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安排
立冬了，風已經又冷又硬，程思遠的書房裡卻溫暖如春。他在書房裡點上了個小火爐，火爐上有個大大的青花瓷盆，盆里暖著從岳州城最有名的酒肆里沽來的頂級燒刀子，使得整個書房裡酒香四溢。平日里堆滿賬冊的桌子現在擺著幾樣下酒的小菜。程思遠，白昭和陳欣平正在圍爐而坐，品酒暖身。
看著程思遠的愜意，陳欣平不齒道，「這傢伙現在越來越會享受了。居然能在他家裡嘗到烤鹿脯和燉山雞這樣的野味，而且還能吃到夏天才能吃到的糟椒毛豆！」
白昭也故作欽佩的假笑，「人家程當家的什麼人？黑白兩道通吃，手眼通天啊！」
程思遠此時正斜倚在墊著軟墊的大椅子上，酌了一口燒刀子，腸胃都被這酒暖得正舒坦，聽了他們兩個人的嘲諷，眼皮抬也不抬，「你們倆的嘴要是來說廢話的，現在就都可以走了。」
於是白昭和陳欣平都看在美酒好菜的份上，沒有氣節的閉了嘴。白昭已經很久沒來和這兩個人湊在一起了。若不是不想讓廖小菲知道查證吳刺史貪污案勢如登天，白昭是不肯將廖小菲獨自放在家裡跑到程思遠這裡來。想起廖小菲，白昭的心裡就漾起甜蜜，臉上也就不自覺的有了溫暖的笑意。
程思遠正在得意的吹噓，「這鹿脯和山雞是我師父前些天託人送來的，而且這幾樣小菜可全都是霜兒的手藝，你們不吃可不要後悔！」他忽然看見白昭的恍神的笑容，於是用手指捅捅陳欣平，邪魅的笑著，「欣平，有人在思春了…」
白昭被他這句話喚回神智，看見陳欣平正在捂著嘴偷笑。令程思遠和陳欣平意外的是，這次白昭並沒有生氣或是不好意思，而是坦然的笑說，「思遠，怎麼你的用詞永遠都那麼亂糟。也不知道當初霜兒是怎麼看上你的。你要是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該多好聽。」
陳欣平啞然，忽然覺得眼前的白昭讓他感到陌生。這還是以前那個姓白名昭的謙謙君子么？
程思遠嗤笑著說，「沒想到，一向以正人君子自稱的白二爺臉皮也能厚得嚇人。」
對於程思遠的譏諷，白昭不置可否，「好說。跟程當家的在一起呆得久了，少不了沾染了些壞習氣。」責任又輕而易舉的被白昭推到程思遠身上。程思遠被氣得哼哼的冷笑。
陳欣平只好又出來打圓場，「唉，別光顧著鬥嘴。我們今天還有正事要談。」
程思遠剛慵懶的開口說了個「廖丫頭」就碰到了白昭刀鋒一樣的目光，於是趕緊賠笑改口，面對著白昭，加強語氣，「你的丫頭，這回碰到的麻煩不小。誰能想到那吳刺史的堂姐居然是皇上的淑妃！而且那淑妃已經為皇上生了兩個皇子，現下得寵的緊。」
「哦？那就是說動他不得了？」白昭不禁深感失望。
程思遠嘆口氣，「根據祁鷹給我的消息，那吳刺史在彭州強肆搜刮百姓，而且身上已經背上了不少人命了，為的還不都是酒色財氣？如果他是普通官吏，憑這些罪過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但他是皇親國戚，只要皇上一句話，再重的罪說不定也可免死。所以，白昭，你和廖姑娘都要有心裡準備。」
陳欣平咬牙道，「就算不為廖姑娘，為了彭州的百姓，這回我們也要虎口拔牙！」
「啪」的一聲，白昭手裡的酒杯已被捏碎，手上青筋暴起，「他和趙士奇都要死！」白昭想起廖小菲跟他陳述往事時的痛苦，心越發的狠起來。
程思遠咧著嘴，心疼的看著那隻幾十兩銀子一隻的骨瓷酒杯碎在白昭手裡，卻一聲也不敢吭。好一會兒，程思遠才又敢說話，「我們當中需要有個人去彭州幫祁鷹搜集證據。祁鷹只是個江湖人，做事難免魯莽，我不太放心。欣平…」
陳欣平一瞪眼，「為什麼要我去？白二爺武藝那麼高強，怎麼不讓他去？」
白昭馬上替自己辯解，「現在對我來說，小菲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言外之意，讓他撇下廖小菲去彭州，他才不幹。
陳欣平不服氣的犟嘴，「我武藝也不差啊。要不然你去彭州，我住你家去，幫你照看廖姑娘。」
眼見白昭的臉色轉陰，程思遠立即開口，「哎呀，欣平，你父親是晉南侯，以你的身份和力度去辦這件事肯定要比白昭強。而且，那些人也會因為顧忌你父親，不敢把你如何的。」
其實要不是顧著白霜兒的感受，程思遠怎肯放棄這個戲弄白昭的機會？不過，本來以陳欣平的身份去辦這件事就是再合適不過，而且白昭又是自己的二舅哥，若是讓白霜兒知道他慫恿白昭去了彭州涉險，那麼他的後果肯定不堪設想。經過三思，程思遠覺得這次自己於情於理都要站在白昭一邊。況且，吳刺史已經花了重金請了不少的江湖人來對付白昭和廖小菲，而其中不乏厲害角色。白昭即便留在岳州，也是清閑不得的，更何況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須白昭出馬。
程思遠已經將這件事分析得入情入理，陳欣平便沉重的點了頭。程思遠見陳欣平答應了，心才放下來。他轉頭看向白昭，白昭也在看著他，眼神中有明顯的感激。程思遠輕哼一聲，「白昭，先別忙著謝我。還有一件棘手的事你必須要親自去辦。」
「什麼事？」白昭沉穩的反問。
「花月閣的艷娘是吳刺史在這邊的相好，知道吳刺史很多事情。如果她肯去做人證想必我們會好辦得多。」程思遠說著，觀察白昭的反應。
白昭又想起留雲居的仙雅，嘲諷的說道，「對付這種女人，我渾身的手段加起來也比不上程當家的一根手指頭啊。」
程思遠無奈的笑笑，「白昭，你別激我。這次我幫不了你了。你知道我自打有了霜兒之後，就沒再去過那些地方。這次我寫了親筆信讓春生帶過去，而且還捎了上萬兩的銀票，可人家艷娘連看都不看，只是說要你親自去跟她談。唉，看來人家對你可是情深義重啊！」
白昭這才頓悟，想起燕園賞菊那天，艷娘最後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立冬了，風已經又冷又硬，程思遠的書房裡卻溫暖如春。他在書房裡點上了個小火爐，火爐上有個大大的青花瓷盆，盆里暖著從岳州城最有名的酒肆里沽來的頂級燒刀子，使得整個書房裡酒香四溢。平日里堆滿賬冊的桌子現在擺著幾樣下酒的小菜。程思遠，白昭和陳欣平正在圍爐而坐，品酒暖身。
看著程思遠的愜意，陳欣平不齒道，「這傢伙現在越來越會享受了。居然能在他家裡嘗到烤鹿脯和燉山雞這樣的野味，而且還能吃到夏天才能吃到的糟椒毛豆！」
白昭也故作欽佩的假笑，「人家程當家的什麼人？黑白兩道通吃，手眼通天啊！」
程思遠此時正斜倚在墊著軟墊的大椅子上，酌了一口燒刀子，腸胃都被這酒暖得正舒坦，聽了他們兩個人的嘲諷，眼皮抬也不抬，「你們倆的嘴要是來說廢話的，現在就都可以走了。」
於是白昭和陳欣平都看在美酒好菜的份上，沒有氣節的閉了嘴。白昭已經很久沒來和這兩個人湊在一起了。若不是不想讓廖小菲知道查證吳刺史貪污案勢如登天，白昭是不肯將廖小菲獨自放在家裡跑到程思遠這裡來。想起廖小菲，白昭的心裡就漾起甜蜜，臉上也就不自覺的有了溫暖的笑意。
程思遠正在得意的吹噓，「這鹿脯和山雞是我師父前些天託人送來的，而且這幾樣小菜可全都是霜兒的手藝，你們不吃可不要後悔！」他忽然看見白昭的恍神的笑容，於是用手指捅捅陳欣平，邪魅的笑著，「欣平，有人在思春了…」
白昭被他這句話喚回神智，看見陳欣平正在捂著嘴偷笑。令程思遠和陳欣平意外的是，這次白昭並沒有生氣或是不好意思，而是坦然的笑說，「思遠，怎麼你的用詞永遠都那麼亂糟。也不知道當初霜兒是怎麼看上你的。你要是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該多好聽。」
陳欣平啞然，忽然覺得眼前的白昭讓他感到陌生。這還是以前那個姓白名昭的謙謙君子么？
程思遠嗤笑著說，「沒想到，一向以正人君子自稱的白二爺臉皮也能厚得嚇人。」
對於程思遠的譏諷，白昭不置可否，「好說。跟程當家的在一起呆得久了，少不了沾染了些壞習氣。」責任又輕而易舉的被白昭推到程思遠身上。程思遠被氣得哼哼的冷笑。
陳欣平只好又出來打圓場，「唉，別光顧著鬥嘴。我們今天還有正事要談。」
程思遠剛慵懶的開口說了個「廖丫頭」就碰到了白昭刀鋒一樣的目光，於是趕緊賠笑改口，面對著白昭，加強語氣，「你的丫頭，這回碰到的麻煩不小。誰能想到那吳刺史的堂姐居然是皇上的淑妃！而且那淑妃已經為皇上生了兩個皇子，現下得寵的緊。」
「哦？那就是說動他不得了？」白昭不禁深感失望。
程思遠嘆口氣，「根據祁鷹給我的消息，那吳刺史在彭州強肆搜刮百姓，而且身上已經背上了不少人命了，為的還不都是酒色財氣？如果他是普通官吏，憑這些罪過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但他是皇親國戚，只要皇上一句話，再重的罪說不定也可免死。所以，白昭，你和廖姑娘都要有心裡準備。」
陳欣平咬牙道，「就算不為廖姑娘，為了彭州的百姓，這回我們也要虎口拔牙！」
「啪」的一聲，白昭手裡的酒杯已被捏碎，手上青筋暴起，「他和趙士奇都要死！」白昭想起廖小菲跟他陳述往事時的痛苦，心越發的狠起來。
程思遠咧著嘴，心疼的看著那隻幾十兩銀子一隻的骨瓷酒杯碎在白昭手裡，卻一聲也不敢吭。好一會兒，程思遠才又敢說話，「我們當中需要有個人去彭州幫祁鷹搜集證據。祁鷹只是個江湖人，做事難免魯莽，我不太放心。欣平…」
陳欣平一瞪眼，「為什麼要我去？白二爺武藝那麼高強，怎麼不讓他去？」
白昭馬上替自己辯解，「現在對我來說，小菲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言外之意，讓他撇下廖小菲去彭州，他才不幹。
陳欣平不服氣的犟嘴，「我武藝也不差啊。要不然你去彭州，我住你家去，幫你照看廖姑娘。」
眼見白昭的臉色轉陰，程思遠立即開口，「哎呀，欣平，你父親是晉南侯，以你的身份和力度去辦這件事肯定要比白昭強。而且，那些人也會因為顧忌你父親，不敢把你如何的。」
其實要不是顧著白霜兒的感受，程思遠怎肯放棄這個戲弄白昭的機會？不過，本來以陳欣平的身份去辦這件事就是再合適不過，而且白昭又是自己的二舅哥，若是讓白霜兒知道他慫恿白昭去了彭州涉險，那麼他的後果肯定不堪設想。經過三思，程思遠覺得這次自己於情於理都要站在白昭一邊。況且，吳刺史已經花了重金請了不少的江湖人來對付白昭和廖小菲，而其中不乏厲害角色。白昭即便留在岳州，也是清閑不得的，更何況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須白昭出馬。
程思遠已經將這件事分析得入情入理，陳欣平便沉重的點了頭。程思遠見陳欣平答應了，心才放下來。他轉頭看向白昭，白昭也在看著他，眼神中有明顯的感激。程思遠輕哼一聲，「白昭，先別忙著謝我。還有一件棘手的事你必須要親自去辦。」
「什麼事？」白昭沉穩的反問。
「花月閣的艷娘是吳刺史在這邊的相好，知道吳刺史很多事情。如果她肯去做人證想必我們會好辦得多。」程思遠說著，觀察白昭的反應。
白昭又想起留雲居的仙雅，嘲諷的說道，「對付這種女人，我渾身的手段加起來也比不上程當家的一根手指頭啊。」
程思遠無奈的笑笑，「白昭，你別激我。這次我幫不了你了。你知道我自打有了霜兒之後，就沒再去過那些地方。這次我寫了親筆信讓春生帶過去，而且還捎了上萬兩的銀票，可人家艷娘連看都不看，只是說要你親自去跟她談。唉，看來人家對你可是情深義重啊！」
白昭這才頓悟，想起燕園賞菊那天，艷娘最後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立冬了，風已經又冷又硬，程思遠的書房裡卻溫暖如春。他在書房裡點上了個小火爐，火爐上有個大大的青花瓷盆，盆里暖著從岳州城最有名的酒肆里沽來的頂級燒刀子，使得整個書房裡酒香四溢。平日里堆滿賬冊的桌子現在擺著幾樣下酒的小菜。程思遠，白昭和陳欣平正在圍爐而坐，品酒暖身。
看著程思遠的愜意，陳欣平不齒道，「這傢伙現在越來越會享受了。居然能在他家裡嘗到烤鹿脯和燉山雞這樣的野味，而且還能吃到夏天才能吃到的糟椒毛豆！」
白昭也故作欽佩的假笑，「人家程當家的什麼人？黑白兩道通吃，手眼通天啊！」
程思遠此時正斜倚在墊著軟墊的大椅子上，酌了一口燒刀子，腸胃都被這酒暖得正舒坦，聽了他們兩個人的嘲諷，眼皮抬也不抬，「你們倆的嘴要是來說廢話的，現在就都可以走了。」
於是白昭和陳欣平都看在美酒好菜的份上，沒有氣節的閉了嘴。白昭已經很久沒來和這兩個人湊在一起了。若不是不想讓廖小菲知道查證吳刺史貪污案勢如登天，白昭是不肯將廖小菲獨自放在家裡跑到程思遠這裡來。想起廖小菲，白昭的心裡就漾起甜蜜，臉上也就不自覺的有了溫暖的笑意。
程思遠正在得意的吹噓，「這鹿脯和山雞是我師父前些天託人送來的，而且這幾樣小菜可全都是霜兒的手藝，你們不吃可不要後悔！」他忽然看見白昭的恍神的笑容，於是用手指捅捅陳欣平，邪魅的笑著，「欣平，有人在思春了…」
白昭被他這句話喚回神智，看見陳欣平正在捂著嘴偷笑。令程思遠和陳欣平意外的是，這次白昭並沒有生氣或是不好意思，而是坦然的笑說，「思遠，怎麼你的用詞永遠都那麼亂糟。也不知道當初霜兒是怎麼看上你的。你要是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該多好聽。」
陳欣平啞然，忽然覺得眼前的白昭讓他感到陌生。這還是以前那個姓白名昭的謙謙君子么？
程思遠嗤笑著說，「沒想到，一向以正人君子自稱的白二爺臉皮也能厚得嚇人。」
對於程思遠的譏諷，白昭不置可否，「好說。跟程當家的在一起呆得久了，少不了沾染了些壞習氣。」責任又輕而易舉的被白昭推到程思遠身上。程思遠被氣得哼哼的冷笑。
陳欣平只好又出來打圓場，「唉，別光顧著鬥嘴。我們今天還有正事要談。」
程思遠剛慵懶的開口說了個「廖丫頭」就碰到了白昭刀鋒一樣的目光，於是趕緊賠笑改口，面對著白昭，加強語氣，「你的丫頭，這回碰到的麻煩不小。誰能想到那吳刺史的堂姐居然是皇上的淑妃！而且那淑妃已經為皇上生了兩個皇子，現下得寵的緊。」
「哦？那就是說動他不得了？」白昭不禁深感失望。
程思遠嘆口氣，「根據祁鷹給我的消息，那吳刺史在彭州強肆搜刮百姓，而且身上已經背上了不少人命了，為的還不都是酒色財氣？如果他是普通官吏，憑這些罪過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但他是皇親國戚，只要皇上一句話，再重的罪說不定也可免死。所以，白昭，你和廖姑娘都要有心裡準備。」
陳欣平咬牙道，「就算不為廖姑娘，為了彭州的百姓，這回我們也要虎口拔牙！」
「啪」的一聲，白昭手裡的酒杯已被捏碎，手上青筋暴起，「他和趙士奇都要死！」白昭想起廖小菲跟他陳述往事時的痛苦，心越發的狠起來。
程思遠咧著嘴，心疼的看著那隻幾十兩銀子一隻的骨瓷酒杯碎在白昭手裡，卻一聲也不敢吭。好一會兒，程思遠才又敢說話，「我們當中需要有個人去彭州幫祁鷹搜集證據。祁鷹只是個江湖人，做事難免魯莽，我不太放心。欣平…」
陳欣平一瞪眼，「為什麼要我去？白二爺武藝那麼高強，怎麼不讓他去？」
白昭馬上替自己辯解，「現在對我來說，小菲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言外之意，讓他撇下廖小菲去彭州，他才不幹。
陳欣平不服氣的犟嘴，「我武藝也不差啊。要不然你去彭州，我住你家去，幫你照看廖姑娘。」
眼見白昭的臉色轉陰，程思遠立即開口，「哎呀，欣平，你父親是晉南侯，以你的身份和力度去辦這件事肯定要比白昭強。而且，那些人也會因為顧忌你父親，不敢把你如何的。」
其實要不是顧著白霜兒的感受，程思遠怎肯放棄這個戲弄白昭的機會？不過，本來以陳欣平的身份去辦這件事就是再合適不過，而且白昭又是自己的二舅哥，若是讓白霜兒知道他慫恿白昭去了彭州涉險，那麼他的後果肯定不堪設想。經過三思，程思遠覺得這次自己於情於理都要站在白昭一邊。況且，吳刺史已經花了重金請了不少的江湖人來對付白昭和廖小菲，而其中不乏厲害角色。白昭即便留在岳州，也是清閑不得的，更何況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須白昭出馬。
程思遠已經將這件事分析得入情入理，陳欣平便沉重的點了頭。程思遠見陳欣平答應了，心才放下來。他轉頭看向白昭，白昭也在看著他，眼神中有明顯的感激。程思遠輕哼一聲，「白昭，先別忙著謝我。還有一件棘手的事你必須要親自去辦。」
「什麼事？」白昭沉穩的反問。
「花月閣的艷娘是吳刺史在這邊的相好，知道吳刺史很多事情。如果她肯去做人證想必我們會好辦得多。」程思遠說著，觀察白昭的反應。
白昭又想起留雲居的仙雅，嘲諷的說道，「對付這種女人，我渾身的手段加起來也比不上程當家的一根手指頭啊。」
程思遠無奈的笑笑，「白昭，你別激我。這次我幫不了你了。你知道我自打有了霜兒之後，就沒再去過那些地方。這次我寫了親筆信讓春生帶過去，而且還捎了上萬兩的銀票，可人家艷娘連看都不看，只是說要你親自去跟她談。唉，看來人家對你可是情深義重啊！」
白昭這才頓悟，想起燕園賞菊那天，艷娘最後那句意味深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