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深夜閑聊

一兩分鐘后，它站起身來離開，臨走時它告訴許凡，它希望有機會和許凡面對面地賭一局，只分輸贏、不論生死，許凡很爽快地答應了，它會再次與自己相見嗎？許凡認為不太可能。

許凡走到主廳時，那十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早已經離開了，只留下散落四處的酒瓶、酒杯。

天早已黑，天空中僅有幾顆星星閃爍。

許凡沒有著急打車，行走在昏黃的路燈照射下的馬路，看著略有些陳舊的招牌，第一次感受到活著竟是如此美好。

回到賓館的時候，女人已經在等著他了，她靜靜地靠在他住房間的門框，眼睛盯著腳尖。

「你還沒回去睡？」許凡走上前輕輕地打招呼，作為一個女人，她能在生死邊緣走一遭后保持這樣的狀態實屬不易了。

「沒呢，睡不著，想找你談談。」女人讓開位置，讓許凡開門。

「好吧，二十四小時為你服務。」許凡微笑著打趣，今天已經足夠壓抑了，他不想給女人火上澆油。

進入房間，許凡給女人倒了杯水，女人雙手握著杯子低著頭，心事重重的。

許凡坐在女人對面等著她開口，大深夜的，女人來找他，除了要和他聊聊，能有什麼事情！

女人終於把杯子放到桌面與許凡四目相對，許凡不是第一次與女人相視，因此倒沒有太過尷尬。

「你為什麼要救我？」女人問了個許凡感到疑惑的問題。

「我為什麼不能救你？」許凡反問女人。

「你我素不相識，而你不過是出於任務，才和我有在一起三天的機會，而救我極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值得嗎？」女人注視著許凡，包括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許凡想都沒想，直接回答值得。

女人沒有想到許凡會是如此簡單明了的回答，其實在許凡回來之前，她已經幻想了無數個許凡可能的回答。

「那能告訴我為什麼？」女人露出淡淡的笑容，內心卻是對許凡產生了懷疑。

「為什麼？要說有原因的話，那就是我不喜歡欠人情，而我救你就算還給你人情。」許凡並沒有說謊，女人給他買衣服可能是出於其他原因，但衣服穿在他身上，他認為這是女人的人情。

女人混跡職場多年，處理人情世故是工作必備，辨別忠言、謊言也是家常便飯，因此她能肯定許凡沒有說謊。

不過越是這樣，她就越感覺不對勁，衣服雖貴，但生命無價，許凡真的會因為幾件衣服就豁出命？

女人看著許凡，沒有再刨根問底，昨天已經鬧得不愉快，僅剩最後兩天，女人不想再與許凡發生爭執。

女人換了副臉色，微笑著問許凡「你吃過了沒？」剛一問完女人就有些後悔，他顧著救自己了，哪有時間去吃飯呢！

許凡微笑著搖搖頭，女人說話不再那麼「硬氣」，給他平等對待的感覺，讓許凡感覺很舒服。

女人給經理打電話，沒過一會兒，五六個女服務員把菜端了進來，色香味俱全，服務員離開，女人從許凡住的卧室拿出一瓶紅酒。

女人為許凡和她各倒上一杯，第一杯酒作為她對許凡救命之恩的感謝，許凡欣然飲下，第二杯酒，女人說感謝許凡的陪伴，許凡沒有舉杯。

感謝陪伴，許凡認為沒有必要，如果不是那個陌生號碼的任務，許凡和她連相逢的機會都沒有。

女人沒想到許凡會拒絕，感覺到很尷尬，不過許凡沒有去安慰女人，他不希望女人誤會。

女人尷尬著把酒喝完，開始和許凡聊天。女人正常聊天還是很不錯的，不像在計程車上瘋瘋癲癲的。

聊天的內容主要是讀書那些事兒，畢竟許凡現在只是個準備上大學的學生，和他談論生意場上的事情，那隻能是女人的獨角戲了。

女人從小上學就是在名校，後來考上了名牌大學，到後來因為想早些進入社會，因此女人到自己老爸公司上班，近期老爸回家享天倫之樂，她接手公司。

女人談及自己的上學生涯平平淡淡，毫無一點波蘭，好像人生就應該是按照固定的軌道去走。

女人問許凡的求學過程，許凡多少有些自卑，他沒有女人的天賦，從小成績平平。

女人是個聰明人，看到許凡自卑轉移了話題，問他上學時有什麼好朋友和趣事可以和她分享一下。

說起好朋友和趣事，可打開許凡的話匣子了，不過出於女人身份的特殊，許凡巧妙地把朋友們的名字化名了。

女人被許凡說的事逗得每幾分鐘就得笑，到最後笑得捂著肚子，「不要再講了，我快笑得背過氣了。」

許凡笑笑繼續吃飯，酒過三杯，女人有了醉意，說話開始繞不開舌頭。許凡找到經理要了房間鑰匙，把女人扶到離自己位置較遠的房間。

女人剛一進房間就吐了出來，正好碰許凡把她往床上放，一下子吐在許凡的上衣上面，許凡捏住鼻子，把女人輕輕放在床上，給她擦擦嘴。

許凡在女人的房間共待了不足五分鐘，離開時讓幾個女服務員照顧她。

夜很快溜走，許凡早早地起了床，今天是他陪女人的最後一天，他得準備準備，省的離開的時候手忙腳亂。其實他沒多少東西，不過多年養成的習慣，改不了也不想改。

許凡走到女人住的房間輕輕敲門，女服務員看到許凡很禮貌的鞠躬，許凡微笑著向她們問好。

女服務員告訴許凡女人孩子卧室里休息，許凡就坐在客廳等他，許凡讓她們打電話告訴后廚做白米粥端上來，女人可以醒來喝點，對胃口好。

女服務員齊齊地站在窗前等著許凡的吩咐，雖然說她們的工作是如此，但許凡有些不適應，因此讓她們打掃自己的房間。

女服務員離開不到五分鐘，女人穿著粉色睡衣，白色人字拖，揉著朦朧的眼睛從卧室里走了出來，看見桌子上有粥，趕緊坐下來喝，咕咚咕咚，完全沒有在餐廳的精緻，更是完全沒有許凡這麼一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