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燕舟在庭院又練習了一個時辰之後,葯童才來喚他前去吃早飯,收了功夫,回到房間,叫葯童提來熱水洗澡,過了一柱香的功夫才走出房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覺的神清氣爽,眼前景物明亮鮮艷,喜的他心中暗暗叫爽。.

待他走進堂廳的時候,趙先生早已經吃完了飯,坐在哪裏細細的品茶,見燕舟過去,也不多話,示意他先吃完早飯。燕舟坐在桌前,大刀闊斧的席捲殘雲,才發現自己很餓,飯量也大了一倍有餘。站在四周的葯童侍僕只是面帶微笑,見怪不怪。燕舟念頭一轉,依然明白,練功后飯量會增加許多,顯然這些葯童侍僕早就知道,不然飯菜不會準備的剛剛好。

待他喝下最後一口湯汁,打了一個飽嗝,趙先生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以後不管多餓,都只准吃七分飽。」

燕舟微微一楞,然後點多說道:「是。」這個回答讓趙先生一楞,然後又微笑的點點頭,原本以為他會問為什麼,最後卻沒有,讓趙先生滿意非常。

趙先生雖然意外,也只是楞一下而已,然後手一招,只見一個老者從旁邊走了過來立在面前,微微的躬了身體。

「這位是藥鋪的黃掌柜的,對藥物的辨認、藥性的認知都非常在行,以後白天你就跟着他學習藥理。晚上我再傳百家學術。」趙先生毫不在意的說道。

燕舟立忙點頭稱是,同時心中浪涌,愈加覺得自己這師傅深不可測。

黃掌柜的點了點頭,帶着燕舟走了出去,來到前面葯櫃前,開始一一的教他認識藥草說明藥性,燕舟認真的聽着,細細的背記下來。此後的一個月時間,燕舟都跟着黃掌柜記背這些藥草。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燕舟下了很大的功夫,早上雞鳴之時起床跟着趙大夫學練五禽戲法,白天跟着黃掌柜記背藥草熟悉藥性,晚上趙先生又教他百家學術,有傳他看病的醫理。他從來沒有感覺過的這麼充實,他就象一塊海棉一樣,吸收這各種知識,這一切都原於他需要力量,對力量的渴望,任何能增加他力量的東西都不放過。

這一天半夜,燕舟剛剛跟着趙大夫學完鬼谷詭道,才合衣躺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只覺得一陣冷風吹來,頓時全身汗毛炸起,一個翻身連忙坐了起來,只見窗外有一個人影閃動,心中一驚,連忙追了出去。但是外面空空如野,只有亮白如雪的月光象銀簾一般撒下,搖了搖頭誤以為是自己幻覺之時,突然眼角看到屋頂之上,有一個人全身黑衣蒙面的站在哪裏,手持銀光亮劍,殺氣凜凜。

燕舟正要大聲呵斥問起身份之時,只見那人,一個轉身騰空,人已飛遠,弄的燕舟滿頭霧水,一看就知道,此人向引自己過去,這讓他猶豫不已,去還是不去。把心一橫,決定跟過去看看,如果那黑衣人要殺自己,就在剛剛完全可以殺了自己然後全身而退,並不需要弄這麼多花俏。

跟了半個時辰,到了野外一個樹林之中,只見那人站在一塊空地上,手中持的劍卻不見了,舉目望去,只見一個孤單單的人站在那裏等他。

「請問這位俠士引在下前來是為何故?」燕舟並不走近,離五十步之謠而立,拱了拱手的問道。

「燕無為和紀輕衣是你什麼人?」那人並不回答,反而問道。

燕舟心中一凜,額頭冷汗一下子就被逼了出來,心中念頭百轉千回,難道北燕的人追了過來?不象,如果是北燕追拿自己的,不可能還問這樣的問題,如果不是,怎麼又會直接問起父母名字。讓人不思其意。只覺的跟過來是大不應該的。

「你又是什麼人?」燕舟冷著臉的問道。

「我是什麼人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只問你燕無為和紀輕衣是你什麼人?」黑衣人明顯不耐煩的說道。

「你既然已經認定了我的身份,還問我做什麼?」燕舟毫不示弱的說到。

「找死,目無尊卑。」那黑衣人,明顯怒氣大盛,腳尖點地,騰空而去,直向燕舟門面襲來,右手成掌,劈頭蓋面的壓了下來。

燕舟一見大驚,立即一個使出了五禽戲中的猿形身法,就地一滾,閃到了一邊,立即站起身來,使出鶴形架子,雙目死死的盯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好象並不意外一般,凌空一個轉身,身體后側,雙腳前伸,腰部用力一扭,整個人在空中翻轉起來,直向燕舟踢了過去。

燕舟本能的向後一跳,雙手不停,向前交叉,形成一個十字盾牌,瞬間那黑衣人的雙腳踢到了手臂之上,頓時只覺得身體向火燒一般,心肺都快被震了出來,強忍不適的感覺,雙腳離地,一個后翻,借力使出了千斤墜的功夫,雙腳向那黑衣人的蹲了過去,那黑衣人見勢不好,整個人立即下沉,一隻手接觸到地面,找到了一個支點,雙腳立即朝天豎了起來,使出馬踏飛燕的狠招,一腳踢到了燕舟的胸口。

燕舟只感覺猛的一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摔倒在地。黑衣人見他受傷,也不趁勝追擊,收了招式,立在一邊,說道:「好小子,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如果以後讓你學了高深的功夫,你還不上得天去。」

「你到底是誰?」燕舟腦冒金花,眼前一黑一亮,強忍疼痛的問道。

「我是你姑,叫聲來聽聽。」那黑衣人嘴裏發出一聲輕笑的說道。

「姑?原來是個老妖婆。」

「你找死。」說完,身體一閃幾齣現在燕舟面前,一個巴掌就要拍下。燕舟一見,心中大叫完了,眼前一花,就混了過去。

黑衣人手才在半空中,就見燕舟昏倒過去,一聲嘆息,收了巴掌,搖了搖頭說道:「真不經嚇。」然後把燕舟扶起雙腿盤坐,然後一隻手點在他的背後的生死命門之上,提起丹田內的真氣,緩患的輸了過去。真氣剛一接觸到燕舟的體內,突然之間,象是遇到什麼阻力,一股有如長江之水的力量朝她的手掌襲來,只聽見:「嘭」的一聲,黑衣人被炸的飛開丈許,撞到一棵樹上,前後受力,一口鮮血吐出,顯然受了極重的內傷,大嘆晦氣,心中暗叫痛苦,納悶的想道:「他體內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內力,難道是他父母渡給他的?難怪,不然兩大先天高手怎會輕易隕落,好你個平南侯,這麼大的事,還隱瞞我。」放眼望去,只見燕舟依舊昏迷在地,那黑衣人連忙跑了過去,探了探他的傷勢,大噓了一口氣,還好不重。強忍着自己的傷勢,雙腳一點,飛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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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弦驚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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