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喝點小酒
『咔噠』
房門打開，把房卡放入卡槽中，房間頓時明亮起來。看著房間最裡面的兩米大床，兩人臉色微微不自然。
「沒有辦法，今天先湊合一晚。」趙明身為男人，覺得有必要先打破尷尬。怕班花誤會，指著床解釋：「你睡床，我睡沙發就行。」
班花原本臉上還帶著羞澀，此時順著他的手指看向旁邊的沙發，頓時露出一絲笑容。這個房間原本就不大，沙髮長度只有一米左右，別說是趙明這個大男人，就是自己也非常難受。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直聽別人說你過的不錯，怎麼還無家可歸了？」班花坐在床上，看著他問道。
趙明苦笑一聲：「呵，之前.......」
他的話音剛從口中吐出，班花突然站起身，白皙嫩滑的玉手從眼前閃過，一根纖細手指突然按在他的薄唇上。
微涼的觸感，讓趙明瞳孔猛地放大。薄唇微啟，微微有些顫抖，卻不敢有大動作。呆愣愣的低頭，看著比他矮大半個頭的班花。
「等會再說。」微微提高的聲音清亮。
趙明眼底浮現疑惑，還不等開口詢問，人就開門出去。聽著關門聲，抬起手摸上嘴唇，原本溫熱的氣息好像變得灼熱。
『咚咚』
幾分鐘之後，外面傳來敲門聲，他猜測英愛是班花回來了。趕緊去開門。當見到她手中抱著一箱啤酒的時候，有些詫異。
接過啤酒，進了房間之後，班花笑道：「訴苦的時候，怎麼能少的了酒。同是天涯淪落人，今天我們一醉解千愁。」
沒想到看上去柔弱的班花還有這樣爽朗的一面。不過大醉一場，正好趁機發泄自己心中可悶。
痛快答應：「好，一醉解千愁。」
拿出一瓶啤酒，打開之後先遞給班花，隨後自己又開一瓶。兩人笑著碰杯，喝了一口之後，趙明開始講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
「之前卻是混的還不錯，可是人在湖邊走，哪有不濕鞋。一次看走眼，不但破產，老婆也變前妻了。」
臉上滿是苦澀，手中酒瓶不斷收緊。往喉嚨里狠狠灌兩口酒，自嘲道：「呵呵，以前如果算得上是人生贏家，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班花視線看著他，眼中充斥這驚訝。沒想到他的經歷居然如此曲折，隨後想到自己正在經歷的事，自覺沒有資格去憐憫別人。
「唉，我也沒好到哪裡去。以前家裡有錢，總覺得這個不開心，那個不開心，從來沒覺得有錢是什麼幸運的事情。現在家裡破產了，外面還欠了好些債，每天都有人上門去催債，才明白以前的生活有多輕鬆。」
在趙明說話的時候，班花一直在喝酒。此時手中的酒瓶已經空了，臉頰紅潤，雙目如同被水清洗過一樣清透。
沒想到兩人都和破產扯上關係，像是一笑，碰杯一下。喝了兩口之後，班花繼續撫了撫頭髮，沉聲道：
「欠了太多錢，總要想辦法還上。只能出來工作，想要找個掙錢快的工作，最後聽人說夜場不但工資高，小費也多。就想去試試，只是沒想到裡面居然那麼亂，什麼人都有。」
趙明在旁邊看著她的側臉，注意到睫毛上的濕潤。微微搖頭，夜場他以前去過，紙醉金迷，可不是一個亂字能概括的。
班花這樣的嬌嬌女去那裡上班，根本就是羊入虎口，不可能全身而退。
「那裡不適合你。」趙明開口提醒。
班花手邊已經有兩個空酒瓶，以往從沒喝過多少酒的人，此時已經有些微醺。聽見他的話，眯著眼睛笑道：
「對，不適合我。實在太害怕，就跑了。沒想到出來就遇到三個垃圾，一直拽著我不放手。要不是你出現，我還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雙腿支在胸前，雙手抱住膝蓋。整個人在大床中間顯得小小一團，弱小無助，臉上淚痕讓人心疼。
「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那三個混蛋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用手背抹了一下臉頰，再次道謝，聲音有些發悶。
「嗯，沒事。」趙明低聲道。
說出憋在心中的委屈，整個人輕鬆不少。沒想到班花和自己的情況大同小異，都處在艱難時期，原本還保持距離的兩人，瞬間拉進不少。
「生活太難，碰到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趙明滿臉苦澀。他幫了別人，誰能幫幫他？
『嘭』
班花臉頰通紅，一隻手支著額頭，閉著眼睛倒在床上。趙明見狀，抬手推了推「起來，繼續喝。」
沒有動靜，趙明把手中酒一口喝凈，在開一瓶。視線看著窗外，不知在思考什麼，手中酒瓶不過一會就空了。
不過兩小時，兩人就把一箱啤酒喝的差不多。趙明終於喝痛快，見班花悠閑躺在床上，他也慢悠悠躺下。
兩人剛開始正面朝上，視線落在燈光和房頂上。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轉身，變成面對面，視線相對。
剛才的酒喝得有些急，趙明久違感受到酒醉的感覺。整個人有些發飄，視線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最後視線內出現一些奇怪的景象，只是他此時反應有些遲鈍，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當視線落在班花身上的時候，猛地一愣。
凹凸有致的曲線，白嫩細滑的肌膚。若隱若現的身材讓趙明覺得房間溫度好像升高不少，口乾舌燥的扯了一下領口。
「你脫衣服幹什麼？趕緊穿上，穿上。」僅剩的理智，告訴他要做個正人君子。
班花捂著嘴嘲笑道：「傻子，我穿著衣服呢，喝多了吧你。」
隨後怕他不相信，扯著胸前的衣服，嘟囔著：「你看，這不是好好穿著。」
「是嗎？」趙明搖了搖腦袋，想要看清楚，確認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可是晃了一下腦袋，在睜開眼睛，只覺得天旋地轉。
什麼都不想看，只想閉著眼睛好好睡一覺。他閉著眼睛，舉起沉重的右手，模糊道：「喝多了，看錯了。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