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寒魄丹

第五章 寒魄丹

這陳摶老祖一路上,優哉游哉駕雲回山,不時低頭看看九州大地,見九州大地一片烏煙瘴氣,幾乎處處都是濃煙滾滾,心中感慨萬千。「相當年,趙匡胤那小子建立大宋時,九州大地上的靈氣雖遜於地仙界,但也差強人意。哎,還別說,真是懷念當時那小子和我賭棋的場景啊!」陳摶老祖邊駕雲邊感慨,忽然眼皮一跳,手中拂塵一抖,差點掉落雲間。老祖大袖一揮,澎湃的法力洶湧而出,駕雲的速度猛增,只聽得一聲慘絕人寰的大吼:「張三丰老牛鼻子,老祖我和你沒完!」

此時,九石岩境小茅屋前的八仙桌旁,正坐著一個鶴髮童顏,飄然出塵,眉髯飄飄的道人。只是當從他那雙精明透亮的眼睛中看到偶爾閃爍著狡猾的光芒時,這逼人的仙家風範就會在你心裡大打折扣。不用說,這位道長正是武當派創始鼻祖「清虛元妙真君」,張君寶,也叫張三丰。倆童子,彩雲、紅霞正哆哆嗦嗦的立在一旁,彩雲童子結結巴巴道:

「張真人,我家老爺僅藏的一點百花釀被你給偷……哦……拿走了,叫弟子如何交代啊!」

張三丰斜著眼睛,嘿嘿笑道:「你們兩個以為我不知道睡老頭?什麼時候老道我把他的酒偷光了,什麼時候老道我的道行就超過他了!」

正說著,九石岩境山門打開,陳摶老祖人還未進來,便吼道:「老牛鼻子,你賠我的百花釀,不然我跟你沒完。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武當山!」

「哎呀呀,睡老頭,你也太摳門兒了吧?不就是和你點酒嗎?至於這麼大動肝火么?你怎麼不說上次老道我有事去了趟扶桑,回來后我武當山境裡面的九仙果就少了一半,哼哼。」張三丰滿臉激憤地跳著指著剛進來的陳摶老祖說道。

陳摶一臉肉痛的看著張三丰腰間的葫蘆,聽到九仙果時,臉色不自然起來,哼哧了半天,白眼一翻氣呼呼的坐在八仙桌旁。

「咦,睡老頭,你不是睡神仙嗎?沒事兒從不見你出門兒的。今天抽哪門子風,出去了一趟啊?嘿嘿,不過也多虧你今天抽風,要不然這百花釀哪那麼容易得到啊!」說著,一臉陶醉的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左看看,右看看還「嘖嘖」有聲。

陳摶老祖一見張三丰那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憤憤的在心裡道:「哼哼,哪天把你武當山境里的靈粹刮個乾淨,看你還笑得出來不?整個一小人得志!」想到這,也就氣消了些,哼哼唧唧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張三丰聽著聽著,神情慢慢重視,最後搬起指頭掐算起來。等到陳摶老祖把事情說完,一臉擔憂地道:

「睡老頭,你可知那倆娃娃是什麼人?老道我都沾染不起那因果啊!何況,我上次感到扶桑有變,去查看了一番,頂多還有十五年就有大事發生。」

「我豈不知,只是當年與大鵬明王有淵源,連帶著這次因果加身。不過我等修道之人,雖不願因果糾纏,但也不怕因果。正所謂,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伏,倘若這一善緣化福緣呢?再說,我看那兩娃娃時,也是滿心歡喜,可見淵源甚深矣!哦?你說扶桑有變?莫非與此子有牽連?」陳摶老祖撫須皺眉道。

「有道理,呵呵,這一次老道我也跑不了了。老道剛卜了一卦,卻是與此子日後還有一場機緣。至於扶桑之變,老道也算不出所以然來。哈哈……也罷,老道就在武當山境等著那小子。」張三丰眼露精光道。

不說兩老道在此閑聊,只說鍾秀怔怔地看著陳摶老祖離去的方向,感覺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匪夷所思。只是牢牢地記住了老道離去時,所作的歌。

忽然想起劉天來,看到劉天躺在地上全身通紅,臉色越來越痛苦,心裡擔心之至不由蹲在地上嗚嗚哭泣著,又想到剛才扶劉天時,感到他全身如火炭,強忍著悲傷忙捧起池水澆向劉天,邊澆邊哭著道:「啊牛哥,千萬別出事啊!你別嚇我啊,秀兒好害怕!」說著說著最後喊著爸爸媽媽了!

劉、鍾兩家的父母開始都以為孩子在對方家裡玩耍,因為以前兩人去天池玩,像這樣的事情有好多次了。可是今天知道太陽西斜孩子都沒回來,頓時都發覺不對勁了像對方家中找去。正好兩家人一頭碰,一問起來,兩家父母都說不在,這下可嚇壞了他們。劉母直接就暈過去了。最後兩爸爸一起向天池找來。

劉天的爸爸劉正方,鍾秀的爸爸鍾圓滿正神情焦急,心似火燒地走著,聽到鍾秀大喊爸爸媽媽,頓時神情一松,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兩人一道奔向鍾秀,看到鍾秀和劉天都在,兩大漢眼睛里的淚水嘩嘩只轉。

要說草亭村最受歡迎,最受尊敬的人那就是——李濟世。這李濟世是村子中的神醫,家祖正是當年被華佗救治並傳授醫術的李姓男子。如今已經年過花甲,一手祖傳醫術出神入化,也當真對得起名字中「濟世」二字!

這李濟世正坐在村中那棵古樹下,閉目養神。突然只聽到:「李二叔,你在這兒啊,我們兄弟倆找你好半天了。」抬頭一看,正是劉正方的兩個親弟弟。聽到兩人如此說,便已猜到可能又有人生病了,也連忙問道:

「三娃子、四娃子,又是誰病了?劉四哥身子好像蠻好的啊,昨天我們還在一起聊天呢!」

「不是爹,是二哥家的天娃子侄兒。二叔,你快去看看。」劉天的倆叔叔也不管其他了,一把架起李濟世飛奔向劉天的床前。

「咳咳,你們兩個莽娃子,二叔這把老骨頭都快散嘍!」李濟世摸摸雪白的鬍子埋怨道。嘴上埋怨,眼睛已經盯著床上的劉天,一臉凝重。床邊站著劉天的父母,叔叔嬸嬸,還有鍾秀和她父母。一個個看著李濟世大氣都不敢出。最終還是劉天母親余鳳擔心兒子,忍不住問道:「李二叔,天娃子怎麼樣?」

李濟世伸手準備給劉天把脈,剛一碰劉天的手腕便被燙的一抖,眉頭皺成川字,一臉的不解,喃喃道:「不可能啊,老夫行醫幾十年也不曾遇到這麼怪的情況啊。高燒成這樣,看其呼吸似乎很平穩啊。怪事,怪事。」

劉母余鳳,見李濟世自言自語想再問又怕打擾了他。

「哎,二叔也不知這是什麼病!不過,天娃子現在應該沒性命之憂,如此熱毒,尋常手段根本無奈其何。罷了,罷了,二叔就將祖傳的寒魄丹拿來試試,看能否治好天娃子。」李爺爺對著劉母道。

「啊?試試?二叔,你沒把握嗎?」劉母聽李濟世說自己沒見過兒子的情況,差點又昏死過去。

「娃他媽,天兒都燒成這樣了,再過一會就要出事了,就讓二叔試試吧!你不記得?趙家的狗娃子去年就是高燒折了,當時二叔不在村中,後來鄰村的大夫來時,高燒時間太長,來不及了。據說,狗娃子高燒才四十三度,就糊塗了。天娃子,現在肯定不止四十三度啊!」劉正方虎目含淚地說道。

不說還好,一說狗娃子,余鳳更是一聲慘叫,再次昏死過去。

「二伯,嗚嗚……都怪秀兒,秀兒要……是不纏……著啊牛哥……到天池玩,就不……會出事。嗚嗚……」鍾秀站在床邊,邊哭邊道。

「你還說,死丫頭你等著,回家看我好好待懲你。你啊牛哥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死丫頭就死了算了。」鍾圓滿看著女兒火冒三丈地怒道。

「鍾家兄弟,這不怪啊秀,你就別凶她了。也是天兒這輩子要當報應子,哎……」劉父哽咽道。然後看向李濟世說:「二叔,就喂他寒魄丹吧,生死由命罷了。」

李濟世嘆了一口氣,吩咐劉天三叔去他家拿寒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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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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