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解密遊戲
所以哪怕換了個好看的立繪她也喜歡不上來，做那種事情就是一生黑。
系統：【我要提醒你一下，馬甲的性格會影響你，所以在撤下黑鴉馬甲后不要覺得自己做的十分不正常。】
【沒關係沒關係。】諾娃現在因高興而可以忽視很多麻煩，【這樣還方便我偽裝呢。】
【黑鴉馬甲又不會讓我變得中二。】
否則突然出現的特殊人物全都是一個性格很難讓人不懷疑，正好當打補丁了。
而且反正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會是別人。
既然都抽到了新的馬甲諾娃打算今天晚上就用它，不過在用之前她還要做一些小調查來調整自己那算不上計劃的計劃。
「迪克～」諾娃笑嘻嘻地走到迪克身邊，先是撤了幾句別的，而後隨口問道，「你和布魯斯今天在哪裡夜巡啊？」
「碼頭？怎麼了嗎？」迪克回答，然後習慣性地反問。
「沒什麼。」諾娃搖搖頭，「就是和往常一樣，希望你們今天能回來早一些。」
她挪動了下桌子上的照片，照片是韋恩莊園在冬日的風景照，樹木光禿禿的，一片蕭瑟。整張照片上的顏色除了白就是各種灰了。
迪克笑道：「既然潘達都這麼說了那些犯罪分子肯定會聽話不搗亂，我們就能早些回來啦。」
「嘿嘿。」諾娃跟著憨憨地笑笑。
她做小調查主要是不想第一次用反派馬甲就碰上蝙蝠俠，那樣就多沒意思呀。
儘管哥譚反派搞事的第一個小成就是被蝙蝠俠注意，可她是要刷聲望值，蝙蝠俠又不是反派中的一員。
哼著歌的小姑娘在吃完晚飯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和其他人都道完了晚安，所以接下來就是獨屬於她的游(搞)戲(事)時間。
地獄惡魔的卡牌散發著幽藍深邃的光，十分符合它的冰冷氣質。
諾娃躺在床上，將被子蓋好，意識沉浸在意識空間，然後伸手點擊了卡牌。
剎那間藍光大作，視野間全部被無機質的藍充滿，像是沒入了深暗的大海里，藍到發黑，儘管它是道光。
……
藍光消除后諾娃才有機會觀察周圍已經轉換了的環境。
切換馬甲讓她腦袋有些暈，好像撞到了什麼一樣，所以閉眼休息了好一會兒后才起身。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破敗的平房，目測之前被當做倉庫。牆上被噴上了些炫麗的彩色塗鴉，誇張的字母宣告著噴畫者的不滿。
周圍擺放著一些醫療用品，小姑娘走近觀察后發現和普通醫院的差不多。但不知為何離遠了看就是覺得它即將被回收。
靠著左側牆壁的那一邊擺著一個醫療床，上面放著零亂的幾個用具和綠色的布。醫療床旁邊的檯子上的用具還帶著血，暗紅色的，乾涸了很久。
「啊這。」諾娃不由得感嘆，「我現在非常想知道『我"之前都做了些什麼。」
「這活脫脫一個探索遊戲開局。」
而她就是那個除了知道她要找到線索外什麼也不知道的玩家。
上漲的身高讓女孩注意到更多平常不會注意的東西。頂棚處有用紅色顏料(她十分懷疑那是血)寫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知是什麼語言。角落處還有一些有著宗教色彩的畫。
而她先前被另一邊的塗鴉帶跑了思路，想當然的以為這邊的也是塗鴉，沒有仔細觀察。
「這個房間本身就充滿了秘密。」諾娃斷定道。
她十分想調查這些秘密，因為人本能的好奇心。但由於還有其它任務在身，這些秘密也沒有觸發系統的任務判定，所以她決定還是在解決掉其它事情后在探尋。
總歸如果觸發到了什麼東西，而那還是她很在意的話，她就無法再安心了。
環視完一圈后諾娃的視線突然停留在一個地方。
——那處牆壁和其它牆壁顏色不一致，而且還隱約有一條縫隙，屏息似乎還能聽到嗡嗡聲。
諾娃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繃緊身體，抬手敲了下牆壁，不是正常的沉悶聲更讓她確定牆的對面有一個特殊的空間。
不過這東西要怎麼打開呢？
女孩思考到。
雖然有很小很小的一個縫隙，她可以藉此使用一些工具，但問題是她手頭上沒有這樣的工具。當然，暴力打開也是可以的，不過這是她自己的地盤，她還不想破壞。
但不知女孩碰到了哪處機關，門自己打開了，她條件反射地向後一退才沒被打開的門打到。
門裡面就又是另一番天地。
「這真是……」諾娃驚訝地都要說不出話來了，銀灰色的瞳孔縮小。
無數高科技的物品規矩地擺放在自己的位置，加上整整齊齊的手術用具，盡頭處還有一台開著機的電腦。
而且手術台旁竟然還有全息影像！現在放的是人體的全息影像！
「這才是我應該工作的環境，剛才那都些是什麼啊。」
有對比就有傷害。一開始諾娃覺得亂點沒什麼，畢竟這裡是哥譚，但在見識到了好的后她就立刻心裡不平衡了。
哥譚就哥譚，別人覺得奇怪就奇怪，都穿反派馬甲了還在意那麼多做什麼，難得不是自己開心最重要嗎？
【不過親愛的，你想想你要治療的那些人，你忍心讓他們破壞這樣的環境嗎？】系統適時地提醒諾娃，【到那時你就會選擇外面的治療室了。】
漸漸從激動的情緒中脫離出來的諾娃仔細思考了一會兒系統的話，發現他說的沒有錯誤。
讓她開心的東西當然要給讓她開心的人使用。而能找她來治病的都是什麼人呢？不是黑幫打手就是某個在逃人員，讓這種人用她會更不舒服，純粹是找罪受。
「既然如此漂亮的工具們就好好休息吧。」諾娃留戀地拍了拍離她最近的一個呼吸機，「你們應該遇到更好的人。」
或許是馬甲性格的影響，她對這些醫療器具也有很高的好感，想想它們可能被糟蹋的場景就生理性噁心。
咚咚——
巨大的敲門聲讓諾娃立即看向了鐵皮門處，有人在敲門，還是很大力地敲，像是要直接敲開一樣。
她不爽地皺眉，被認打擾欣賞是一件令她很生氣的事。
將高級醫療室的門關好以後諾娃就走向鐵皮門，白色的大褂甩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她面無表情地將鐵皮門打開。
一個穿著棕色夾克的、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站在外面，他帶著藍色眼鏡，是一個在大街上隨便一找都能找出來很多的形象。
「什麼事情？」諾娃冷冷地問道。
「請問您是……」中年男人十分緊張，被面前的人身上冰冷的氣質震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他戰戰兢兢地繼續問道：「請問您是……您是黑鴉醫生嗎？」
「是。」諾娃只說了一個單詞，然後點了頭，同樣銀灰色的瞳孔里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聽說您可以治療很多疾病，有著神奇的醫術，那麼你……」中年男人絮絮叨叨地解釋著，不知自己說了很多重複的話。
而諾娃打斷了他：「進來，關門，然後再說。」
中年男人有些茫然，但還是依據指示做了動作，小心翼翼地。
「現在繼續。」諾娃揮了揮手，示意中年男人接著往下說。
然後在中年男人依舊三句話參雜著兩句無關的話中諾娃終於清楚了他的來意。
中年男人名叫菲克·亞斯德，哥譚人，現在一家餐廳當主廚。有一個女兒，名叫伊莎·亞斯德，有心臟病。
這下就顯而易見了，亞斯德是為了他的女兒找的她。
正常來講先天性心臟病出生時就能檢查出來，諾娃詢問了亞斯德為什麼沒有那時就治療，而亞斯德的解釋讓她不置可否。
「因為我們……」
聽聽，這個開頭基本都是假的。但事情發生且被發現那麼之前的東西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她的職業又不是偵探，沒必要糾結事情的真假。
而且促使亞斯德來的最重要的因素是他負擔不起那麼多的醫療費。
錢很重要，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錢寸步難行，無數的人前仆後繼地奔向明知的危險就是為了這一個錢。
雖然總說錢財是身外之物，從根本上講錢就是一張廢紙，可誰能真的把錢當初一張廢紙？
它沒有價值，但認為它有價值的人多了它就有價值了。
「你的女兒現在的情況如何？」在亞斯德說了很多后諾娃才問出下一句話。
亞斯德無奈地苦笑：「看上去還可以，但這種東西越拖越危險，她已經暈倒過一次進過醫院了……而且她的病症不太一樣。」
「黑鴉醫生，求求你救救她吧。」亞斯德眼淚流了下來，突然跪下，神情凄苦，「伊莎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很愛她，我不希望她在這個本該享受生活的年齡死去。」
「她應該活下去，她應該見識更多更美好的世界，她那麼聰明，如果沒有病痛折磨她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你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