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又來淘貨了
旭日東升，店鋪中。
趙明迷迷糊糊坐起身，昨天打架紅腫的受傷已經消腫，在握拳的時候稍稍有些疼痛。疼痛感讓他大腦快速重啟。
「距離鑒賞大會還有一周的時間，這幾天也不能一直閑著。還是要出去逛逛，沒準能在撿兩件漏。」
一邊洗漱一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暗自想到。
只是，整條古玩街能夠適合撿漏的地方沒有多少。開放性的攤位上幾乎已經逛遍，沒再看見有價值的東西。
至於古玩店，大家都在一條街上，抬頭不見低頭見，還真不太好意思去。思來想去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自己的死對頭那裡。
「正好就在對門，近便。」把臉上的水珠擦乾淨，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咧嘴一笑。
想到做到，對面剛開門，他便走了進去。夥計看見他頓時臉色變幻兩下，乾笑兩聲：「哈哈，趙先生你又來了。」
餘光一直看著櫃檯裡面，說話的聲音不小，明顯是故意在提醒別人。趙明也不在意，點頭應承「嗯，來看還能不能在找到點好東西。」
夥計的嘴角有些抽搐，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之如此直白的對話。
「你，你怎麼又來了？」裡面正在算賬的死對頭聽見聲音出來，見到他瞬間臉色鐵青，抬起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之前那個香爐，差點讓他把腸子悔青。尤其是後來打聽道蔣老闆花了八十萬買下，更氣的孟捶自己胸口。
八十萬！
自己白白送出去八十萬。還是送給自己最看不慣的人，心中的憋屈只有他自己清楚。
趙明見到他如此態度，不但沒有生氣，嘴角反倒勾起一抹邪笑。眉毛微微挑起，語氣意味深長道：
「你這裡有好東西，我當然要再來看看，沒準還能在淘到寶。畢竟發家致富可就指望你了。」
「呼呼呼。」死對頭臉色漲紅，鼻孔不斷放大。指著他地吼道：「滾蛋，這裡不歡迎你。」、
「唉，你這是怎麼說的，我現在可是客人。你想把可客人趕出去，這是要斷自己財路，還是不想做生意了？」
趙明也不生氣，嬉皮笑臉回道。
死對頭被他噎的無話可誰，只能瞪大眼睛，惱怒的看著他。心中不斷安慰自己「沒事，昨天晚上已經連夜檢查過。這次他絕對找不出一件真貨，不可能在從自己手中撿漏。」
香爐帶來的打擊實在太重，所以他昨晚一夜沒睡，把店裡所有物件都查看一番。從中挑出真品，只把贗品擺在外面。
所以他還真不擔心今天趙明能在撿到漏。一臉冷笑跟在不遠處，目光一瞬不瞬緊盯他不放。
趙明在古玩架旁邊溜達一圈，是不是上手觸碰一下。有些失望的搖頭，沒有一件事真的。轉身走向角落，視線盯著牆上掛著的一排字畫欣賞起來。
不緊不慢的腳步停在一副字畫前面，視線停留在右下角。見他聚精會神盯著一個地方看，死對頭心中忐忑不安，暗自擔心。
該不會是又發現了什麼真品。
「這副字畫多少錢？」趙明頭都沒轉，指著自己觀看的字畫詢問。
死對頭找到機會，走上前把字畫摘下來，放在手中仔細打量一番。確實是自己從地攤上花幾百塊錢買來的贗品。
絕對是假的。
要不是看這幅字畫看上去還算有些風骨，他連幾百塊錢都不會出。因為實在假的有些明顯，首先紙張用的就不對。
趙明居然一眼相中一個贗品，難道和香爐一樣，內藏玄機？
手掌在字畫上摸索半天，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看來是他想多了，趙明也不會一直運氣好，這次看中的一定是贗品。
確定東西不是真品，他放下心，眼珠轉動兩圈，臉上露出賊兮兮笑容「嘿嘿，這幅字畫少三萬不賣。」
幾百塊錢的東西，轉手就經凈賺兩萬多。還是坑的趙明這個混蛋，越想越痛快，心中樂開花，眉毛都忍不住跳動兩下。
趙明果斷答應：「好。刷卡。」
夥計結果銀行卡，利落的收錢。一直等到夥計把卡還給趙明，死對頭還一直傻眼站在那裡。
「你，你居然真花三萬塊錢買一張高仿字畫？你的是真沒看出來，還傻了？該不會是昨天打架把眼睛打瞎了吧？」
死對頭難以置信的質問。
從他手中拿過字畫，輕柔摸了一下，臉上帶著笑意。看的死對頭眼神微變，心中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
難道這次看走眼的又是自己？
不對，明明就是現代高仿，不值錢。
剛產生懷疑，就果斷否決。
『嘩啦』
畫軸打開，趙明看著字畫分析道：「這幅畫確實是現代高仿。這紙張還有自己都能證明這一點，但你卻忽略了一點。」
「什麼？」死對頭趕緊詢問。
趙明道：「就是下面的落款。畫雖然是高仿，可仿畫作家也是當代名家，怎麼能說沒有價值？普通高仿又怎麼能和它相提並論。」
手指在落款處颳了刮，露出藏在裡面的字跡，行雲流水。就算是不懂行的人也要讚歎一句漂亮。
「真的是名家所仿。」死對頭低聲呢喃，神情恍惚，被打擊過頭。
趙明彷彿覺得還不夠刺激，一邊把畫軸捲起一邊朗聲道：「就這幅畫，別說是三萬，最少也能買上十萬。」
原本還勉強靠一口氣撐著的死對頭，聽見這話，兩眼一黑，整個人差點暈死過去。捂著胸口不停『哎呦』。
拿著字畫在店裡走了一圈，發現其他都是贗品，沒了興趣，抬腳離開。往外走的時候，嚷道：「都是贗品，沒什麼好看的，走了。」
旁邊人一直關注他們這裡，見有人撿漏成功。大家都打了雞血，幻想自己也能在這家店裡能買到寶貝。
結果，聽見趙明的話，紛紛放下手中東西，失望離去。畢竟在他們眼中，他能成功撿漏說明眼力不錯，既然懂行人都這樣說，他們還挑什麼。
更被夥計搖醒的人，正好見到這一幕，面色鐵青，呼吸不暢，身體不斷顫抖。整個人看上去好像發了羊角風，夥計忍不住擔憂自家老闆會不會真被氣出個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