。」沈瑜咬着她的耳朵低語,渾然不顧自己身上大片大片的濕痕:「這樣怎麼能洗乾淨呢寶貝?」

連喬徹底軟了腿,她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伏在沈瑜肩頭嗚咽著喊哥哥。

沈瑜一手摟着她的腰,將花灑掛上牆,轉而將連喬摁在了浴室的牆上,撩開她濕漉漉的長發,吻着她的后脖頸。

全程連喬就在想,她為什麼吃飽了撐的要洗這個澡。不,她為什麼要讓沈瑜參與到這項活動中來。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沒錯,是被榨乾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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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是洗了臟髒了又重新洗,最後連喬昏昏沉沉的被沈瑜放到床上,她是連手指都不想挪一下了,也不知道沈瑜哪兒來的那麼多的精力,她裹着一條絨毯迷迷糊糊的,隱約感覺到沈瑜去她房間拿了乾淨衣服來,替她仔細的換上。

她身上某些紅腫的部位被沈瑜蹭來蹭去的還怪疼的,她從沒哪一刻覺得沈瑜這麼笨手笨腳過,哼哼唧唧的咒罵,換好了衣服,沈瑜扯了被子給她蓋上,又俯身過來與她親吻,真是一刻空閑也不放過。

「你就是個變態……」連喬說:「色狼……抖S……」

沈瑜絲毫也不打算在掩飾,貼在她的耳畔笑:「以前藏得嚴實吧?」

連喬緊閉着眼不看他。

「怎麼顫的這麼厲害?」沈瑜伸手撥了撥她濃密的眼睫毛,玩兒不夠似的:「怕我么?連小喬?」

連喬不搭理他。

沈瑜道:「怕我也沒用了,晚了。」他用指尖描繪著連喬的唇形:「你現在說不喜歡會死哦。」

隨後他就被連喬張嘴咬了一口。

「你煩不煩!」連喬很暴躁:「老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

「那你為什麼抖得這麼厲害?」沈瑜說。

「我……」連喬說:「有點兒冷。」

沈瑜怔了怔,用手背去探她的額頭,溫差很大。

他猛地想起了昨晚那該死的二十四度製冷空調。

「等著,我去找體溫計來。」他從床上坐起,急匆匆的出了卧室的門。

連喬越來越難受了,她在被子裏縮成一團,抱着肩膀顫抖。

她無意識的張嘴接受了沈瑜遞來的體溫計,以及後來的水和退燒藥。

她在寒熱交替里掙扎著,隨後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裏,有令她感到安定的氣息縈繞,她不由自主的攥緊對方的衣襟,拼了命的靠過去,貼在對方的胸口。

她做了個夢,夢到了鄭薇,奇怪的是她夢到鄭薇在產房裏,拉着連國偉的手臂,尖叫着「不生了,這個孩子我不要了!她會毀了我的!」

病床的旁邊還放着一個嬰兒床,那裏面躺着一個嬰兒,是連夢喬。

連喬驚醒過來,渾身被汗濕透。

沈瑜還抱着她,和她面對面的側卧著,在沉睡。

連喬怔了怔,抬眸望着沈瑜的睡顏,她抽出一隻手點了點沈瑜的鼻子,然後將手臂搭在了沈瑜的腰際。

還好有沈瑜,她想。

-

連喬這是病來如山倒,沈瑜短時間之內是不敢開製冷空調了,每天頂多開個電風扇在那兒送風。

生病成了連喬絕佳的借口,既可以享受沈瑜的服侍,又可以不用付出肉/體的代價,她心安理得的枕着沈瑜的手臂道:「沈瑜,給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

「我小時候?」沈瑜問。

「嗯。」連喬說:「不說你爸爸,說說你媽媽唄?」她蹭了蹭沈瑜的臂彎:「我想知道,想多了解你一點,我覺得你媽媽肯定是個很完美的人。」

「我媽……」沈瑜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他一向不擅長抒情,望着窗外發了會兒呆說:「比我聰明,脾氣也比我好,嗯,脾氣特別好……」

他在記憶里搜刮著與母親有關的事,發現大部分都是母親發病前後相關的,良久他才翻出一兩件非常久遠的事來。

「小時候我媽媽幫我洗過頭,她幫我擦乾頭髮的時候說……說我的頭髮這麼硬,以後脾氣肯定很差,也很叛逆,會經常氣她。」沈瑜說:「她這點說的還是挺準的。」

「你媽媽還會給你擦頭髮,真溫柔。」連喬說:「我媽看到我只會吹鬍子瞪眼的。」

「有時候我覺得沈志成討厭我是情有可原的事,因為我的確不討喜。」沈瑜說:「你這麼可愛,誰會不喜歡你呢?」

「我也很想知道。」連喬輕聲說:「真的,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拽住我媽問一問,她既然這麼不喜歡我,當初幹嘛還要生我呢?把我打掉多好啊。」

「那可不行,把你打掉了,我多吃虧。」沈瑜俯身去捏她的鼻尖兒:「這麼一說,我還應該感謝她把你生了下來。」

「咦?」連喬說:「我想起來一件事兒。」

「什麼?」沈瑜問。

「結婚是不是要戶口本啊?」連喬說。

沈瑜:「我的戶口本在我自己這兒。」

連喬:「可我的戶口本還在家呢!」她直挺挺的坐了起來,急道:「那怎麼辦?」

沈瑜:「短時間之內咱倆又領不了證。」

連喬:「可是總是要領的呀!」她懊惱的抓頭:「可我不想回去見他們!我媽一定會扣著戶口本讓我跪地求饒的!不光是我,肯定連着你也要一塊兒羞辱!」她心疼的撲過去摟着沈瑜道:「不行,不能讓她有機會羞辱你!」

沈瑜輕聲:「那怎麼辦?」

連喬:「那……那就這樣吧!」她嘟囔道:「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沈瑜被她那糾結的小模樣給逗笑了:「這可算是苟合啊。」

連喬:「苟合就苟合……」她說:「反正,我以前還想過要跟你一起私奔呢!」

「私奔?」沈瑜有些詫異:「你什麼時候還想過這些呢?」

「是啊。」連喬說着說着有些不好意思了,把臉埋在他胸前,聲音越來越小:「就……上學那會兒……每天都在想會不會有哪天你會拉着我騎着小電驢私奔去了。」

沈瑜被她天真的話語逗笑了:「你那時候就想這些?我怎麼都不知道,原來你那麼早就對我有企圖啊。」

「怎麼能讓你知道啊,真是的,有企圖就有企圖唄,誰讓你長成這個樣子。」連喬大大方方的承認說:「我又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跟我私奔……那時候你每天都跟要吃人一樣。」

「啊,感情這還是我的錯了。」沈瑜失笑:「讓我倆錯過了那麼久。」

「嗯。」連喬說:「你一會兒一個樣,變來變去的,像是精神分裂一樣,可我卻還是很喜歡你,一直都喜歡,好像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似的,這挺奇怪的吧?」

沈瑜怔了怔。

他一直都挺抵觸「精神分裂」這個詞,可是這會兒從連喬嘴裏說出來,他覺得心頭溫暖的快要融化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沈瑜俯下身去親吻她的額頭:「我何嘗不是這樣呢?」

「你才不是呢,你早就知道我的底細了。」連喬說:「你這個人真的太能裝了,很危險。」她鼓了鼓腮幫子:「我都在想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也會裝成喜歡我的樣子,再把我騙的團團轉。」

「不會的。」沈瑜說:「我發誓,在你面前我所有的情感都是真實的。」他低聲道:「你知道么?哪天,當我知道你即將去見沈瑞的時候,我恨不得放把火把沈家給燒了,那種心情,你能理解么?藏不住的。」

連喬想了想:「我大概能,就像三國里那回,周都督燒了曹操好多好多條船一樣對不對?」

沈瑜輕輕「嘖」了聲:「我發現你們家起名字還是挺有獨到之處的,不過如果曹操知道小喬這麼有主見,還敢壯士斷腕,大概也就不敢起強娶之心了吧?」

連喬扁嘴:「你在嘲諷我么?」

沈瑜:「沒有,我在誇你。」

連喬不依不饒:「你就是在嘲諷我,嘲諷我野蠻是不是?我聽出來了。」說着她抓過沈瑜的手腕就咬過去。

沈瑜任由她折騰,她咬的不重,舌尖濕漉漉的掃過,調/情一樣,沈瑜的眸色微微暗下去。

「聽你說這些,都不知道你究竟喜歡我什麼!」連喬哼哼唧唧的抱怨:「我從來也沒聽你誇過我啊!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跟你在一起了!感覺我好虧哦!」

「看你這精神,感冒是好了?」沈瑜挑了挑眉,倏地意味深長的問。

連喬沒聽明白:「啊?」

隨後她就被沈瑜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

「你!」連喬臉上的血色「騰」就上來了:「你怎麼又亂來——」

「我瞧你像是在裝病了。」沈瑜倏地扣住她的手腕撲了上來:「使喚我這麼些天,嗯?」

連喬登時呼吸都亂了,眼眶也被他惹出了些濕潤之意。

「你剛才問我說我喜歡你什麼?」沈瑜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吹氣:「喜歡你活力四射追求自由的樣子,喜歡你堅韌不拔對抗惡勢力的樣子,喜歡你說你喜歡我的樣子,也喜歡你罵我時候的樣子,最喜歡的......」他邪肆的笑起來:「還是你在我身下哭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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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裝什麼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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