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從良

4693年11月24日、凍危星、古斯塔斯秘密基地

白羽嘆了口氣，把話題來回到正軌：「野兔，說真的，從良唄，不然加達里告到我這，我還得清繳你。」

「你這些詞都誰教的？海盜不能叫從良，從良的都是那些……啊，那什麼。」野兔擺擺手說道。

奧拉想了想：「失足婦女？」

「對嘛，她們才是從良，我可不行。」野兔說道。

白羽氣的火冒三丈：「我管你是不是失足婦女？你不從良，回頭統合部見了古斯塔斯就得打，我可管不了。」

野兔嘆口氣：「閨女，我實話跟你說吧，古斯塔斯呢，後台老板是蓋倫特聯邦。」

「韋恩？」白羽說道。

「聯邦大總統？」野兔搖搖頭：「他可不知道這些事，具體是誰，我也不能告訴你，我們的任務，就是削弱加達里，古斯塔斯的成員，都是四年戰亂時期跑到加達里的海軍官兵，有些人的家人，還被聯邦捏著呢，每年，聯邦政府都會給我幾張空白的特赦令，讓我們自己填上名字，這才能回家，跟親人團聚啊。」

「可是戰爭都結束了，你們還削弱加達里幹嘛？他們還用你削弱？」白羽焦急的說：「這樣，你把聯邦的負責人告訴我，我幫你辦了他。」

野兔搖搖頭：「走了風聲，可沒我們的好果子吃。」

白羽想了想：「你告訴他是哪個部門的不就行了？我把這幫傢伙剷平了。」

野兔哭笑不得的說：「你鏟不了。」

「少啰嗦，大總統府我都炸了，海委會都剷平了，朱庇特人也剿了，聯邦大總統現在還求著我的人幫他清理門戶呢，有哪個部門我鏟不了？聯邦科學院還是聯邦情報總局？」白羽吼道。

「嗯嗯嗯。」野兔突然瞪著眼睛點了點頭。

「聯邦情報總局？」白羽小聲說道。

野兔飛快的眨了眨眼，沒說話。

白羽沖奧拉使了個眼色，奧拉點點頭，通知卡佳去了。

過了一會，韋恩大總統發來了通訊請求，白羽問道：「保密線路？」

奧拉點點頭，接通了，野兔愣了一會：「可以啊，閨女，大總統都能聯繫上？」

白羽笑了笑：「統合部嘛。」

韋恩笑著說：「您就是野兔吧？」

野兔點點頭，韋恩說道：「白羽，這樣吧，秘書處這邊，都清理乾淨了，卡佳已經去了情報總局，秘書處會配合她進行梳理，野兔先生，您需要多少張特赦令呢？」

韋恩想了想，伸出4根手指：「這個數。」

「400張？」韋恩有點為難的問道。

「嗯，單位再加個『萬』字，就夠了。」野兔笑著說。

韋恩差點嚇哭了：「400萬張特赦令，怎麼會有那麼多？」

「加達里叛亂的時候，跑過來的可不止是聯邦海軍，還有平民呢，我說的還是因為戰亂影響的，那些逃犯什麼的我可沒算進去。」野兔自問很有良心的說道。

韋恩想了想，點點頭：「那我簽發一張就行了。」

「一張？你讓我給誰？」野兔伸著一根手指問道。

「一張特赦所有受到戰亂影響的海軍和平民的特赦令。」韋恩笑著說。

野兔點點頭：「那最好，你會簽？」

白羽奇怪的看著野兔：「為什麼不會？」

「因為這張特赦令，可能會導致我倒台。」韋恩笑著說：「毫不客氣的說，你們都是叛徒，雖然叛國罪的追訴期是兩百年，早就過期了，可這麼大規模的簽署特赦令，我還是會受到影響的。」

白羽立刻問：「你可不能變卦。」

韋恩笑著說：「我想不會，不過具體就要看加達里能開出什麼補償條件了，古斯塔斯禍害的可是他們。」

白羽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從來都忘了撈好處。」

「多謝誇獎，我很榮幸，不過這事要等情報總局梳理完，才能簽發，不然你們的家人還是會受到影響。」韋恩說道。

野兔點點頭：「我能等，一年也好，十年也好，不過總算有了希望。」

韋恩笑著擺擺手：「不會那麼久的，野兔先生，這要多謝你們古斯塔斯狠揍了一頓加達里。」

「你可別讓加達里政府鬧到我這來，不然我可不好說什麼。」白羽提醒道。

「放心吧，秘密協議，誰都不會公開，加達里不會說古斯塔斯是受雇於聯邦政府的海盜組織，聯邦政府則會對他們的戰爭賠款數額，做一點小小的改動，不過加達里的商業集團，可能要加大對聯邦的投資了，哦，我想聯邦政府的國債，明年的銷量應該也很可觀。」韋恩笑著說。

野兔搖搖頭，毫不客氣的說：「政客。」

「別這麼說，野兔先生，互利互惠嘛，不過有一點我需要得到您的同意。」韋恩說道。

野兔笑了笑：「天蛇是吧？」

「是的，古斯塔斯不能解散，我只需要您定期或者不定期的敲打敲打他們，我就很滿意了，如果您需要軍事援助，我也可以提供。」韋恩說道。

白羽笑著說：「韋恩，你這是一箭幾雕啊？你就簽了一張特赦令，又是國家債券，又是投資，還有人幫你處理天蛇海盜。」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嘛，我突然覺得這句話真的很有道理。」韋恩笑著說道：「加達里買聯邦國債，聯邦可是付高額利息的，商業集團來聯邦投資也有很大的回報，古斯塔斯也能獲得自由，而統合部，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哦，說到受益者，你們擅自把聯邦的戰艦都賣掉了，我是不是也該收點回扣，畢竟……」

「啊？韋恩，你說什麼？我這裡信號不好，統合部怎麼了？你再說一遍，喂喂。」白羽假裝沒聽到，切斷了通訊，野兔笑的肚子疼：「真有你的閨女，唉，對了，外面天氣不好，你們是怎麼發送通訊的？」

白羽也拍了拍腦袋，奇怪的看著奧拉，她把這事都忘了。

奧拉立刻說：「通訊已經恢復了，賈斯汀來的時候，帶了一台高頻激光通訊器，這種設備可以發射激光束，進行高頻率閃爍，向軌道上的艦船傳輸信息，唯一的麻煩就是耗能太高，不過統合部的艦船還是能勝任的。」

「高頻閃爍？」野兔皺著眉頭問。

「哦，簡單說，就是向太空發射激光束，通過兩種簡單的激光頻率，來表述0和1，組成二進位語言，不過閃爍的速度太快，而且是不可見光源，肉眼分辨不出來就是了，就像艦船打的燈光信號，只不過速度是幾百億倍。」奧拉解釋道。

野兔點點頭，這時候，羅伊從一棟建築里跑了出來，興奮的喊道：「白羽來這邊。」

白羽揮揮手，走了過去，野兔也快步跟上，這裡的氣溫，越來越低，他早就想進屋躲躲了。

進了宿舍，羅伊興奮地對白羽說：「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白羽奇怪的問，羅伊跟打了興奮劑似的。

「這是我們以前的宿舍。」羅伊說道。

白羽轉頭問野兔：「不是都重建了嗎？」

「重建也得有圖紙啊，這都是按照以前的樣貌重建的，跟你們當飛行員的時候，沒什麼區別。」野兔說道。

白翎笑了笑：「野兔，你可是幫了大忙。」

野兔笑著打量了一下白翎，伸手比劃道：「我上次見你，你才這麼高。」

白翎愣了一下，白羽笑著說：「爸媽的朋友，舅舅的戰友。」

野兔點點頭，白翎笑著走過去，擁抱了他一下，羅伊眨眨眼問：「他不是古斯塔斯的首領嗎？」

白羽笑著說：「剛聯繫了韋恩，他會給他們簽特赦令。」

羅伊更納悶了：「古斯塔斯是加達里的海盜，聯邦簽署的特赦令，有用嗎？」

奧拉嘆口氣，把事情解釋了一遍，羅伊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麼說，我們兵不血刃，就除了這一害？」

白翎一聽不高興了：「羅伊，你在說什麼！」

「啊，口誤。」羅伊趕忙說道。

野兔笑著說：「按白羽的話就是，古斯塔斯可以從良了，以後就不叫海盜了，改名古斯塔斯集團算了。」

白翎笑著點點頭：「您的真名叫什麼？」

「黑爾·漢米頓，唉，還是叫我野兔吧，那個名字怪彆扭的。」野兔擺擺手說道。

白羽指著他制服上的臂章說：「那個標誌也得改改。」

野兔的臂章，是一個金黃色的兔子頭，不過看起來有點恐怖，因為那就是一個長了兔子耳朵的骷髏，看起來還很憤怒，旁邊有古斯塔斯的字樣，野兔扯了扯袖子，看了一眼：「挺好的，不用改了，你要是不喜歡，我把骷髏改成笑臉。」

白羽想了想，撇著嘴：「還是算了，那樣更彆扭。」

白翎笑著問道：「怎麼樣？想起來什麼了嗎？」

白羽搖搖頭，野兔搓搓手說：「那什麼，這屋的人呢？」

「都在那個房間里。」羅伊指著一扇房門道。

野兔快步走過去，門一打開，一股汗餿和酒精的味道就飄了出來，野兔看了一眼：「他媽的，還在睡！」

說完就走進去，連踢帶踹，把那些被拷著海盜叫醒，大聲吼道：「起來招呼客人。」

白羽笑了笑：「奧拉，讓夏佐給他們解開。」

很快，夏佐就自己跑了過來，解開了那8個海盜的手銬，白羽說道：「把古斯塔斯的人都放了吧，讓咱們的人，把上面弄得洞補上，奧拉，你去幫幫忙。」

很快，海盜們就在野兔的呵斥中，弄來了一個火盆，放在客廳中間，還拿來了兩瓶酒和一些罐頭，野兔、白羽、白翎、羅伊和夏佐，就圍坐在火盆旁邊，一邊烤火，一邊喝酒，白羽推了推野兔遞過來的酒杯：「我在吃藥，不能喝酒。」

「來兩口暖和一下，伯格他們可是都說你相當能喝。」野兔笑著說道。

白羽覺得盛情難卻，就捧著酒杯沾了沾嘴唇，羅伊笑著說：「以前最怕她喝酒，喝多了就找人打架。」

奧拉哼了一聲：「退役者中，就數你和參孫能喝，還好意思說別人。」

野兔笑著搖搖頭：「要是培根還在，這點酒還不夠他潤潤喉嚨的。」

羅伊點點頭：「還真是，我就沒見過他喝水，去過他辦公室兩次，每次都看他拿著酒杯，站在窗戶前，哦，旁邊有一個小台桌，還在上面寫寫畫畫的。」

「他在寫詩。」白羽突然說道。

野兔拍著大腿笑了起來：「還寫？寫了他媽半輩子，我都沒見他寫出個屁來，呃，你們怎麼了？」

白翎、羅伊和夏佐都看著白羽，白羽笑了笑：「我就是知道他在寫詩，別的……」

野兔也發現氣氛不對，沒說話靜靜地看著，白羽看著野兔說道：「他寫完了，一首詩寫了20年。」

白翎點點頭：「看來是想起什麼了。」

夏佐想了想問：「殿下，你還記得他寫的什麼嗎？」

白羽眯著眼睛，搖了搖頭：「他就念過一次，是在……卡普倫特戰役結束后，小白突擊隊成立之前，我記得他被降職了，艾貝絲……」

「那時候艾貝絲已經走了。」羅伊說道。

白羽突然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我被截肢了，裝了假肢。」

羅伊點點頭：「還有呢？」

白羽閉上眼睛，想了一會：「你問我要不要當海軍元帥，我們在這個房間里商量兵變，雷夫，他是冰刺中隊的中隊長，嗯，就這些……」

野兔看了看：「嗨，想不起來就住兩天，接著想，來來來，繼續喝酒，喝完了睡上一會，醒了再說嘛。」

白羽突然瞪大眼睛，騰的一下站起來，看著手裡酒杯，然後一口氣倒進嘴裡，奧拉嚇了一跳：「我去，別喝這麼多啊。」

白羽捂著腦袋，嘴裡突然詠誦道：

瑞雪新停行路難，殘陽映血撒西天

雕獸紅炭溫瓊漿，素冰白雪洗銀爵

少將軍長亭高卧，別故友三危墾邊

侵骨寒、苦悶酒、塞外弦、朦朧醉

來、來、來

擐我精金鎖子甲，執吾饕餮玄鐵槊，

調我百石鐵胎弓，拭吾鵰翎狼牙箭。

鏡前戴盔理戎裝，熒惑守心照鋒芒。

空手引弓聽弦鳴，帶鞘舞劍虛破空。

待君王遙指東方，驅的盧馬踏連營

三千虎賁鼓助威，十萬羽林叱迎敵

揮槍劃破星滿天，高嗥何時斗天闕！

酒將醒、月逢新、風依舊、夢猶酣

罷、罷、罷

屈邊何必苦憂心，總將風高吹羽纛

暫且飲盡杯中酒，枕劍小憩待天明。

白羽陰陽頓挫的詠誦完，野兔愣住了：「這就是培根的詩？我的天啊！」

白羽目光獃滯的說道：「克勞緹婭，你去通知參孫，這裡已經不安全了，給他弄艘船離開，如果被人發現他是艾瑪人，我們麻煩就大了。」

野兔看著白羽：「她這是……」

「我知道，你去物資倉庫放把火，把憲兵引開，讓他趁機離開……」白羽似乎憑空在對什麼人說話，她突然哆嗦了一下，低沉的嘶吼著：「叛國罪？你們憑什麼說我是叛國！朱利安，把槍放下！都把槍放下！朱利安！！！」

「朱利安？」白翎小聲問羅伊，羅伊閉著眼睛：「小白突擊隊的隊長之一，另一個是坎寧安。」

奧拉也點點頭：「開槍拘捕，被打死了。」

「傻瓜……」白羽哀傷的說道，眼淚緩緩流了下來，然後倒地不起。

野兔嚇的跳了起來，驚恐的喊道：「來人！來人！」

奧拉咂咂嘴：「別喊了，沒事，一會就能醒。」

野兔趕忙走過去要查看白羽，奧拉眨眨眼，勸道：「我是你就不靠近她，因為……」

奧拉還沒說完，白羽就跳了起來，對野兔連踢帶踹：「坎寧安呢？什麼叫死了！坎寧安又怎麼會死！你們這群混蛋！我殺了你們！」

野兔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劈頭蓋臉挨了一頓打，毫無戒備的野兔很快被放倒，白羽則用腳後跟使勁踢著他的臉，幾名聽到呼喊的裝甲兵沖了進來，全都愣了，可沒等去拉白羽，白羽就倒在了地上，野兔滿臉鮮血的爬起來：「什麼情況？」

「嗯，記憶閃回，我提醒過你不要靠近她了。」奧拉說道。

「什麼記憶閃回，這不就是夢遊嗎？怎麼還打人，嘶，疼死我了。」野兔捂著臉叫道。

「沒事吧？」白翎立刻問道。

奧拉的機械手戳了戳白羽，點點頭：「好像暈過去了。」

「你呢？野兔叔叔？」

野兔捂著臉，含糊不清的說：「鼻樑斷了，真是活見鬼，一天被她打了三次，先是槍托，然後是拳頭，現在是腳，還穿著裝甲服。」

羅伊解釋道：「白羽是把你當成監獄的守衛了。」

奧拉為了防止白羽再傷人，脫了她的裝甲服，然後抬到一間卧室的床上，野兔捂著臉，看著這顆『定時.炸彈』被抬走，轉頭問道：「什麼監獄的守衛？」

「鬼知道是哪個監獄，反正是高安全級別的，因為我們都是叛國罪，白羽、我、克勞緹婭、里昂、李德士和坎寧安，坎寧安進來就快不行了，立刻被送走了，我們都以為他死了，白羽知道后突然暴起，打傷了兩名守衛，一個斷了手臂，另一個……就是臉，此後我們被關了兩年，海因絲家族還想殺了我們，布雷德利校長偷偷把我們保了下來。」羅伊尷尬的指著野兔的臉說道。

「怎麼不早說？我的……」

「別說話！」一名醫療兵警告道，他拉下野兔捂著臉的手，準備檢查，看了一眼后，立刻說道：「哦，我的天啊！」

野兔嚇了一跳：「我的臉怎麼了？」

「啊，傷的不嚴重。」醫療兵眨眨眼，說完掏出兩支注射器，開始給野兔注射：「別緊張，是強效鎮痛劑和克拉什。」

野兔瞥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

有的老兵曾經開玩笑，在戰場上，如果受了傷，別聽周圍的戰友說什麼，看醫療兵怎麼做就行了，如果他瞪了你一眼就走，說明你屁事沒有，如果他掏出來的是止血粉和繃帶，說明你傷的並不嚴重，如果是拿止血包，那說明你傷口很大，你將面臨被送到後方並且輸血的可能，但是如果他不對你進行任何救治，就開始注射強效鎮痛劑和克拉什，那就說明你……沒救了。

羅伊和白翎也嚇了一跳，白翎急忙走過來，看了一眼野兔的臉，瞪著眼睛沒說話，只是咽了口吐沫，彷彿野兔的臉很提神，羅伊連忙問那名穿著裝甲服的醫療兵：「這個……怎麼處理？」

醫療兵搖搖頭，意思很明顯，注射的克拉什，藥效也開始起作用，野兔開玩笑的說：「我覺得我還可以被搶救一下。」

醫療兵很配合的點點頭，想了想后說：「送……送醫院吧，如果他能撐到地方的話。」

野兔一聽，傻笑了兩聲，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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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3年12月19日、伊明星

白羽朦朦朧朧的感覺，有隻手搭在她額頭上，手很小，皮膚也很細嫩，熱乎乎的，白羽睜開眼，笑著說：「露西婭。」

露西婭高興的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過了一會，蘿絲、老傑克、白翎和野兔都沖了進來，老傑克反覆檢查了好一會說：「好了，還有點發燒，不過問題不嚴重。」

蘿絲瞪了一眼白羽：「我記得提醒過你，不要喝酒的。」

奧拉站在一旁：「誰能想到這麼嚴重。」

「你當那是消食片啊？這是神經類藥物！」

白羽皺了皺眉頭，露西婭高聲尖叫道：「別吵！」

眾人立刻捂著耳朵，白羽笑著看了看露西婭：「出什麼事了？」

羅伊把經過說了一遍，原來白羽昏睡不醒，野兔也被她打的受重傷，整張臉被白羽踹的凹了進去，羅伊和白翎只好把他們都送回『秋風筷子』號，迅速去了伊明星，不過確實如那名醫療兵所言，野兔沒能撐到地方，實際上就是撐到地方，老傑克也不認為這麼一系列複雜而痛苦的手術，會有人接受，所以野兔兩腿一蹬就使用了克.隆艙，總算克.隆艙是三代的，野兔休息了幾天，就聯繫上了統合部的奧拉，然後直接跑到了伊明星系，那時，白羽還在昏迷中，身體毫無意識，而且高燒不退，原因很簡單，按照標準公式就是：吃藥+喝酒=作死，蘿絲的原話是：「能醒過來也得燒成傻子，還是用克.隆體方便一點。」

至於凍危星那邊，夏佐帶著部隊填上了基地的窟窿，又給那些海盜送了些補給，倒不是夏佐心地善良，他實在受不了自己人一開飯，一群海盜圍在一邊流口水的情景了，羅伊知道后也很大方，直接送了半年的補給，還提供了一批被服，這下凍危星的海盜們都覺得，野兔首領跟統合部聯盟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有件事不得不說一下，那就是賈斯汀，由於擔心白羽，他也跟著來了伊明星系，當無意中聽到露西婭喊了昏迷中的白羽，一聲『媽媽』后，就徹底崩潰了，不得不說人類的想象能力還是蠻強大的，白翎知道后，笑的肚子疼，就告訴了賈斯汀是怎麼回事，從此賈斯汀就開始圍著露西婭打轉，當花了很多錢，才知道露西婭不喜歡裙子和玩具娃娃后，就開始購買軍火，女士用的袖珍手槍，嵌著珠寶的匕首等等，甚至還跑到加達里新概念武器研究所，拿了幾件樣品，露西婭也開始不再抵觸，這個未來有可能是自己『后爸』的傢伙，不過終於有一天，老傑克那裡又送來了一個傷患，據奧拉說，這位傷患腹部中槍的原因是：『公主殿下的手槍走火了。』

當野兔知道『小兔崽子』，被自己未來的孫女走火打傷后，也是幸災樂禍，開始教露西婭各種武器的實彈射擊和戰術動作，還帶著露西婭，開著裝甲車去打獵，很快，出院的賈斯汀就醋意大發，因為露西婭已經改口叫野兔『爺爺』了，不過無論是野兔還是賈斯汀，他們兩個誰都沒注意到，伊明星的米瑪塔爾裝甲兵們，都開始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