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
「混蛋!是不是你,是不是害了我的琦兒!」趙氏像是瘋了一樣,朝岳思言撲去,眼神像是要把岳思言吃了。
岳思言不等出手,沈敬堯就一腳踹開了趙氏,冷冷的說道:「自作自受!」
「是你們母女先來害我,」岳思言冷冷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只是個小教訓。勸你們不要再沖我動什麼歪心思,不然...」
趙氏踢到了鐵板,又跑去蔣征和蔣老夫人面前哭訴。
「爹!娘!你們要給琦兒做主啊!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就這麼被毀了。」
話音剛落,重新穿好衣服的蔣子琦也顫顫巍巍的跑進來。
「祖父祖母,今日是琦兒給蔣家蒙羞了。」蔣子琦哭的梨花帶雨。
「你自己若是不動歪心思,誰能害的了你?」岳思言冷笑,「是你算計我在先,現在自己倒是開始惡人先告狀了。」
蔣子琦小臉上全是淚痕,「嫂子,琦兒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今日,琦兒是想與您和哥哥修好的。」
剛剛,蔣子琦已經想好了,只要自己不認,誰知道那幾個人是她安排的?
還能引起別人的憐惜,讓大家覺得是岳思言在陷害自己。
「剛剛那幾個人就在京兆府,你若是覺得冤枉,現在就和我一起去和他們對峙。」
「這......」蔣子琦呆住。
岳思言一不做二不休,拉住蔣子琦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公主殿下!」
一直沉默的蔣言突然說話。
「是臣教導無方,」蔣言默默跪下,痛聲道:「請殿下放過琦兒,我今日就做主,讓她剃髮出家,常伴青燈古佛。」
「爹!」
蔣子琦撕心裂肺的說道。
剩下的就是蔣家的家事了,岳思言無心插手,便和沈敬堯一起離開了。
公主府。
公主府的下人很好奇。
今日公主和將軍從外面回來,將軍怒氣沖沖的在前面走,公主殿下小跑着在後面追。
往常,不應該是倒過來的嗎?
「硯之!」
「硯之我錯了。」
「硯之你走慢一點。」
「啊!」
沈敬堯猛地回頭。
岳思言蹲在地上,「我崴到腳了!」
沈敬堯臉色還是不太好看,走到岳思言跟前,蹲下,「上來。」
岳思言趕忙攀住沈敬堯的脖子,抱的緊緊的。
「硯之,那個,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說的。」
「硯之...」
「硯之你和我說說話嘛。」
沈敬堯背着岳思言回到房間,將她放到床上。
「找太醫來看看?」
岳思言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搖搖頭,「你給我看看。」
「半夏,去請太醫。」
「是。」
半夏小跑着離開是非之地。
說完,沈敬堯轉身離開。
「硯之!」
看着沈敬堯的背影,岳思言總算是知道什麼叫「玩火一時爽,追夫火葬場」了。
夜深,沈敬堯還沒有回房間。
岳思言秉持着夫妻沒有隔夜仇的原則,挑選了一件櫻花粉的寢衣,輕薄的衣料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岳思言又在身上撲了香粉,頭髮梳得又順又滑。
月明星稀,公主府內靜悄悄的,只有零星的幾聲鳥叫聲。
岳思言偷偷摸摸的朝沈敬堯的書房走去。
這個打扮要是被別人看到,她就不用活了。
「咚咚咚——」
裏面的人不作聲。
岳思言也不管這些,推門而入。
「硯之。」
沈敬堯不抬頭。
岳思言繞到身後抱住沈敬堯,「硯之,好晚了,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着。」
「嗯。」
岳思言有些泄氣,但是看到沈敬堯微紅的耳朵根后,重新燃起了鬥志。
岳思言不管不顧的坐到沈敬堯膝上,「硯之,我都來了,你就不看看我?」
一陣陣幽香鑽到沈敬堯的鼻孔中。
英雄難過美人關,戰場上受再重的傷都沒有吭一聲的沈敬堯此時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摟住美人細軟的腰肢。
沈敬堯輕啄了一下岳思言的嘴唇,輕輕呢喃一聲,「歲歲......」
「硯之,還生我氣嗎?」
沈敬堯點頭。
岳思言吻了下沈敬堯額頭,「現在呢?」
「嗯。」
岳思言又吻了下沈敬堯嘴唇,「還生氣嗎?」
沈敬堯手臂收緊,狠狠吻住岳思言的嘴唇,用力吸吮,慢慢深入城池。
過了半響,沈敬堯才慢慢鬆開岳思言。
「現在不氣了。」
「歲歲,你天生就是上天派來治我的。」
「那是,」岳思言有些自豪道:「我可是把你拿捏的死死的。」
沈敬堯打橫抱起岳思言,朝書房的床上走去。
「在書房嗎?」岳思言抵住沈敬堯的胸膛。
沈敬堯粗暴的扯開岳思言的寢衣,「等不及了。」
岳思言看着自己被撕成碎片的寢衣,弱弱的說道:「這是我新做的寢衣。」
「再買......」
第二天。
沈敬堯從書房出來,神清氣爽,看起來比昨日心情好多了。
裴照心想,公主殿下果然厲害,這下自己不用去南疆了。
「你怎麼起這麼早?」岳思言穿戴好出來。
「睡不着了。」沈敬堯解釋道,「餓不餓?讓廚房送吃的來?」
岳思言摸摸癟癟的肚子,點點頭。
「裴照。」
「屬下在。」
「南疆的差事......」
裴照瞬間心如死灰。
岳思言還是很講義氣的,扯扯沈敬堯的衣袖,「還是饒了他吧。」
沈敬堯斜睨了裴照一眼。
「那就算了,讓吳剛去吧。」
太好了!
裴照心中狂喜,但還是儘力壓抑住自己的喜悅之情,不讓別人看出來。
「屬下告退。」
說完,裴照轉身就跑,生怕沈敬堯反悔一般。
時間一天天過去,入秋以後,天氣也一天比一天冷。
某天,沈敬堯天黑之後才回來。
「歲歲,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沈敬堯一回來就一臉神秘的說道。
「什麼好消息?」岳思言被勾起了好奇心。
「陛下說,半個月後,圍場,秋獵。」
岳思言驚喜,「真的嗎?!!」
京城雖然繁華,但是比起一望無際的草原,還是顯得過於狹窄。岳思言自從回了京,還沒有盡情的跑過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