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萬人空巷
「什麼！免費？你確定嗎？」
第二天中午，正在一家裝潢格調都很上檔次的西餐廳，用餐的劉明賀，聽到吳波帶來的消息時，忍不住提高了幾個聲調。
引得周圍不少食客，紛紛側目。
「劉總您自己聽，這是我特意囑咐劉娜錄下來的。」
吳波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掏出一台隨身聽，直接按下了播放鍵。
「各位也看到了，由於對面大賣場抄襲我們的營銷方式，已經對我…」
劉明賀耐著性子，將長達十多分鐘的整段錄音全部聽完后，仍有些難以置信。
「免費！他明知道我們劉家家大業大，為何會出此昏招？」
吳波笑著說道：「他孫悟空再厲害，不也翻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嘛！要我看，他這就是被咱逼急眼了！」
劉明賀低頭陷入了沉思。
有錄音為證，這一則消息的可信度就已經很高了。
尤其是這一段時間，靠著對方內應提供的幾次消息，確實讓大賣場的生意也有了大幅度的上漲。
再加上近段時間，青青子衿生意明顯下滑，田宇窮則思變，也並非不可能。
真要比免費，手裡頭還剩了兩百餘萬的劉明賀倒也不至於慌張。
只不過，他總認為這裡頭隱隱透著些陰謀的味道…
見劉明賀久久未做出決定，吳波再次建議道：「劉總，其實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我們並非沒有法子驗證！」
「你說說看！」
「首先，五十萬的庫存，不是個小數目，咱只需要盯著青青子衿門口的大貨車就能看出端倪。」
「其次，姓田不是說要去列印店列印宣傳資料，回頭咱去列印店問一問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聽完吳波的分析后，劉明賀忽然有了一種撥開雲霧見光明的感覺，大喜道：「吳波啊吳波！我發現你簡直堪比卧龍鳳雛啊！」
「劉總您太客氣了，這不都是您教得好嗎！」
吳波裝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忘順便拍句馬屁。
「行了，你繼續聯繫內應，至於另外兩個消息，我會讓小趙去確認的！」
像這種涉及到大額資金的事情，劉明賀決定派出自己人親自去打探，這樣也能讓事情更加穩妥。
吳波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復正常道：「劉總您說得對，說得對！」
…
一晃又是兩天，被劉明賀指派出去兩天的小趙，重新回到了他的面前。
一見風塵僕僕的小趙返回，劉明賀立即問道：「這兩天你情況了解的怎麼樣了？」
小趙話語簡潔地回道：「都差不多齊了！」
劉明賀難得的主動給小趙倒了杯茶，道：」說說看！「
嗓子有些發乾的小趙，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后，說道：「建寧那邊，南嘯天確實是訂了五十萬的貨，不出意外這兩天就能到後街了。」
劉明賀接著問道：「那列印店呢？」
「列印店田宇和莫小甜一塊去的，列印了好幾十幅類似於清倉洗貨，回饋觀眾，全場免費贈送字樣的廣告圖。」
「……」
劉明賀端起馬克杯，小泯了一口，並在心中將計劃完善。
他之所以特意讓小趙跑一趟建寧，就是想確定田宇是打算虛晃一槍，還是真豁出去了。
畢竟消息可以造假，可實打實的庫存這是做不了假的。
小趙想了想又說道：「另外，我住月塘的朋友們跟我說，田宇這兩天打算把家裡的老房子都抵押出去，還找街坊鄰居借錢呢！」
「看來這田宇是動真格的了，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也不用慣著他了！」
之前還有些猶豫不決的劉明賀，再三確定后，決定露出獠牙大幹一場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原本斗得正凶的大賣場和青青子衿，忽然一下就沒了動靜。
只看見後街馬路上，一台台大貨車停在了街道兩旁，源源不斷地有人往兩家店裡頭搬貨物。
不少附近的居民以及路過的學生，都暗自想到這不過是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新一輪的好戲肯定馬上就要上演了。
…
八月二十五日下午，每日營業至晚上十點多的青青子衿，提前拉下了卷閘門，掛上了敬請期待的招牌。
「少爺，對面關門了！」
始終關注著青青子衿的小趙，步履生風的跑向劉明賀。
「這時候關門，看來是真打算為明天的免費促銷提前做準備了！」
劉明賀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作沉思狀。
這幾天關於青青子衿的盯控，他一直沒放下。
就連今天上午青青子衿最後一車貨物上門，沒有進倉庫而是直接擺放在店內的消息都有所掌握。
似乎從任何一個細節上，都可以斷定，田宇的免費促銷手段，並不是空穴來風！
劉明賀想了想問道：「芳芳，我們的庫存大概還有多少？」
「庫存這幾天累積增加，大約在一百萬左右，賬上還有一百三十二萬元現金。另外我已經和建寧那邊的供應商談好，如果我們有需要，明天上午聯繫，最遲晚上就能到貨！完全有能力對青青子衿全方面壓制！」
拿著資料逐一比對后，郭芳芳給出了準確的答覆。
「那田宇就算是賣血，也不可能拿得出兩百多萬！這場仗我們打了！」
「吳波你聯繫湘大的廣播站，明天一早直接播放大賣場免費的消息，比資本，哼！他也是我的對手嗎？」
作出決斷的劉明賀，站起身望向馬路對面的青青子衿。
戰火已經被徹底點燃了，劉明賀有信心一舉將青青子衿拿下！
…
八月二十六日，星期六清晨。
當校廣播站打出後街大賣場，全場免費回饋廣大學子的消息后，無異於引爆了核-彈。
原本還窩在宿舍里，埋怨廣播站擾人清夢的同學們，聽清楚廣播內容后，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躥了起來。
「什麼，大賣場的東西今天不要錢？」
「卧槽，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啊！」
「抓緊抓緊，別墨跡了，去晚了，連渣滓都剩不下了！」
別說上課升旗了，就是聯誼他們都從來沒有過這種積極性！
人人奔走相告，上萬人齊齊湧向後街，真·萬人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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