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冰斑鳳蝶
看著眼前這深不見底的渾圓深坑,我們無不失措駭然,怎麼也沒想到沿著冰道一直前行竟會抵達到這樣一處地方!
沉寂之餘,阿鼠緊皺著眉頭,一臉焦急失措地看向玄機道人:「玄機大哥,好像……好像沒路了?」
說這話的時候,阿鼠止不住地打了個哆嗦,眸色里滿是擔驚受怕。
伴隨著後方冰道的坍塌,我們這裡已無退路可言,眼下前方又出現了一處不可逾越的深坑,我們儼然已經置身在一種驚退兩難的境地中。
玄機道人一臉凝重,神色低沉不已。
阿鼠見玄機道人沒有回應他,轉而將視線落定在了我身上,問:「阿慶兄弟,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杵愣在原地,心下失措不已,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念玉那裡兀地朝我看來,驚詫出聲道:「阿慶,你快看這深坑周圍的牆壁!」
聽得念玉這般一說,我下意識地展目望了出去。
視線凝定下,我驚愕地發現,這深坑周圍的牆壁上竟懸挂著許多的東西。
這些東西呈長方狀,晃眼一看,就跟棺槨一樣。
「棺材?」
我在看見懸在周圍牆壁上的棺材后,不由自主地驚詫出聲來:「這……這牆壁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棺材?」
阿鼠等人在聽到我和念玉之言后,無不詫異失措,他們紛紛展目看去,可無奈的是,手電筒的光亮根本就無法照射到那麼遠的位置。
還不等我的驚愕落定,慕青已將目光落定在了我身上,一臉疑沉地說道:「什麼棺材?阿慶你怎麼能看見的?」
聞言,我稍斂了斂心神,因為我和念玉都擁有天生法眼,這才能直視黑暗,但慕青等人卻沒有,深坑渾圓,巨大無比,手電筒的光亮根本就照射不到那些棺材所在的地方!
稍頓了頓,我便準備回應點什麼,可一張嘴下,我才發現自己這裡竟詞窮了起來。
見我半天都不予言應,慕青有些焦急了,正要繼續追問我點什麼的時候,念玉那裡兀地又驚出聲來:「阿慶,你……你看對面!」
說這話的時候,念玉順勢朝著深坑的對面指了指。
我下意識地展目看去,定眼之下,我整個人都是一詫,眸色里的震驚來的絲毫不加掩飾。
但見,深坑對面,竟落顯著一條通道,只不過這通道黑漆漆的並不起眼,晃眼一看下很難被發現。
「嗯?」
我緊皺起了眉頭,神情凝重不已。
這時,阿虎一臉詫異地插話道:「阿慶兄弟,你跟小玉姑娘到底看見什麼了?為何我什麼都看不見?」
阿鼠茫然不已,說話間,還不忘拿著手電筒四下打照,但無奈這深坑巨大無比,電光根本就照射不到實物上。
我有心想要解釋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被我給吞咽了回去。
好在的是,玄機道人在這個時候解釋說:「小慶跟小玉的眼睛異於常人,即便是在黑暗的環境下,他們也能看清很多東西!」
「啊?」
阿鼠驚詫出聲:「那不是夜視眼嗎?」
說著,阿鼠一臉不敢置信地朝著我和念玉打量了過來。
我苦苦笑了笑,不想就這事多去解釋什麼。
阿鼠本想著在問點什麼的,可轉念想了想后,他又偃旗息鼓了下來。
靜默了好半天,慕青蹙了蹙眉,一臉鄭重地看著我道:「阿慶,這深坑周圍的牆壁上,當真懸著很多棺槨?」
我想也沒想地點了點頭,道:「沒錯!」
還不等慕青作何回應,阿鼠驚道:「這什麼情況啊?誰沒事幹把棺材懸在崖壁上?」
我一臉的苦澀無奈,尋思著周圍的高牆上出現懸棺倒也不是什麼離奇的事情,阿鼠這裡犯不著這般驚訝吧?
慕青冷不防地瞪了阿鼠一眼,顯是因為阿鼠突然間插話打斷了她而有所氣鬱。
承接到慕青的眼意后,阿鼠連忙撇開視線,沒有在多言什麼。
沉寂稍許,慕青看向我,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前方的深坑之中,兀地傳來一陣詭異的響聲:「撲哧撲哧……」
起初的時候,這異響聲還作悄微,可等到了後面,異響聲已大作。
突來的情形,頓使得我們失措不已,我們紛紛將視線落定在深坑中。
「這是什麼聲音?」
阿鼠一臉的驚慌失措,顫巍巍地問了句。
慕青凝蹙著眉頭,神情顯得凝重無比,臉色也作難看,道:「聽這響動,好像是什麼東西扇動翅膀發出來的!」
經由慕青這般一說,在旁的玄機道人忽地驚喝出聲:「不好!大家趕緊後退!」
說話間,玄機道人已率先朝著冰道後方退去。
聞言,我們哪裡還敢作何遲疑?連忙朝著身後退將了出去。
沒多長時間,那從深坑之中傳出來的「撲哧」聲已清晰可聞。
還不等我們從驚愕中反應過來,前方那本黑沉的空間忽然變得明亮起來,深坑的上空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所籠罩。
伴隨著光亮掩映開來,無數的飛蝶開始在空中翩翩起舞。
這些飛蝶,同平常的飛蝶全然不作相同,首先是這些的飛蝶的體型很大,得有成年人手掌般大小。
除此外,飛蝶渾身上下都作透明,整個蝶身看上去顯得晶瑩剔透,那一對扇動的羽翼發著迷幻的光芒。
「這……」
我驚愣愣地看著,眸色里滿是難以置信。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阿鼠那裡疑出聲來:「怎麼會這樣?這地方如此冰冷,為何會有這麼多的蝴蝶?」
玄機道人等人都沒有回應阿鼠,視線牢牢落定在起舞在半空中的那些透明蝴蝶身上。
看著看著,慕青那裡兀地出聲說:「這是冰斑鳳蝶!」
「冰斑鳳蝶?」
聽得慕青這般一說,我們皆是一詫,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定在了慕青身上。
被我們這麼多人凝視著,慕青一點也不覺不自在,反是極為從容地說道:「這冰斑鳳蝶乃是幽暗生物!得幸的是,它們性情溫順,一點也不暴戾,沒有什麼攻擊性!」
眾人在聽到慕青的解釋后,紛紛露出明悟的神色來。
我覷了覷眼,視線仍舊直勾勾地落定在慕青身上,眉宇間的疑沉來的再明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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