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趙明一打三
交易達成，錢貨兩清。眾人見沒有熱鬧看，陸續離去，有結伴而行的人，還在談論今天的事情。
周通模模糊糊聽見有人提到自己：「那個周通口口聲聲說別人傻，沒想到最傻的人是他自己，九萬的郵票十塊錢就賣出去了。要是我非得氣吐血。」
原本就憋屈的臉紅脖子粗的周通，聽見這話，瞬間覺得胸口有些上不來氣。眼睜睜看着趙明插著口袋，輕鬆離開，心中恨得不行。
他不甘心，明明已經身無分文的傢伙，不過自己一時好心施捨，居然轉身就掙了九萬塊錢。那錢原本應該是自己的。
看着趙明的身影，越想越痛快，心中浮現一個想法，目光閃過陰狠。聯繫平時滾混的兄弟，準備圍堵趙明。
另一邊，趙明從上午逛到下去，整個古董街不知道溜達了幾圈，都沒有在找到一件像樣的東西。
有些失望的向著店鋪走去，摸著口袋中的手機。有了這九萬塊錢，好賴不用愁接下來的生活。終於能稍稍鬆口氣。
「趙明把我的錢交出來。」拐角處一個衚衕中突然竄出三個人影，為首之人正是周通。
「你的錢？你的錢怎麼會在我這裏，我看你是想要搶錢。」趙明冷聲道。
周通可不管他怎麼說，今天打定主意要把原本屬於自己的九萬塊錢『要』回來。領着兩個同夥一邊靠近一邊囂張道：
「你乖乖把錢交出來，跪遞上叫我們一聲爺爺，在磕頭道歉。就放你離開，不然......」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其中的威脅之意，趙明一清二楚。只是這九萬塊錢是他所有家當，當然不能輕易交出去。在說自己的東西憑什麼要給一個畜生。
「要錢不可能，要命不給。」趙明冷冷一笑，眼神堅定，整個人散發着破釜沉舟的氣勢。
都說蠻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趙明此時就有些要錢不要命的意思，周通身後兩人都有些猶豫。
為了點錢，要是真鬧出人命，可不值當。
周通咬牙看着趙明，餘光注意到兩人表情，大聲道：「他身上一共九萬塊錢，我們三個平分，一人三萬，上。」
在錢的刺激下，兩人到底還是動手。三人對着趙明揮動拳頭，趙明見狀臉色難看，覺得今天這頓毒打怕是在所難免。
可也不能坐以待斃，還是瞪着眼睛死盯着他們，想要找時機逃走。只是，他們的拳頭為什麼這麼慢？好像電視中的慢動作一樣。
拳頭在眼前劃過，輕而易舉的躲開。看着三人蹌踉的腳步，趙明眨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議，搖了搖腦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等他深思，三人轉身再次衝過來。趙明看着慢吞吞的動作，毫不費力的躲過攻擊，幾次下來，他逐漸適應這種情況。
嘗試伸出手，在他們拳頭來到眼前的時候，一把抓住。周通沒想到趙明居然會這樣大膽，面對他們三人，還敢還手，威脅道：
「放手，趕緊把錢交出來，不然今天你別想離開。」
他們的動作在趙明眼中都不如王八爬的快，有什麼好怕的。威脅的話今天他已經聽了太多，膩了。
沉着臉，手上用力，手腕『咯嘣』一聲。周通雙目一震，身體顫抖，許久才發出一聲凄厲慘叫：「啊，我的手。」
趙明鬆開手，趁著旁邊兩人沒反應過來，一人踹了一腳。把兩人踹翻，拳頭不斷揮動，兩人不多片刻功夫，鼻青臉腫，別說親媽，連旁邊兄弟都認不出來。
捂着手腕哀嚎的周通見人沖着他走過來，倒吸兩口氣，忍下疼痛。攤在地上，笨拙的向後挪動。
邊挪邊哀求：「別打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趙老闆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趙明向前逼進，這個小人之前讓自己難堪，現在還聯合別人想要搶錢。真想掐死他，拳頭緊了鬆鬆了緊，幾個重複之後，眼底閃過厭惡，抬起腳狠狠揣在周通肩膀上。
冷厲道：「滾蛋，以後別讓我看見你。」
周通額頭滾落汗珠，捂着手腕趕緊站起身，轉身就跑，連身邊連個兄弟都來不及管。他真是沒想到趙明居然會有如此恐怖一面，剛才的眼神好像真的要殺了自己一樣。
一天遭遇太多事情，回到家中趙明面上露出疲憊。簡單點了外賣，吃過之後，就坐在房間里看着雙手。
明明還是之前的自己，怎麼會在打鬥時出現慢動作的場景？還有之前接觸紅皮書『看』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心中疑惑重重，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自己還很正常，這種反常好像是從今天開始的。那一定是昨天發生了什麼，仔細回想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要說唯一不同的，就是昨天無家可歸，在店內湊合一宿。而店中現在還剩下的東西，也就只有......
趙明猶疑的眼神看向方鼎。
難道是方鼎有古怪，和它待了一夜之後，才會出現這種特殊情況？
並不確定這種猜想，可除掉這個可能之後，他再也想不出其他。走到方鼎前面，仔細大量，還是之前的樣子。
不管和方鼎有沒有關係，先把它供起來總沒錯。
雙手捧著方鼎放到之前拜關公的地方，反正關公像也被比人拿走了，放它正好。放上之後，從毀損的香堆中，扒拉出三根還算完整的點上。
煙霧繚繞，看着方鼎誠心禱告一番：「你要是真有靈，保佑我能東山再起。」
睜開眼睛深深看了一眼煙霧後面的方鼎。
把店鋪中僅剩的幾件東西都堆到一起，挨個查看。一方面是想要試試自己還會不會出現上午的情況；另一方面是心懷一絲僥倖，萬一家中還有遺漏的寶貝，也未可知。
事實給他澆下一盆涼水，幾件東西沒有一個是真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趙明揉着眉頭自嘲道：
「如果真有好東西，也早被他們拿走了，怎麼還會留給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不過就是看了幾件東西，他居然覺得腦袋有些沉重，好像消耗太多精神力一樣。身體由內而外透出的疲憊感，讓他緩緩閉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