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打上門來

第二百八十四章打上門來

「唉——他既然找上門來,就已經左思右想,千轉百回思量過,前前後後鬥爭過,鐵定吃定了我們逃無可逃。如果不應允,他就會有很多千奇百怪的理由逼我們就範,是因為他的資格實力擺在那裡,我們不是對手,與其讓他強迫,還不如坦然接受,還能落個人情。為人處事就要胸懷大度,開四門廣交朋友。朋友就是路,無路可走的時候可以借道;朋友是樹,烈日炎炎下可以乘涼,朋友是希望,絕望的時候就是力量。你忘記了我們剛到這裡來的時候,我和你背著你爸爸送給我們捨不得喝的茅台酒,去他家登門拜訪,為了什麼?從那以後,我們挖空心思,心心念念和他搞好關係,禮尚往來各取所需,都是皆大歡喜雙贏的局面,走到今天這種關鍵時刻彼此幫忙的關係容易嗎?如果一口拒絕,就等於撕破了臉,我們還能和他交心交底嗎?就等於和他割袍絕交了,這一輩子都無法彌補,極有可能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有一天峰迴路轉栽在他手上的話,還能有好果子吃嗎?嗯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有些可以不去做,置若罔聞等閑視之;但有些事一定要去做,並不是所有的事情有了答案才能去做。很多的時候被逼無奈,先去做再看結果,哪怕嘗試是失敗的,至少也知道這種方式錯了,也是一種收穫。如果一味的去想風險成本而不去做,那麼,想一輩子,都沒有任何結果不是?」

「哦——我是說隊長,這這這,這都是違反紀律亂彈琴的大事情啊?一旦走漏了風聲東窗事發,組織上一定會新賬舊賬一起算上綱上線,拔起蘿蔔帶起泥,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啊?」

「呵呵——什麼都不做無所事事,還能叫大張宏圖、有所作為嗎?嘖嘖嘖——你就是豬腦子也不想想?我們兩千畝地的分紅數量可觀,就是天文數字啊?魏場長能心甘情願,心平氣和拱手相讓給我們嗎?哪可是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啊?雖然有我們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辛辛苦苦的勞動在裡頭,可誰不眼紅?哪就是毀天滅地的定時炸彈,保不齊什麼時候就一觸即發,引火燒身了啊?哼哼——乘此機會一刀割了,給弟兄們謀些福利,也算是我們勞有所得。要不然,只能是畫餅充饑,水裡望月,有個屁用?」他瞪了一眼說

「哦——你你,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是不是?你是擔心魏場長會翻臉不認人耍無賴,信口開河出爾反爾?」劉曉強不理解的說。

「且——小朋友,你就死是個年輕,就不會想想?他都拍屁股走人了,還能為我們承擔風險嗎?人走茶涼是活人哲學,新上任的場長還能繼承他的承諾兌現呀?換位思考想想,換了你行不行?現在正好,我們給他滅了火恰逢其時,他就是我們牢不可破的防火牆,即便是城門失火,也不會殃及我們這個小不點的池魚,天塌下來大個子頂,有問題他自己扛,年輕人明白了嗎?」

「呃——這這這,這就是你說的趁火打劫嗎?」

「啊——乾乾,幹嘛說這麼難聽?呵呵——各取所得,各取所需。咦——你媽媽怎麼沒有來我們這裡看看?就這麼不聲不響走了?」

「哦——我爸爸不讓來。」

「呃——為為,為什麼?」

「嗯嗯——我爸爸說,我媽媽一來,這裡的所有弟兄們都知道我是誰了,對我不利。」

「嗯——也就是,還是你爸爸考慮周到。嗯嗯——你媽媽走的愉快嗎?」

「哥哥,能愉快嗎?哭哭啼啼擦不完的眼淚,嘮嘮叨叨叮囑不完的話啊?魔怔了一樣硬塞給了我三千塊錢,我們三個人一人一千……」

「啊……你你,你小子……」

「哎呀呀——你你,你聽我說嘛?我媽媽說,這次我們三個人乾的不錯,又是陞官又是立功,我爸爸特有面子高興壞了,真正是光耀門庭,祖宗顯靈啊,讓我媽媽給我們鼓勵鼓勵,高高興興做好準備,就要上前線了。」

「啊——你你,你媽媽也這麼說?」

「是啊?我媽媽一直不同意我上前線,到這裡來一看我們的精神面貌積極向上,充滿朝氣被感動了,在我爸爸的勸說下改變了主意,同意我上前線了,這些錢就是上前線的獎勵。」

「呃——這這這,昨天捕魚的時候,你爸爸還跟我說你媽媽不同意你上前線,成了我們的絆腳石,我請求你爸爸把你帶走,清理路障。」

「啊……不不,不會吧隊長?你你,你不能這麼無情無義吧?我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我是個了不起的有用之人,幹什麼都應心得手充滿激情,再苦再累都高高興興,吃得好睡得香精神百倍,思想簡單就像一泓清水,沒有雜七雜八惱人的烏煙瘴氣,哀聲嘆氣的愁楚想不開,離開了你我就一無所長,百無一用就成廢品了啊?我我,我不是阻礙的路障好不好?更不是你的絆腳石呀?你不能不要我呀哥哥?」

「哼哼——誰敢不要你,我跟他拚命。」無巧不成書的黑子,風塵仆走進來,不明真相的怒吼道。

「啊——師傅你回來了?一路順利嗎?有什麼好吃的?」劉曉強一看,興高采烈的說。

黑子手裡提著個紙箱子放下后,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品渾身一顫,彷彿觸電了,或者就像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說:「哎呦呦——你你,你們這個?怎麼會這樣啊?我不在你們就吃好的?有有,有意思嗎?沒有我你們也能吃下去啊?吃獨食就不害怕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得癌症呀?」

「閉上你的烏鴉嘴,這不是給你留著哩嘛?」

「去去去——剩下些殘湯剩飯口巴子,也算是給我留得呀?哎呦呦——我算是吃虧吃大發了呀?蒼天呀,大地呀……」黑子像個饞嘴小孩似的甩手跌腳,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憨態可掬。

比他還饞嘴的劉曉強,急急忙忙打開紙箱子,取出了一包酥皮點心如獲珍寶,蹦蹦跳跳,笑呵呵地說:「哈哈哈……師傅,還是你心疼我,知道我好這一口?」

「呵呵——你錯了徒弟,瞎著里不知道師傅我貧窮到家了嗎?口袋裡除了沙子還是沙子,可沒哪個閑錢孝敬你,這都是那兩個丫頭片子孝敬你的,你要念她們的好。」黑子笑呵呵地說。

羽隊長一聽就呵斥道:「你你,你怎麼能讓她們破費?她們手頭緊巴巴也不寬裕,這不是難為人家嗎?」

「且——又不是我逼她們,是她們高興過了頭才慷慨解囊,醫院的戰友們知道了她兩個官升兩級,不請客能行嗎?」

「呃——醫院裡這麼快就知道了?」

「晉陞的命令昨天就到了,震驚了整個醫院,他們才知道國家天羅地網通緝的罪犯,神不知鬼不覺就窩藏在他們醫院裡,吃驚的下巴殼都掉了,整個醫院都炸窩了,新聞媒體接二連三跑去採訪,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真正是啞巴搖手沒話說啊,嘿嘿嘿……」

「呵呵——這就叫措手不及的兵不厭詐,等到所有人回過味來,就一唱雄雞天下白了。哈哈哈……這就好,這就好,總算是對得起老同學了。嗯——國家不會虧待任何做出貢獻的人,此話不假呀?」

「呵呵——我們這次提心弔膽的大捷名利雙收,真正是大豐收啊?感覺到走起路來都覺得輕飄飄趾高氣昂,別人見了都另眼相看,左鄰右舍的兄弟部隊可就不服氣了,看見我說長道短,風言風語,要不要花點血本安撫安撫?我們不能關起門來自娛自樂鬧社火,就有些小家子氣了。羨慕嫉妒恨是人之常情,與人同享才合情合理么?你們說怎麼樣?」黑子提醒道。

羽隊長一聽想了想,翻了個白眼說:「嗯嗯——是應該同享安撫安撫,可怎麼安撫?我們只是一個小小的連級建制車隊,這裡的駐軍都是團旅師一級的大單位不匹配,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還是算了吧?免得熱臉貼冷屁股,會說我們是小人得志找不到北,像暴發戶似的張狂,豈不是自討沒趣?嗯嗯——還是維持現狀,保持低調厲兵秣馬,磨刀霍霍,耐心等待好消息吧。」

其他人一聽事實如此,翻眼睛無語了,也覺得只能如此,總不能敲鑼打鼓上杆子去登門拜訪吧?哪可就成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不讓人笑掉大牙嗎?真正是丟人就丟到姥姥家去了,天底下還有哪么恬不知恥的行為嗎?

等待的日子最是難熬,也是最無奈,真真是度日如年,無所適從。猶如夜晚心事重重失眠者睡不著覺一樣恐怖翻來覆去,思前想後,彷彿所有的事沒有靠譜的著力點一無是處,軟綿綿若有若無,虛無縹緲,真可謂徹夜難熬,惶惶不可終日。

幾天工夫精心保養,車場里回復如新的汽車車容整潔,煥然一新,整裝待發卻沒有了用武之地,寂靜的擺在無遮無擋的露天下,經受著烈日烘烤溫度極高,熱脹冷縮的自然現象,時不時就會有「噼噼啪啪,吱吱嘎嘎,叮叮噹噹、吱吱嚀嚀」的聲音發出,彷彿枕戈待旦勁頭十足,在呼喊著閑得無聊的軍人們駕馭它策馬揚鞭,風馳電掣,馳騁千里耀武揚威,大展宏圖。

無所事事的軍人們百無聊賴,枯燥乏味的學習再學習,已經深惡痛絕厭惡了,旺盛的精力無處發泄,宿舍里呆厭煩了,就想出去透透氣,可外面猶如烤爐一樣熱浪翻滾,讓人心生畏懼,望而卻步。

好動的年輕人耐不住寂寞孤獨,還是硬著頭皮衝出去呼朋喚友,三三兩兩結伴而行,沐浴在酷熱中去沒有圍牆,無人看管的果園裡避暑吃果子消遣,就是極好的選擇。

規模空前的幾百畝地果園裡綠蔭如蓋,碩果累累,自成體系涼風習習,是大漠深處獨一無二納涼的好地方,神仙福地不過如此。

莫道君行早,早就有人捷足先登了。六神無主的羽隊長成了難得的獨行俠,孤零零一個人落單了,悶悶不樂倚靠在曾經和女記者激情演繹過的樹椏杈上,雲霧繚繞抽悶煙閉目養神,身臨其境回味著不復存在的過眼煙雲,在寂寞中咀嚼著煎熬,品味著孤獨無依的苦澀。

一些人註定是生命中擦肩而過的過客,或者是珍藏起來的收藏品,隨著歲月斗轉星移流逝,這些人終將在時間的長河中漸漸地淡去了無痕迹,讓人追憶感嘆。真正是往事如煙,怎麼不直衝霄漢,為何還縈繞在心間若隱若現?往事如風,怎麼不隨風去流浪,卻不離不棄浮現在眼前若隱若現?是撩撥還是譏笑捉摸不定,紛紛攘攘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真正是抽刀斷水水更流,循環往複沒完沒了,揮之不去好不乞憐,也是無奈之下的消磨時光。

無所事事,除了陷入回憶往事的旋渦中,還能幹什麼?沒有新的任務,精力充沛的軍人們沒有了用武之地,沒有揮灑激情的戰場無的放矢,消耗旺盛的精力,害怕他們閑得無聊無事生非闖禍,只能強迫他們耐著性子坐下來學習,肯定會日久生厭,也不是長久之計啊!是因為車隊是執行任務機動部隊,每一天行走在不同的路上險象環生才是正常行為,不是關起門來教學的學院。

生與憂患,死於安樂,忙忙碌碌中沒有了時間概念,披星戴月顧不上出差錯,沒時間心心念念患得患失,就不會胡思亂想,日子過得充實有趣,擋不住天天向上,日趨成熟喜不勝喜,獲益匪淺,就會有成就感信心滿滿,猛然間閑下來無事可干,打亂了今日複製昨日的生活秩序,就像無頭蒼蠅迷失了何去何從的方向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辦了?

人就是賤骨頭,吃苦受累的時候咬牙堅持,多麼希望有閑下來的時候,手握香茗一杯細細品嘗,指夾一根香煙吞雲吐霧,怡然自得想想心事,梳理情感,處理一下手頭火燒眉毛顧不上的事情,哪該是多好的嚮往?可真正閑下來了,美好的嚮往頃刻間就變成了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那些曾經火燒眉毛的事情時過境遷后,一下子變得虛無縹緲,無足輕重了,彷彿就像捉迷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還處理個毛?

屈指算來跋山涉水,匆匆忙忙的劉副司令明天就返回軍區了,所謂的等待命令,哪也得等到明天才行。明天?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今天就是昨天的明天,明日如果還是像今日這般無聊,情何以堪?怎麼能活下去?

生活的真諦究竟是什麼?是苦死累活還是逍遙自在?無所事事還是忙忙碌碌?自問自答沒有頭緒,幸好果園裡有徐徐青澀的清風拂面吹過,帶著草木果香的味道沁人心腑,惱人的煩惱隨風流浪去了不少,有了撲捉下一個煩惱的瞬間,突然間聽到了呼喚的聲音:「隊長——在哪裡撒——」

「哎——在這裡——果園裡。」聽聲音是通信員張亞夫在呼喊他,他掐斷還沒有俘獲的浮想聯翩,愕然的睜開眼睛揉了揉,把平展展放在樹椏杈上放鬆的雙腿放下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手一舉,就碰到了果實累累的枝條上,等待成熟還需要時間的果子遭殃了,驚慌失措離開還沒有瓜熟蒂落棲居的枝頭,「劈劈啪啪」掉下來好幾個叮叮咚咚,咕嚕嚕滾到一邊紋絲不動了。

他定眼一看,沒有成熟的果子千篇一律綠茵茵,一個個就像是鐵蛋似的滿地亂滾,沾滿了塵土草屑灰頭土臉,彷彿淘氣的孩子調皮可愛,心頭閃過一絲可惜,物不能盡其用,這不是糟蹋嗎?轉念一想,這裡人離開了,動物們就會巡視領地大舉入侵,這些不成熟的落果,就成了它們不期而遇的美味佳肴,也是歪打正著,物有所值不會浪費。

「哎呦呦——你到這裡幹嘛子撒——烈日當頭照驕陽似火,大熱的天好恐怖噻——曉不得像火盆子扣在頭上一樣無處躲藏,害得我汗流浹背好找撒——」通信員大汗淋漓的抱怨道。

「呵呵——怎麼啦?尿長一步路跑過來就受不了了?不死吧你?唉——我也是被逼無奈,黑子那個臭逼跟前跟後陰魂不散,唧唧歪歪纏著我要喝酒,煩不煩?整天家喝酒有意思嗎?不成了嗜酒如命的酒鬼了?日子不過了?嘖嘖嘖——想想都恐怖,我在這裡躲瘟疫。」

「哈哈哈……你們兩個人有意思撒——不想喝酒都由不得你撒——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你徒弟不遠千里跋山涉水,冒酷暑從千里之外看你來啦?」

「啊——徒——弟?什什,什麼徒弟?」

「呵呵——隊長你好大的忘性撒——嗯嗯,你想想看噻——你的徒弟有多少撒——」

「嘿嘿……哪可就多的像太平洋海了去了?嗯嗯——當兵以來,培養起來的徒弟們成百上千,遍布祖國大江南北,五湖四海,東西南北中,台灣……」

「哈哈哈……嘎嘎嘎……就差了台灣沒有是不是噻——」

「哈哈哈……要不然也不會成為空白死角啊?令人遺憾。」

「你說的哪是開汽車的徒弟,這個我知道撒——我是說你教授武功的徒弟撒——」

「哦——教授武功的徒弟?且——開什麼玩笑?我都挖空心思求爺爺告奶奶燒香拜佛,拜師學藝求告無門,怎麼會有教授武功的徒弟?小屁孩想什麼吶?不是開國際玩笑嘛?」

「好好想想撒——你的徒弟給你帶來了好多好多禮物撒——大包小包不計其數,把三排長都唬住了眼冒綠光,吃驚不小噻——」

「啊——你你你,還能有把二逼貨劉曉強唬住的人?啥啥?誰誰,誰這麼驚天動地出手大方啊?是不是女記者來了?」

「魏姐姐又不是你帶的徒弟撒——你想她了噻——」

「啊——滾一邊去,小孩子家家知道個嘛?胡說八道了不是?別繞彎子了,誰來了?」

「呵呵——就是你的徒弟撒——再猜一猜要得噻——」

「哦——哼哼——臭小子賣關子,我猜不著?嘿嘿——不告訴我,我就不回去了。」

「哎呀呀——再猜一猜撒——不猜就不好玩了噻……」憨態可掬的通信員蹦蹦跳跳,像個小孩子不依不饒,招人喜愛。

羽隊長也是童心大發,看著他天真爛漫的樣子好生喜歡,臉上飄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冷不防出手如電,捏住了他鼻子,笑呵呵地說:「呵呵——臭小子,剛剛提起來軍官就長能耐了,膽肥啊?膽大包天敢拿我開玩笑?不給你點教訓,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說不說?」

「哎呦呦——疼死我拉撒——輕一點撒——捏扁了噻——我說,我說撒——許參謀來了撒——」

「哦——許許,許參謀?哪哪——哪來的許參謀?我我,我怎麼沒有影響不知道?」

「哎呦呦——疼疼疼,疼死我了鬆開手,捏疼了噻——」

他鬆開了手,通信員揉著鼻子說:「哎呦呦——你就是老年痴獃笨死了撒——許參謀都曉不得嘛?抗震救災的時候和你交過手撒——結果他不是你對手敗下陣來,就拜你為師,你還教授給他羅漢拳撒——」

他一聽就是一個趔趄,這都是哪跟哪的陳年往事,早就從記憶深處淡忘了,有些煙雨飄搖,隱隱約約了。

許參謀是抗震救災時地震災區的軍分區參謀,作為嚮導和車隊一起抗震救災,尤其馬蹄鎮堰塞湖發生危機,成了懸在災區人民頭上的定時炸彈,一旦潰壩威力無窮,禍患無窮,就會成為穿堂葫蘆傾瀉而下,勢如破竹橫掃千里,造成的災難毀天滅地,哪可就慘不忍睹了。抗震指揮部緊急命令車隊疾馳救援,短時間內疏散轉移沿岸災民,他憑藉著得天獨厚的人脈資源指揮得當,調度有方,把首當其衝最危險的馬蹄鎮,安然無恙變成了最安全的世外桃源,受得了當地政府和抗震指揮部極大的褒獎功不可沒,此刻猛然間想想,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還有些心有餘悸。

許參謀是個武痴可不是蓋的,拳腳功夫了得根基深厚,卻都是東一杠子西一榔頭,無門無派不著四六自學成才,上不得檯面的野路子不得其法,和車隊的弟兄們交手連連受挫不是對手,就有些不服氣,和自己交手自然是占不了便宜,真正是花拳繡腿草包一個,不堪一擊,他卻虛心好學,不恥下問拜師學藝,當場下跪磕頭,拜他為師。

結束了任務離開災區,不疼不癢的這些小事情沒有深刻記憶,自然是隨風而逝,不會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來恍若隔世,若隱若現,還是有點印象,這個人真是執著的不是一般啊?居然追尋到這裡來了?精神可嘉。

「隊長,你想么子噻——趕緊走撒——許參謀已經和三排長動手打起來了噻——」

「啊——你你,他他,怎怎,怎麼不早說啊——劉曉強那個臭小子是個二逼貨,出手沒輕沒重,打傷了人家怎麼辦?哎呦呦——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許參謀不是等閑之輩善茬子,一定是有備而來,就是以命相博也不是劉曉強的對手,吃虧是定局啊?趕緊走。這這這,這是什麼人嘛?怎麼能自不量力,不知死活打上門來自尋死路啊?哎呦呦……要出人命啊……」他大呼小叫跑出了果園,飛也似的跑到了車隊,遠遠就聽見營區里人聲鼎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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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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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打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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