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前言

七歲那年,我雖爹娘來到浮生古鎮上,在這裏,民風淳厚,百姓安居樂業,我每走過一步,抬眼望去,都會發現從我旁邊經過的人都有一張和我一樣愛笑的面容。

她們笑得或許比我還要清甜,笑得比我還要讓人看了入迷。她們沒有煩惱,很是天真,甚至比我還要單純。走過街頭,發現有個和我年紀差不多一般大小的女孩在吃冰糖葫蘆。

由於我本也喜歡冰糖葫蘆,且阿爹阿娘最近幾日帶在身上的盤纏不多,便也不能給我買來。於是見到這小女孩在津津有味的嚼著,我便也饞得直步向前,靠近她。本想靠近她的時候,趁她不注意之時,便伸*奪,或者是張牙舞爪的把她嚇跑,然後她旁邊那些冰糖葫蘆、羊肉串等美食就都是我的。

然而令我出乎意料的是,當我越發靠近她的時候,我忽然長大雙手,將自己溫柔的面目偽裝得猙獰,同時還對她吼了幾句,可她並沒有害怕,依舊是津津有味的吃着。看她一點都不害怕,我問道:「妹妹,你不害怕姐姐嗎?」

但見她聲音嬌柔道:「姐姐長得那麼美,長得那麼溫柔,所以我為什麼要害怕呢?」

也許她看得出來我嘴饞得已經不得了。她又繼續說道:「姐姐是想把我嚇跑了,然後可以將我的這些小吃都拿走是嗎?姐姐既然喜歡,那霜兒也應該要給姐姐分一些的才是,當然了,前提條件是姐姐你不要嫌棄哦。」

看着她那麼善良,我心生感動,然而此時最為讓我心動的還是那些美食和小吃,於是我便也只得點點頭「嗯」道:「嗯,謝謝霜兒。」

霜兒倒也不假思索的便將這些羊肉串、冰糖葫蘆、煎餅之類的都分給了我一半。由於這些天阿爹阿娘身上的盤纏並不多,所以我每頓除了能夠吃一個饃饃之外,便也只有飲泉水解渴。

所以這時候,飢餓的我便也不管路人的目光,不管小女孩看見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相,便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吃得太急,擔心她會反悔,於是我便一口氣不歇的吃了起來。

吃得太急,難免會打嗝,果然的,我很快的便嗆了起來,滿滿地食物險些沒有將我窒息。而小女孩倒也不嘲笑我,只是去旁邊的湖面上給我取來了一些水,然後喂我吞下,然後我便也才沒有被咽到。

由於我喜歡小吃,而且擔心阿爹阿娘的盤纏不夠,會餓著,於是我便也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看着她身上穿着的藍裙似乎別樣精緻,秀髮上的簪子也和美,想來她應該不是尋常百姓家才是。於是我便也看着她的天真和善良,對她開口問了些盤纏

由於在問之前,我怕她不同意,於是便也只好將自己的身世說得別樣凄慘,我說在我三歲的時候阿爹阿娘便離我而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流浪,這些年來每每被人欺負,被人看不起。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在流浪,每每吃不飽,甚至有些時候為了活下去而偷別人的包子,然後被人滿大街的追着喊打......

總之,我說得自己的身世別樣凄慘,她便也不假思索的將身上的所有盤纏都給了我,我拿過盤纏,正欲走之際,才發現她足下那雙赤足根本沒有鞋子可以穿,而且有些被石頭刺傷的痕迹。

由於我比較不懂得體諒別人,於是我便也強忍着心中的不願意這麼做,還是頭也不回的走開步伐、然而就在這時候,阿爹阿娘忽然出現了,我原先以為阿爹和阿爹和阿娘會責備我的,於是我便也嘟著嘴,故作委屈,讓她們不敢責備我。

好在阿爹和阿娘她們是愛我的,所以並沒有責備我,只是跟我好言好說了很多,然而當我扭頭想要將方才僅得來的十來文錢還與那小女孩的時候,卻見她已經不知消失在了何處。而且旁邊還給我留着她原先說要留給自己的那一半小吃。

由於從浮生古鎮回來的時候,天空中忽然飄落了磅礴大雨,於是我和阿爹阿娘便只有冒着風雨回青鸞山。

也許是因為這日的風雨太寒了,或者是我太過於脆弱了,入夜的時候,我只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全身發冷,唯有額頭處不斷的冒出冷汗,額頭髮燙。我燒的厲害,便也只能在昏迷之中顯得有些痛苦的樣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在昏迷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什麼,我只是在不斷的呼喊著阿爹和阿娘。

我害怕她們有危險,我害怕自己會離她們而去,我很想起來看看這裏發生了什麼,可是我身體無力,眼皮沉重得午無法睜開,那便也只有緊緊的閉着雙目,極度昏睡過去。

昏睡之時,我雖然迷糊,但我本就是無夢人,所以便也沒有作做什麼夢。只迷迷糊糊地聽着阿爹阿娘好像在和誰說話,可我並聽不出他的聲音,不知他是誰。想着這青鸞山上,大半夜的,能有誰會出現在這裏,我便也只能以為自己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

醒來之後發現,無意中發現阿娘的手腕處劃破了一道長深的傷口,而桌面上有一把還沒來得及抹去血跡的鋒利匕首,而對着匕首成鏡子,我卻發現自己的嘴角此時竟然多了幾滴紅色的液體,而且聞着還有一點點淡淡的腥味。

我並不笨,看到這樣的畫面,我如何不去察覺原來是阿娘為我喝下了她的血才將我救活了的。可我不知道這樣的方法是誰告訴她的,放眼望去,只見桌面上竟然多了一把白色的扇子,不過在我瞟了兩眼之時,它便也忽然消失不見。

阿娘的身體本就很虛弱,為我犧牲了自己的鮮血,身體便開始變得一些虛弱,漸漸地隨着日久越長,阿娘的身體便也一日不如一日,而阿爹則出於擔心阿娘的身體,於是便也部分晝夜的去山中採藥,由於沒有銀兩請郎中,阿爹便自己當郎中又當採藥人,同時還每每要照顧調皮的我。

我雖然也常常隨着阿爹去山中採藥和打獵回來給阿娘,可是阿娘的身體日漸消瘦,臉色也漸漸地變得滄桑。看着阿娘的身體那般虛弱,我不由得心疼和擔心起來。

啊爹的頭髮也白髮了許多,臉色也生出了一些皺紋,看起來,這絕不像是一個不到三十個年頭的男子應該有的。

後來,阿爹積勞成疾,而阿娘因為身體支撐不住,兩人便也在一個月之內相繼去世了。記得阿爹走之時,跟我說了要把他和阿娘葬在一起,於是我便也含着淚水遂了他的願。

從那時候起,我便也成了孤兒,成了沒有人疼的孤兒,每天都是悶悶不樂,從那之後便不再會笑。從此,我便也成了一個山野丫頭,真的就是孤苦伶仃。

可我並不知道這扇子原來是罪魁禍首,我不知,只知道,如果沒有阿娘給我犧牲了自己的三碗血,我便不可能還活着。如果沒有阿爹阿娘每天悉心的照顧着我,我便也不會還活着。

由於阿爹阿娘的病逝,我一個人從此便孤苦伶仃,從此便無會再有人來疼,於是我選擇將自己徹底變成山野丫頭。不想去懂得人間溫暖與情懷,不問世事。

阿爹阿娘走了已經有一整年,但我仍是無法走出失去他們的悲傷之中,因為我太過於習慣着去依賴別人了,我學不會獨立,學不會堅強。

十一歲那年,某日,天色昏沉,我一個人在山中狩獵,只想打兩隻野兔來解解飢餓。因為我已經好些天沒有進食了,所以扛着弓箭也是力不從心,走起路來甚至有些搖搖晃晃。

沒辦法,誰叫我總是太笨,太習慣依賴。這一年來,我沒有學會如何狩獵,所以每次總是空手而歸,那倒也很是正常。但為了不至於被活活餓色,那我還是不得回去休息,我不僅需要學會狩獵,還需要學會獨立。

林子裏很冷清,沒有風聲,也沒有任何的鳥獸聲音。

我一個人挽著弓箭在林子裏徘徊許久,好不容易發現眼前忽然出現兩隻野兔,於是我當即引起弓箭,將弓箭彎如月圓,二話不說便射出飛箭。

奈何那兩隻野兔很是狡猾,我明明就要將它們給射中了,卻不願它們忽然朝着兩個截然相反發地方逃竄了去。沒辦法,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麼我也便只得專註著其中一隻而放棄另外一隻。

我追着那長得較肥的一隻奔了過去,一邊狂喊著:「別跑,別跑。」

說實在的,那其實不過是自言自語而已罷了,誰會真的有那麼聽話肯停下來在那裏乖乖的給我做食物呢。換做我是它,其實我也一定會是一樣的。

須臾之後,天上忽然下起漂泊大雨,而我追着的那隻野兔也不知所蹤。

天空中忽然狂雷大作,而我最怕雷的了,於是便猛的奔著一個地方跑,只想找個山洞躲雨和避雷。

好不容易才尋得一個僻靜的山洞,於是我便在山洞裏躲雨。聞着天空中雷霆萬鈞,我不由得緊緊捂住雙耳。

由於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浸濕,加上又是深秋之際,天氣和雨水一樣冰冷,於是我不由得咳嗽起來,身體打了幾個冷戰。

也不知是誰惹怒了老天,一天都已經過去了,可雨水依舊沒有減弱過半分,雷聲也是愈發巨響。我本想往茅屋跑回去換一身乾的衣服,但卻是最害怕天雷。

於是,我便在山洞裏等了兩日兩夜,雨水終於停了,雷聲也歇了。

欣喜之際,我剛要狂奔回去,卻沒得走多遠就昏倒了過去。而我醒來的時候,只發現我已經躺在了自己茅屋裏的床上,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施法變得乾燥起來。不僅如此,桌面上還烤著兩隻美味的野兔。

這一幕着實讓人覺得震驚,讓我簡直不敢相信。起初我還以為是阿爹阿娘捨不得我,於是回來看我了,但是我尋遍了整座青鸞山,喊遍了每個角落,終是不得發現阿爹阿娘的蹤跡。

兩隻野兔下肚,我還是覺得飢餓,畢竟我的食量本就大,於是到了半夜還是被餓醒了。肚子呱呱叫着,也不知是誰聽見了我肚子叫,竟然從半空之中飄來一頭烤過的山豬,這頭山豬夠肥,總算是夠我吃的了。

我不知道是誰那麼好心,只當是阿爹阿娘顯靈或者是在天上保佑着我。於是我心生感激,一邊啃過一整頭山豬,總算是被撐得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便睡著了。

而後的幾年裏,我也懶得去打獵,每每坐享其成。說來也是怪了,我不知道是誰竟然如此寵我,無論我想要什麼,只要我朝着半空說一句,總能在我面前幻化出我想要的東西來。

這幾年,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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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畫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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