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祥瑞之兆
葉婧姝眨眨眼,看傻子一樣看著莫奕,不屑地說道:「莫先生,你我現在在皇宮!皇宮之中的藥材,你說一句是娘娘需要的,難道皇上還能不給?」
國庫之中藥材極多,天才地寶之類的都不少。莫奕拿了良妃的令牌前去,活活搜颳了半個麻袋的藥材回去。
給良妃用藥催生產自然用不上這麼多,多出來的那一部分是用來中飽私囊了。
三日之後,正是八月初五!
宜春宮內將所有閑雜的宮婢太監全部都攆到後院里去,前院只留下幾個稱心的心腹守在門口。
莫奕將早就配好的葯熬沸,不急不忙的端進宮殿里去。
良妃褪去華麗繁複的外袍,僅穿著一身白色的褻衣坐在榻上。她有些緊張地看著葯盅,捏緊了滑膩膩的帷幔,這一碗湯藥喝下去,據說半個時辰之內便會自然分娩,她初為人母,到底還是畏懼的。
莫奕見慣不怪地將葯遞給一邊服侍的梁春,便退到宮殿外面候著去了。
良妃內心掙扎了半天,恐懼逐漸被期待所佔據,正好這時候梁春無奈地勸了一句:「娘娘,再過一會子就要到葉姑娘說的好時辰了,咱們可別誤了時候啊!」
她點點頭,就著梁春的手將一整碗葯汁全部喝了下去。
沒過多久,腹中便傳來陣陣疼痛,良妃額頭上漸漸冒出冷汗,細白的手指揪住被角,無助地呻吟著。
梁春見狀,便知道是到時候了,當即也不敢繼續耽擱,連忙轉身就跑出宮殿,去尋太醫和穩婆。順便,還要將良妃即將生產的消息放出去。
玉階之上,雲文帝冷冷地看著一邊慌亂跑來的小太監,低聲呵斥道:「何事驚慌至此?」
小太監一抬頭,見到幾位身穿蟒袍的大人們都在,心知自己定然是衝撞了皇上議事,當即臉色慘白,抖著生兒說道:「良妃……良妃要生了!」
話音剛落,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將天上遍布的陰雲全部吹散,一碧如洗的天空中映照著紫色的霞光,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太陽在雲霞背後照出形似蛟龍的光圈。
見此異狀,在場的君臣都為之震撼,雲文帝腳下「撲通」「撲通」幾聲跪了一大片人,喜極而泣道:「天有雲國,這次匪患定然能夠有驚無險!」
那小太監原也只是個傳話的,他看了看天,又瞅了瞅跪成一片的大臣們,嚇得魂不附體,腿軟得站不起來。
雲文帝呆愣了半晌,仰頭直視著天際的霞光,突然反應過來,大喜道:「哈哈哈,良妃此時生子,這漫天祥瑞豈不是在提醒朕此子非同凡響?」
雲文帝既出此言,諸位大臣自然是連聲應和,一時間將良妃腹中孩兒吹捧得天花亂墜,雲文帝喜不自勝,也沒心思與他們繼續談論江中突發的匪患一事,連忙起駕去了宜春宮。
有莫奕那一劑葯,良妃此胎生得可謂是十分順利,苦頭也沒有吃多少,穩婆抱了白白嫩嫩的一個孩兒跨出門檻,大喜道:「是個皇子!恭喜娘娘喜得龍子!」
梁春賞賜來穩婆幾錢銀子,穩婆連聲謝了退出去。宜春宮內這會子熱鬧極了,除去一群喜氣洋洋的宮女太監們,就連那些太醫也都十分高興。
葉婧姝喂良妃喝了點熱湯,又讓宮婢給良妃換上一身乾爽的衣裳,剛剛經歷過生產必然會很虛弱,因此她格外照看著良妃一些。
沒過多久,門外頭便有太監高聲通報,雲文帝來了!
良妃勉力睜開雙眼,朝著門外看去:「姝兒,扶我起來。」
「愛妃,辛苦你了。」喜不自勝的雲文帝從門外走進,阻攔住良妃的動作,語氣格外的輕柔。
葉婧姝看見雲文帝這幅模樣,唇角勾起一個幅度很小的笑意。她轉身走到一邊,將被宮婢們小心翼翼包裹在錦緞之中的一個白生生的小嬰兒抱了起來。
那嬰兒很軟很輕,抱在手中就好似沒有骨頭一般,她極為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動作,以免傷到嬰兒。
走到床邊,遞給雲文帝:「皇上,這是個小皇子,你快看看吧。」
葉婧姝很雞賊,她方才眼尖地看見了這小皇子肩上有一點胎記,便將包裹的布撥開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一個蛟龍形狀的胎記,她心裡震驚的同時,便果斷地將綢緞扯下來一點點,好叫雲文帝能夠一眼就看見小皇子身上非同凡響的胎記。
正如同葉婧姝所想的那般,雲文帝乍一看到小皇子身上的蛟龍形紋,當即驚喜萬分,無比寶貝地將小小的嬰兒摟在懷中。
良妃見皇上這般喜愛幼子,心底劃過一絲暖意,強撐著支起身子,柔聲道:「還請皇上賜名。」
「哈哈哈,上天賜給我這麼個寶貝,愛妃真是辛苦你了。」雲文帝愛憐地看著襁褓之中嬰兒的小臉,雖然看著有些皺巴巴的還沒有長開,但是依稀已經可以看出一點俊秀的雛形。
葉婧姝只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姨母滿臉幸福地和雲文帝你來我往地說著話,這一幕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幸福的錯覺。
不過她心裡清楚的很,若非良妃此番剩下的皇子剛好趕上了天降祥瑞,肩膀上又有胎記,得到了雲文帝的重視,否則這個皇子也未必能入得了對方的眼。
畢竟良妃即將臨盆,也沒見雲文帝有多上心。
雲文帝不缺皇子,他已經有很多優秀的皇子了,就算再多來幾個,也不會對當前的局勢造成多大的衝擊性。
不過一個一出生就帶著祥瑞之兆的皇子,就算不能夠得到太子之位,也一定能夠順風順水。原因很簡單,這個小皇子年紀很小,即便是對皇位虎視眈眈的雲霄燁也不會對他有忌憚之心,而雲文帝又因為小皇子帶來的祥瑞而非常喜歡他,想必日後的封賞和愛護不會少。
這樣就夠了。
當晚,抬進宜春宮內的賞賜足足裝了十幾個箱篋,隨之而來的還有幾個精挑細選的奶娘。
良妃梳洗來一番,坐在床頭抱著小皇子輕聲哄著,小皇子小臉平靜地縮在細膩的綢布之中,咬著細嫩的小指頭睡覺。
「皇上賜名叫他天樂。」良妃抿了抿唇角,笑吟吟地看著葉婧姝,眼角眉梢都是滿意和欣喜。
按道理來說,這一次良妃產子,雲文帝的賞賜已經非常豐厚了,一般貴妃生產也未必有這般隆重的封賞,對此良妃既是滿意,又是慶幸。
「天樂好啊,快快樂樂地長大就可以了。」葉婧姝點了點頭,良妃這會子已經封為皇貴妃,與陳貴妃是一個等級的了。宜春宮內的僕婦太監們的數量都多了一倍,比起以往,良妃的排場算是更大了。
「是啊,本宮也不想別的,只要他高興健康就好了。」良妃慈愛地看著襁褓中小小的一團,伸手輕輕地逗弄了一番。
梁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家娘娘沒有為人母的經驗,小皇子好容易睡下了,再被打擾是會醒的呀!
醒了就會哭鬧,那宜春宮可就熱鬧了!
梁春小心翼翼地將雲天樂從良妃手裡抱走,走到一邊的小木床中輕輕放下。
一個身影在門口出現,正是雲文帝。
雲文帝似乎格外喜歡這個幼子,自從雲天樂出生以來,他來宜春宮的次數比去議政的次數還要多,葉婧姝等人也就見慣不怪了。
雲文帝看了小木床裡面的幼子一眼,見他在睡覺,便也強忍住想要抱一抱兒子的想法,轉身與良妃相視一笑。
「皇上,姝兒有一個不情之請。」葉婧姝在一邊突然開口說道。
雲文帝長眉一挑,好笑地看著她,「你說吧,朕倒是想看看你這個丫頭有什麼想說的。」
雲文帝心情很好,葉婧姝也正是看出來這一點才想著趁現在說出這些話。她眨眨眼,一雙桃花眼閃著天真無暇的淡光,笑嘻嘻地說道:「姝兒喜愛表弟,想要給表弟辦一場祈福宴會,但是娘娘沒有應允,說宮裡規矩不允許,所以姝兒只好求皇上了。」
她絕色的面上一派認真,兼之說出口的話也軟軟嬌嬌,讓人根本不可能往她竟然會耍心機這方面去向。
雲文帝只是愣了愣,隨機撫掌大笑,直接就同意了她的請求。
「不過是個祈福大會,這有什麼不可?朕的天樂帶來了祥瑞,朕也正有此意給他舉辦一場宴會慶祝一番!」
雲文帝說罷,銳利的目光在葉婧姝身上掃過,突然眸中閃過一絲玩味,「葉家嫡女想來能力出眾,這場祈福宴會良貴妃身體尚且沒有恢復,那麼就由你來舉辦好了。」
葉婧姝:「……」
「姝兒定然不負皇上所託。」她總覺得從雲文帝那雙眼裡讀出了一絲不懷好意,但是只能笑嘻嘻地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將這個差事應下了。
椒房宮。
梳妝鏡前,一絕色美人冷冷地看著自己在銅鏡之中的模樣,冷白的皮膚,削尖的下頜,美艷有餘而威嚴不足。
「娘娘……皇上已經同意了那件事了。」一旁,梳著雙丫髻的小宮女戰戰兢兢的說道。
「祈福大會都肯同意,看來皇上是真的喜歡那孩子。」韓芷淑妙目中滿是寒意,纖細的手中捏著一根金步搖,那金步搖在她手中逐漸彎曲,最後變得不成形狀,被韓芷淑丟在地上棄如敝履。
小宮女哪裡敢在這時候說話,皇后發怒,她們沒準就變成發泄的對象了。
事實上,韓芷淑是真的不爽。
韓家得勢這些日子裡,她得到了雲文帝的專寵,再加上她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在雲文帝的寵愛和無人敢挑戰的權威之中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後宮中其他的后妃,在她眼中都不過是手下敗將罷了。可是這種好日子沒有維繫多長時間,便被良妃新出生的小皇子被打破了!
據說那皇子出生之時天降祥瑞,雲文帝對其疼愛有加,彷彿就像對待眼珠子似的有求必應,甚至還破例給他舉辦祈福宴會。
要知道,祈福宴會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舉辦的,可現在就是為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子辦了。
韓芷淑俏臉上劃過掩蓋不住的嫉恨之情,即便是當初她生下三公主的時候,也沒見雲文帝這般激動,更何況良妃自從入宮以來就只不過是個妃子,如今竟然母憑子貴成了貴妃,在後宮之中的地位僅僅次於自己。
她冷眸劃過周邊低著頭動也不敢動彈的宮女們,從鼻孔中輕哼了一聲,取來了蜜香紙,提筆直接寫了一封信,隨後用蜜蠟將這封信封進蠟丸之中封好。
良妃很得意吧?哦不,現在是良貴妃了。
就算想舉辦祈福宴會,也要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知道雲文帝親口說了,宴會的承辦全部都要由葉婧姝來完成,那要是宴會中除了什麼意外,那葉婧姝也脫不掉干係。
有小太監走上前來,接過蠟丸退出宮殿,韓芷淑唇角這才慢慢勾起一絲看好戲一般的笑意。
……
舉辦一場祈福宴會,說事情多也不多,畢竟一些雜事都是吩咐下人去辦,但是也絕不輕鬆,葉婧姝忙了好幾日才堪堪忙完大致的內容。
梁春帶著一批識字而精幹的小宮女抄寫了整整一日的請帖,手腕酸軟無力,不由得埋怨的看了一眼葉婧姝。
葉婧姝還在清點宴會時候要用上的菜品清單,連個眼神都沒給。
「葉姑娘,何必邀請這麼多人,宴會在皇宮內辦不就好了。」
「是在皇宮內舉辦啊。」葉婧姝笑眯眯地看過去,眼中閃過一絲精明:「讓你抄就抄嘛,抄完了我讓姨母給你們賞賜。」
至於為什麼要邀請這麼多人……她自然是有算計的。
另一邊,韓芷淑自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她妙目一眯,不可置信地盯著前來報信的韓家小廝,冷聲道:「她邀請了很多人?」
「是啊,幾乎整個朝堂,能夠排得上號的人,都被發了帖子。」
韓芷淑蹙眉,疑惑充斥著整個胸膛,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葉婧姝這麼做的目的。
突然間,她福至心靈,冷聲道:「莫非,葉婧姝那個賤人是指望通過這一次宴會,讓葉丞相重返朝堂?」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變得極為合理,因為她也想不出更加合理的理由去解釋這件事情了。
跪在地上的小廝也覺得這個說法靠譜,連聲點頭:「娘娘英明,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奧妙!」
「哼。」韓芷淑冷哼一聲,不過心底還是覺得挺得意的,畢竟宮斗這麼多年,難道這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么?
別的先不談,就說葉婧姝這個不自量力的動作,她定然是不會讓她如意了。正好她之前與韓家通氣,商量對付葉婧姝的那個辦法,用來對付葉婧姝這個計劃也是分好用。
她輕輕頷首,對韓家小廝道:「你回去吧,就說一切還是如期進行便可。」
望月台!
一望無際的漢白玉高台,掩映在蔥蘢翠綠的樹影之下,無數從宮外趕來參加宴會的人都在高台之下找了位置規規矩矩按照品位坐好。
這是雲文帝剛出生的幼子的祈福宴會,眾人自然都聽說了那日天降祥瑞的時候,正好就是這位小皇子出生的時辰。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個小皇子絕不是個一般人啊!
誰不想看看帶著祥瑞出生的小皇子是什麼模樣呢?
雲文帝穿著明黃色的袍子,高坐在高台之上,滿意地看著來賓的人數越來越多。他沒有組織葉婧姝竟然在宮宴中邀請這麼多人的原因,也就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家小皇子與眾不同的出生,還有那顯然是分不尋常的胎記。
這一切不尋常,總結起來,更能說明他雲文帝是天命所歸,他們雲家是上天所庇佑的。
要不然,小皇子又怎麼會帶來百年難得一遇的祥瑞之兆呢?
葉婧姝坐在下首的位置,和那些進宮參加宴會的普通官員坐在一起,看著台上禮官們按照安排好的那樣,先祭天再祈福。
祈福的過程十分漫長,甚至有一點無趣,但是沒有人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
葉婧姝總覺得台上似乎有幾道熾熱的眼神,她扭頭看過去,便看見雲璟辰借著酒杯的遮掩,朝著自己微微一笑,那雙鳳眼無比專註,甚至叫她產生一種他眼中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錯覺。
而坐在雲璟辰身邊的,是雲北羽和雲璟辰,雲璟辰看向葉婧姝的眼神則是極為複雜,又愛又恨。
愛的是葉婧姝生的貌美,即便是植入美人骨的葉娩秋也無法與之匹敵,恨的是葉婧姝實在是太過於高傲,對自己的情意裝聾作啞,實在是不給他面子!
對此,葉婧姝只是默默轉過臉去,乾脆誰也不看。
給他臉了?渣男一個。
等到祈福終於告一段落了,禮官走下台的那一瞬間,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突然站了出來,朝著雲文帝的方向行了個禮。
那是哪家的姑娘,葉婧姝一時間也認不出來。畢竟她能認得的,至少也是三品官之上家中的女眷,上京中的官員那麼多,小官更是多如牛毛,她豈能全部都知曉?
那姑娘似乎也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話,只是說完短短的一句話,臉便已經紅得通透。
「皇上,小女張文萱,想要乘此盛宴,為小皇子獻曲一首,以表祝賀。」
雲文帝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朗聲笑道:「既是如此,便請把。」
張文萱抱著烏黑的琴上了高台,纖細的指尖逗弄著琴弦,如同流水一般的曲子便從指尖傾瀉而下,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樣的琴技,聽著不錯,但也只能算是中上等罷了。
一曲罷,還沒等眾人誇讚,倒是坐在良妃懷抱中的雲天樂咧開嘴,笑了。
雲文帝一愣,當即喜得抱過小不點,用鬍渣在他的嫩臉上輕輕蹭過,完全一副溺愛幼子的慈父模樣,看得韓芷淑死死擰著手中的一塊帕子,心中危機感已經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來,但是她卻只能垂下眸子掩蓋住神情,表面上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說道:「張家姑娘琴技不錯,賞!」
張文萱只是個小官的女兒,聽見皇后親自賞賜已經是喜不自勝,匆匆謝了恩,千恩萬謝地回座位去了。
接下來,想要上台獻藝的人們越來越多,畢竟此次祈福宴會,來的人這般多,甚至幾個不常見到的王爺也都來了。
這幾個王爺之中沒有一個是正兒八經有正妃的,也就是說妃位虛空,在場的貴女們都是有機會的!
尤其是雲璟辰,生的俊美不說,現如今邁進朝堂,又在朝中又了舉足輕重的位置,而且他甚至連一個侍妾都還沒有。在場的貴女們一半都目不轉睛地瞧著雲璟辰,恨不得成為雲璟辰王府中第一個女人。
幾個女子表演完了,雲文帝都給了封賞,隨後,他目光轉向葉婧姝,眼中帶著笑意說道:「葉家嫡女怎麼不表演一番?」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這可是你的表弟,你都不表示表示?
葉婧姝本來只想著安安靜靜看著就行了,可是雲文帝一句話就把她給挑出來,想要拒絕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她甜甜一笑,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面上未施粉黛,卻還是美得驚心動魄。
「怎麼會不表演,只是眾姐妹表現得都太好了,姝兒一時間不好意思獻醜罷了。既然皇上這麼說,那姝兒斗膽獻舞,還望諸位不嫌棄。」
說罷,她提著原本就有些寬大的裙擺,提著氣躍上高台。她身輕如燕,動作就好似飛一般,看著是無比的賞心悅目,又如行雲流水。
上台之後,她輕輕巧巧地轉了個神,寬而輕軟的裙擺在空中盪了一會,才悠揚飄落下墜。
只不過是上個台,她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尤其是雲霄燁,看著葉婧姝的眼神彷彿像兩把火似的,熊熊燃燒著。葉娩秋美則美矣,哪裡有葉婧姝這般超然出塵的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