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遺忘之海

諾娃：【！！！】

諾娃發現她不理解系統的思考方法了：【可是死遁不是更容易被找麻煩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不小心被發現的話就會產生火葬場，你看我像有能力解決火葬場的樣嗎？】

對於自己究竟幾斤幾兩諾娃還是很清楚的，她不會做自大的事情。

系統驚訝極了：【什麼？你難道覺得自己還能掉馬甲？】

諾娃：【就我的演技難道還掉不了？超英都是聰明人，我得運氣多好得多小心才能在他們面前沒有紕漏啊。】

系統：【我是馬甲系統誒，卡池還是根據卡紙的換裝遊戲的，換裝遊戲有多少套套裝你就會有多少個馬甲，這麼多馬甲你還能掉？？？】.br>

諾娃哼了兩聲：【我只是擔心，你知道這有風險。】

系統無奈了：【……考慮你的情況，掉就掉吧，記得多套幾層，別被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就行。】

【反正只要馬甲套的過多，修羅場就追不上你。】

諾娃笑嘻嘻地說：【那肯定的，所以統統你說我給潘達這個馬甲再套一個什麼好？】

系統：【抽到下一個馬甲再說，這得有一段時間呢。】

系統又表示：【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道別離開最好，我說死遁也是因為考慮到任務情況。】

諾娃：【這點我考慮過，死遁了方便刷好感度，如果我不用面臨修羅場的話。】

畢竟人死了在心中的形象都會越來越完美，最後成為白月光。

【不過換另一個馬甲再來一次就幾乎沒有修羅場的風險。】

【我不是很願意主要原因是不想讓超英們傷心。】

他們那麼好呢，怎麼可以讓他們傷心呢？

這種欺騙感情后還要再插一刀的事她做不來，太違背本心了。

第一次知道超級英雄這個概念后諾娃就喜歡他們了。

動漫里的紅披風與黑披風，鋼鐵盔甲與蛛絲，在她那小小的年紀里留下了許多震撼。

她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這麼優秀的人存在啊，他們怎麼會如此地有魅力啊，他們怎麼這麼好這麼地高尚愛世界啊。

然後她就瘋狂地愛上了他們，從各種渠道獲取他們的信息。

但這不夠，光這些也無法表達她的愛意，她幾乎是把她日常全部的剩餘情感寄托在了上面，但那些信息根本不夠她宣洩情感，越了解越惆悵越感慨。

時間越久她就越愛他們。

她希望能見到他們，親眼見到。

然而再過了一段時間，女孩就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事。

那時她已經大了，過了中二幻想的年紀，清楚地認知自己童年的想法終究只是想法，那些超級英雄哪怕真的存在也不會存在這個世界，自己絕對見不到。

但令她欣喜若狂的是她真的見到了。

當披風劃過雲空、當盔甲衝上雲霄之時，久違的激動再次填滿內心。

……

正在回憶自己對超英的愛的諾娃感覺有一絲絲不對。

她怎麼會隱約有著看過超人救人鋼鐵俠在紐約之戰打擊外星人的閃回片段？她怎麼會有著她為註冊法案勸說身邊人的閃回片段？

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她明明記得她第一次認識他們是在動漫里啊，她明明記得在被系統選中之前他們只是虛擬人物啊。而且超人和鋼鐵俠都不是一個世界觀的怎麼會出現在一起？哪個電影動漫里也沒有這樣的畫面吧？

嗯，絕對是穿越將記憶弄竄籠子了，不再糾結了。

系統又說道：【既然這樣離開之時就好好道別吧，馬甲都是特殊系，那麼做也不會有什麼。】

諾娃在意識空間里的聲音也不自覺低沉下來：【你說的對，統統。】

好好道別，不留遺憾。

躺在床上之時諾娃還側身透過玻璃窗愣愣地看向窗外。月光輕輕柔柔地撒進來，深夜了哥譚倒是亮了起來，遠方的建築群被罩上了一層朦朧的燈光外衣。

柔軟的大床是諾娃許久沒有體會的觸感，房間里的小玩偶與小床紗讓她恍惚間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時代，那時自己的房間也是類似的擺設。

【「乖寶寶乖寶寶，我們睡覺……」】

【「明天去展覽會，你爸爸弄到了票……」】

【「嗯嗯，我的小星星，我知道你最喜歡他，但也別太激動了……」】

【「他會給我們簽名的，放心吧……」】

恍惚的話又在腦海里出現，像是來自久遠的過去，又像是來自遺忘之海，空靈悠遠的宛如神殿頌歌。

諾娃沒有在意這種感覺，總會出現過很多回了，而每次出現后除了疑惑外也沒有別的影響，更沒有什麼進展。

所以她眨眨眼睛，決定進入美妙的夢鄉。

小姑娘翻了個身，將同樣柔軟的杯子蓋到自己身上，不一會兒那種獨特的舒適和溫暖就將她覆蓋，讓她忘記了所有煩惱與憂愁。

系統在意識空間里看著諾娃熟睡的模樣，打算過會兒也休息一下。

【統統。】

突然的叫聲讓他立即向影像處看去，只見穿著睡衣的女孩閉著眼睛站在那裡，迷迷糊糊的，不知何時出現。

小姑娘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抱住了系統的擬態。

【我還沒有說完呢，這不應該呀。】

系統被抱的一愣，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諾娃的小聲嘀咕。

而他只聽見了最後一句。

【晚安統統，祝你好夢。】

在說完這句后女孩的意識就回到了她自己的身體，身影消失。

系統在意識空間里回味了好長時間，長到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出了毛病卡機了。

這是第一個會跟他說晚安的宿主。

這也是第一個會擁抱他的宿主。

確定諾娃真的熟睡后，系統也對著影像說了句。

【晚安宿主。】

祝你好夢。

阿爾弗雷德回到蝙蝠洞時就見布魯斯還在敲打著鍵盤，手指沒有停歇過，神情一如既往的嚴肅。

「老爺。」

他說道，示意自己已經回來了。

布魯斯聞聲就轉過頭，孩子們離開后他也沒再特意溫和，事實上對他來說那是一種不常有的感覺。

而且如果布魯斯不特意溫和帶笑容，他的面容會很嚴肅冷酷，看著便讓人心生敬意。

在各種觥籌交錯的宴會上，眉眼帶笑的那個人不是他。不是布魯斯，不是蝙蝠俠，那只是個存在於局外人印象中的一個人罷了。

「阿爾弗雷德。」布魯斯開口，聲音比平常更為沙啞與低沉，「你覺得那個孩子——」

他頓了頓，然後才問道：「她怎麼樣？」

「老爺是想問我對她的印象如何，是嗎？」阿爾弗雷德還是再次確認了一遍，縱使他清楚的很。

布魯斯點頭。

阿爾弗雷德清了清嗓子，認真地回答：「她是一個好孩子，像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

這句話雖然簡潔但已經足夠了。

「只不過……」

「不過什麼？」聽到轉折詞布魯斯立即問道。

「那個孩子有些跳脫，有些地方表現出來的和她外表年齡不一樣。」阿爾弗雷德說道，回憶著他觀察到的有關諾娃的細節。

「哦，我知道這是自然的，她一定比她外表表現出來的年齡大。」

布魯斯早就判斷出來了這點，贊同道：「是的，不過我想她應該沒有成年，或者即使成年了也沒有成年多久。」

太孩子心性了，一看就知道沒有經歷過社會的磨練，不管是在哪種判斷條件下。

「老爺你帶她回來是為了看著她吧？」阿爾弗雷德又問。

「是的。她不是變種人，但又有超能力，突然出現在哥譚一定意味著什麼，而這值得重視也必須被重視。」

「她是個好孩子。」

布魯斯無奈地笑笑：「阿爾弗雷德，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同樣是這麼想的，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做。」

潘達關於她來歷的解釋太過稚嫩，漏洞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但他沒有拆穿的興趣，而他認為潘達也認識到了這點。

而小姑娘說的幾乎都是實話，就連那聽上去就扯淡的理由也有大部分是真的，至少拆開是真的。

布魯斯也清楚如果他繼續問的話潘達絕對能說實話，但既然先前就隱瞞了證明是不能或者說最好不要說實話的。或許關於這方面說實話會有什麼代價，或者什麼危險，而他不可能為了事情的掌控而讓一個小孩子承擔代價與危險。

不說真話影響也不是差的，畢竟從潘達出現開始她帶來的一直都是好影響，不是嗎？

「是的老爺，這個孩子讓蝙蝠洞溫暖了許多，如同迪克到來時一樣。」

阿爾弗雷德回憶起過去就不禁露出慈祥的笑容：「我還清晰地記得那一天。」

或許是阿爾弗雷德的語氣影響又或許的其它什麼，布魯斯說話時聲音也放輕緩了些：「但我想這個孩子帶來的改變能更大，更超出預料。」

不去思考那些疑點潘達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她活潑而溫暖，真誠而友善，就像一個毫不吝嗇揮灑自己光芒的小太陽，照亮每個角落，驅散所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