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挑釁上門
雅間的氣氛尷尬，掌柜趕忙退出去，曹夫人以及兩位兒媳低首請安時，雙眼閃過不屑的神色。
佟九兒沒叫起，冷漠的的挑選著托盤裏的胭脂、腮紅和鵝蛋粉。
「主兒，這淡粉色顯得氣色極好。」鳳偲站在一旁指了指腮紅，「要不給鈕祜祿貴主兒也買一份。」
「給鈕祜祿姐姐買這個桃粉色的。」佟九兒拒絕道，「你也挑選兩個，回去給鳳景一個。」
佟九兒算好身邊的大宮女，打算一人送一套。
「巴彥，你吩咐掌柜把挑選的都包好送去佟家。」佟九兒起身就往門口走着，「曹夫人，雅間讓給你們了。」
話音落下，佟九兒一行收拾好東西便往回走，曹夫人和少夫人們跪在地上行禮。
等佟九兒離開曹家女眷的視線后，曹寅夫人貼身奴婢起身，雙眸緊緊盯着門口。
「明日遞牌子進避暑山莊請安。」曹夫人本想過幾日再遞牌子，今日在外面碰到佟九兒，避免給康熙留下把柄，決定提前遞牌子。
「母親，佟貴主兒最近脾氣有點大。」曹家大少夫人站在一旁說着，「居然沒給皇後娘娘帶東西回去？」
兩位貴妃若是在深宮內聯手，皇后必定不是二人的對手的。
「主子娘娘未來？」二少夫人低聲問著。
婆媳三人難得相聚在一起，曹家本來打聽到皇後娘娘會晚些回來，她們想討好皇後娘娘，順便送家族偏房庶女進赫舍里府邸。
「聽說那位爺臨時變卦，拒絕皇後娘娘後來的想法，兩位太后是一起跟着南巡的。」曹寅夫人看向兩個兒媳，「你們與佟貴主兒的年齡相當，誰去佟貴主兒的面前賣給好？」
曹寅夫人坐在主位上，打量著兩個兒媳。
她們妯娌對視一眼，誰也不想掉價去搭理貴妃，她們一向自視甚高，認為嫡妻只與皇後娘娘交好即可。
「母親，讓側夫人過來吧，畢竟身份也是對等的。」曹家二少夫人小聲勸說着，「若是兒媳去佟貴主兒的面前討饒，皇後娘娘那邊可會輕饒了咱們家？」
「這倒是。」曹夫人贊通道。「曹嬤嬤，你回去通知側夫人過來一趟，去交好一下佟貴主兒。」
在飯莊內，康熙早早的店好了飯菜，等著佟九兒趕過來，父子二人在商業街閑逛，給阿豐阿買不少玩具。
「阿瑪，額娘什麼時候才來！」阿豐阿吃着面前的乳酪子，覺得味道比宮內好多了。
康熙往窗外一看，發現佟九兒臨近飯莊，讓李德全去通知廚房上菜。
佟九兒臨上台階時，被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叫住，她剛要跪地行禮，被鳳偲一把拉住了。
「曹小夫人，請隨着夫人一起上樓。」鳳偲低聲呵斥道，「主兒要是有事兒，您有幾條命賠的？」
曹寅的側夫人不敢多言，隨着佟九兒一行上樓了。
在飯莊內用膳的眾人瞧著是相熟的人，沒再多言。
佟九兒進了雅間，康熙剛樂呵呵的說話，瞧見鳳偲架著一個陌生人出現，立馬陰沉了臉。
「這是誰？」康熙怒瞪着曹寅的側夫人，「圖裏琛，查清楚誰這麼喜歡打擾。」
阿豐阿規矩的坐在椅子上，側首看陌生的夫人，她雖一臉謙卑的跪在地上請安，雙眸中卻閃現出意外。
「奴婢是曹寅的側夫人，夫人在胭脂鋪瞧見佟夫人了，便讓奴婢前來請安。」曹側夫人恭敬的沖着一家三口行禮。
掌柜送上了點的午膳，趕忙關門離開。
這個飯莊是康熙私下開設的，好收集了南邊所有的消息，康熙與掌柜之間的關係，大家都不清楚。
「九兒，掌柜是我的奴才，飯莊是我暗中安排的，南邊的掌柜有急事兒，利用吃飯的機會，暗中送來就成。」康熙低聲告知道。
佟九兒驚訝的望着康熙：「阿諢，你好厲害。」
「連額娘都不知道這裏，算是給你也是給我留下的保證。」康熙照顧九兒和阿豐阿吃飯，圖裏琛領着侍衛們在隔壁的包間。
「我回頭交代掌柜。」佟九兒也放心，「阿諢，能交給你件事兒嗎？讓人幫我監督這邊的人，防止這邊被人給收買了。」佟九兒時常擔憂店鋪的事兒，她現在收的店鋪收益，三分之二是來自南邊的店鋪。
她在京城內，擔憂的不行，偶爾會派遣佟家奴才過來暗中檢查，那些人基本是散落在外面的商人，掌柜多年未所有察覺。
「九兒，我會交代下去的。」康熙給出承諾。
用了午膳后，康熙帶着妻兒悠閑的漫步在商業街上，不少官宦出來瞧着他們，趕忙繞過去了別的路口離開。
圖裏琛抱着阿豐阿走在後面，隨時幫他買著左右兩側的玩具，康熙和九兒則行走在前面，被巴彥和鳳偲等人團團圍住。
「這邊熱鬧了不少，小玩意兒卻少了呢。」佟九兒瞧著街邊的東西，雙眸閃著失望。
今年和往年相比，幾年未怎麼發展，康熙曾告知她，未來會越發的有人氣的。
「最近南邊的情況不好，不少的小手藝人光想着如何溫飽。」康熙遣了安縣去調查，發現這些人都回了家鄉，有些更去耕地，以求家裏溫飽。
他從派遣的奴才嘴裏得到一句諺語：康熙康熙，吃糠喝稀。
等一行人上了馬車準備往回走時，九兒發現康熙剛才說完情緒不佳，最終，她勸說康熙提前回了避暑山莊。
「九兒，我這個皇帝是不是做的不好？」康熙揮退殿內所有人，面露苦笑問道。
「阿諢....你做的很好了，百姓們不用顛沛流離，不用飽受戰爭之苦，以後會越來越好的」佟九兒靠在他的手臂說道。
康熙嘴角微微勾起：「九兒，你說的對，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佟九兒瞧着他心情好了，懸著的心落地了，康熙心情不好，周遭的人都會被牽累。
「等去了南邊，再帶着你們去外面逛夜市。」康熙給出承諾。
馬車抵達避暑山莊，李德全趕忙走到馬車的左側，伸手扶著康熙抱着阿豐阿下了馬車。
「九兒，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晚點再去飯莊吃晚膳。」康熙抵達這兩日都未交御膳房的飯菜，御膳房的總管悄悄來詢問李德全，求他能在萬歲爺的面前美言幾句。
「萬歲爺，還要去外面用膳？！」李德全趕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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