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2）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禁脫口道——這不正是我急於想知道的事嘛。

「二小姐？」阿蠻聽我如此一問，大概以為自己聽錯了，愣道，連哭也忘記了。

「阿蠻，從前的事，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二小姐，你不是在嚇阿蠻吧？！」阿蠻顯然一驚。

「阿蠻，你別慌呀！」我盡量平靜地說，自己心裡倒有點慌慌的，生怕演砸了。「其實我也在想怎麼告訴你這件事……也許這只是暫時的失憶吧……」

「那得趕緊告訴老爺和夫人，讓他們請醫者來……」阿蠻急道。

「我……我還不想讓爹娘知道，我出了事，他們已經夠擔心的了……」一聽阿蠻要告訴別人，我也急了。

「可是，二小姐難道不要叫醫士來瞧瞧嗎？阿蠻擔心，耽擱久了，萬一……」

「昨天我昏迷的時候，有叫過醫士來嗎？」我打斷阿蠻，不過感覺醫士這個稱呼叫起來怪怪的。

「嗯，」阿蠻點點頭，「老爺叫了鎮上最好的醫士。」

「那醫士當時怎麼說的？」

「醫士說二小姐嗆了些水，但並無大礙；只是身子有些虛弱，多休息些時日便好了。」

「你看，最好的醫士也沒瞧出什麼來，或許再來瞧瞧也一樣。再說……」我沉吟了一下，道：「即便成了永久失憶，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二小姐……」阿蠻有些疑惑地看著我，似懂非懂，欲言又止。

「阿蠻，你答應我，失憶這件事，你暫時誰都別說，好嗎？」

「這……好吧，阿蠻聽二小姐的。」阿蠻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收買」了阿蠻，接下來便要抓緊時間打聽情況了。

「阿蠻，你先告訴我昨天發生的事吧。」

「昨天……」阿蠻躊躇了一下，道：「二小姐真的忘了昨天的事了嗎？」

「阿蠻，你不相信我嗎？拿失憶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要不我發誓？」我又有些急了。

「不，不，阿蠻相信二小姐」，阿蠻趕緊答道，「昨天……昨天二小姐投河自盡……」

「自盡？為什麼？」雖然我早已猜到些眉目，但對於原因仍是搞不清，「阿蠻，你說詳細點。」

「是。昨天吃完早飯，阿蠻陪二小姐在房裡畫畫。大概一個時辰后，夫人來了，說是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婚事同時定下來了，孫將軍派人送來了聘禮。」

「等等，哪個孫將軍？」我打斷阿蠻問道。

「就是孫伯符將軍呀。」

孫伯符？那不是孫策嗎？看來我真的是在三國呀！這麼說，我就是當時號稱「國色流離」的小喬了！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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