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0

5

「所以說，那些模模糊糊的記憶都是真的？」內德瞪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在彼得斯哈的抽氣聲里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的橙汁：「我以為那都是我做的夢，我甚至都沒有跟彼得說過！」

「嘿！兄弟！這就是你的……哦抱歉，我也沒跟你說過我也做了奇怪的夢的事情。」彼得嘴快一秒，但是立刻又收回了前言，苦了張臉：「不過夢醒之後我甚至連傑森的名字都沒記住。」

奈特咬了一小塊培根，含糊不清地說著：「說是做夢也沒什麼不對。因為世界主動重啟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就可以算是根本沒發生過了，回憶的清晰程度應該也因人而異。不用那麼在意啦。」

澤比斯點點頭，完全沒有自覺「世界重啟」是個什麼爆炸性的話題：「總之，為了慶祝你們在這條時間線上成為朋友一百天，今晚就先把內德跟蝙蝠俠的握手會辦了吧。」

內德跟著跳到這個話題。內德反應了一會。內德死機了。

奈特用自己的小油爪子戳戳動也不動的內德，回頭沖澤比斯攤手：「或許一個擁抱更合適一點？」

康納在一旁被辣的直灌水，但是他還是參與進了這個話題：「蝙蝠對內德來說會不會太高了一點？」

「他不會彎腰啊？」對身高十分敏感的澤比斯立刻反駁，頓了一頓繼續說到：「或許等到合照的時候我可以讓內德飄起來點，那樣看起來更自然。」

「或者可以找一個有高低差的地方？」然後韋德也在咽下嘴裡的東西之後立刻加入了討論，開始跟著出些奇奇怪怪的主意：「哥看天台就不錯，那能拍出海報大片，哥可以吊在樓外給你們拍。」

雖然並不是蝙蝠俠的頭等粉絲，但也對這位身處哥譚的英雄抱有好感的彼得也是反應了好一會，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不不不，等一下，握手會？那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就像是明星見面會一樣的握手會？

澤比斯送出一個wink：「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傑森對上了兩個無助的視線，搞得他有點想笑。但是好在他還是忍了下來，清清嗓子，佯裝嚴肅地說到：「當然，可能就只是幾秒的見面時間，也就只夠握個手了。畢竟哥譚的晚上還需要他。」

澤比斯伸出食指搖了搖：「不，親愛的小麻雀，他們整個家族包括你，今天晚上會非常的空閑，並且蝙蝠會見到並且只會見到我們。」

這會輪到傑森愣了：「什麼？」他下意識地問道。

「我們的意思是，他只會見到夜霧，而其他的事情則會被夜霧全部解決。」奈特在半空蹦蹦跳跳，快樂而跳脫：「僅限特殊的今晚！」

「夜霧？」彼得聽到了好像是有點熟悉，但是好像又不太熟悉的名詞。

絲毫沒有秘密身份負擔的奈特拍拍胸脯，頗為驕傲地承認到：「你知道，那個都市傳說，銀色頭盔和紅色斗篷，騎著燃燒的黑馬，帶來噩夢也會帶來美夢的奇怪傢伙——那就是我們。」

6

說實話，如果是說你有一個朋友是蜘蛛俠，一個朋友是黑幫老大，一個是都市傳說甚至可能是魔法生物，還有一位朋友的家人是超人類，另一位朋友的朋友是雇傭兵，然後他們正要帶著你去見哥譚這個城市的城市象徵，傳說英雄蝙蝠俠，你現在應該說點什麼？做點什麼？

這樣的人生經歷，根本就不會有幾個人能擁有對吧。

所以他現在說不定還是在做夢。

一直到出門，內德還是那種渾渾噩噩的獃滯狀態。

韋德粘在彼得身邊，彼得頭上的呆毛看起來都都不自覺地耷拉起來了——他看起來完全應付不來嘴貧的雇傭兵，更何況他的嗓子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夜霧套上了他一貫的打扮，一路蹦蹦跳跳地在哥譚的夜路上前進。精緻的小高跟敲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他們在掩藏存在的魔法下，毫無存在感地從監控下路過。

澤比斯和奈特的心情都很好。

今天晚上，他們能夠一次性做到很多事情。

感謝內德與彼得的友好，給親親小麻雀擴展地盤，讓康納和朋友一起玩，給韋德找樂子，讓蝙蝠俠吃癟……有太多事情可做了！

甚至奈特還發現了今天韋恩家的管家阿爾弗雷德做的點心——巧克力蛋糕！一盤八個，拿走一盤，他能吃兩個！

「誰想來點飯後甜點？」奈特高興地連盤帶糕一塊拿了過來，在發現了傑森古怪的眼神之後，他還是理直氣壯地挺起胸脯：「巧克力蛋糕哦！」

澤比斯歡呼一聲，立刻拿走了一個小蛋糕。

傑森無奈又好笑地戳戳奈特的小腦袋瓜，拿走了一個蛋糕：「記得把盤子還回去，小心行事。」

奈特吐吐舌頭：「我才不會被抓住呢。」

巧克力味的小蛋糕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於是，今天在蝙蝠洞正準備出發，和蝙蝠俠會和的提姆在蝙蝠洞伸出的手夠了個空。

他記得阿福說他把晚飯後的甜點放在了停在蝙蝠洞里的餐車上對吧。

他沒記錯對吧。黑眼圈濃重的紅羅賓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他大概是應該聽聽阿福的建議，多睡一點了。

他茫然地彎下腰去，看了看餐車的下層，還是沒有找到應該屬於他的那份甜品。可當他站直了之後，他看到了之前並沒有存在於餐車最上層的托盤。

深色的稀碎糕點渣告訴了提姆這上面曾經盛放著今晚的甜點——阿爾弗雷德做的巧克力蛋糕。

有什麼他沒能意識到的事情發生了。悄無聲息的，敏捷迅速的。

提姆立刻接上了蝙蝠的通訊。

「彙報。」蝙蝠俠經過電子變聲器近乎無情的聲音透過通信傳了過來。紅羅賓還沒來得及向他說明蝙蝠洞中發生的怪事，一個他這輩子可能都忘不了的特殊聲音穿插了進來。

那個聲音不高不低，不似男聲也不近女聲，並非老人也不是小孩——

「好久不見，蝙蝠，紅羅賓，小崽子。」

「你叫誰小崽子！」達米安的聲音立刻嗆了出來，聽起來氣的不輕：「夜霧，我們還有好幾筆帳要算。」

夜霧悶悶地笑了笑，輕鬆而愜意：「我才不根小孩子比算數學，你肯定算不過我。」

「哥覺得不一定，需要哥出題嗎？」還是那個混響似的聲音，但是好像，即刻換了一個人頂替了上來。

「你不是夜霧。」蝙蝠俠的聲音低沉，充滿了確信。不過很可惜，這一次他錯了。

「老傢伙，我想你很早以前應該知道了，我當然不是夜霧。我們是夜霧。」

第三個人。提姆默默地仔細分辨著不同人之間的區別，或許是語氣，或許是某些特定的口癖，又或者，只是聲音之間細微的區別。

「你總是想太多。」【第四個】夜霧嘆了口氣：「我在考慮養你之前就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現在我依舊這麼覺得。」

「不過也不是什麼壞事是嗎？我想蝙蝠俠先生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大家都說蝙蝠俠一直都是對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嗯？我的話也被聽到了嗎？誒誒誒？對不起！」

人越來越多了。提姆開始坐在蝙蝠電腦前錄入聲音，不斷地進行比對和記錄。但是當他開始有些成效的時候，熟悉的金色中指出現在了屏幕上。

與此同時，一個提姆永遠也不想聽到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他一卡一卡地回頭，看向聲音出現的地方。

夜霧又笑了，提姆沒聽錯，這一次的笑聲里頗有些惡作劇成功的狡黠：「來參加我們的聚會吧紅羅賓。除非你想和小天才待在一起。」

一隻四不像的鱷魚頭趴在餐車上，對上了提姆的眼神，嘁嘁嘁地笑了起來。

7

你有什麼目的。

蝙蝠俠本來是打算拽著對方的衣領，用上扎塔娜的魔法道具，讓夜霧失去能力，然後把這個裝神弄鬼的魔法師懟在牆上，逼問他的計劃。

但是——餘光瞟到同樣被迫坐得板板正正的兩個兒子，蝙蝠俠內心的那根名為恐懼線變得緊繃。因為他們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魔法道具對夜霧是無效的。或許他的記憶出了些問題，又或許，他根本不應該相信那些突然多出來的記憶。

「真是，讓人懷念的小東西。」帶著銀色頭盔的夜霧拿起扎塔娜做的小玩意，在眼前轉了兩圈，又小心地放了回去。

夜霧站在三個人面前，再一次捋了捋紅色的桌布，調整了一下燈光的位置，仔細地確認了一遍擺設……他看起來忙得很。

澤比斯特意提前了一些到達這個地方，就是來做這些瑣碎準備的。

首先準備好場地。

澤比斯選擇的是最開始，夜霧最早出現的地下賭場。這個地方足夠的寬敞，也足夠的有意義。

其次，準備好參加「握手會」的嘉賓。一隻站在滴水獸上的大蝙蝠，一隻在半空中滑翔的蝙蝠崽，一隻在蝙蝠洞里摔得波棱蓋卡禿嚕皮了的紅羅賓。全部透過在他們的腳底突然大開的空間門，正正好地掉到他們現在坐著的位置上。

在進行完通知之後立刻把需要到場的蝙蝠全部抓過來的舉動雖然好像很兇，但是看著達米安被禁言后咬牙切齒的模樣，和蝙蝠俠過度腦補而展現出的陰沉臉色，澤比斯覺得一切都很好。

奈特領了他的幻象和傑森一起，帶著其他人稍稍繞了一些遠路，順便也是去敲打敲打企鵝不安分伸出來的小腦袋。

這也同時能讓奈特將他的感知更好地分散到哥譚的每一處——今晚的哥譚也會是一個因為夢境而寧靜下來的好地方。

總之，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粉絲入場了。

澤比斯看看錶，隨意地褪去了那一身的夜霧打扮，腳步輕快地跑去開了門：「大家晚上好——」

脫離偽裝的行為已經讓沉溺於黑暗的蝙蝠家族足夠震驚了，開了門之後，更是讓他們拒絕的景象出現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長度異常的隊伍。

「大家好，」夜霧化身的青年回身，站到了小小的檯子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麥克風：「這次的漫展雖然是於晚間開啟，但是感謝大家的信任與支持，本次漫展終於能夠順利啟動了。另外本次漫展的場地將會提供最全面的防護——由我們非常具有排面的東道主紅頭罩全權負責。」

人群發出善意的鬨笑。

他回頭，展露出三個坐在桌子后的人：「當然，大家都想要見到的特邀嘉賓，現在也正在場地中！熱烈歡迎蝙蝠俠，紅羅賓，以及，羅賓！」

巨大的掌聲以及人群喧嘩的聲音傳遞到了蝙蝠們的耳朵里。他們從來不知道行走在黑暗中的義警，會被如此熱烈地追捧。

澤比斯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作為主辦方，我宣布，第一屆DC專題嘉年華正式開場。攤主們不用擔心，你們的攤位擺設以及貨品已經被工作人員安置在原本預訂的位置上，希望大家都能夠渡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他優雅地行禮，露出了完美的微笑。緊接著他跳下小檯子，跑去解開了限制入場的帶子。

澤比斯與在人群之中看向他的韋德對上了視線，於是他調皮地送出去一個wink，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死侍則是做了一個將嘴上的拉鏈拉上去的動作，飛快地掏出自己的頭套套了上去。雖然還穿著沙灘褲和老頭T恤，但是韋德款的死侍又怎麼會ooc呢？

蝙蝠俠的握手處已經排上了長長的隊伍。羅賓和紅羅賓眼前的隊伍也不遑多讓。

今晚，在除了奈特一行人以外，根本沒有從外界進入的人的地下賭場內，一場人聲鼎沸的專題漫展如火如荼地鬧上了整整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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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搞握手會，我還搞漫展。我不僅辦漫展，我還辦的異世界來人漫展，唉嗨，就是玩！

另外，每日迫害提姆的行動又撿回來了哈哈（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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