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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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走?」李恪心裡確實咯噔一下,轉念一想,又笑了起來,「頭一次是機緣巧合,怎麼再可能發生大風吹走人的事情。」

「如果沒有可能,那我在這裡等什麼?」蕭可抬頭望天,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我想回到我的世界里,離開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

原來她是真的要走,李三郎再不敢大意,這次是玩兒過火了,趕緊堵在她的面前,杏林暗了下來,連她的容貌也瞧不清楚,「你不是真的要走吧!你想清楚了嗎?你都嫁過人了,兒子也生了,回去誰能要你?」

蕭可淡漠的回答道:「我的世界里不講究這個,只要兩個人相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是阻礙。」

人家那麼淡定,就一定是真的,李三郎著實慌了手腳,乾脆將她摟抱了起來,「你是嚇唬我吧!你不會捨得走的,在這裡待著多好呀!又是王妃,多威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打人就打人,想罵人就罵人,回去還能當王妃嗎?」說了半天,蕭可仍是無動於衷,只好老實交待,「實話跟你說吧!我故意不理你,就是要你低個頭,認個錯兒,以後對我服服帖帖的,就這點兒私心,不是真的不理你。」

「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蕭可用力將他推開,質問道:「李娉婷也是你故意的。」

現在做任何的解釋,她也聽不進去,只好說出了肺腑之言,「宣兒,你要是想走的話,我無論如何也是攔不住的,但我會去找你,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找到。」

「你找不到的。」蕭可再不睬他,轉身就走,冷不防讓人抱了起來。

李恪一直把她抱到如萱閣,一路倒是很安靜,也不掙,也不鬧,冷心冷麵的。來到寢室,便把她放在榻上,白衣素裙,不簪釵環,神色就如同從前生氣時的模樣,似嗔非嗔,似怒非怒。

「跟我說說吧!你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那裡有沒有讓你喜歡的人?」李恪深刻的體會到,現在跟她道歉,純粹是出力不討好,還不如沒話找話說。

「有啊!我還跟他訂了親呢!」蕭可就是要故意氣他,抬眼一看,收拾的還不錯,淺紫色的袍子鑲著金線,腰間垂著玉佩,還配著瓔珞,一看那瓔珞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誰啊?比我強嗎?」李三郎果真吃了飛醋,恨不得把那人揪出來比比。

「當然比你強啊!他既風趣又幽默,既會騎馬,也會開車,他的父親是我們家鄉的超級富豪。」蕭可說得那是岳子峰,時隔這麼多年,連他的模樣差不多都忘記了,還在人家面前顯擺。

李三郎不屑道:「什麼超級富豪,比我父親強嗎?」

蕭可啞口無言,只剩乾瞪眼的份兒了,縱觀上下五千年,比得上唐太宗李世民的能有幾個,嘴上還不肯認輸,「不過是借父親的光,有什麼了不起的,歷史不過給你記上一筆,大家都來看,這是李世民的兒子。」

「嗨!耶耶的名諱不準隨便亂叫。」事隔數月,她仍是一點兒沒變,一如的口沒遮攔,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回算是裁在她的身上了,愛誰不行,偏偏愛上了她,當下握了她的手腕,「宣兒,別走了行不行?這次都是我的不是,不該仗著自己那點兒小聰明動歪腦筋,我應該認清事實,在你的面前,我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蕭可還能怎樣?張嫂子說得對,一丈之內才是夫啊!真要等那條隧道,怕是要白髮蒼蒼了。低頭垂目道:「三郎,我不是真正的蕭澤宣,我背後也沒有元家那麼大靠山,除了你、仁兒和曦彥,一無所有,要是有一天,你真的厭了我……。」

李三郎趕緊抱住她,這回確實傷了她的心,「我怎麼會厭了你呢!你在我心裡有多重要,這次全是我的錯!以後你想怎樣,我都依著你,打人也好,罵人也罷,不敬尊長,打擊報復,尖酸刻薄,拈酸吃醋,樣樣我都不跟你計較。」

聽此話,蕭可哭笑不得,簡直把她的『優點』全集中了,「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拐著彎兒的損我。」

王妃、殿下重歸於好,如萱閣一干人等自是開心,鳳兒和鸞兒忙去準備晚膳,乳母秦氏也趁機把曦彥領了過來。小傢伙兒剛剛一歲零一個月,也學會了走路,只是腳步不太穩,需要有人在跟前護著。李恪抱著兒子,自是愛不釋手,饒有興緻地喂他吃點心,尋問了乳母,才知道曦彥在滿周歲時,視其他物品如無睹,小手兒只拽著《大唐律》不放,便稱讚起兒子將來定是個鐵面無私的人。

蕭可又在那裡拈酸,「虧得你還記得曦彥周歲,今日府里倒是大開盛宴,想想我的曦彥,做滿月時那個冷清。」

「怎麼冷清了,你不是叫了整個梅園村的人嘛!又是置酒,又是請客,別提多熱鬧了。」提到這事兒,李三郎也不痛快,想想那太子殿下,真是多事兒,平白無故的給曦彥擺酒過滿月,還請了一個村子的人。

曦彥眨巴著小眼睛,完全不明白父母在爭論什麼!還一個勁兒的笑,牙牙學語似的發表他的觀點,一時又手舞足蹈的。時間一長,曦彥也困了,有了父親便不要乳母,鑽在李三郎的懷裡睡著了。

兒子睡得那麼安祥,小模樣又十分的可人,李三郎打發走了乳母,把曦彥抱在了榻上,順便把靴子、外袍也脫了,跟著兒子一起睡。蕭可沐浴回來,偌大的一張床榻全讓他們父子倆兒佔了,兒子睡得正沉,那位正在胡亂翻書,大概是在等她。

「不打算走了?娉婷今天滿月,嫻兒在等著你吧!」那飛醋是永遠吃不完,蕭可一邊兒換著寢衣,一邊兒拿他耍笑。

李三郎擱下書,無奈的笑道:「看看,老毛病又犯了,嫻兒才不像你,心裡再不樂意,也從來不會掛在嘴邊,你就不能學學她,有什麼不痛快的話,藏著掖著多好,非要拿出來明說。」

蕭可也不跟他治氣,指著門外道:「找你的嫻兒去,我絕不攔著。」

李三郎就是賴著不走,他還不想前功盡棄呢!伸手將蕭可拉過來,柔柔攬住了她,亂找理由,「今兒十五,我該在你這裡。」說著,將一隻手探進她的衣內,在滑溜溜的背上撫著,不經意觸到一道傷疤,正是貞觀十六年被焉耆公主甩那一鞭子留下的,想起朵哈,如今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她還留下一串五彩石珠串呢!

「發什麼呆,想凍死我。」初春的夜裡還是挺冷的,蕭可鑽進了毯子里,隨手放下了幔子。

昱日清晨,一家三口兒在如萱閣用早飯,一時仁兒又跑了來,見父親懷裡摟著弟弟,似是有些不大高興。對於長子,李恪已經做到苦口婆心,諄諄教導的地步了,還給他請了好幾位有名兒的師傅,可他呢!就是一味的淘氣,除了騎馬、射箭,學功夫上心,從來不把學業當回事兒。

才要數落仁兒,張祥又在外頭回稟,蜀王殿下在微瀾堂外等著,說是居住於興道坊的前朝蕭皇後身體抱恙,相約著同去探望。到底是外祖母要緊,李三郎也顧不得訓斥兒子,只把曦彥交於蕭可,自去了蘅芷閣換衣服。

蕭可也知道,大兒子已經不能用淘氣來形容了,簡直到了頑劣的地步,仗著會一點兒功夫,瞅個機會就溜出去生事,在金城坊已經出了名兒了,手裡經常拿著一隻小弩,見了人就惡整一頓。再看仁兒的形容,與三郎極為酷似,就如同一個模子里摳出來的一樣,畢竟虧欠仁兒太多,也不好見了他就數落,只拿了好吃的點心給他。

「阿娘,我來的時候,看見媛兒姐姐的娘跟著姓袁的進了元姨娘的屋子,她們嘀嘀咕咕的,還不讓我聽,定是為你昨天打了翠蘭一事。」仁兒今年七歲了,身量比同齡高出一截,經常跟著師傅練功的緣故,身體也很壯實。

「好了,吃你的點心,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兒。」

蕭可的心思,原不在她們三個身上,剛才聽得蕭皇后抱恙,就沒來由的擔心,今年是怎麼了?蕭皇后的弟弟、宋國公蕭瑀病重,一代賢相房玄齡也卧病在床,這兩位都是貞觀年間重量級的人物,貞觀二十二年,註定又不太平。

何況街頭已經有了流言,說是『女主昌』,『唐三代后,女主武王代有天下』,說這個女主武王會殺盡李唐子孫,從而取得天下。蕭可嘆了一聲,恐怕這天底下只有她一人知曉這位女主是誰?至少還有一張牌可以打,為了三郎今後的命運,不得不這樣做,是時候去找慕容天峰了。喜歡穿越,大唐王妃請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穿越,大唐王妃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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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唐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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