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疾馳的馬車

第八章

距離李漁醒來，已經有半月有餘，本來開始對母親有些依戀，心裡熱切的盼望著母親歸來，但是隨著時間漸長，也就淡了，恢復了前世的平靜。

這些天，胡巨倒是將家裡打理的僅僅有條，不用李漁多問，每次柴都是打好的，多餘的也都送去鄰里，水缸也是滿的。尤其讓李漁奇怪的是，前一段時間，胡巨突然從外面帶回一筆巨資。這讓李漁頗為奇怪，家中一貧如洗，看胡巨模樣也不像富有之人，怎會帶回一筆錢？

奈何李漁多番詢問，都問不出結果，每次遇到這種情況，胡巨都是說不出個什麼，顧左右而言他。不過以李漁兩世來看，這胡巨身上秘密頗多，就偶爾表露的狂放來看，也許這胡巨內心深處本就狂放。

日子很平淡，李漁漸漸熟悉的自己的周圍，重新認識過李漁的玩伴。或許對於胡巨有些好奇，細細留心之下，李漁在一次深夜，發現胡巨這老頭居然在打一些拳腳？

驚訝之下，李漁心裡頗為激動？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功夫，想想自己從現代來到這古代，原本對這武功之類的東西很是懷疑，但這老頭一把年紀，身體如此強壯，如若不是那佝僂的身形，很難想象他的體內究竟孕育著多麼大的力量。

被李漁捉了個正著，胡巨在李漁百般糾纏之下，終於答應教李漁些拳腳。李漁自是心裡激動，不說將來也許有多厲害，但是最起碼自己心裡舒服，也算不白來一遭。

說來這也是胡巨故意為之，多天以來，他自是發現李漁偷偷摸摸，似乎對自己起了疑心，留心之下，才發現他只是好奇自己身體強壯，或許過多的還是那筆錢的原因。

出於考慮，免得沒發現什麼，胡巨便故意為之，讓李漁以為自己僅僅會些凡人拳腳功夫。於是乎，胡巨便每晚趁著李漁入睡后，便在院中施展一些拳腳，有些時候還故意做些飛檐走壁之類讓人稱奇的動作。一來二去，果然讓李漁上鉤。

如此，胡巨也不便隱瞞李漁。每每清晨，雄雞剛剛啼鳴，一老一小便在自家院中打著一些拳腳。也不知道是古時卻有功夫這一說，還是胡巨本身就不凡。幾天接觸下來，李漁漸漸感覺自己身體之內似乎蘊藏著某些力量。往往這些力量遊走之時，所過之處，李漁總感覺熱氣騰騰的，心中大是舒爽。

卻不知，胡巨早在第一天李漁還沒有察覺自己身體變化的時候，出於感官的敏銳，胡巨早就將李漁身體里的每一個變化都知之甚詳。

李漁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中，絲毫沒有發覺身邊的胡巨一臉艷羨的看著自己。想想也是，這胡巨本就不會凡人拳腳，教與李漁的那些拳腳也是自己這些年琢磨出來，要想真正發揮威力，只有配合自己體內妖力方可。如此一來，任憑李漁如何修鍊也不會有那種感覺，最多只是當成一種打磨身體的方法。

而如今李漁有此結果，完全取決於藏於懷中那枚吊墜。想當初胡巨不過偷偷藏於身上，藉此修過過一天，便感覺修為突飛猛進，而又沒有任何隱患。而如今，不通拳腳的李漁學過胡巨那般需要妖力配合的拳腳，漸漸也在體內產生一些氣感。

此氣感又不同於胡巨體內妖力，可以說是完全是一種凡人之氣。只是此氣經拳腳引導，慢慢的在體內流通開來，假以時日，待氣感過分強大，此氣感便可化而聚之，形成凡人口中所說的內家之氣，也就是俗稱內力。當然論起威力，自是不可與胡巨那正統妖力相比。

胡巨沒想到自己無心之舉，卻造就如此局面，雖然無意，但看李漁那興奮的笑臉。胡巨也自是樂意為之。如此下去，一老一小，生活平平靜靜，日子很是舒坦。

此時，李漁對於身邊這個老頭卻是驚訝不已，他真是不明白，按理說自己母親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親戚，而且就算有，以這老頭的功夫，很難想象會淪落至自己這衰敗不堪的家庭。老頭有所圖謀？可是想來想去，自己家中別無一物，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貪得。

心中稍稍留了一心，便是專心修鍊這老頭傳下的功夫。想著自己如今身形過於幼小，就算有事發生也難以應對，為今之計只有保持沉默，練好功夫，以徒將來之事。

半年之後，兩人相安無事，平靜的小鎮似乎也已經習慣這麼一個老頭的存在。老頭很熱心，也很健談，對於種種事物頗為好奇，鄉里也多有指導，似乎老頭也慢慢融入了這個小鎮。

李漁漸漸也收了一些心思，雖然心中憂心母親，半年已過，母親仍沒有一絲線索，母親究竟去了哪裡？李漁心中總有一絲不好的念頭，似乎母親出事了。但是想想似乎又不太可能，從當日母親留書來看，很明顯母親是自願離開的，而且當日母親留於自己的吊墜更是不凡。如果母親遭遇不測，那吊墜豈會在自己身邊。

心中漸漸有了想法，待時機成熟，定然尋訪母親，兩世為人，終於有自己的母親，李漁可不想就此失去。

這一日，東邊太陽剛剛泛起魚肚白，小鎮上更是難得見到人影。深深的小道上，只能遠遠聞去幾聲犬吠。

恰在此時，一架疾馳的馬車打破了小鎮的寧靜。在主道上，飛馳的馬車發出哐啷哐啷的巨響，時而還有一聲聲長鞭擊馬之聲。

如此焦急，必是有事發生。從馬車那裝飾豪華轎子特徵看，自是安康府老爺的駕車。只是不知今日發生何事，為何清早之時，這馬車便匆匆的回來？

幸得清晨人少，道路通暢，馬車一路無阻，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主道的盡頭，只留下一陣陣飛揚的塵土。

李漁陪著胡巨打水，恰好看到如此一幕，對於張楚家的馬車，李漁自然清楚，只是知道這馬車裝飾之豪華在整個州府也排的上號的。據張雯所說，自家叔叔常年在外做生意，有時幾天幾夜都在郊外，加之路上難免遇到一些突發事件，於是整個轎子專門請師傅做過，更是用了不少大食那邊的奇淫之術進行改造，坐在車中彷彿坐在平地一般。

「這安康老爺如此匆匆回家？不知何故？」李漁嘴中叨叨著，只是沒有察覺，身邊的胡巨此時眉頭緊皺。

剛剛馬轎過去的那一剎那，胡巨從中感覺到一股異常熟悉，但又相當詭異的氣息。只是那氣息相當微弱，他相信如果不是經過李漁母親的提攜，以自己那點能耐，根本不可能察覺到那是什麼？

雖然心中奇怪，但是胡巨也不想多管。他如今要做的是也很簡單，就是伺候好身邊的這位爺，如果那位大仙滿意，自然少不了好處，其他凡間種種對自己已無太大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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