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巴爾克元帥的啟發

4693年11月19日、帝都星

別說白羽等人傻了，連露依莎都有點蒙圈：「陛下，您說的是皇家海軍的大將？」

索菲婭點點頭：「沒錯。」

貴族治罰廳的官員也愣了一會，等反應過來后，立刻說道：「臣謝陛下聖恩。」

索菲婭點點頭：「下去吧。」

官員走後，白羽合上嘴巴，問道：「皇家海軍的將官什麼時候多了一級？」

露依莎看了看白羽，眼睛里的意思，明顯是：『我也想知道。』

索菲婭笑著說：「沒多，露西婭是皇家海軍所有軍官中，唯一一名大將。」

「什麼意思啊？」奧拉問道。

「意思就是，露西婭想玩什麼戰艦，就能玩什麼戰艦，除了皇家海軍元帥，誰也管不著。」索菲婭眨眨眼說。

白羽略一想，就明白了，自己就是皇家海軍元帥，那自己說不行，露西婭就不能上天，而索菲婭賞了半天，就是賞了個虛銜，光輝號指揮官？恐怕艦長就是位元帥。

「謝謝，小姨媽。」露西婭笑著說。

索菲婭笑著點點頭：「好了，露依莎，帶公主去玩吧，讓巴爾克也陪著。」

露西婭乖巧的看了看白羽，白羽點點頭，有巴爾克這位元帥壓制著，恐怕露西婭干不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去吧，可別惹禍。」

露西婭離開后，索菲婭斥退了所有人，白羽笑著說：「我差點以為你要把皇宮賞給她。」

索菲婭笑了笑：「她要是開口，我可以考慮，對了，有事情找你們。」

白翎點點頭：「沒想到你急著找我們，不光是為了見你的外甥女。」

索菲婭笑著搖搖頭：「我本以為露西婭只是個普通的女孩，沒想到這麼聰明，真是招人喜歡，有件事要告訴你們，艾瑪教的教宗……嗝屁了。」

白翎點點頭：「這倒真是個好消息，意外？」

「癌症，不過克.隆體倒真是出了點意外。」索菲婭笑著說。

「那麼說，現在的教宗……」白羽看著索菲婭，索菲婭點點頭：「是啊，聖法蘭繼任教宗的位置，現在，我們正在按照他提供的名單，清洗朱庇特的餘孽了，等他修改教典和教義后，帝國就算是徹底安定了。」

「確實是好事，有什麼我能幫忙的？」白羽問道。

「法蘭發現了一樣東西，需要你們去看看。」索菲婭說道。

白羽笑著問：「上一任教宗的遺物？」

索菲婭點點頭：「我看過，不過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像是電子設備，你也知道，教宗死的突然，很多東西沒有交代給法蘭，法蘭不懂，也不敢隨便碰。」

「那好，我叫老傑克過來。」白羽說道。

「不，你先看過再說，然後你再決定是讓傑克先生看，還是……就地毀掉。」索菲婭神色凝重的說道。

白翎皺了皺眉頭：「什麼電子設備？讓你都無法決定？」

索菲婭搖搖頭：「我說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些東西對我很危險也很有用，所以，我希望你們幫我拿個主意，而且，越快越好。」

白翎笑著說：「直覺，天啊，索菲婭，你的直覺准嗎？」

「如果不準，我又怎麼會見到白羽呢？」索菲婭笑著說。

「好吧，我們現在去嗎？」白羽問。

索菲婭立刻搖搖頭：「現在不行，那些東西在艾瑪教中央大教堂的密室里，我們三個太招眼了，晚上再去，今天晚上。」

「哦，我明白了，皇宮裡的密道？」奧拉說道。

索菲婭點點頭：「法蘭會等我們。」

白羽和白翎點點頭，索菲婭鬆了口氣，笑了起來：「忘了告訴你們，一會皇宮會舉行宴會，款待露西婭公主。」

「嗯，挺好。」白羽笑著搓了搓手，舔了下嘴唇，白翎嘆了口氣，索菲婭笑了笑沒說話，誰都知道，白羽那句『挺好』後面是什麼。

兩個多小時后，露依莎帶著露西婭回來了，不過看露依莎驚恐的表情，露西婭一定又作了什麼驚人的事情，白羽笑著問：「怎麼了露依莎，嚇著了？」

索菲婭也點點頭：「說說看，我們的公主又做什麼了？」

奧拉嘆了口氣，小聲說：「作孽啊，這個巴爾克，活該找罪受。」

露依莎看了一眼露西婭，後者一臉惹了禍的表情，露依莎一張嘴，眾人都嚇了一跳：「巴爾克元帥……受傷了。」

白羽立刻問露西婭：「你是不是又亂玩武器了。」

「不，親王殿下，巴爾克跟露西婭用訓練艦纏鬥，實彈射擊……」露依莎還沒說完，白羽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實彈射擊！太胡鬧了！到底怎麼回事？露西婭你沒事吧？」

索菲婭制止白羽的歇斯底里：「白羽，聽露依莎說完。」

「一開始，巴爾克元帥聽說露西婭要玩戰艦，就找了幾艘要退役的艦船，陛下您知道的，就是那些打算當做靶艦的船隻，隨後巴爾克元帥就教公主殿下，操控艦船和射擊，可……」露依莎看了一眼露西婭，表情有點恐怖。

「可什麼？把話說完。」索菲婭有點不滿的說。

「可公主殿下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學會了。」露依莎說道。

「有人工智慧，半個小時學會下命令，也不算很驚人啊，你……」索菲婭說。

露依莎立刻搖頭：「陛下，巴爾克元帥教公主殿下手動操縱艦船，他們用的船是訓練艦，沒有搭載人工智慧。」

「然後呢？巴爾克元帥怎麼受的傷？打靶訓練而已，艦船出事故了？」白羽問道。

「然後，公主殿下就說……」

「『沒意思，靶子又不會動。』」奧拉學得很到位。

「是的，巴爾克就突然決定，讓公主跟他實戰纏鬥。」露依莎說道。

索菲婭搖搖頭：「巴爾克太胡鬧了。」

露依莎苦笑著說：「我開始也這麼說，可巴爾克元帥笑著說，他心裡有數，讓公主殿下把他當活動靶，打著玩而已，可後來，公主殿下就把巴爾克元帥……打沉了。」

白羽愣了：「露西婭操控訓練艦，跟巴爾克元帥貼身纏鬥，結果把巴爾克打沉了？還是手動操作？」

露依莎點點頭，索菲婭苦笑著搖了搖頭：「巴爾克傷得重嗎？」

「不嚴重，現在在皇家海軍醫院，做治療，只是手臂和手背燒傷了。」露依莎說道。

白翎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露西婭，近身纏鬥，是人工智慧普及以前，飛行員的必修科目，非常考驗飛行員的操作能力、反應速度和應變能力，不誇張的講，如果人工智慧突然失效，那個年代的飛行員，只要近身，就可以隨便蹂躪現在一個中隊的戰艦，巴爾克再笨，也不至於讓露西婭擊中啊，白翎問道：「奧拉，有錄像嗎？露西婭是不小心蒙准了，還是巴爾克點背，自己撞到炮口上了？」

奧拉放出了一段錄像：「都不是，巴爾克的艦船被露西婭連續擊中六炮，他還沒來得及喊停，艦船就完了，只能乘逃生艙了。」

白羽一看，就笑了起來，一開始，巴爾克駕駛著護衛艦繞著露西婭走走停停，故意吸引露西婭射擊，就是為了逗她玩，甚至還曾經站在原地，靠微小的規避動作，迅速躲避露西婭的炮火，技術確實精湛，白羽覺得，自己不依靠奧拉，也只能勉強跟他打個平手，可後來，露西婭就操作艦船，追擊巴爾克，巴爾克再沒有剛才的風騷和挑釁，逃得越來越狼狽，甚至為了躲避露西婭的射界，撞上了一艘靶艦的殘骸，艦船有能量護盾，自然沒事，可這一撞，降低了艦船的速度，被露西婭抓住機會，一次齊射，六炮全部命中要害，艦船被擊毀了，畫面上，巴爾克在冒著濃煙的艦船里，傻愣愣的坐著，制服被燒著了都不知道，過了一會，估計是被燒疼了，才慌忙拍滅火焰，坐逃生艙撤離。

索菲婭不懂飛行戰術，可也能看出來，巴爾克越來越狼狽，而露西婭的技術越來越精湛，最後艦船被毀，他本來有足夠的時間撤離，可是卻坐在那裡發愣，結果被燒傷，這隻能怪他自己，典型的……玩火自焚。

白翎縮了縮脖子：「還好露西婭只是進行了一輪齊射，要是再補上一炮，巴爾克就得用克.隆體了。」

誰知，露西婭吐了吐舌頭說：「我本來以為他慢下來后，會做剛才那個旋轉的動作，那樣我就只能打中他三到四炮，誰知道六炮全打中了。」

「旋轉的動作？」白羽做了個手勢：「這個？」

「嗯，他做過好幾次了。」

「這叫急停螺旋規避。」白羽說道。

白翎愣了一下：「你連這個都算到了？」

露西婭點點頭：「可他沒做那個動作，我不是故意的。」

白羽笑著揉了揉露西婭腦袋：「這可不怪你，是巴爾克技不如人。」

索菲婭也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奧拉笑了起來：「這麼說皇家海軍的大將，第一次作戰，就把元帥打敗了。」

「是啊，讓著他，都敗的那麼慘。」白翎毫不客氣的說道。

索菲婭挑挑眉毛說：「這下我們的海軍總長，今晚上應該不好意思來參加宴會了吧？」

露依莎笑著說：「回陛下，巴爾克元帥說，今天晚上一定按時前來，還說，要給第一個擊沉他的人授勛，希望您能准許。」

「哦？有意思，那我們拭目以待吧。」索菲婭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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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當天晚宴，巴爾克元帥一身戎裝禮服，手上纏著繃帶，參加了宴會，帝國貴族之間的小道消息，總是傳的很快，先是帝國公主被陛下重賞，接著又有傳言說，帝國公主暗中提點貴族治罰廳，破了一樁離奇的命案，被女王陛下加封了皇家海軍的大將軍銜，隨後，又在跟巴爾克元帥的實戰對抗中，擊沉了巴爾克元帥的座艦，貴族們竊竊私語，議論著巴爾克元帥的傷和各種離奇的傳聞，直到陛下、親王殿下和公主殿下到來，齊齊行完禮，抬起頭，才驚訝的發現，帝國公主，竟然是一個只有六歲的小女孩。

索菲婭發現露西婭和她母親一樣，都不喜歡穿宮廷禮服，只好也給她作了一套小號的軍禮服，樣式跟白羽的差不多，不過這麼一套華麗的制服，套在了孩子身上，立刻引來了貴族們的嬉笑，很多人都開始認為，一切傳聞，都不可信，就是真的有，也是帝國親王做的，可隨後，巴爾克元帥作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

「臣帝國海軍總長，皇家海軍元帥，宮廷公爵，巴爾克，叩見陛下，參見親王殿下，露西婭公主殿下。」巴爾克跪下說，周圍的貴族都安靜了下來。

「起來吧，巴爾克卿，有什麼事嗎？」索菲婭笑著問。

巴爾克沒有站起來：「臣不敢，臣特意為公主殿下，呈上勳章，以嘉獎公主殿下今天的戰果。」

「准。」索菲婭說道。

一名內侍端過來一個金屬盤子，盤子里非常正式的，襯著摺疊的皇家海軍軍旗，上面有一個金色的盒子，盒子敞開著，裡面是一枚藍白色相間的三角形勳章，巴爾克站起身，立正站好，向露西婭敬禮，然後莊重而嚴肅的說道：「露西婭將軍，為獎勵您在今天戰鬥中的表現，並嘉獎您擊落了我的座艦，海軍軍部為您頒發『皇家海軍擊墜勳章』一枚，望您再接再厲，敬禮！」

白羽對露西婭耳語了幾句，露西婭點點頭，上前一步說道：「謝謝您，元帥閣下，也多謝您手下留情！」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白羽接過盤子，可索菲婭突然站起身，拿起勳章，親手給露西婭戴在了胸前，並且鼓起掌來，貴族們立刻有樣學樣，一名上將一邊笑著鼓掌，一邊對巴爾克說：「我的元帥閣下，不過是場遊戲，有必要這麼認真？公主殿下才六歲。」

巴爾克笑了笑，突然大聲說：「請看屏幕。」

屏幕一直閑置著，上面本來是艾瑪皇室的標誌，突然放起了戰鬥畫面，兩艘訓練艦一艘追一艘逃，追擊越來越刺激，而逃跑，也越來越兇險，很快，其中一艘就被就毀了，巴爾克說道：「C061號訓練艦，是公主殿下的座艦，而H99是我的，我承認，我一開始確實是把它當成了遊戲，一場讓公主殿下高興地嬉戲，可是隨後，我就發現我錯了，大錯特錯，公主殿下僅僅學習艦船操作1個小時，就成功的擊毀了我的艦船，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諸位，如果是實戰，我不但沒有還手的能力，甚至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如果不是公主殿下手下留情，我現在就不是站在這裡，而是在醫院裡躺著，等待我的將是漫長的克.隆體康復期。」

巴爾克頓了頓，聲音越發嚴肅：「公主殿下不但擊毀了我的戰艦，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場的人中，有很多是皇家海軍的高級軍官，由於有了更先進的三代克.隆體技術，即使死亡，也沒有什麼能讓我們恐懼，對我們來說，那不過是一場血淋淋的噩夢而已，如同我一樣，越來越多的士兵、飛行員、高級將領，都認為，戰爭已經成了一種比拼國家財力的遊戲，誰的資本更雄厚，誰就會獲得最終的勝利，可是我今天明白了，如果我們繼續把戰爭當做遊戲，總有一天，敵人就會給我們這種恐怖的『驚喜』，而帝國，會因為這種可怕的遊戲心態，耗盡最後一艘主力艦船，耗盡最後一個克.隆體，耗盡最後一塊艦船配件，耗盡最後一點資源，而最終，我或者在場的某一位軍官，也只能，帶著殘存的士兵們，駕駛這種毫無戰鬥力可言的訓練艦，被擊毀在帝都星的上空！」

貴族們都安靜了下來，剛才那位奚落巴爾克元帥的將軍，也在思考著什麼。

巴爾克豎起燒傷的手掌，繼續說道：「或許大家認為現在已經和平了，既然沒有戰爭，那我是在危言聳聽，可是，誰又能預料未來的走向，我們的未來，充滿了無盡的變數，所以也會有無數種可能，我沒有當真，所以用了實彈，我沒有在意，所以成了活靶，如果，帝國所有人都是這樣，不，或許只要小部分人這樣，那麼，敵人馬上就會站在你面前，或許是聯邦，或許是更加可怕的，我們從沒有見過的敵人，今天，只有我燒傷了手掌，明天……誰又能知道呢？我們是剛剛打贏了一場龐大的戰爭，可是結果不重要！皇家海軍，作為保衛帝國的利刃，已經被時間磨鈍了，所以，我希望諸位都應當保持警覺，引以為戒，諸位是帝國的貴族！是精英！是帝國的脊樑！帝國尚武，軍官們，自然不必說，可我們這些軍官都來自各個家族，很多還是武勛卓著的家族子弟，如果培養他的家族，沒有這種危機意識，那麼培養出來的軍官，毫不客氣的說，就是廢物，他們會毀掉皇家艦隊，毀掉皇家海軍，甚至毀掉帝國！我要感謝公主殿下，她讓我設身處地的感受到了那種恐懼，也讓我看到了另外一種，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的結局。」

巴爾克的話說完了，可眾人都在思索著，直到索菲婭率先回歸神來，為巴爾克元帥鼓起了掌，眾人才被驚醒，可是，白羽，依然鎖著眉頭，因為她想起了一句話：「結局不重要，時間才重要。」

「怎麼了？」白翎發現白羽臉色異常，嘴裡念念有詞。

「時間……時間！時間才重要！」白羽恍然大悟的重複道。

白翎愣住了：「什麼意思？」

「怎麼？我舅舅給你的留言，你明白了？」索菲婭問道。

白羽抿著嘴：「就像巴爾克剛才說的那樣，漫長的時間才是關鍵，任何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變數，都會導致最終結局的改變，可是，他到底什麼意思呢？為什麼給我留下這麼一句話？他是想……讓我改變什麼結局！」

索菲婭高興地點點頭：「明白了就好，記住這句話，以後會用到的，特別是你……害怕的時候。」

「可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白羽問：「你知道就說出來嘛。」

誰知，奧拉、白翎和索菲婭同時搖頭說道：「不可說，不可說。」

白羽翻了個白眼：「你們這群傢伙，哼，氣死我了，露西婭，走，咱們吃東西去！」

就在索菲婭頭疼的發現，帝國公主已經被她那個母親帶的，徹底不可能有貴族風範的時候，舞會開始了，索菲婭和白羽自然是席位高坐，沒有人自問能請的動，而很多人也知道白翎的過去，更是無人敢請，可巴爾克元帥，則徑直來到露西婭的面前，邀請帝國公主共舞，不過看錶情，他是想驗證什麼事，白羽沒有攔著，很快，巴爾克就發現，這位帝國公主，學什麼都快的嚇人，從一開始踩了幾下他的腳，到後來竟然能配合他的步伐，最後幾個節拍中，露西婭竟然隱隱有了領舞的感覺，巴爾克元帥點點頭，把露西婭送回白羽的身邊：「親王殿下，您的女兒恐怕是我見過的，全宇宙學習能力最強的人了，如果您許可，我希望她能馬上進入皇家海軍。」

白翎一聽，差點樂出聲來，巴爾克竟然敢挖白羽的牆角，而且挖的竟然是露西婭，真是嫌自己傷的還不夠重。

白羽搖搖頭：「巴爾克元帥，別鬧了，如果她成年後，自己想來皇家艦隊，那我不管，可現在，她的任務就是玩，您不會希望露西婭的童年，連玩的時間都沒有吧？」

巴爾克沮喪的點點頭：「如您所願，親王殿下，皇家海軍，永遠歡迎公主殿下的加入。」

巴爾克退下后，索菲婭笑著搖搖頭：「巴爾克這是想退休了，準備找接班人。」

「不會吧，剛才聽他豪言壯語的，我還以為他要大幹一番呢。」白羽說道。

「人都有人生目標，從你沉眠后，我就一直找借口沒有晉陞他的軍銜，怕的就是他進入軍人的巔峰位置，然後萌生退休的念頭，果不其然，還好，你要是同意了，等他把露西婭培養成下一代海軍總長，我一定會收到他的辭呈。」索菲婭說道。

白羽聳聳肩：「對了，我們什麼時候……」

索菲婭想了想：「這樣吧，我們先離場，回去休息，午夜時分，我會去找你們。」

白羽點點頭，帶上露西婭，叫上正在打哈欠的白翎，一起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