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大俠要抓淫賊

21 大俠要抓淫賊

21大俠要抓淫賊

我自然忙拉馬再回山上去。wENxuEmI。cOM不知那馬是不是也跟我一樣,見自己人多了就有氣勢了,不等我拉自先轉了頭,又馱著我往山上跑。小枝一人在先,小郡主等人在後都跟了來。那馬當然不能從剛才跳下來的地方又爬上去,卻也似知道最快上到山上去的路,沿著崖下拐了拐,遇坡便上,不一時又已到了原先的山裡。它好象又犯了個錯誤,只顧著自己猛竄猛跑,卻把那些幫手落得不知在哪裡了。到了山上也不停下等等,更往著一個方向竄了去。

困難時刻,我知道自己不應該獨自逃的,此時也只得由這馬作主,任它馱著跑。至於小郡主等人自然會順著跡象找得來的。不一時,又已到了先前逃跑的那片空地上了。但此時哪裡還有可兒等其他人的影子。見到如此情形,自然想到就算可兒被他們抓住,也定未去了,便對馬說快點去追。那馬還算聽話,真的又不停蹄地往了一個方向竄了去。

馬當然沒長著狗鼻子,當然不會嗅味道、不會辨別蹤跡,但看它這麼有把握般地往前跑,我就相信這馬定有這樣的本事了。等我發覺錯了的時候,又已跑了很久,並出了山來到了一條路上,但這一路來哪裡見過有可兒的半點影子?我當然有想掐死那馬的想法,但我能掐得它死嗎?所以呢,奉勸各位幾句,做事的時候,不論自己有多笨多蠢,都應該相信自己,如果因為相信別人的反而錯了,那確是萬萬不該的,心裡也定是萬萬地難受!

不好意思,走調了,收回來才行。話說我來到了一條路上,左看無人,右看也無人,身後呢,如我坐之馬在林中狂竄的速度,跑了這麼久,小郡主等人多半也是找不來的了。現在呢,怎麼辦?回萬夫關?如果這馬不馱著我回去的話,就算我有力氣能走得到,但我也不認得路啊!況且可兒又不在那兒,回去又能幹什麼?難道真的跟他們那些呆瓜一樣,一天無所事事地守關?去救可兒?(憑我這麼一個人,當然談不上救,不如說是找。)但她又在哪裡?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去修羅城。修羅城主是可兒的姐姐,不至於真殺了可兒吧?最多應該把她關起來了。我去修羅城找找,或許還真的能找到也不一定;找到了想想辦法,或許也有救她出來的可能;就算救不出來,如果知道我曾去救了她,她定然也高興一些;就算她並不這麼想,她對我好的可以連自己性命不要,她被抓了,而我要是真的一點事情也不做,那我不是連畜牲都不如了。至於去修羅城的路?哈,哈,找些人問問當然就知道了,你不至於懷疑我會蠢到這個地步吧?

想到這裡,自然就不再等小郡主等人了,也沒將馬調頭,直拍馬往路的一頭走了。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拐過一個山坳,竟看到前方遠處山下有個小村莊。有村莊自然就有人,有人自然就可以問路了,自然也就拍了馬加快了速度。

村前竟有一個三面敞開賣茶賣酒的小店,生意顯然極淡,有四張飯桌,而只有靠外面的一張坐了一個獨自喝酒的客人,老闆正一手支在櫃檯上打瞌睡。大半天沒吃沒喝了,自然早已是又干又餓,便下了馬進了店裡。老闆自然醒了,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看我,邊說:「這位客官是吃茶還是吃飯?」我自然說又吃茶又要吃飯,說完便選了一張桌子坐了。老闆還算迅速,立即提了茶拿了碗出來。

「這位客官卻是面生得很,看你這行行裝,極像是去打獵來,但卻又無弓箭獵槍,又沒拿山雞野物,不知是遇著了什麼事,又從哪裡來?」老闆邊說邊給我倒了一碗茶。

原來他是奇怪這裡,我也先沒理,一口喝完了茶,才說:「唉,不用提了,我是來這裡親戚家耍的,今天一大早便和幾位親戚朋友到山上打獵,想搞點野味吃吃,但哪想到初來這裡,不認得山裡的路,竟就走散了,這還不算倒楣的。那想到後來竟遇著了一隻老虎,看到了老虎自然什麼都不要了,一心只顧逃命,幸好這馬還跑得快,要不然的話,掌柜地就看不到我來喝茶了。」

「喔,原來如此!這山裡卻是有老虎出入,想不到竟被客官撞到了!」老闆聽了后這麼說道,也不知道信了沒信,邊又給我倒了一碗茶。

這謊話顯然說過頭了,我怕他再提,忙問他有什麼菜,有飯沒有,快點幫我弄些來。老闆雖然驚疑,但顯然也明白得以上帝為重,也沒再問,只是驚嘆了幾聲,便進了裡間為我弄飯菜去了。

「這位兄弟,你說的那老虎在哪座山上?」另一位喝酒的人卻又問道。一進店裡自然已看到了這人,長得粗壯高大,穿裝也很粗獷,但看起來讓人感覺有些怪。看他端了碗酒過來問,只得答他道:「就是那座山背後的一座山,很大,象頭小牛似的。」我本想嚇他,好讓他不要再問,那想他聽了竟似有些興奮,更說:「山上有猛虎,這裡又只有一條路,那些從山下路過的人豈不都要被這猛虎傷到。這位兄弟,不如你現在就帶我去,到了山上找到老虎,把它殺了豈不也算是做了件大大的好事!」

***,有這樣的人嗎?

「小弟我實是嚇得怕了,況且現在已是又累又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要去你一個人去就行了,小弟我實在不敢奉陪。」我只得這麼說了。

「兄弟剛從虎口脫險,若要兄弟再找山上尋虎,卻也是不該,那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不過,還得相煩兄弟說得清楚一些。」那人道。

「具體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遇著的地方就山那山坳之處,離下面的路也不遠。」我為什麼要說遇著了老虎啊?我不說自然什麼事也就沒有了,真是的,我真有想把自己捶兩捶的想法。幸好有了轉機。老闆已端了飯菜出來了。

「唐大俠,你為黃老爺的事還未做完,怎麼又想到去打老虎了?」老闆對那人說的。那人聽了也似才立即想起來了一般,道:「喔,說得也是,那看來只能等把這裡的事辦完了才行。那就讓老畜牲多活幾日。」

「客官,這是你的菜和飯,請慢用。」

我正吃著,那唐大俠卻不請而座在了對面,更道:「我叫唐伯虎,這位兄弟尊...」

我吃很急,他坐在我的對面又讓我有些煩,便就邊吃邊看著他,當聽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時,我嘴裡的那口大飯便分著了兩部分,或嘴裡,或從鼻孔全噴了出來,卻又不敢盡笑,一時只覺得眼鼻皆酸。

「這位兄弟為何這般?為何又是忍俊不禁的,難道是因為在下的名字有古怪?」唐大俠驚愕著邊擦著臉上的飯粒邊說。老闆自然也見了,卻不敢當然笑,只是背過了身去不住的顫抖。

「實在是對不起,實在不是故意的,小弟叫開山,還請多多原諒!」這個當然不是故意的了,誰有本事故意一下看看?「大哥的名字當然沒有古怪,只是聽了大哥的名字后便即想起我的一個叫唐寅的朋友來,他專愛搞一些令發笑的事情,一想到他做的事情便就受不住笑,便就這樣了,還請大哥原諒!」

「此等小事,我自不會放在心上,開兄弟也不必介意。」

「看大哥相貌,定不是普通人,剛才聽掌柜的說大哥正幫什麼黃老爺辦什麼事,卻不知是什麼事情?一定是件大事情吧?」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還是多說些好話才行。

「也不是什麼大事,卻也是我等俠義之人份內的事情!」他也不介意臉上還殘有的飯粒,頗有得色的說。既然說到了別人得意的事情,當然得繼續說下去,便問:「難怪掌柜的稱大哥為大俠呢,卻不知道大哥在做什麼俠義之事?難道是那黃老爺受了欺侮,大哥要為他報仇?」

「那倒不是,只是這片地方近來有一個**淫賊出沒。萬花淫賊祝枝山,兄弟可曾知道這個人?」

我只知道祝枝山能寫一手好字,不過連唐伯虎都成俠客了,那祝枝山若是個淫賊也未嘗不可。世上有這麼萬萬千千的字,隨隨便便也能湊上上萬上億個名字,幹嗎要取一個跟別人相同的名字呢?實在是很令我卵酸!我之所以問,當然是哄他,使他不再注意我噴的那口飯,當然還邊聽邊偷偷吃飯,當再聽到祝枝山時,雖然驚愕,卻也沒再噴出口飯,見他問,只得趕緊把口裡的飯咽了,說:「沒聽過。」

「看來兄弟的閱歷尚淺!這祝枝山是個見了女人就不會放過的淫賊,簡直是這世上第一流的禍害。」

「難道是從八歲到八十歲都不會放過?」這句話實在是太經典了,以致我聽到了淫賊便即脫口而出。

「那倒還不至如此,但也亦差不多了。他本不在這**沒的,也不知是什麼緣固竟竄到了這裡來了,卻又看上了黃老爺的女兒,以至一到晚上就偷進黃老爺女兒的閨房內強她行苟且之事...」

「聽你這麼說,那不是有很長時間了?」

「是有很長時間了,」這是老闆說的,說著便將從裡間端出來的一盆水放下,並叫唐大俠洗把臉先,之後又說,「足有半個月了。」沒得吧?這世界上真有連續半個月跑去別人家**別人女兒的人?那這人也實在是太牛也,也實在是太不人道了。我便問:「有這麼久?難道那黃老爺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黃老爺及他家的人倒沒有這麼早知道...唉喲,怎麼下起雨來了,看這雨下得一定很大,客官,張大俠你們還是往裡面坐才行!我得先去外面收拾一下才行。」

我自和唐伯虎坐在了裡面去,老闆在外沒忙活幾下,大雨便下了起來,不得已便也跑到店裡坐了。之後自然多是談黃老爺家及他女兒的事情。黃老爺事先並不知道,只是發覺女兒的精神不好,以為病了,叫了大夫來看,大夫卻說沒病,只是休息不好而已。但過了兩天後,看女兒的精神不但沒好反而更厲害了,黃老爺便有所疑心,也是出於對女兒的關心,那天夜晚便去叫自己的夫人偷偷地去女兒到底是怎麼個睡法,那想到就看到這樣的事了。他夫人自然大驚,然後大喊,那淫賊祝枝山卻並不驚慌,穿好衣服后還對他夫從說了句--老岳母,休要驚慌--才逍遙離去。老夫人自然是又氣又急,但哪有什麼辦法,等到家人忙著來時,哪裡還有那祝枝山的影子。自己再去看女兒,卻見女兒裸身於被下,正還昏昏睡著。發現了竟有此事,黃老爺便派了家人團團守住了女兒的房間,本以為這樣便就萬無一失了,那想到一夜過去天明之時,那祝枝山竟又從女兒房裡竄了出來,更說了句辛苦各位守了一夜后才狂笑而去,那些守站的人竟沒一個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怎麼進去的。遇著這樣的人,黃老爺自然又惱又恨,但又能怎麼辦?要躲嗎,一時半會也不知該躲到什麼地方去,正惱著的時候,那唐伯虎唐大俠自己卻來了,說能幫他解決這個危難,併除掉祝枝山這個淫賊。自告奮通而來,又是寶刀在身,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此時黃老爺就算是稻草都想要抓一抓,見他如此,自然也相信,自是感激不盡,任聽這位唐大俠的吩咐。

這些當然是從老闆及唐伯虎兩的話里總結出來的,如果把他們的話一一記下來,不但難為你,也同樣難為我。那唐伯虎也只是今天早上才來的。聽了這段事故之後,我也不再叫他大哥,而呼他為唐大俠。而對於這個稱呼,他嘴上雖有謙虛,但卻更為得意。之後我便問他到底準備如何捉到那個淫賊,他便得意的說:「這個卻不能先說了,以免被那淫賊聽到了就不靈了。」我自然說我又不是那個淫賊的同夥,說給我聽也無妨。他卻總是不說。我自然認為他是真的不肯說的,便不再問了。但過了一會後,他卻自己說了出來。大致是這樣的,他讓那黃小姐藏到另一個房間,而在原先住的那房間周圍更加多人守衛,而自己卻在暗中察看,如若那淫賊還敢來,諒他一個只會偷雞摸狗的小賊又有什麼大本事,他雖本領不高(他說這句的意思顯然是說他的本事已很高了),也可一舉而擒。我自然不知道會不會真如他所說的,卻也沒再問,而看外面天色了。

那大雨自開始下起便一直沒有停過,此時又已到了傍晚時分,看那雨下的情形,估計一時半會也是不會停的。我呢?該去哪裡過一夜呢?唐伯虎卻似很明白我的心意,道:「開山兄弟,這雨一時半會也不會停,就算想回你親戚家也是回不去的了,不如就跟我去黃老爺過一夜,到明天早上再回。」

「你們都有要緊的事情,不大好吧?」

「那有什麼要緊,我就說你是我的幫手就行了,黃老爺也定不會輕待你。」唐伯虎說。

「客官,我看你也是個有為的年輕人,不如就一同去,說不定也可能幫得上一點忙,人多力量就大嗎,黃老爺在我們這裡也真算得是個慈善的好人,可惜小老兒我沒什麼本事,要不然也還準備去看看呢。」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答應了。唐伯虎卻並沒有立即動身,又坐了好一會,真到天色黑了下來,才領了我去黃老爺家。黃老爺的家真是一個大富之家,進了門便見一個若大的天井,三面更有重重房屋。估計那黃老爺及夫人本一直在等著,此時見我們來,更不顧被雨淋著急急地提了燈籠走了過來。唐伯虎卻又先道:「可發生什麼事沒有?」黃老爺道:「暫時卻無。」唐伯虎道:「那就好,你們勿須擔心,只是聽我安排行事就行了。」黃老爺道:「已聽大俠吩咐,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唐伯虎說了聲那就好便先往一道過道走去。黃老顯然有滿腹的疑問,不得已,又道:「唐大俠,這位是?」

「這位是開大俠,是我邀來的幫手,也是個本領高強的人,有他來,更會萬無一失。」

「那有勞開大俠了,開大俠這馬?」

「那馬就系在那邊屋檐下就行了,你們也無須多管,回到房內等消息就是了,如被那淫賊知覺,反而就不好了。」唐伯虎道。黃老爺及夫人聽他一說,只得先回去了。我即牽馬去了過道里,也沒地方可系,便由馬站著。唐伯虎也沒去別的地方,就站在了過道里。天暗夜黑,大雨之下,從別處看也是看不到的,卻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唐伯虎便就站著看外面,我呢,先是忍著站著,後來忍不住了,便蹲著;蹲著腳也麻啊,便又站著。如此反覆若干后,聽到的還只是下雨的聲音,並無半點有淫賊來的跡象。正當以為那祝枝山不會來了,卻突地聽到天井裡有些聲響,看去,雨里竟已站了一個人。顯然知道我們的所在,對著喊道:「你就是那個蠢大俠吧,我就是祝枝山,有本事來抓我啊!」

唐伯虎本就要出去了的,聽他這麼一說,更氣得七竅生煙,怒道:「你這狗淫賊,真是膽大包天啊!」邊說邊提了刀沖了出去。祝枝山卻不等他近身,早已騰身上了屋頂,跟著便飄出屋外;唐伯虎自緊追跟了去。

很奇怪,這裡面肯定有古怪。有此動靜,那些守衛的人都鼓噪起來,黃老爺及夫人本就一直擔心,此時便慌著出來,問我該怎麼辦?既然說我是幫手來的,那也只得免為其難的說說話了,便就叫他們先去看看小姐是否還好,其他的人不要慌亂,按早先的吩咐做事。黃老爺及夫人自急急地上了一邊閣樓去,稍過一會,下來說他女兒暫時無事。有高手在,那祝枝山卻還是敢來,黃老爺及夫人此時就更六神無主了。唐大俠走了,而我這個開大俠還在,所以便可憐惜惜的都看著我,彷彿我能給他們顆定心凡似的。不得已便安慰他們叫他們先不用擔心,唐大俠不是追淫賊去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擒了淫賊回來的。他們聽了自然是半信半疑的,而我呢,就更不信了,世界上哪有自動送上門的蠢材?

數十分鐘后,竟然有人在屋外拍門。這段時間裡雖然並無特異動靜,但眾人的緊張程度卻是可以想見的,又突聽到這拍門之聲,自又被嚇了一跳,哪還敢去開門。他們不去,那隻好我去了,畢竟在他們眼裡我乃大俠一個嗎。

走近了才聽清是唐伯虎在喊門。開門一看,真只有他獨自一人,渾身濕得也如落湯之雞。我自然就問:「淫賊呢?」他聽了后頗有氣憤地道:「那淫賊的輕功竟然不錯,追出一段路后竟然丟了,找了一會又找不到他,便回來了。」

「你中計了!」

「中計?什麼計?」唐伯虎問我。

「引蛇出洞,調虎離山啊!」我說。

「啊!不好!」他晃然明白過來,說未落音,便又騰上屋直往小姐所匿的閣樓而去。到了閣樓也不叫門,直撞開了沖了進去。隨即傳出一女一男兩種聲音,女的是因為意外而失聲驚呼;男的卻大笑,並說:「你這個蠢大俠還算沒蠢到家,竟然被你發覺了!」卻是祝枝山的聲音。唐伯虎顯然被氣極,更哇哇大叫起來。跟著便有一陣聲響傳來,顯然是他砍了祝枝山一刀,卻又沒砍到,而砍在了或桌或椅的木頭,並砍散了架。

「你這蠢材,力氣倒蠻大的,不過,就憑你這點三腳貓功夫想要抓到我,真是難如上青天啊。」邊說還不忘大笑。卻沒聽到唐伯虎說話,只是傳出一陣陣東碰西倒的聲響,其中當然夾有一女子驚恐之聲。從黃老爺及眾人面上神情可以看出那驚叫的自然就是黃小姐。顯然正處於危急之中,黃老爺及家人自慌著上樓去看。此時去突起變故,只聽祝枝山驚喊一聲:「快停手!」自不知他是何意,但他話音未落,便有一聲慘號聲傳了出來,卻是那黃小姐發出來。眾人聽了自然又吃了一驚,卻不知又發生了何事,卻聽祝枝山又道:「沒見過有你這樣鹵莽的蠢材!怎麼把他砍了呢?」話音一落,便看他從里破窗而出,跟著在屋上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黑暗中。眾人自然急著要上去看個究竟,唐伯虎卻跟著竄出,也不理已在身前的黃老爺,便向我一躍而來,更在空中忙著道:「大事不好了,開兄弟快走!」我自然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待要問時,他腳一著地,跟著已竄出了門外去。難道他真把黃小姐殺了?看他慌張而走的神情多半就是,那這裡怎麼還呆得下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幸好那馬總象跟屁蟲一樣的跟著我,自然慌忙上去,拍馬而出。沒走多遠,果然便聽到了黃老爺及夫人的悲號聲,當然還有對唐伯虎的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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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之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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