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語接頭
許凡笑著說等過幾天回家慶祝。掛掉電話，許凡和工地上的工友們聊了起來，大家的文化水平不高，說得大多是一些奇怪的事情，讓許凡大開眼界。
「聽說啊，我們村子裡面以前女人們特別能小產，後來有人請道士來我們村，他說，」一位老哥講著鬼故事，聲音低沉，陰森恐怖，「道士說……」
老哥正說道驚悚部分，許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大群老爺們兒嚇得嗞哇亂講，許凡特別尷尬，這一聲鈴響，比得上一顆手雷了。
其實說起來也很正常，工友們們文化水平較低，尤其從小在農村生活，對鬼怪一事接觸的更多，接觸的久了，自然就相信了。
許凡打開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不管你在哪兒，趕緊給我辭職，明天聽我安排。
許凡撥通來信電話，不過連續幾次都沒有人接，許凡隨手把信息刪除，現在遍地都是詐騙，他哪裡知道是哪個無聊的詐騙犯給他發的。
中午吃過飯，那個陌生號碼又發來簡訊，同樣的內容，許凡再次把簡訊刪除了，現在的騙子都這麼敬業了，逮住一個人，不坑一次渾身難受？
到了晚上，陌生號碼又發來了簡訊，許凡這次並沒有刪除，第一次、第二次他認為可能是詐騙簡訊，可事不過三，肯定有問題。
許凡靜下來仔細想想，冒出一身冷汗，陌生號碼連續三次發簡訊，足以說明那個藏在暗處的人知道他的行蹤，可他是在相較偏僻的工地，能夠暴露他信息的，極有可能是身邊的人，出身社會一個多月，許凡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人心險惡，笑裡藏刀。
帶班工頭自然不和工人們住在一起，許凡跑了二十多分鐘才到了地點，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但許凡沒有時間了，許凡很尷尬的敲開門，向工頭提出了辭職，工頭並沒有問什麼，直接給他結算了工資。
回到工棚，工友們照樣的鼾聲如雷，許凡卻一夜未眠。第一次被火鍋店老闆辭退，許凡以為是因為得罪了六狍子那三個痞子，老闆怕自己的店鋪出亂子，因此把他開除，可這次又有人讓他主動提出辭職，那原因呢？許凡想不出來。
天剛亮，陌生號碼又發來了簡訊：很好，現在去深愉健身房找一個穿粉色短褲、白色半袖的女人對暗號「天窗打開」，她會給你一張卡。
深愉健身房，許凡知道這個地方，在步行街工作的時候，他偶然碰到過，於是，許凡打車去了那裡。
許凡到地方，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健身房內的人並不是很多，許凡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男人所描述的女人，許凡給陌生號碼發過去信息，但沒有得到回復。
許凡坐在一旁等著，因為出來太過著急，許凡還穿著平時穿得衣服，上面殘留著水泥。
來健身的大多是女性，每來一個，許凡就得看一眼她們的穿著，部分女性表現出了不滿，別人來健身房健身，他倒好，來看女生，許凡十分尷尬。
約莫半個小時，終於等來了穿粉色短褲、白色半袖的女人，女人三十歲左右，戴著一副黑墨鏡，挎著粉色挎包。
許凡走了過去，直接對暗號，「天窗打開」。
女人並沒有像陌生號碼發的簡訊那樣，給他一張卡，反而上下打量著他，許凡重新提了一遍。
女人還是無動於衷，「抱歉，認錯人了。」許凡轉身要走。
「你是許凡吧？」女人摘下墨鏡，女人的眼睛很好看，有種洋布娃娃的感覺。
「嗯，我是。」許凡回答的很隨意，別人連他的電話號碼都知道，知道個名字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女人走得離許凡更近一些。
「抱歉，不知道。」許凡有些無語，我見都沒見過你，從哪兒知道你是誰？要不是你們讓我辭掉工作，我現在或許還掙錢著呢！
「你真的不知道？」女人露出驚訝的表情，好像許凡就應該知道，不知道天理不容。
「姐姐，我是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該給我卡了？」許凡真是被折服了，奇葩事情年年有，今年可是特別多，尤其是他碰到的還多。
「看，叫我姐了還說不認識我？」女人滿臉得意。
「行，姐姐，該給我卡了吧？」許凡是真被眼前的女人打敗了。
女人從包里取出一張卡，在許凡面前搖晃，「小弟弟，這卡里有錢，沒有密碼，算姐送你的見面禮。」
許凡轉身就走，這純粹不是「接頭」，是拿他當傻子玩，找樂子呢。大不了現在就回家，他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他們能把許凡從家裡揪出來。
走了七八米遠，女人把許凡喊停。
女人走了過來，「小弟弟不錯嘛，很有個性，姐就喜歡這樣有男人味兒的，既然不要錢，那給你姐的名片。」女人從包里再掏出一張卡和一張名片塞到許凡手裡。
女人揮揮手到前面的健身器材健身，許凡趕緊離開，女人最後的話，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走出健身房，許凡等待著下一步指令，陌生號碼的信息再發過來：拿你手裡的卡去消費，必須超過一千元。
許凡發簡訊拒絕了這個要求，他害怕對方對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不利，可這並不代表他要無底限的聽從對方的指揮。
如果卡里的錢是贓款或盜用他人的，拿他可就犯罪了，他們家祖祖輩輩清清白白，不能在他這代毀了名聲。
許凡推開門又走了進去，他準備把卡還給女人馬上回家。女人正在跑步機上跑步，看到許凡后，故意加快了速度，大秀身材，許凡沒心思看她身材，只希望早點離開，再不接觸這些破事。
走到中途，簡訊又來了，許凡本想直接拔掉電話卡，但轉念想還有父母的來電，他們打不通許凡的電話，肯定會急壞的，因此最後一次看陌生號碼的簡訊，正是因為這次無心之舉，才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