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個母親

半晌，端木琊終於停止了哭泣，說實話端木琊長的很是秀氣，白嫩嫩的，臉皮又薄，這會又臉紅了，「姑娘見笑了」。鳳清鑾沒法等他緩氣，「告訴我，鳳臨凰，你怎麼知道的，或者這人在哪裡，任何關於她的事」。

端木琊低著頭，看了看一桌子的火鍋，想起了怡乾說過的那句，主子後繼有人，先問了一句：「她是你的親人嗎」？「是的，至親之人，你完全可以信任我，這個世界上，我才是她唯一的親人」。

端木琊緩緩道來：「您的母親有過很多姓名，林清兒，端木清，東宮清等等，但是只有我知道她「真正」的名諱，那是有一次姐姐喝醉酒拉著我說酒時說出來的，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孤單的，因為我不屬於這兒，我來自另一個時空，鳳臨凰，才是我真正的名字，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女兒呢，她是隨我姓呢，因為這個胎記，老周那個傢伙因為這事鬱悶了好些年，這個孩子和我一樣，註定坎坷』。

也不知是霧氣蒙了眼還是火鍋辣了眼，鳳清鑾彷彿能看到母親迷夢孤單的眼神，父親去世后，鳳清鑾常常能夢見小時候，看到父母和小小的自己揮手再見。

見鳳清鑾不說話，端木琊繼續說著，「您的母親是個奇女子，她的一生都在救人，她的父母很是普通，是給藥材商人種藥材的農人，在她十五歲及笄時，發生了一件事，當地的一個惡霸想要強佔您的母親，她的父母都在那時被惡霸打死，您的母親打暈了惡霸，逃了出來，可是」……

端木琊的眼神有些飄忽，像是不確定一樣，「您的母親和我說，林清兒逃出來后，饑寒交迫，傷勢過重，沒有挺多久，就死了，她幸而重生」。

「後來，她救了我，我常見她可以從手裡變出神奇的東西，尤其是這個叫『火鍋』的東西，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這個東西救了我好幾次命，我們不差幾歲，可是她就像娘親一樣照顧著我，還教我醫術，我一手的醫術都是她傳給我的。

流浪的那些年我總是能聽到從她嘴裡聽到一個叫『周』的人，眼神里都是笑意，後來只能藏著心裡的旖念，尊她為姐」。

鳳清鑾很是恍惚，過往的一幕幕都在腦海里回放，父親非常細心，是個家庭煮夫，母親就有些粗心了，做飯能發生火災，收拾家裡能在院里挖出蛇，而自己完全繼承了母親的粗心大意，膽大包天。

父親每次上班，都心驚膽戰，擔心娘倆會餓死，會被燒死，後來父親硬是抓著自己訓練做飯，可惜，每次都灰頭土臉的結束，母親每次都笑話自己。

端木琊沉默了很久，看鳳清鑾回神了，才繼續說到：「姐姐說過，她答應了林清兒要給父母報仇，三年後，她帶著我回到了林清兒的家，那個惡霸被姐姐吊起來曬了三天，搜集的他的罪證，送到了當地的知府門口，我們在那裡住了半年，姐姐甚至給自己做了碑，我勸了好久，姐姐只是搖搖頭，『到底有些晚，這柱香晚了』，說罷，還對著林清兒的父母磕了三個頭，每年都會去祭拜他們，說是這個世界和自己有關的也就只有這副身體」。

也不知是站的腳有些發麻，還是太激動反而不知所以然，過了一會，「你把他們叫進來吧，扶我趴會去」，幾人抬著鳳清鑾又趴在床上，「端木琊，你繼續說，拿個椅子坐著，我聽著」，端木琊彷彿又看見了那個大大咧咧，生火也不會，卻總是喜歡翹起二郎腿的和他聊天的姐姐。

「那幾年，我隨著姐姐學了很多，姐姐救了很多人，平民居多，每次都不拿診金，她總是說，『揮一揮衣袖而已，咱不能帶走這一片雲彩』，後來我們救了一個江湖人，說是什麼暗牆的一把手，乾脆就用這個人情報了林清兒的仇」。

時過境遷，鳳清鑾卻恍惚看見孤單的母親一個人撐起一個世界，心裡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