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著寵我第七天

爭著寵我第七天

「滾!」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口的蕭嘉城薄唇輕起。

他看著明月的打扮,濕.漉.漉的頭髮披散在兩側,雪膚明眸,純凈剔透,美的像是落入凡間的精靈。

蕭嘉城皺眉,脫了一件外套,下意識的披在了明月身上。

杭秘書委屈,在抬頭的時候,他愣住了,指著蕭嘉城的五顏六色的臉,「您——您臉怎麼了?」

蕭嘉城面色一僵,冷聲,「沒什麼。」他其實有去洗的,但是紅花油很難洗掉,哪怕是皮膚都搓紅了,紅花油的印記仍然還存在。

眼瞧著,自家老闆不跟自己說實話,反而忽悠自己。

杭秘書更心痛了,「蕭總啊!您要是被綁架了,您就眨眨眼。」

他怒目而視,認識蕭總十多年,還從未見過他這麼狼狽的樣子!一定是那要飯的小丫頭乾的,看他神仙一樣的蕭總,都被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明月耷拉著小小腦袋,整個人都蔫蔫的,是她習慣了。以前她有傷口的時候,爸爸就是給她擦的紅花油。當然,爸爸身上若是有傷口的時候,也是擦的紅花油,但是,她忘記了,這次巴掌印在臉上。

不能用紅花油的。

蕭嘉城淡淡道,「這是我自己抹的,和她沒關係。」他抬手輕輕的按在明月細軟的頭髮上,他雖然沒說話,但是其含義在明顯不過的了。

明月猛地抬頭,眼睛發亮的看著他,哪怕是他們剛認識不久,爸爸還是在乎她的,對不對!?

明月有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要表達的語言在清楚不過的了。

蕭嘉城有些不自在,他撇開頭,不動神色的轉移了話題,冷聲說,「古董都運回來了?」

下午既然捐贈會未成功,當然是要把古董拉回來的。只是這些古董之前一直存在蕭家的庫房,按理說,也不該放在這邊的別墅的,因為不安全。

畢竟,古董太貴重了。

但是想到明月,蕭嘉城臨時改了主意,還是決定全部拉到別墅來。

提起正事,杭秘書拿出了專業素養來,「蕭總,二十八件古董,全部拉回來了。」頓了頓,看了一眼明月,見老闆沒有打斷,他又說,「路上出了兩次事故,不過都解決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價的古董引人爭奪也正常。

畢竟,到了下午時候,蕭嘉城古董未捐贈成功的消息,已經徹底傳出去了。

想要渾水摸魚的人不在少數。

蕭嘉城並不意外,他輕輕的活動了下手腕,語氣透著幾分徹骨的寒,「是哪家的人?」

杭秘書遲疑了下,看了一眼明月,顯然是顧忌著明月在這裡,他不好說這種機密的事情。

哪成想,蕭嘉城淡淡道,「她不是外人,你說吧。」

不是外人,四捨五入就是自己人了,明月眼睛更亮了,那種渾身上下都透著歡快的滋味。

她爸爸把她當自己人了喂!

杭秘書有些震驚,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明月,這才說道,「明面上東街的地頭蛇趁火打劫,並未有其他世家插手。」但是實際,真沒插手嗎?

不見得吧,只是上層圈子喜歡披著一層偽善的皮,做法比較高明而已。

那一車的未捐出去的古董,就好比是招搖過市的紅燒肉,誰都恨不得來咬一口。

蕭嘉城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車窗,吩咐,「地頭蛇那邊交給警察處理,派人盯著林淑善,看她和那些人接觸過。」頓了頓,「另外,世家這邊也都盯著點。」

既然做了,肯定會有線索的。

想吞他的古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是。」杭秘書神色一凜,「我立馬派人去盯著。」

看著被保鏢團團圍住的古董,他低聲詢問,「蕭總,那這些古董放哪裡?」不說價值連城,這些古董放在家裡,好像有些奢侈。畢竟,隨便一件拿出去,都是可以當寶貝的那種。

蕭嘉城看了一眼一直偷聽的明月,「去把你卧室收出來個空位。」放哪裡?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得令,爸爸。」明月俏皮一笑,不過她倒是不意外,上輩子她爸爸收集的回來的那些古董,但凡她喜歡的,都擱在她卧室,所以她沒有任何推辭,蹬蹬蹬上樓去騰位置去了。

明月一走,杭秘書真心實意的勸,「蕭總,這會不會不太合適?她畢竟是個外人,而古董又過於貴重。」萬一她卷東西跑了,找人都找不到。

畢竟,在今天之前,她還是個路邊的小乞兒。驟然變富,怕是不一定忍得住這麼大的誘惑。

蕭嘉城看了他一眼,一錘定音,「我閨女。」

杭秘書咽了咽口水,賤兮兮的說道,「蕭總,您看我像不像您走丟了二十五年的兒子?」

才二十六的蕭嘉城,「?」

眼見老闆不回答,杭秘書仔細回想了下,白天小丫頭認親的場景,好像要對暗號?

他試探,「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

蕭嘉城不理他。

杭秘書心想,難道是他沒有說愛他?

他仔細回想了下,之前明月唱歌時的調調,慢慢哼了出來,「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蕭嘉城,「??」

不對嗎?

杭秘書心一橫,撲上去,喊的情真意切,「爸爸,我是您兒子啊!」

蕭嘉城忍無可忍,「滾!」

杭秘書迅速站直了身體,惋惜,「您看我們認識了十年,您不相信我,卻相信一個剛認識一天的小姑娘?」

這才是他要說的正題,身為秘書,忠心是他的義務,而他的責任是提醒老闆不管再任何時候都保持清醒。

蕭嘉城的臉色突然複雜起來,他冷聲,「杭遠,你不懂。」

杭秘書靜靜的看著他。

「白天的捐贈會你是知道的,若不是她阻攔,你覺得你現在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這場危機,一不小心,坐牢的就是他了,古董什麼的肯定是有去無回,而他留下的曼瑞飯店那就是個大肥肉,誰都想咬一塊,更別說還有一瞎一殘的侄兒子。

和財比起來,人才是最重要的。

杭秘書冷靜的分析,「我可以理解為,一個小乞兒意外知道對方的陰謀,藉機幫助你,然後跨越階層。」

「不是的。」蕭嘉城擰眉,「她熟悉曼瑞酒店,也熟悉這房子的擺設,認識蕭家的每一個人,不僅能對上號,還能叫出名字,更知道我的愛好和小動作,她緊張的時候,會蜷小指都跟我一模一樣。」

他很少說這麼長的話,似乎有些喘,眼裡還帶著杭遠看不懂的光。

「這一切都是可以提前打聽到的,例如我。」杭秘書一針見血。

「那長相呢?一模一樣的睡鳳眼,一模一樣的眼尾痣和虎口痣。」

「長相可以整容。」

「杭遠,你到底要說什麼?」蕭嘉城突然抬頭,目光犀利的看著他,連帶著語氣都冰冷了幾分。

杭秘書頭皮發麻,態度越發恭敬起來,「蕭總,身為您的秘書,我有責任和義務為您排除一切困難和陰謀,捐贈會的事情我已經失職一次了,這是我的錯,但我不想再犯第二次,誰能保證那突然出現的小丫頭不是別人派過來的?」

「最可靠,最穩妥的法子是做親子鑒定。」

「不用,我說她是我閨女就是我閨女。」

「蕭總,您在害怕嗎?」

「杭遠,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責任,這是我的私事。」

「我就是清楚自己的責任。」相交十年,這是杭遠第一次和上司兼朋友爭執,「一下午的時間,足夠我調查出一切的東西,沒有戶籍信息,沒有父母,沒有任何履歷,就平白無故的出現在了雲城,然後上門認親,並且成功,您不覺得邪門嗎?」

「她是從三十年後出現的,自然是沒有。」蕭嘉城冷聲,態度篤定。

「蕭總,在今天之前,您的警惕心不是這樣的。」杭遠說,「我要她的頭髮,去做親子鑒定。」

「不行——」

「可以!」不知道何時下來出現在門口的明月,忍痛拔了一根頭髮遞給他,「拿去。」對於掉發少女來說,一根頭髮也是愛。

這頭髮來的如此容易,杭遠有些意外,他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

看著那個跟他老闆有七八分相像的小姑娘,語氣透著幾分歉意,還有幾分公事公辦的意味,「抱歉,職責所在。」

「杭遠叔叔,我很高興,我爸爸有這麼一位一心為他著想的兄弟,謝謝你真心對他。」接著,明月話鋒一轉,「不過,杭遠叔叔,你在擔心我爸爸的同時,最好先擔心下自己。據我所知,您的女朋友兼未來老婆,現在已經有了姘頭,並且會告訴您懷孕的消息,而您在三十年後才發現為別人養了兒子——」人財兩失的他跳樓自殺了。

算了,不說了,杭遠叔叔受不住。

杭遠,「……」

杭遠臉都綠了,是被氣綠的,他從未見過報復心如此強的小姑娘。

他不就是要她一根頭髮!?她卻讓自己給別人養兒子,三十年!

太毒了!

真的太毒了!

「不信?」明月不意外,她微笑道,「您女朋友叫孫曉楠,姘頭叫周揚,偷情的地方在三花巷的小閣樓。」後世這件新聞爆出來的時候,杭遠一度被稱為綠頭老公。

隨著明月的話落,杭秘書的臉色漸漸變了,明月拍了拍他肩膀,安慰,「杭遠叔叔,我是我爸的親閨女,但是你兒子是不是親的,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杭遠臉色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看把你杭遠叔叔給嚇的。」蕭嘉城也有些震驚,不過他向來是冰塊臉,起碼在面上看不出任何錶情,只是熟悉他的人會發現,他語氣柔和了幾分,「怎麼下來了?」

明月瞬間乖巧,「我沒刷牙杯子。」

蕭嘉城看著還未搬上去的古董,隨手從裡面挑了一個顏色最漂亮的杯子,遞給了她,「用這個吧。」

那是一個價值三十萬的五彩芙蓉花花神杯。

當刷牙杯子???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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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太貴了太貴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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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爸爸和起點哥哥爭著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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