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癲狂時代

4694年12月30日、黎諾部落、先驅者移民巨艦殘骸、星門控制室

「好了，在我開始講之前，凱特絲，剛才你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先給你說清楚，你的母親是卡佳，父親是白羽，這毫無疑問，你的出生，本來是為了救你的母親，也是為了替代你的父親，因為你的外公，也就是4418，對你有著不切實際的期望，只不過他後來明白過來，放棄了，因為從遺傳學角度來說，你成為白羽的概率太低了。」CK15說道：「之所以瞞著你，是因為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甚至是駭人聽聞，但你的心理壓力越來越大，讓你知道事實，對你的傷害反而小了，卡佳，你不要這個表情，你和參孫吵了那麼多次架，甚至動了刀，歸根結底是因為凱特絲，你得原諒參孫，他是帝國人，思想非常保守，他對這種事，非常敏感，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我可以跟你們透漏個小秘密，巴爾克親王，之所以猶豫了那麼多年，才對索菲婭求愛，就是擔心索菲婭有面首，即使他是跟皇帝結婚，但如果索菲婭有這種情況存在，他也是絕對不會准許的。」

眾人點點頭，卡佳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參孫，後者一副『說清楚就好嘛』的表情。

CK15繼續說道：「嗯，故事開始，這事要從……卡佳出生前開始說，那時候，四年戰亂結束，但由於朱庇特的艾瑪教和辛迪加兄弟會依舊存在，宇宙的和平並不穩定，這點，羅伊你們應該是清楚地，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白羽。」

「我？關我什麼事？」白羽突然覺得今天冤的要死。

CK15笑著說：「白翎，你先別發火，聽我說完，一切都是因為白羽的沉眠，白羽的威名已經足以震懾四方，可突然又消失了，由於退役者的隱瞞，四個國家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朱庇特開始很害怕，他們怕露出馬腳，讓白羽給滅了，所以老實了一段時間，可白羽一直是處於失蹤狀態，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早就死了，呃，我不是咒你，實不相瞞，連你那位皇姐都有一段時間，徹底放棄了，還為自己說過的話，有了自殘的傾向，她甚至給一度你準備好了謚號……」

「聖武懿仁皇帝。」露西婭突然笑著說。

「帝國皇……皇帝！」羅伊愣住了。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的驚駭，白羽哆嗦了一下：「怎麼……我不知道？」

「嗨，她哪敢說啊，白翎又不是沒殺過她，再說了，她後來醒悟，覺得沒你的消息，就是好消息，於是繼續到處尋找你，後來才被海盜綁票，說起來這事艾貝絲做的不錯。」CK15說道。

艾貝絲笑了笑：「哦，那事啊，我是怕派別人去，再傻乎乎的把索菲婭給抓到軍部來邀功，那聯邦海軍這簍子可就捅大了。」

卡佳愣住了：「你早就知道『珍寶』是她？」

「皇家第六艦隊是女王的親衛隊，比其他皇家艦隊都更得她的信賴，尤其是巴爾克，那可是她政變時最積極的臣子，一直忠心耿耿，所以第六皇家艦隊到哪，索菲婭就會出現在哪，反過來說，如果索菲婭跑了甚至失蹤了，最著急上火的就是第六皇家艦隊。」艾貝絲說道。

「是的，當時海委會也是這麼推測的，艾瑪教就是想活捉索菲婭，但不是通過聯邦，而是加達里，可沒想道一切都安排好了，情報卻被白羽給搶了，真是天意弄人，後來事情曝光，無論是海委會和艾瑪教，反而不好做的太明顯，布雷德利知道后，授意艾貝絲指揮退役者把事情解決，可問題是，除了老傑克，你們跟女王關係一直不太好，他又不能出外勤，只能瞞著你們，找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羽了。」布倫達說道。

CK15笑著說：「好了，言歸正傳，4418對白羽的沉眠，非常不滿，他甚至偷偷找過傑克，讓他瞞著奧拉復活白羽，但是白羽的記憶，是由奧拉保存，所以這是行不通的，這就為後來的事，埋下了伏筆，此後，4418就有了卡佳，卡佳長大后，也就進了聯邦海軍學院，可當時……，我有話直說，你們誰都別生我的氣，這些爛事都是你們自己認為已經翻了篇的。」

眾人一愣，最後點點頭，CK15繼續說道：「可當時，聯邦對艾貝絲元帥的崇拜，達到了頂峰，可退役者們誰都知道，這些功勞，都是白羽的，但是因為白羽打敗了聯邦，再加上某個姓楊的老混蛋推波助瀾，所以聯邦海軍，甚至是整個聯邦都決定淡化白羽，自然，最好的辦法就是神化艾貝絲，徹底承認艾貝絲那些沒有的戰功，讓民眾瘋狂的崇拜她，從而忘掉他們還有一位女元帥的事實，而這股風潮，影響最厲害的就是海軍學院，卡佳你應該深有體會。」

「是的，艾貝絲當時是全校學員的偶像，簽名照片在黑市裡賣到了天文數字，後來我們還寫血書，要求『艾貝絲元帥號』進駐海軍學院。」卡佳說道：「現在想想，真是夠傻的。」

艾貝絲笑了笑，沒說什麼，CK15說道：「所以，在這種近乎是洗腦的追星風波影響下，很多學員崇拜甚至是迷戀艾貝絲，問題是，不僅僅是男學員，女學員也大有人在，卡佳，就是其中一員。」

這下艾貝絲笑不出來了：「女學員……」

「全民戀人，不分男女，我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吧，還有小孩子在，我就不說的那麼露骨了，不過我想露西婭已經聽懂了。」CK15嘆了口氣，露西婭笑著辦了個鬼臉。

白翎也笑了起來，聯邦自己煽風點『火』，結果『火勢』太大，引火燒身，CK15繼續說：「所以，那時候很多年輕的女孩，特別是聯邦海軍學院的女學員，性取向，就發生了點變化，實話說，卡佳並不嚴重。」

卡佳愣了一下，小聲嘟囔道：「還不嚴重啊……」

「你還能治，可還有治不了的，發了瘋的大有人在，鍾情妄想症，最後會引發性暴力，哦，那時候甚至還有『艾貝絲精神綜合症』的名詞，你想想就知道有多嚴重了。」CK15說道。

「所以那時候……」

「是的，白羽沉眠前，傑克因為治療白羽，所以對精神病症，很有建樹，雖然沒能幫白羽，可這件事4418知道的，當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兒，成了個……你們自己想吧，就請傑克幫忙，這傢伙，就出了個餿點子，那就是滿足卡佳的願望，讓她成為艾貝絲的情人。」CK15說道：「我知道你們可能很難理解當時的情況，可事實證明，傑克確實用這個方法治好了卡佳，他告訴卡佳可以讓她人工受孕，而孩子的父親，就是……」

「停，我出去，透透氣……」艾貝絲受不了了。

卡佳看著艾貝絲遠去的身影，使勁揉著腦袋：「我當時怎麼想的……」

「洗腦洗過了，很正常，有時候，精神病是傳染的，在密封環境里，一個得病，另一個就會跟著得病。」CK15說道。

白羽點點頭：「狂人走，不狂人走。」

「就是這個意思，後來，大問題就來了，傑克突然發現，自己這個違背道德甚至就是變態的計劃，有個嚴重的道德問題，卡佳崇拜的，或者說迷戀的對象應該是白羽，而不是艾貝絲，於是本著僅有的一絲人倫道德觀，他把這個擔憂告訴了4418，而4418，則很乾脆的讓老傑克就用白羽的基因。」CK15嘆了口氣。

「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卡佳過了青春期就沒事了，當時她的情況非常緊急，要麼使用大量的藥物，要麼……」老傑克還沒說完，就在眾人的鄙視下，悻悻的閉上了嘴。

連露西婭都說：「為老不尊。」白羽笑著揉了揉露西婭的腦袋。

CK15笑著說：「確實，可卡佳已經有暴力傾向了……」

「嘿，跳過去，說後面的。」卡佳說道。

「好吧，4418是抱著一線希望，讓未來的凱特絲，成為第二個白羽，因為當時的宇宙局勢可謂是岌岌可危，雖然我們現在知道，當時是有驚無險，可對於那個年代的4418，他迫切需要一位新的軍神，所以當傑克跟他提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立刻出現了這種離譜的情況，白羽，呃，我是說以前的白羽，也要對此負責。」CK15說道：「但是幸運的是，這傢伙還沒那麼不著調，雖然使用了白羽的基因，但是他在最後一刻，卻瞞著4418，把白羽所佔的基因比重稀釋了，本來白羽和卡佳的基因應該是55%比45%，可他最後良心發現，把比例變成了25%比75%。」

「可凱特絲還沒出生，4418就自殺了。」奧拉說。

「可能在那時他就已經絕望了，而且海委會突然發難，他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把在養胎的卡佳，送到了退役者空間站。」CK15說道。

羅伊點點頭，看著卡佳：「我說為什麼你那天把參孫打的那麼慘，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天？」白羽愣住了：「哪天？」

「哦，珍寶事件結束時，艾貝絲托卡佳把超新星諾克石榮譽勳章給你送回來，羅伊、參孫和白翎喝的多了點，就把你以前的豐功偉績告訴卡佳了，卡佳本來就自責，這下更鬱悶了，正好參孫惹到了她，就拿參孫出氣嘍。」CK15笑著說道。

白羽突然說：「這事到今天為止，是第一次說出來，也是最後一次說出來，以後，誰都不許再提！」

眾人都點點頭，白羽看了看眼睛都哭腫了的凱特絲，笑著說：「這下好了，又多了個寶貝女兒，凱特絲，要不要告訴你小姨……哦，是小姑姑，讓她給你封個頭銜？」

凱特絲羞愧的搖搖頭，CK15說道：「要不要我給你們一個人生指導？」

「就等你這句話呢，其他平行宇宙，我們會怎麼做的？」白羽問道。

「只有一例相似，我建議，你和凱特絲對外保持沉默，不要認母女甚至……父女，沒人能接受的。」CK15說道：「在座的人，不是患難之交就是親戚，沒什麼不能說的，雖然八卦，但不會嚼舌根，但外人就不好說了。」

白羽點點頭：「那私下裡呢？」

「你這個當父親的自己心裡有數，我就不廢話了，不過凱特絲早就自立了，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卡佳的依賴都少得多，我們只是給她解開一個心結，所以你還是專心照顧這個小醋罈子吧。」CK15說道。

「小醋罈子？」白羽看了看一眼露西婭，露西婭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原來她是嫉妒了，白羽笑著把露西婭抱起來：「走，我們找歐尼爾族長蹭烤肉去。」

眾人一聽，都紛紛點頭，嘗過的，沒嘗過的，都聊起了圖克爾部族烤肉的美味，CK15突然說：「那個，李貞令艦長，早飯已過，午飯時間還早，要不你留下，跟我手談一局？」

李貞令艦長立刻欣然同意了，其他人則準備離開殘骸，前往黎諾部族的營地，老傑克似乎還想問些問題，可被CK15毫不客氣的轟了出去：「過三天再來，大星門你丫著什麼急。」

布倫達驚訝的問老傑克：「老師，大星門怎麼了？」

眾人一聽，也來了興趣，老傑克說：「通往先祖之地的蟲洞，可沒那麼容易打開，我這次本來就是試一下，沒想到打開了平行世界，還來了那麼多人，這是因為我們兩邊都在開啟大星門的結果，可先驅者已經試過那麼多次了，都沒能成功，我有點信心不足了……」

「能量！」CK15突然喊了一句，眾人回頭一看，李貞令艦長正在跟CK15下棋，CK15那句話顯然是對老傑克說的。

老傑克皺著眉頭：「能量？能量已經夠了啊？」

「放屁，丫自己算去，先驅者要不是斷了補給，能量不足，早就用大星門修復那個斷開的蟲洞了。」CK15說道。

老傑克縮了縮脖子，嘴裡嘟嘟囔囔的走了幾步，賈斯汀想了想，把白羽拉到一邊：「親愛的，你真得幫忙問問，我也認為能量足夠了。」

白羽笑著點點頭，可露西亞突然說：「那個蟲洞，應該是天然形成的，先驅者為了穩固蟲洞，才建了大星門，所以理論上，大星門輸出的能量，只能維持，不能打開。」

賈斯汀點點頭：「是有這個可能，但我們已經載入了很多倍的能源核心，還有四台黑洞引力能源發生器，現在輸出的能量，完全符合構建蟲洞的數據模型。」

「星門通常都有兩個哦。」露西婭笑著說。

「兩……兩個？」賈斯汀愣住了，老傑克突然拍了下巴掌：「我明白了，起點和終點，各有一個大星門，兩個大星門需要同時供給能量，才能相通，我們之所以能連接平行宇宙，就是因為我們在輸出，他們也在輸出，我們跟他們正好一邊承擔了一半！」

「那就是說，只要有雙倍的能量就能打開蟲洞，前往先祖之地嘍？」白羽問道。

「不，要三倍，我們是單向輸出，要提供額外的供給給那邊的大星門才行，沿途是要消耗的。」老傑克說道。

「是4.7613倍，距離比你想象的要遠得多，如果先祖之地那邊的大星門毀了，就需要更多。」CK15又說道：「丫還專家呢，不如個換牙的孩子。」

老傑克被噎了個半死，露西婭扭頭問道：「CK15，蟲洞斷掉后，先祖之地的人為什麼不打開蟲洞呢？這邊能量不夠，他們那邊應該是充足的啊。」

「嗯，這個問題問得好，在知道這裡的宇宙近乎無限大之後，先祖之地就發生了大規模的戰亂，其實那裡本來就不安生，十幾個國家為了瓜分這裡的地盤，打的不可開交，當戰火不可避免的蔓延到了先祖之地那邊的大星門時，先祖之地管理大星門的科研隊伍，為了防止戰爭擴散到伊甸園，就把蟲洞切斷了，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因為蟲洞已經斷了，可能是戰亂導致先祖之地的人類都滅亡了，別懷疑，他們有這個能力，所以導致先祖之地無法再連接這裡，而伊甸園的先驅者，也沒有足夠的能量打開回去的路，後來補給日漸不足，就內亂了。」CK15幽幽的說道：「人類啊，總是自己坑自己，不見棺材不落淚。」

白羽笑著說：「我們會引以為戒的。」

「嗯，我看好你。」CK15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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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4年12月30日、黎諾部落營地

歐尼爾族長自然是對統合部的高層來蹭飯，高興不已，甚至還跟蘿絲又談起了援助協議的補充條款，說簡單點就是想多要點物資和設備，再把這裡好好建設一下，奧拉笑著說：「人一旦放下道德加鎖的桎桍，就立刻變得……。」

「毫無底線。」露西婭笑著說，奧拉點點頭：「嗯，比我想的要好，我本來想說『不要臉』來這。」

露西婭捂著嘴笑了起來，白羽翻了個白眼：「奧拉，你說話真難聽，歐尼爾不過是想開了而已，不過……情況應該不嚴重吧？」

奧拉笑著說：「放心吧，蘿絲心裡有數，不過他雖然同意經濟援助，可對於通婚的問題，還再猶豫。」

白羽點點頭，這時候，蘿絲突然氣沖沖的掀了歐尼爾族長的帳篷出來了，白羽笑著問：「談妥了？」

「唉……割地賠款啊。」蘿絲苦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白羽愣了一下，蘿絲搖搖頭：「他們割地，我們賠款，歐尼爾問我，除了學校、醫院、公共交通、生態農場、艦船製造船塢、太空空間站、視頻信號轉播塔，還能不能給他建個大型超級市場，他知道超市是幹什麼用的嗎？」

白羽都愣了：「這得花多少錢啊？」

「哼哼，你把伊明星的建設費用，去掉傑克的科學院，就知道了，哦，醫院得建兩個，人的和牲畜的。」蘿絲歪著頭笑道。

白羽好懸沒暈過去，她想了想：「那統合部……」

「艦隊駐留權和科考的權利，對了，說起這個，他說要我們幫他武裝一支軍隊。」蘿絲說道。

白羽立刻搖頭：「武裝軍隊幹嘛？這不行。」

「你先聽我說完，他只要50人的規模，方便他們探索遺迹。」蘿絲說道：「不過他要的裝備可不便宜，50套新式聖甲，武器倒是便宜，人家只看中了射彈步槍。」

「50套聖甲！我這才多少套，他可真敢開口！」白羽氣呼呼的說道。

蘿絲笑著說：「如果他同意這50個人為統合部服務呢？」

白羽立刻換了個表情：「這倒不是不能考慮……」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他要求這50個人，只用來探索遺迹，不得參加任何戰爭。」蘿絲說道。

白羽點點頭：「這沒問題，乾脆這樣吧，就別歸到統合部了，讓他們進你的姐妹會。」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畢竟他們是圖克爾部族的人，以後跟其他圖克爾部落交流，很方便。」蘿絲笑著說道。

白羽拍了拍手：「那就這樣吧，他要什麼，就幫他建吧，他高興，我們也方便，花錢而已。」

蘿絲拍了拍白羽的肩膀，想了想又問：「傑克的臉是怎麼了？」

「卡佳打的，不過他是自找的。」白羽哼了一聲。

「為……為什麼啊？」蘿絲問。

「他幫白羽造了個女兒。」奧拉笑著說。

蘿絲愣住了，白羽怕她想歪了，立刻說：「別誤會，是……我和卡佳的。」

「凱特絲？」蘿絲明白了：「那事我知道，你也別怪他，卡佳當時的身體狀況很糟，不能用藥物治療，只能精神疏導，懷孕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就廢了。」

白羽點點頭，她看到黎諾部落的人正在捆殺牲畜，還升起了篝火，就笑著說：「看來快開飯了。」

「嗯，你先去吧，既然條款沒問題，我去找歐尼爾族長把合同簽了。」

白羽很快發現這頓飯吃的並不消停，新鮮的肉剛剛開始炙烤，奶茶也剛剛飄出香氣，烈酒也剛剛倒滿酒碗，幾艘改裝痕迹很重的艦船，就從大氣層破雲而入，降落在營地附近，一支十幾頭沙駱駝組織成的駝隊，風塵滾滾的往營地這邊賓士，好像在比賽一樣，歐尼爾看到艦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皺起了眉頭，叫來佛朗索瓦，白羽注意到黎諾部落的成年男子們，竟然開始偷偷準備槍械，她急忙問道：「歐尼爾族長，出什麼事了？」

「你們不要管，這是我們圖克爾部族自己的事情。」歐尼爾族長嘶啞的說道，表情很是嗔怒。

蘿絲也點點頭：「我們不要插手，否則會招致整個圖克爾部族，所有部落的敵視。」

白羽點點頭，掏出望眼鏡看了一下：「只來了18個人，不像是來打仗的啊。」

蘿絲楞了一下：「誰說是來打仗的？」

「不是？那他們這麼緊張幹嗎？」羅伊問道。

「應該是我們跟他們合作的消息傳了出去，來興師問罪的。」蘿絲說道：「可能是圖克爾部族的戒律團。」

「戒律團？類似於米瑪塔爾的長老會？」白翎問。

「區別大了，他們只管調停各部落的戰爭，以及懲戒違反戒律的事情，其他事情一概不管，歐尼爾跟我們合作，可能已經違反了圖克爾部族的戒律，如果罪名成立，他們可能會對歐尼爾實施石刑。」蘿絲擔憂的說道：「就是把他半埋在殺土裡，輪流丟石頭砸死他。」

白羽一聽，呸了一口：「呸！黎諾部落沒吃沒喝的時候，他們不管，現在倒冒出來了，狗屁的戒律團，夏佐！集結部隊，備戰！」

夏佐也楞了一下：「殿下，這不是開玩笑的，跟戒律團作對，整個圖克爾部族，都會攻擊我們。」

蘿絲也緊張的點點頭，白羽才不講理：「現在這裡是統合部的地盤，不是他圖克爾的，有本事從我屍體上踏過去，部隊！緊急集合！一級備戰！奧拉，讓戰艦空中支援！統合部另調一個小隊的艦隊，封鎖這顆行星，女武神做戰鬥待命。」

米瑪塔爾的士兵們，一聽白羽發話，立刻跳起來，抄起武器開始準備戰鬥，統合部的戰艦也開始起飛，低空盤旋。

歐尼爾族長也愣了，沒想到白羽這麼橫，大有跟整個圖克爾開仗的架勢，他急忙來勸：「不行，你們不能為了我造殺孽，我會好好勸他們的。」

白羽笑了笑：「放心吧，就是嚇唬嚇唬他們，對付十幾個人，哪用這麼大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