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卓雅艱難的說:「您太多心了,這份調查是真的,不信的話您可以親自去問問老闆。」

「是他想瞞著我的,我問他有什麼用?」她不在意的說著,定定的看著她說:「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我一直覺得就算我們還不能說是朋友,但是也不會是陌生人,我對你的感覺也很不錯的,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會跟著他來騙我。」

「說吧,我父親他是不是又把錢拿去賭博了?還是說又欠人家的錢,還是沈梓墨鬧出什麼幺蛾子?」她連著說出幾個猜想。

卓雅木著臉搖頭:「不是,您說的都不對,他確實是跟著沈梓墨走了,真的。」

沈熙然搖頭:「你啊,看來我不說出原因你就會抵死不認賬。」她拿起文件說::「其實原因很簡單,從上次我父親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在騙我,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虧本欠錢,而是賭錢輸了。」

她看著卓雅瞪大的眼睛微笑著說:「我說的對不對?我父親一直以來其實都很喜歡賭錢的,那次來的時候我也看到了他手上的繭子,那個位置只有經常賭錢的人才會有,當時我不想拆穿,覺得他把錢拿去就拿去,能改正就好了,可是你現在跟我說他把錢拿去還做生意的債,然後走了,這就奇怪了。」

她慢慢的說著,就像是在破案一樣的推理著:「他這個人吧,其實心很大,很貪心,有了這五百萬,他不會滿足,更何況他現在還在賭錢,這點錢看上去很多,但是實際上要真的拿去賭,我覺得吧他應該支持不了多久,所以你又跟我說他乖乖的走了,難道是司漣夜出手的?可是他又答應我不會這樣做,那麼,你們就是在騙我,要麼是他,要麼是你。」

沈熙然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卓雅,心裡明白其實也有可能是司漣夜在欺騙自己,他背著自己對著父親出手了,把他強行送走,跟以前他做過事情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種奇怪的預感,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卓雅開始有些不安了,但還是咬牙堅持著:「您想多了,他們真的走了啊。」

「是嗎?」她輕輕地一笑:「好,就當他們走了吧,不過我覺得他們就算走了也會有來聯繫方式的,你能不能給一個我?我要電話號碼。」

卓雅愣了下,臉上的表情徹底的綳不住了,她匆匆的說了一句:「那您等一會。」然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她覺得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起身偷聽的話,應該能聽到她打電話求救的聲音。

不過她還什麼都沒做,低著頭默默的看著文件。

那上面的資料很詳實,看得出來卓雅和努力的在欺騙自己,可惜她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雖然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雖然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但她還是他的女兒,她的女兒怎麼會對他的性子一無所知呢?

手機如她意料之中的響了起來。

她接起放到耳邊:「喂?」

司漣夜沉聲說:「你現在在做什麼?」

她往後靠在椅背上,閑閑的說:「我在看資料。」

她沒說是什麼資料,司漣夜也是心知肚明:「你不相信?」

「嗯,你覺得我應該相信嗎?」她反問道。

他沉默了一會:「你等我回來,別為難卓雅了,我親自解釋給你聽。」

她深吸一口氣,到現在她還有機會調笑:「咦?看樣子你好像很緊張她啊?我是不是應該吃吃醋呢?」

他低笑:「小醋罈子,等我,知道嗎?」

說完把電話掛上了。

她低低的「嗯」了一聲,把手機放下,一抬眼就看到卓雅不安的出現在門口。

她抬眼看著她:「你家老闆讓我不要為難你呢。」

卓雅勉強笑了笑:「其實,老闆也是為了你好才不跟你說的。」

她似乎以為司漣夜已經跟沈熙然解釋清楚了,才這麼說了一句。

沈熙然的心往下一沉:「是嗎?可是我並不知道他這樣什麼事情都瞞著我是一件好事。」

「可是這件事不一樣啊……」卓雅衝口而出,忽然又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匆忙把話收了回來:「啊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說完就匆忙把房門關上,慌張的連力道都忘記控制了,一下子把門關的很是大聲。

沈熙然皺皺眉,越來越覺得他們隱瞞自己的事情好像很嚴重了。

她想了想,埋頭翻起微薄一類的網頁,試圖在新聞里找到一些信息。

可是沒有用,一點痕迹都沒有。

她抬起眼看著天花板,難道就只能等著他的消息了?

她嘆了口氣。

司漣夜在那邊放下電話后就準備回來,這個時候岳浩清卻正好走了進來:「老闆,上次那個C國區域總裁要求和你進行視頻會議。」

他皺眉:「跟他說我臨時有事,改天。」

「可是,他已經找了你兩次了,現在這是第三次,如果再拒絕的話,恐怕……」岳浩清也知道老闆的心事,可是這件事卻是非要老闆出馬不可。

司漣夜扶了扶額頭,無奈的重新坐下來。

稍微延遲一下回去總可以吧,盡量把這些事情控制在一個小時內完成就可以了。

他心裡這麼一想,就抬眼對岳浩清說:「把信號接進來。」

「是。

沈熙然在房間里等了又等,只等到了定時來給自己檢查身體的醫生護士們,卻始終沒有見到司漣夜的身影,不禁皺眉。

醫生檢查完了身體,覺得恢復的還算不錯,就對著她鼓勵了幾句,然後只留下一個護士走了。

那個護士是每天都給她做善後事情的人,跟沈熙然也算是很熟悉了,兩人時不時的說說話。

沈熙然的心焦的樣子看在她的眼中,還以為是心急自己的身體,她就安慰沈熙然:「別擔心,我看你的身體現在挺好的,不會有事。」

她笑了笑:「謝謝你的吉言了。」

說完看著小護士的臉色也不太好,又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麼了?看你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

小護士眨眨眼:「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啦,只是昨天聽見有人死了,我心裡不舒服。」

「你們做這個的,應該司空見慣才是,還會害怕?」沈熙然笑著說。

「說的也是,只是我覺得那個人太慘了點,居然被自己的女兒給砍成那樣,最後送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沒氣了,你說慘不慘?」

「是嗎?」沈熙然皺眉,怎麼又聽到這樣的消息啊?

「當然了,是真的。」小護士看起來年紀不大,臉圓圓的很喜歡說話。

「這個病人是你去護理的嗎?」她忍不住的問。

「嗯也不是啦,我只是在搶救的時候去搭把手而已,護理還輪不到我這個小護士。」小護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

「那……你知道那個病人叫什麼名字嗎?」沈熙然忽然又問她。

小護士的手一頓,為難的擰眉:「叫什麼名字啊?我記得那個時候他的床頭上有寫他的名字,好像是……好像是……對了,好像跟你一個姓呢,叫什麼沈文……文什麼?」

小護士還在這裡冥思苦想,沈熙然的心已經猛地的跳了起來,她介面:「沈文峰。」

「對!」小護士一拍手:「就叫沈文峰,對了你怎麼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的?」

沈熙然臉色蒼白,神色有些恍惚:「因為,他是我的父親。」

小護士一瞬間的神色就這麼僵住了。

接下來她說了什麼沈熙然都沒有聽到,她的腦海里只有那麼一句話:「那個被殺死的人,叫沈文峰。」

「他是我的父親……」

小護士忐忑不安的走了。

她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只覺得全身冰冷的很,就跟整個人沉浸在水中一樣,冷而飄忽,上上下下,起伏不定。

原來,她爸爸已經死了嗎?

這就是他們死活要瞞著自己的真相?為什麼他不肯告訴自己?難道他還怕自己傷心不成?

怎麼會呢?怎麼可能?她才不會傷心,才不會難過,她爸爸這麼壞的一個人,氣死了媽媽,還強行勾結外人搶走她的腎臟,她早就恨他入骨了,怎麼可能會傷心會難過?

司漣夜你太小看我了,等他回來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好好抗議一下。

她心裡默默的想著,最後還想笑一笑來證明自己的話沒錯,卻一不小心摸到自己的臉上,被一手的冰涼給嚇了一跳。

自己居然哭了?

為什麼會哭?她憑什麼哭?

不,不可能的,她才不會為了他哭,才不會!

她一邊想著一邊拚命擦拭著眼淚,卻不知道為什麼眼淚越擦越多。

「熙然……」

耳邊傳來司漣夜的嘆息聲:「你別這樣。」

她的手一頓,還沒明白過來她已經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擁入一個寬厚的懷抱中。

她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的伏在他懷中哭了起來。

「你騙我,他死了,他死了……」她一邊無聲的掉著眼淚,一邊翻來覆去的念叨著。

司漣夜一臉的無奈。

沒想到只是晚回來那麼一會她已經提前知道了真相。

本來這件事他是準備好好的挑一個耗時間跟她說的,卻沒有想到他最終還是小看了她的直覺。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得知了真相。

他輕輕地摸著她的頭髮說:「對不起,這件事我本來想親自跟你說的。」

「那你為什麼不會,還想用假消息瞞著我?」她一抹眼淚,抓著他胸口上面的衣服惡狠狠的問。

他無奈的看著她:「我怕你受不了這個打擊。」

「什麼打擊,我才不會因為他傷心呢,我巴不得他……他……」她說著狠話。

他無奈的看著她,用手點點她的鼻子:「你的鼻子眼睛都紅了。」意思說在說她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倔強的抹抹眼淚:「那是被沙子迷了眼睛!才不是哭的!」她徒勞的解釋著,也不知道是想騙他還是想騙自己。

他無奈的介面:「好,好那是沙子。」這種乾淨的室內會有沙子?誰都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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