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著寵我第五天

爭著寵我第五天

蕭家老宅,已經五十多歲林淑善看起來卻像是四十齣頭的人,電話一響,她便接了起來,待聽完以後,她無聲的勾了勾唇。

蕭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扶了扶老花鏡,問,「什麼事?」

林淑善欲言又止,「我不能說,說了您會不高興。」

這下,蕭老爺子放下了手裡的報紙,抬頭看她,「說!」

「是——嘉城這孩子,被警察抓了。」

蕭老爺子一下子站了起來,面色一變,「什麼?」

「還不是為了防備我,他私下售賣阿姐生前留下的古董,被當場抓獲。」林淑善嘆了口氣,好心勸,「老爺子,您消消氣,嘉城到底是年輕,不懂事。」

她不勸還好,這一勸,更是火上澆油。

「這逆子,我就不該讓他搬出去。」蕭老爺子氣的渾身發抖,拐杖敲打著地面,「他是要氣死我。」

自從大兒子車禍離世后,兩個孫子一瞎一殘,又和蕭家斷絕關係,現在唯一讓他驕傲的小兒子,又出了這種事情,這簡直就是誅心啊!

「備車,在哪個派出所?我現在去一趟。」

一聽這話,林淑善眼裡頓時陰狠了下來,兒子就是不一樣,哪怕是不成器,老爺子仍然把他當做寶,那麼她們母女算什麼呢??

……

錄完口供,蕭嘉城便和明月從派出所出來了,蕭嘉城站定,他說,「今天的事情謝謝你。」若不是她今兒的出現,怕是真的要釀出大禍。

「謝什麼謝啊!咱們父女誰跟誰啊?」明月笑容燦爛,她手掌對著他的大手擊了下,得意,「親閨女。」

蕭嘉城嘴角抽了抽,對爸爸這個詞有幾分不認同,但是年輕鮮活的小姑娘耍寶的模樣,到底是讓人心情愉悅的,他的唇淺淺的勾起。

明月一呆,「爸爸,您年輕的時候真好看。」風華正茂,淡漠孤傲。

她不喊爸還好,一喊爸爸,蕭嘉城就有幾分不自在,他歸結為一步到位的太快,不太讓人能接受。

他正要和她說,先別問他喊爸爸,等親子鑒定出來了在說,但是卻被突如起來的人給打斷了,「逆子!」

蕭老爺子還未到,巴掌就已經迎了上來,「我讓你賣你母親的遺物,還被抓到派出所,出息了啊你?」老大離世,可以說他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小兒子身上,但是萬萬沒想到小兒子竟然是這般不成器的樣子。

蕭老爺子出現的太突然了,誰都沒有想到,連帶著巴掌都出乎人的意料。

明月尖叫了一聲,撲在了蕭嘉城身前,「爺爺,你怎麼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

憤怒著急時,才是最真實的反應,脫口而出的爺爺,不需要任何辨認和介紹,就能準確無誤的認出來。

這讓蕭嘉城似乎忘記了臉上的疼痛,他看在擋在自己身前的少女,她憤怒的像一頭小獸,明明害怕的顫抖,卻仍然固執的擋在他身前,他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那種陌生的溫暖,席捲了他的四肢百骸。

眼看著,蕭老爺子又要發火,蕭嘉城及時的把明月拽到了身後,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冷聲,「你是誰?管我?」

短短的五個字,卻把父子兩人的關係給割裂開來。

蕭老爺子揚起來的巴掌,生生的放了下去,旁邊的林淑善拍著老爺子的後背給他順氣,一邊責怪蕭嘉城,「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爸爸說話呢?父子哪裡有隔夜仇,快跟你爸道歉。」

她表面上是勸說,實際卻是在火上澆油,讓原本沉寂下去的蕭老爺子越發生氣了起來。

眼看著那巴掌又要揚起,明月突然站直了身體,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林淑善,這就是他爺爺娶的后奶奶。

「道歉?道什麼歉?是不該捐贈古董而道歉?還是沒有親手把古董交到你手裡讓你獨吞而道歉?」

捐贈?不是換了合同改成私下售賣被抓了嗎?林淑善嚇的一激靈,總算是響起來哪裡不對勁了,蕭嘉城怎麼會好好的出現在這裡?

秦衛東和劉山怎麼沒和她說?

她接到的消息是市派出所的人上了月灣酒店的門,把蕭嘉城給抓走了。

林淑善自然不知道,秦衛東和劉山被抓走,捐贈會的人被警察控場。

她留在外面的眼線,沒能進去,也只是看了個大概警察上門抓人,蕭嘉城上了警車,她知道的結果和真相自然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時之間,林淑善有些摸不準了,她這個人向來精明,對於摸不住的事情,自然是閉嘴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明月,悄然的往蕭老爺子身後一退。

她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但是蕭老爺子更吃她這一套。

反倒是一直未開口的蕭老爺子問,「你是誰?是什麼意思?我蕭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管。」

「我是誰?我是你孫——」女,明月對蕭老爺子也有氣,連爺爺都不想認了,真是色迷心竅了,「什麼意思?您難道不是調查清楚了嗎?既然沒調查清楚又不知道,那為什麼上來就扇巴掌呢?是聽了那個嘴碎的三八婆子在您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是您對您兒子一點信任都沒有?這就是所謂的疼愛兒子的父親?」

這是連林淑善一起罵了進去。

蕭老爺子身居高位多年,還從未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他臉色鐵青,「蕭嘉城,你來說。」

「跟他說些什麼?」蕭嘉城看都沒看他,反而拉著明月,「我們走。」這兩父子,形同陌路。

明月卻不甘心,她爸爸上輩子就是吃了嘴巴的虧,她可不願意吃。

她站住腳步,對著蕭嘉城說,「你看著。」

——看著我幫你出氣。

蕭嘉城楞了,看著前面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衝到老爺子面前,噼里啪啦。

這是第一次有人護著他,這種感覺很奇妙。

「您兒子明明好心好意把遺物捐贈出去,誰知道卻遇到那黑心肝的,弄了個陰陽合同來陷害他,說他私自販賣古董文物,要不是我蕭叔叔聰明,差點被騙了。」她指著那警察局的大門,「知道我蕭叔叔為什麼來這裡嗎?不是他來坐牢,是因為他要把那害人的秦衛東和劉山全部送到牢去,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蕭老爺子一怔,問,「不是賣他母親的遺物被抓嗎?」

「賣母親遺物被抓?在您眼裡,您兒子就是這種人?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的在您面前說三道四,您兒子在外面都快被人害死了你當老爺子的不幫忙就算了,還來指責他?你像是當父親的嗎?」

「哦!忘記了,您只管家裡的小嬌妻,不管兒子死活,說起來,那陷害你兒子的兩個人,指不定您那小嬌妻還認識呢,叫什麼秦衛東和林山。」

明月這話是真損啊,什麼黑心肝的,小嬌妻,她林淑善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小嬌妻,真是被臊的老臉都抬不起來。

更別說蕭老爺子了,他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看了一眼一聲不吭的蕭嘉城,沉聲,「既然沒事了,那就回去。」他向來身居高位,讓他承認自己錯誤,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明月更是氣炸了好嗎?

「沒事?你管這就沒事?」她連敬稱都懶得用了,「你兒子被人陷害了叫沒事?你打了兒子一巴掌叫沒事?感情蕭家的沒事是這樣粉飾太平啊!?」

蕭老爺子不說話,多年的說一不二,讓他低不下這個頭。

明月卻不放過他,「你既然錯了,快給我叔叔道歉。」

「道歉!」她執拗地說。

蕭嘉城怔怔的看著她,小丫頭的目光噴火,他在想究竟是什麼環境下,才能養出這種,是非對錯,黑白分明的小丫頭。

蕭老爺子保持沉默,明月氣的忍無可忍,微微蜷縮了下小指,上去就給了林淑善一耳光,挑釁,「我想在您眼裡,這也叫沒事。」歸根究底,始作俑者是這個后奶奶。

這是積攢了兩輩子的恩怨,不過是先收點利息。

她是使了十成力度的,林淑善保養的姣好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紅彤彤的巴掌印,當即就尖銳的叫了起來。

當著自己的面,小妻子被打了耳光,蕭老爺子的臉色簡直是難堪,這次,他終於開口了,「蕭嘉城,你從哪裡找來的野丫頭,簡直是上不得檯面。」

「上不得檯面?我們蕭家還有比你更上不得檯面的事情?和妻子的義妹搞在一起。」蕭嘉城的臉色冰冷,一把護住了明月。

蕭老爺子的身子一下子晃了晃,有些站不穩了。

蕭嘉城盯著他,威脅,「最好別讓我查出來這件事和林淑善有關係,不然我親手送她進去吃牢飯。」

不看兩人是什麼臉色,蕭嘉城就領著明月離開了,明月離開之前還不忘對著兩人做鬼臉,恐嚇林淑善,「賠了夫人又折兵,氣死你。」

不是想要古董嗎?就是不給你!

氣不死她!

他們一離開。

蕭老爺子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渾濁的目光看著林淑善,「小林,這件事最好別和你有關係。」不然,我也不會保你。

未盡之語,林淑善明白,正是因為明白,她才渾身冰涼,連魚尾紋都被嚇了出來,強硬擠出一抹笑,「老爺子,您說笑呢,我沒兒子,可是把嘉城當親兒子的。」

蕭老爺子盯著她看了三秒鐘,「最好是。」

……

明月和蕭嘉城都走遠了,她才跟蕭嘉城說道,「爸,您傻不傻,這種三兩句就澄清的事情,為什麼不說出來?」讓別人誤會,還白白挨了一巴掌。

蕭嘉城看向她,小姑娘面色紅潤,一雙睡鳳眼噴著火,還有幾分為他的鳴不平,他低聲,「沒必要。」對於那種人,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明月嘆口氣,「爸,您這個思想不對,狗咬了你,你怎麼能不管呢?」

「哦?狗咬了在咬回去?」那多掉檔次。

明月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她恨鐵不成鋼,「狗咬了你,你就把狗打死啊!」

蕭嘉城輕咳一聲,「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知道啊!」明月奇怪的說,「是后奶奶啊!」

蕭嘉城,「……知道你還打?」

「我打的就是她啊!」她理所當然,「誰讓她欺負你。」

她當然要給爸爸報仇啊!

誰讓他欺負你,蕭嘉城在嘴巴裡面咂摸來了一遍,他突然笑了,不是那種冷淡的,而是那種眼角眉梢都透著幾分暖意,「謝謝你。」

明月驚悚的看著他,「爸,你笑了耶。」後世爸爸會笑根本不奇怪好嗎?但是年輕時候的爸爸,冷的像冰,孱弱的像個水晶,彷彿一碰就破。

蕭嘉城笑容一收,喊,「蕭明月?」

明月,「嗯?」

「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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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爸爸和起點哥哥爭著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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