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虛擬角色
反正基礎背景都是平行宇宙了，別人難道還能跑到自己說的宇宙去求證嗎？
況且現在發生的事情放在過去也如神話一般，一千年前的人們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未來他們能在天上飛。
「你們是超級英雄，你們在我們的世界很受歡迎，很多人為你們歡呼尖叫，很多人為你們傷心難過。」
然後再在話里加上一番真情實感，表達自己的真實意願。
正如諾娃所料的那樣，布魯斯果然有所觸動，但問出的問題卻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你說你是為小說和電影取材，所以在你們的世界里——」
「我是什麼？」
這個問題其實有些難以回答，但諾娃決定實話實說，她相信布魯斯等人能接受：「虛擬角色。」
畢竟這實際上沒有什麼。
誰能保證自己在別的世界不是虛擬角色呢？而且說不定只是自己的經歷被以某種手段被其他宇宙的人得知並表現了出來。諾娃相信在某個世界里她也是某部作品中的一個虛擬角色。
一開始時她也想過不說這方面的事，但是為了表現『預知"時不突兀(比如知道誰是誰，一件事情最可能的結果是什麼)還是說了最好。
布魯斯聽后的表情沒有變化，倒是迪克驚叫出聲。
「虛擬角色？」
諾娃看向迪克：「你想要問什麼我可以再跟你說。」
迪克問道：「所以你是知道未來的事情嗎？」
諾娃回答：「倒也不是，只是未來可能會發生什麼而已。」
「未來有不確定性，一切的發展都靠個人抉擇。」
「而且一旦在時間洪流上游一插手，下游就會立即改道。」
諾娃從來就沒想過依靠那所謂的劇情去做什麼，漫畫和電影的劇情都是參雜在一起的，鬼知道發展著就跑到了哪個設定？頂多有些參考。
諾娃和迪克就這個問題又聊了聊，直到布魯斯再次問問題。
「所以你為什麼要稱呼我們為超級英雄？」
諾娃認真地看向布魯斯，眼神里閃過明亮的光，語氣鄭重地像是在宣誓什麼一樣：「因為你們就是。」
她真的很想對布魯斯說出這句話，真的很想對其他超英說出這句話。
——你們就是超級英雄。
你們值得最好的一切。
布魯斯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英雄，但看著女孩提到這個話題時就忽地明亮冒出火光的眼神、忽地認真起來的神色，意識到自己在她那裡或許真的就是超級英雄。
超級英雄么……
想到了別的東西諾娃又說道：「而且在我們那裡你還是人氣第一呢。」
美漫排行榜蝙蝠俠常年第一，地位無可撼動。
「那我呢那我呢？」一旁的迪克也興沖沖地問道，他不關心布魯斯關心的那些，還有些小孩子心性的他更在意名氣這類的東西，「我是第幾名？」
「額，我不知道誒。」諾娃回答。
迪克的神情猛然失落：「那肯定不是很高吧。」
如果很高就不會不記得。
「不不不，你別這麼想，我只是不太關注這個而已，畢竟所謂的排行榜也就是不到兩千個人弄的而已。」諾娃急忙安慰迪克，走向他輕聲說道，「還是有很多人就喜歡你，你看我也很喜歡你。」
「羅賓也被很多人喜歡嗎？」迪克還是再次確認。
「當然，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受人歡迎的超級英雄。」
雖然不是以羅賓的身份。
諾娃默默在心裡補上這句話。
迪克失落的神情立即消失，他又揚起了笑容。
見布魯斯繼續工作后諾娃本想再和迪克聊一聊的，但剛說幾句就被叫住了。
「你還是躺在檢測台上。」
諾娃腳步一頓，思考一會兒就明白了：「記錄身體數據？」
「是的。」
布魯斯本以為諾娃會猶豫幾分，但是沒想到在他說完后小姑娘就躺上了檢測台，手規規矩矩地在兩側放著。
這樣『聽話"的表現使得他皺了皺眉：「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嗎？」
「韋恩先生不然呢？」諾娃坐了起來，檢測台有些涼，躺在上面她不舒服，所以見布魯斯沒打算立即檢測她也就沒躺下去。
諾娃現在很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聽話也要被問，難道不應該是不聽話才被問嗎？
女孩疑惑的神情表露了她所有的問題，布魯斯想說些什麼，但覺得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算了。」他揮了揮手，「你躺下吧。」
躺在檢測台上的諾娃就忽地想通了，她明白布魯斯為什麼問題那個問題。
「韋恩先生。」於是她便說道，「你值得信任。」
調試機器的布魯斯手指一頓，但很快恢復正常。
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想了些什麼。
如果沒有外掛的話。
【布魯斯·韋恩好感度當前好感度10。】
系統播報聲音響起時諾娃就知道自己那麼說說對了，想要獲得布魯斯這樣的貓系好感就必須說實話打直球，否則兩個人互相拐彎猴年馬月都不一定能知道對方的真實想法，只會增添不必要的誤會。
瞧瞧那些蝙蝠家族的大事件，有多少個是因為不能互相表露心意產生的。
諾娃躺在檢測台上看著布魯斯調試機器，屏幕上依次出現一排排數據，數據閃著藍綠色的熒光，有幾個不動許久后還突然變換一下。
以她的視角她也能看清數據前的單詞，但她有些不懂後面的數據是什麼標準。
反正也不用擔心，系統會處理好這個的，在這方面出問題可就太不應該了。
等了一會兒后諾娃起身，布魯斯也沒說什麼，所以諾娃就想這算是結束了。
而此時諾娃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跟布魯斯說話，所以她再次和迪克聊了起來。
老實說，少年時期的迪克是一個很好的夥伴，與他交流你會不由自主地感到愉悅，他的聊天技巧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布魯斯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數據，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其實沒有什麼問題，很正常，但在這種情況下正常就顯的有些不正常了。
當然，此刻的布魯斯不知道，他現在的這份疑慮在未來幫了他大忙。
「先生們小姐們。」阿爾弗雷德地聲音響起，他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手裡還端著托盤，托盤上有三杯牛奶，「我們該休息一下了。」
說著他將牛奶一次遞給蝙蝠洞地三人。
布魯斯截到牛奶時手指一頓，動作很微小，但是阿爾弗雷德看見了。
「布魯斯老爺，這裡還有其他人呢。」阿爾弗雷德只是淡淡地微笑，像是沒有其它意思。
布魯斯無奈地拿起杯子，喝掉牛奶。
當牛奶到迪克這裡的時候小男孩倒是快速喝掉了，阿爾弗雷德說喝牛奶能長高，他很想快速長高。
「謝謝，潘尼沃斯先生。」諾娃接到牛奶后首先道謝。
奶香味讓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放鬆，她滿足地眯起眼睛，如同偷食成功的小貓。
「叫我阿爾弗雷德就好。」阿爾弗雷德慈愛地說。
從一進來他就沒有對諾娃表示驚訝，對於一個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來說這沒有什麼，心態能很快調整好。
而且女孩已經被布魯斯接受，那他也就更不用做什麼評價了。
再者何況看女孩的表現——阿爾弗雷德滿意都看著小口小口認真喝牛奶的諾娃——她一定是個乖孩子。
「跟著阿爾弗雷德回去吧。」許久沒有出聲的布魯斯開口，他按下控制台上的一個按鈕，發著藍光的顯示屏依次變暗。
迪克是最先對這話做出反應的：「可是我還想——」
「明天是周一。」布魯斯只淡淡地回答了迪克幾個詞。
「好吧。」迪克立即敗下陣來，小聲嘀咕道，」明天是周一，我應該早些睡覺，這是規定…」
兩人的對話被諾娃看在眼裡，她不由得輕笑出聲。
羅賓也是要上學滴。
迪克和諾娃跟著阿爾弗雷德上了樓，周圍的環境由幽暗陰冷的蝙蝠洞變為光亮溫暖的韋恩大宅。
兩個不同的世界被地面分隔，光看其中一個都不能想象離它這麼近的地方還會有一個截然不同的存在。
一路上諾娃對於周圍的各種擺設都很驚訝。因為很多東西一看就很貴，透露著資本主義的氣息，還有很多東西一看就年代久遠，其價值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而身旁地迪克也對諾娃解釋：「這邊的是啟蒙運動時期的一副油畫，那邊是華國明代的青花瓷瓶，前方是……」
越講解諾娃越驚嘆，該說韋恩家族不愧是oldney嗎，莊園里有如此多的珍寶被當成普通的裝飾放著，處處透露著精英的底蘊。
迪克也說了說他的一些小看法，離開布魯斯后他就時不時地說了：「布魯斯他總是這樣，讓他休息好可自己不休息好。」
「他很忙，而且哥譚還這麼亂。」諾娃對此有很多看法，但她只說了一部分。
因為歸根到底，這是人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而且還是曾站在上帝視角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