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試營業
與林景德詳談良久，一直到蘇寂的人從材料過來，雲悠然才心滿意足的回了林景德安排的住處。
有了林家做為原料供應商，也算有底氣和香韻坊鬥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時，雲悠然才放下手中的原料，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整整一夜的時間，她馬不停蹄的配製玉肌膏，看著桌上慢慢兩個玉罐的乳白膏體，滿意的點點頭。
「雖然鋪子還沒裝修好，但時間有限，就先在門前擺張桌子湊合一下。」雲悠然找了十個做工還算說的過去的小玉罐，取了十份玉肌膏，收到事先準備好的提籃里。
推開門，清晨帶著露氣的空氣撲面而來，雲悠然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今天，她必須提起精神打好這一仗。
「雲小姐，明明姐已經準備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啊？」林瑩瑩從隔壁走出來，似乎早就在等雲悠然了。
「我這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可以出發。」見林瑩瑩信心滿滿的樣子，雲悠然心裡的擔憂減輕了不少。
原主在鎮上的名聲十分臭，她擔心只靠林明明壓不住鎮上的人對原主的厭惡，不過看到林明明那張潔白無暇的臉時，她的困擾就消散了。
這世界以美為榮，誰不願意自己更美一些呢？
林家的馬車吱悠悠的停在香鋪前面，昨晚的時候，林瑩瑩就找人趕製了一枚新牌匾，天香閣三個金閃閃的大字掛在大門上十分顯眼。
今天一早，蘇寂先派了人過來，雲悠然還沒到，這現場的氣氛就已經被蘇寂的人推向了頂峰。
此時林家的馬車一聽，被吸引的看客都是圍了上來。
「喂，雲家的小廢物，你又在搞什麼花樣？還什麼『玉肌膏』，林小姐的臉被你毀成那個樣子，你居然還敢出來賣香。」
人群的最前面，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青年人先是開口，原本還在熱烈討論的人皆是發出噓聲。
「就是就是，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
「雲家的廢物能搞出什麼好東西，依我看來，又是個毀人臉的爛東西。」
「沒準雲悠然她就是想把鎮上長得美的小姐的臉毀乾淨，這樣一來錢公子就能看上她了。」
「說哪裡話，錢公子哪裡看得上她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悠然……」林明明坐在馬車裡，把外面的嘲諷聽的清清楚楚，她擔憂的看向雲悠然。
雲悠然淡淡的笑了笑，這種程度的諷刺還算不了什麼，在生意場上摸打滾爬這麼多年，什麼難聽話她沒聽過，只是幾句嘲諷話而已，「放心好了，你現在這裡等一等，過一會兒我讓你出來，你再出來。」
林明明見雲悠然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絲毫沒有把那些話放在心裡，她才稍稍安心，「那好，你小心些。」
雲悠然點點頭，起身走出馬車，淺紫色的衣裙迎著風飄動著，圍觀的人見雲悠然出來，有的沖她吹口哨，有的沖她丟爛菜葉，她輕飄飄的躲過去，清了清嗓子，笑著道，「怎麼？昨日才上的公堂，各位這麼快就忘記了？林小姐的臉是被人刻意下毒毀掉的，就連縣令大人都還沒找到下毒之人，怎麼，在坐的各位有證據能證明是本小姐下的毒？」
起鬨的人頓時沒了聲兒，只有那個領頭起鬨的人，支支吾吾的反駁，「就算不是你下的毒，林小姐也是因為用了你的香粉才出問題的，這誰能保證你的香粉就一定沒問題？」
雲悠然不由得多看了那人幾眼，心裡有了數。
這人她有些印象，似乎是昨日在李如沁的人中看見過。
「我的香，我自然敢保證。」雲悠然跳下馬車，走到林瑩瑩事先讓人搭建起來的展台上，把提籃里的十個小玉罐一一擺在面前的桌子上，「我這『玉肌膏』可是尋常難得的好東西，美白祛斑不在話下，長期使用這臉啊，保准跟那嬰兒一樣嫩白，五十兩一罐兒，總共十罐，賣完了可就要等等才有的買了。」
「五十兩一罐兒，你搶錢呢？」
「就是就是，誰能保證你說的就是真的？」
「依我看，又是整來騙人的玩意兒，想想那可憐的林小姐，就是被她害的。」
「大傢伙，砸了她的攤子。」
雲悠然眯起眼睛，看著那個在人群中瘋狂帶節奏的人，心裡默默給李家記上了一筆，她猛的拍了拍桌子，大聲喝到，「我看誰敢，咱們是正兒八經的生意，有官府的批文的，你砸了我的東西，是得賠錢的，就這十罐兒玉肌膏，就得五百兩銀子。」
說到這，她目光掃過人群，那些鬧著要砸攤子的人皆是不吱聲了。
雲悠然這才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了，誰說我不能證明這玉肌膏的功效？今兒個，本小姐可是帶了人證來。」
說著，雲悠然拍了拍手，示意林明明出場。
林明明呆在馬車裡，把外面的喧鬧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里，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去給雲悠然討個公道，都被林瑩瑩給攔下來了，如今是再也坐不住，推開車門，迎著光走出去。
悶在屋子裡幾天的時光，像是度過了幾個春秋，她甚至都忘記了沐浴在陽光下的感覺了。
白色的衣裙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銀光，滿頭琳琅珠翠隨著她的步調泠泠作響，面上的白紗隨著風擺動著。
林明明昂首挺胸，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走向展台。
「悠然說的自然是真的。」林明明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當著眾人的面，抬手揭下面紗。
「嘶……林小姐你的臉……」
人群中掀起此起彼伏的驚嘆聲，有些人甚至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才確定眼前這一切居然不是夢。
「林小姐的臉，就是用了這個玉肌膏恢復的？」
「天吶，這怎麼可能，那天我真真的看見林小姐整張臉都潰爛了，林老爺尋了不少大夫給林小姐看病都沒有用，竟然這麼快就恢復了？這也太神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