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 法國賭王

第八百三十五章 法國賭王

提着朱笑東的人,把朱笑東按進桌子邊的一把紅木椅子裏,朱笑東也不掙扎,反而說道:「你不是要我跟法國賭王賭博么,你們這樣捆着我我怎麼賭?」

那個禿頭的人轉過身來。

在一剎那間,朱笑東看清了這個人的面目,四十來歲的樣子鷹鈎鼻子,老鼠一般的眼睛,還留着一縷山羊鬍子,看樣子不會是什麼法國賭王而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只是原本這幅面目應該是滑稽可笑的造型,但是朱笑東卻一點兒也不覺得這人可笑,相反,朱笑東還感覺到這個人的陰狠、可怕。

禿頭的人說了「開始」之後,從裏間出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三十多歲的男子,朱笑東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法國賭王!

這法國賭王名字叫「達爾」,朱笑東曾經在一張報紙上看見過這個人的照片,和照片相比,達爾真人稍微顯得英俊了幾分。

達爾這個人非常厲害,曾經被多地賭場列入黑名單之內,禁止進入本地賭場,曾經在澳門賭場上露過一手,只露過一手,便技驚四座,使當時蜂擁到澳門賭場的各國賭王,都黯然失色,但達爾這人隨後也被澳門賭場列入黑名單之內,拒絕其再次進入到賭場之內,媒體也進行過報道,朱笑東便是從那個時候知道這個達爾的,只是朱笑東對賭術毫無興趣,所以朱笑東並沒對這達爾有什麼研究。

朱笑東見沒人理睬他的叫喊,當下又叫道:「你們這樣捆着我,我怎麼跟他比?」

禿頭看也不看朱笑東一眼,直接對姓鄧大漢說道:「他要再胡說八道,砍掉他女人的手……」

姓鄧大漢恭恭敬敬的彎了彎腰,應了一聲:「是……」然後轉身,對抓着楊薇的一點頭,抓着楊薇的人頓時將楊薇一腳揣得跪了下去,另一個人立刻將楊薇的右手拉出來,按在茶几上。

姓鄧的大漢目無表情,從裝飾在牆上的刀鞘里抽出一把日本刀,然後舉著刀轉身走到茶几旁,對着楊薇的手臂比比劃了一下,那樣子,朱笑東要是在敢亂說亂動一下,楊威的胳膊就保不住了。

而楊薇此時剛剛才緩過來,看了看懸在手臂上的那柄刀,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朱笑東知道這個地方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這裏的人都是一群狂魔一班的瘋子,一幫視人命如草芥的瘋子。

所以,朱笑東一絲而也不敢亂,連楊薇的絕望和痛苦,朱笑東都不敢去顧及上一眼。

達爾面露微笑,用很純正的普通話問道:「你想要玩什麼?怎麼玩?」

朱笑東吸了一口氣,不去說要玩什麼怎麼玩,而是向禿頭老者問道:「怎麼樣分出誰輸誰贏?」

禿頭的眼皮子微微一跳,眸子裏頓時閃過一絲殺氣,單一轉瞬之間,那一絲殺氣又消失不見。

過了片刻,禿頭才說道:「我讓你贏,你就要贏,我要你輸,你就要輸,讓你贏你輸,讓你輸你贏,一次,砍你女人的右手,兩次,砍你女人的左手,直到砍光你女人上所有突出的部位為止!」

這種暴之戾氣,讓朱笑東心頭髮麻不已,這他媽還是人嗎?

朱笑東在心裏至少粗魯的痛罵了這禿頭的祖宗十八代一萬遍還多,但是偏偏卻不敢吐露半個字出來。

見朱笑東沒說出任何一種賭法,達爾笑了笑,說道:「撲克、麻將、骰子,正常的玩法也沒多大的意思,今天我們來個新鮮點的,要九點……」

賭具依舊還是撲克,九點的規矩還是一樣,但是因為是兩個人對賭,所以,第一張牌發到手裏之後,第二張牌你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但手上必須要有兩張牌,也就是說,你可以根據手上的牌要第二張還是第三張,甚至是第四張還是第五張,直到要到兩張牌為止。

看起來這幾乎是近乎無賴的賭法,但實際上卻是對眼力、記憶力有着極高的要求!

關鍵之處在於,要想賭贏,唯一的一次機會只在開始驗牌切牌的那一剎那,在那一剎那之間,必須要看清楚並且記住每一張牌的位置,然後根據手裏的第一張牌,計算出來下一張是什麼牌,要還是不能要,否則就只能靠運氣了。

達爾是出了名的賭王,當然不會僅僅憑着運氣這麼簡單,而且,他既然提出來的賭法,必定是他最擅長的,至少是他所熟悉的。

而讓朱笑東卻沒有半點選擇的餘地,無論賭什麼,都得聽憑禿頭的吩咐,禿頭說要贏,朱笑東就必須得贏,禿頭說要輸,朱笑東就必須得輸,否則,楊薇的性命難保。

達爾說完規則,早有服務生拿了一盒撲克牌過來,一整盒十副,封裝的塑料薄膜都還沒動過的新撲克。

達爾接過撲克盒子,撕開塑料薄膜,隨便撿了一副撲克牌出來,在手裏掂了掂,然後拆開盒子,取出撲克。

隨便抽出來一張,仔細地看了一下正面和背面的花紋,檢查撲克的背面是否有暗記,暗碼花紋,確認沒有什麼特殊的記號之後,才將這張牌插回撲克當中。

然後是洗牌,這時候就是達爾提出來這個賭局的致勝關鍵時候,別看達爾把一副撲克洗得嘩嘩作響像變魔術一般,又是將整副撲克拉得像條彈簧,又是讓每一張撲克自動在空中飛舞,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其實這個時候,達爾是在全神貫注的記住一張牌的位置。

達爾洗牌,足足洗了五分鐘之久,這才停了下來,然後將撲克放到紅木桌子上,示意可以開始了。

整個驗牌洗牌的過程,朱笑東根本就沾不上邊,甚至是整個賭局,朱笑東都沒有發言權。

這明明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比試。

不過,在這充滿暴戾、殺戮的船上,本來也沒什麼公平可言。

達爾示意可以開始之後,服務生便拿起牌,讓達爾切牌,達爾微微笑了笑,揭起撲克上的第一張,攔腰插進撲克之中,然後就笑了笑,表示可以發牌了。

按照達爾所說的規則,這第一張牌,參賭者是必須要接受的,然後才是可以考慮要或是不要的機會。

服務生髮了第一張牌,達爾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眼,很是滿意的笑了笑,是一張紅桃「9」,這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的事。

按照達爾的預計,自己手上的是紅桃「9」,而朱笑東手上的應該是一張八,而且應該是一張梅花「8」。

這就是達爾需要的局面!

換句話說,一副撲克裏面,包括大小王,花牌有四十張,自己手上有了一張「9」,餘下的就還有十四個機會,讓自己穩穩地佔據九點的最高位置。

而其餘的數字,也能拿到九點的機會,就只有四次,比如說,第一張牌是「6」那就只能那道「3」,六加三,就是一個九點,第一張牌如果是「4」那麼就只能拿到「5」,四加五,也是九點。但如果是地藏拍死「6」,而在第二張的時候拿到「A」或者「2」,或者除開「3」的其他任何數,都只能得到比九小的數字,比九小,也就是輸了。

而朱笑東手上的牌面是「8」,朱笑東就只有得到「A」才能湊成九點,但一副撲克牌裏面絕對不會有第五張「A」,所以朱笑東就只有四次機會,而且,就算朱笑東能夠僥倖拿到「A」,也只能夠與達爾平起平坐,不輸不贏,這就是達爾騙局。

俗話說十賭九騙,達爾的這個賭局,當然也離不開「騙」,但是這個騙局的技術含量卻不低,就達爾來說,所要依靠的就是超強的記憶力和眼力,在讓人眼花繚亂的洗牌的時候,用銳利的眼力看輕每一張牌,並且記下每一張牌的位置。

然後在拿第一張牌的時候,就穩穩的佔據贏牌的位置!讓最對手最大的可能也僅僅能跟他打個平手。

禿頭見服務生髮好了牌,便陰著臉對朱笑東說道:「我可以給你三次機會,你可以輸兩次,但必須贏一次。」

禿頭說完,對服務生點點頭,服務生將朱笑東的這張撲克,拿了起來,讓朱笑東看了一下牌面,果然是一張梅花「8」。

朱笑東看清楚自己的牌面之後,服務生又將這張撲克背朝上的放在朱笑東面前。

朱笑東略掃了一眼達爾的牌面,見達爾的牌面是一張「9」,而撲克堆上的第二張牌,是一張花牌,也正是達爾需要的,在下面一張,卻是一張「9」自己拿到手之後,就只有七點,再下面的,則是一張「4」如拿在手裏的,就只能算兩點,後面的,還能清清楚楚看到的,有張三,一張七,下面又是一張九,這幾張之後,因為牌上花色混雜,就看不大清楚了,不管怎麼說,這第一局自己是輸定了。

朱笑東不知道禿頭為什麼會那麼好心給自己三次機會,這個時候朱笑東也不敢分散注意力去想那些與眼前賭局有關的事,一個不慎,楊薇就要身大難,哪裏還能容得朱笑東去胡思亂想。

見朱笑東已經看過了自己的牌面,達爾笑了笑,示意服務生繼續發牌,繼續發牌,那張花牌,自然也就讓大二順順噹噹的拿去了。

朱笑東咬着牙想了片刻,也示意服務生髮牌。

待服務生開牌之後,朱笑東七點,達爾九點,朱笑東輸了。

只是達爾見朱笑東這麼快就輸了,忍不住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朱笑東,但隨即達爾又恢復了神色,繼續叫牌。

第二局的時候按照達爾的記憶,達爾是一張七,而朱笑東是一張四,如果按順序,達爾確定要牌的話,是一張三,算起來就是零點,無論朱笑東拿到什麼點,只要有點,朱笑東就贏了,大而自然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所以,達爾當然放棄。

服務生又問朱笑東要不要這張牌,朱笑東拿在手裏的話,就是七點,因為朱笑東知道達爾在等待機會,尋找撲克裏面的二點,朱笑東自然也不會要了。

於是這張七點,就被服務生放到一邊。

接下來的這張九,達爾故意看着朱笑東笑了笑,好像示意朱笑東這應該是一張好牌,然後放過了這張九,而朱笑東也只是淡淡的一搖頭,不要!

接下來的幾張有花牌,也有數字,但都不是達爾需要的牌面,而朱笑東也不過一切,大要不要的,朱笑東也不要,因為除了花牌,那些數字朱笑東那在手裏都只能是低於九的數字,既然達爾都可以要找到那張二,自己為什麼不去找那張五,好歹也可以跟達爾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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