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朋友
她醒來的時候看到Tony還在身旁睡著，霍普洱沒有選擇驚動他，她安安靜靜的睜著眼睛盯著Tony熟睡的臉，覺得他不說話的時候，意外的像個乖孩子.
Tony的睫毛長長的垂在眼睛下面，有些微微彎曲，臉上有些小傷痕，尤其左邊眼睛青了一大塊，他呼吸很均勻，那張嘴巴不說話的時候也意外的討人喜歡，儘管嘴巴昨天破了皮.
她看了Tony好一會，又覺得看著看著有些困，聽著Tony均勻的呼吸聲，她好像被這種安靜的感覺傳染了，Hoper往Tony懷裡蹭了蹭，把頭湊到他的頭下面，閉上了眼睛，她想睡個回籠覺.
好吧，時間回到昨天.
-
最近Tony安分了幾天，沒有再在家裡舉辦什麼Party，也沒有帶女人回來住，他似乎覺得玩累了，想要好好的搞幾天創作，於是這幾天都是呆在房間里繼續研究小呆的設計圖，還有在電腦上編寫智能程序，幾乎沒怎麼出過房間門，每次到了飯點他都不知道，直到Hoper將吃的從廚房端到他房間里，他才知道原來已經到飯點了.
每次吃東西，也不吃完，經常剩一半，對此Tony很委屈，他其實肚子很餓，但每次吃完幾口，他就冒出了新的點子，等到程序編寫告一段落的時候，他回過頭來發現自己還有點餓，可是食物早已經冷了.
他搖搖頭，終於發現房間里有些悶，還有自己最近太過於沉迷自己的小發明了，他感覺自己有點想那個小傢伙.
實際上他每天都看到過Hoper，何況她就住在對面，Hoper每天都把飯送上去，但是寫著程序的時候，他可沒工夫管其他任何事情，他只記得Hoper把食物放到桌上然後就懂事的走了，最近每天都這樣，雖然每天都見到她，但Tony破天荒覺得自己有好幾天沒有真正意義上見她了.
總覺得晾著孩子不管現在總會讓他有些心有餘悸.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下午三點了.
Tony從房間走出來，敲敲Hoper的房間門：「Hoper？」
「進來」
Tony進去的時候，發現霍普洱在畫畫，他走過去，看了看她認真的樣子，默契的沒有打擾，這時候Tony注意到她放在床頭的日記本：「What『sthat？」
她沒有迴避什麼，因為她寫的是中文：「日記」
Tony挑挑眉毛：「介意我看看嗎？」
她放下畫筆，走過去拿起日記，翻了翻，確定裡面沒有寫過英文，然後遞過去，Tony沒有接：「我自己拿」
她才想起來這位天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奇怪習慣：不喜歡被人遞東西.
Tony拿起那本日記，隨意翻了翻，恰好翻到了一頁有他名字的日記，看來日記里提到了他很多次，他發現這個小傢伙寫日記提到人名的時候都習慣用英文，例如現在這一篇，他看著讀不懂的中文，他看了看日期，就是前幾天，他記得前幾天他還在忙著開派對和撩金髮女孩.
日記上是這麼寫的：
「TonyStark！我管你以後會不會變成鋼鐵俠！反正現在的你就是一個臭屁叛逆青少年！一個混蛋！一坨屎！」
Tony雖然看不懂中文，但是卻可以看懂他唯一出現的英文名字，還有那一串串感嘆號：「我猜你當時在寫我的壞話.」
霍普洱心頭一驚，她走過來試著跳起來拿日記本，但Tony這個壞批故意舉著高高的.
老天，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一定是開Party那天，那天她因為Tony的混蛋行為可沒少罵壞話.
不過好在他看不懂裡面究竟寫了什麼，她可不想讓Tony看到鋼鐵俠這個名字，至少現在不可以，她不能破壞某些秩序，例如知道了鋼鐵俠這個名字，或許以後他就不叫鋼鐵俠了，而叫什麼鐵人俠或者鐵罐俠什麼的，這太可怕了.
她有點緊張而慶幸道：「是的,托尼屎大顆，你真聰明」這句話她是發自內心說的，用中文.
別的Tony聽不懂，但托尼屎大顆，這個奇怪的發音他聽懂了，他覺得這奇怪的口音絕對是Jarvis帶的，畢竟重音很相似.
他可不止一次和霍華德吐槽過她的一口英音，畢竟一個美國家庭養的中國孩子說英音，簡直太詭異了，但Jarvis詢問他要不要自己教Hoper的時候，當時他又閃躲著拒絕了.
「好吧，我同意賈維斯之前的提議了，你得和我好好學美式口音，我會教你的，別和賈維斯學英音了」說完托尼將她的日記放回床頭.
霍普洱坐回椅子上：「Jarvis的口音很好聽，我已經習慣了，沒想到你居然對我的日記感興趣.」
Tony挑挑眉，他除了自己名字和一堆感嘆號可什麼都沒看懂.
霍普洱才發現，Tony進來似乎是有什麼事的，不然不會突然來看她：「你的事情忙完了嗎？」
「實際上沒有，我在編寫程序，這涉及到很多之後才學到的知識，短時間之內還沒法完成.「Tony來到她身旁坐下，看了看她在畫的畫：「我只是感覺好幾天沒見你了，過來看看你在幹什麼.不過似乎我打擾到你了.」
霍普洱歪過頭：「好久不見？」言下之意是他確實好久沒有注意過自己了，儘管她每天都把飯送到他房間.
她知道Tony的專註力很可怕，一旦做什麼事就會一頭栽進去，一忙就會廢寢忘食.對此她表示理解，因為她也是這樣，尤其畫畫的時候，常常會忘了時間，或者一看錶才發現自己白天黑夜不分了.
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個還真是相似的可怕.
但儘管她最近也在忙著畫畫，但每次到了飯點，她還是會留意時間，去樓下拿溫迪阿姨做好的飯，然後給Tony送過去.
因為她覺得比起她，托尼更需要人照顧.她害怕Tony錯過飯點的話，萬一餓了，卻沒有東西吃，他可不會做飯，沒有足夠的體力，這個可憐的小天才怎麼設計小呆.
Tony在她床上躺下，雙手放在腦袋後面，盯著天花板：「HeyHoper，想出去玩嗎？」
玩？上次聽到這個詞她差點被淹死了.
霍普洱搖搖頭：「別忘了上次你怎麼把我晾在一邊的Tony，要麼你自己去，要麼你可以叫你的朋友來家裡陪你玩.別考慮拉上我.」
Tony想了想，心裡有點愧疚：「好吧，我考慮你的第二種提議」.托尼顯然知道自己的尿性，在家裡也許安全一些，他也不用擔心Hoper會掉進水裡這種事.
Tony又打電話通知溫迪阿姨不用來給他們做晚餐了，好在這次他有點良心，約小夥伴的時候，特意囑咐他們帶披薩和兩個芝士漢堡來.
-
Tony的小夥伴很喜歡來Tony家，因為他家裡有很多好玩的東西，遊戲機，電腦，吉他，還有很多卡牌遊戲，最重要的是，Tony總是很慷慨的為他們提供酒，這是最重要的.
霍普洱一整個下午都泡在房間里，直到晚上，她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打算下樓拿點他們帶的披薩和漢堡.
她來到一樓的時候，聞到了一股粘粘的味道，像煙草，又像什麼草藥.總之現在客廳一屋子都是這個味道.
她在心裡問Truth：這是什麼東西的味道？
Truth誠實道：「□□」
實際上她明白美國青少年偶爾都會拿□□來當消遣，而□□在很多州都是合法的，但沒想到Tony這群朋友會把家裡搞得烏煙瘴氣的.可據她所知，Tony可沒有嗑藥的習慣.
好吧，她現在可不太喜歡這群Tony的朋友了.
她來到客廳看了一圈，沒發現Tony，只看到上次和Tony一起的Jason，那位金髮小伙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像是在睡覺，但Hoper看出來他只是High了.
她納悶的走到沙發邊上，拉住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人，這裡顯然只有他還相對清醒：「Tony呢？」
棒球帽男人有些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小孩，笑道：「噢，你是天使嗎？」
霍普洱可沒有什麼耐心：「Tony在哪？」
棒球帽男人開口道：「Tony...TonyStark，那個錢罐子？噢他剛才還在這」男人看了看周圍，又看著眼前的女孩：「我真想看看天使High了會怎麼樣，哈哈，會展開翅膀唱安眠曲嗎？」說完給Hoper露出一個壞笑，那是個真的壞笑.
就像一個想把什麼美好的東西都毀掉的笑容.
霍普洱生氣的不是他無賴一般的冒犯，而是難以置信他當著自己的面說Tony錢罐子.他或許可以叫他鐵罐子，但不可以叫他錢罐子.
「傻逼」她沒忍住用中文罵了一句，心想Tony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但其實這個人是Jason的朋友帶過來的.
她心裡有點慌，因為她找不到Tony.她在屋子裡大聲的喊著Tony的名字，但沒有任何人回應她.
那個棒球帽男人拿著一顆藥丸，跌跌撞撞的走到Hoper面前，蹲了下來，一把捏住她的嘴巴：「試試這個小天使，我敢保證你會愛上的.」說完他想把藥丸強塞進去.
霍普洱有些嚇到了，因為他眼神一些近乎瘋狂，他看上去不像是一個閑來無事抽抽□□的年輕人，這個男孩皮膚很黃，人也不怎麼精神，倒像是吸毒已久的那種年輕毒販子.
霍普洱緊緊的閉著嘴巴，他捏的她的臉真的好痛...
見她抵抗，葯也遲遲喂不到她嘴裡，男人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憤怒，因為眼前的小天使顯然不聽話，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斯塔克家的小孩都染上毒癮，這樣的話他或許他可以從中大賺一筆，他可不在乎年齡.
他一直沒喂進去，藥丸掉在了地上，男人從地上撿起藥丸：「Hey小傢伙，這可是一顆好貨，別浪費」說完將她整個人扳到地板上，用蠻力捏住她的嘴巴，想要讓她把葯吞進去.
Truth：「你最好朝他下面踢一腳，給他個深刻的教訓」
她想說話，但絕對不是現在，她一旦開口那顆小東西很有可能就會進去她嘴巴里.
她在心裡道：這個混蛋用腿壓住了我的腳，我使不上力，力量原石，現在.
Truth的支援相當的快，說完她就感覺自己身體頓時充滿了力量，她猛的掙脫了男孩的桎梏，重重的往他蛋上踢了一覺，男孩捂著下身，罵了句髒話.
她又覺得不夠解氣，掄起拳頭，跳得老高，往這個人渣臉上砸.
霍普洱：「我還能跳這麼高？」
Truth：「揍他」
我的老天...
Jason有些不敢相信的努力睜睜眼睛，他確定自己High了，不然為什麼會看到Tony的妹妹剛才跳起來飛得老高，像武打片一樣揍了一個成年男人.
直到男人身體飛到桌上發出一聲巨大聲響，Jason才有些清醒過來.他不太確定剛才發生了什麼，因為太匪夷所思了.但Jason知道他得趕緊去找Tony.
實際上Tony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他以前也沒有試過，這次這群朋友執意讓Tony試試，但Tony處於下意識覺得這東西對自己的天才大腦沒有好處，就抽了兩口□□，沒有嗑藥，結果因為第一次抽，不僅頭暈還直犯噁心，一直在廁所里嘔吐，他回到自己房間躺著休息緩解頭疼，Hoper在客廳喊他名字他也什麼都沒有聽到.
顯然Hoper在去客廳之前沒有去Tony的房間看過.
Jason從沙發上起來，上樓去到Tony的房間，開門進去，看到了躺在床上休息的Tony：「Tony，你得去看看，Lee帶來的朋友好像給Hoper餵了葯」
「Sonofabitch」Tony起身，甩了甩頭，趕緊往客廳趕.
他們下來的時候，客廳那群人的記憶，已經被Hoper用心靈原石剔除了，包括那個人渣，她貼心的只刪除了自己剛才揍他的片段.
Tony來到她身邊，蹲下來，看著她的小臉，卻發現Hoper臉上有著很紅的手印，尤其孩子的皮膚比較白嫩，留下的痕迹一時半會很難消.
Tony又看了眼睡在地板上，手裡拿著半顆藥丸的男人，剩下半顆因為剛才的打鬧掉到了地上，白色的粉末散在地板上，Tony看了一眼就清楚了剛才發生的事，顯然處於某種原因，這個狗娘養的沒有成功.
Tony飛快的走過去，拎起男人的衣領，一拳打在男人臉上，好了，現在這個混蛋臉上兩邊都挂彩了....等等，另一邊的傷痕是誰幹的，他看了眼周圍的人，只剩下幾個男孩和一個五歲的Hoper，顯然可能是Jason或者其他人乾的，但乾的好.
男人現在腦子裡有些混亂，但他的記憶就停留在給那小孩喂葯之後，等等...TonyStark什麼時候發現的？
索性破罐子破摔，男人和Tony打了起來.
-
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客廳被弄的一團亂.男孩們的狂歡提前結束了，詢問Jason后，Tony才知道，那群狐朋狗友是Lee帶過來的，這小子平時就愛搞這些東西.
幾乎所有邀請來的男孩都轟出了家門，唯一清醒的Tony把Jason送回了回去.
回家的時候，路過一家還在營業的漢堡店，他走了進去.
Tony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十一點了，他進了門才發現Hoper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客廳一掃之前的雜亂，整整齊齊.
霍普洱看到回來的人是Tony，才開口：「你出去的時候我把客廳收拾好了」
實際上她又用了時間寶石，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心情很不好，說話的聲音也不太高昂.
「噢小甜心你為什麼還沒睡...你知道你並不用做這些，但我得說你真的很有Jarvis的風範.」說完他才想起來剛才滿地的□□頭，還有濃重而粘膩的味道.好吧，這事的確不能讓溫迪來干.
Hoper抬頭看著Tony：「我在等你回來Tony，你還好嗎？」
「你餓嗎？今晚你似乎什麼都沒吃.」沒有回答Hoper的問題，Tony提著手裡的東西，走到Hoper身邊坐下，拆了包裝遞給她：「你喜歡芝士漢堡嗎？」
直到Tony坐到她身旁，Hoper才注意到Tony臉上帶著傷.她一隻手伸手摸了摸Tony的左眼上的淤青：「你受傷了」
Tony抿抿嘴：「真可惜，這半個月或許我都不能和漂亮的姑娘約會了「說完他看著手上的漢堡：「你不吃我就把它吃掉，我可是芝士漢堡的大粉，今天可難受的把什麼都吐出來了.」
老天，怎麼會有人喜歡□□這種東西，太噁心了.
Hoper將Tony手裡的漢堡拿過來手分成了兩份，把稍微大的那份遞給了Tony：「我不怎麼餓」
「噢，第一次有人和我分享同一個漢堡」Tony沒有客氣的接住了她手裡的漢堡，Hoper有些驚訝，這是他第一次從她手裡接過東西.
兩個人在客廳里吃著漢堡，Tony覺得今晚的這個漢堡美味極了，或許是因為量少，或許是因為自己餓了，他心裡覺得這種分享的感覺難以置信的好.
把父母的關心和Hoper分享或許也沒關係.
「那個人就是個Asshole，下次遇到這種人，你可以試著踢他下面，這裡，狠狠的踢.」說完他還示範著指了指下半身.
「我會的」她就是這麼做的，她敢打賭那個混蛋會疼好幾天.
Tony：「還有你可以用拳頭狠狠揍他的臉，像動畫片里美國隊長揍希特勒那樣」
「我會的」霍普洱聽完終於笑了笑，他們兩個人又想得一模一樣.
簡直默契十足.
晚上她洗了澡，去客廳把醫療箱找了出來，提著上樓敲Tony的門：「Tony你睡了嗎？」
Tony來開門的時候，顯然頭髮還沒有吹，濕噠噠的垂在腦門前：「沒有，好吧，等我把頭髮吹乾.」
她抱著醫療箱，坐在Tony的床上，直到吹風機聲音停止了，Tony才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你怎麼找到的這個箱子？」
「Jarvis用過，過來坐著Tony，你得塗點葯，如果你還想和漂亮女孩約會的話」Hoper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Tony走過去坐了下來，挑挑眉：「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不像一個小孩，更像是...」
「抱歉Tony」Hoper開口打斷他，輕輕的用棉簽沾著藥水塗在其他的傷口上，淤青顯然沒法快速癒合，但破皮的地方可以.
Tony看著她的小臉：「Forwhat？」
「你受傷了」
Tony：「Hey小甜心，你根本不知道那個混蛋打算對你做什麼，他喂你吃□□....□□！Hoper，你和我提過的唐尼以前沾染的那種，你應該替我高興，因為我狠狠揍了那個混蛋」
聽著這些話，Hoper鼻頭一陣酸澀.
「Tony」她把棉簽丟到了垃圾桶里，將醫療箱收起來：「別和那些人做朋友，我看到他們抽□□，味道真的很難聞.」
Tony有些尷尬的挑挑眉：「Well，實際上...」
「你也抽了嗎？」
Tony承認道：「是的，實際上我今天第一次嘗試那個東西，才吸了兩口我就犯噁心，那玩意讓我把胃都掏空了，我回去房間休息，因為那東西讓我頭很痛.老天，怎麼會有人愛抽這種東西.」
「難怪我去樓下沒找到你」
Tony把她手裡的盒子放在一邊：「好了小護士，今天的話題結束了，答應我別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不然我就把你上次的裹成泥鰍的照片拿給Jarvis看.」說完他掀開被窩，躺了進去：「要和我一起睡嗎？」
霍普洱搖搖頭：「不我不習...」
Tony拉住她的手臂：「Comeon，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情，我最近總睡不著」說完Tony伸出只手指，指著霍普洱：「別拒絕我」
霍普洱：「你把這些當成睡前故事？」
Tony眼睛看著別處微微搖頭：「我盡量認真聽」
實際上，Tony只是很喜歡Hoper身上那股香味，聞著很安心.
霍普洱躺下的時候Tony配合的替她拉上被子：「上次你說到哪了，噢對了，你偷了媽媽的戒指，還有遇到Jarvis，他給你找了那個城市最好的孤兒院，然後呢？」
霍普洱覺得被子被Tony拉的有點太高了，都蓋到她嘴巴那了，她努力夠了夠頭，把頭伸出來：「Tony，你這樣會讓我沒法呼吸的」
九月初雖然不熱，但是也不那麼冷，何況Tony就躺在她旁邊，Tony的身體讓整個被窩裡的熱量比她平時一個人睡的時候要高得多.
Tony聽到將被子往下拉了拉，讓她頭露出來：「怕你冷」
「我不冷，我冷我可以把腳伸到你肚皮上捂熱，像這樣.」霍普洱把一雙小腳蹬到Tony的肚子上，感受到了隔著一層布料傳來的熱量，暖暖的.
「噢你的腳真冷」Tony把手伸進被窩裡，雙手包住霍普洱的腳，搓了搓，Tony剛洗完澡，體溫比平時高一些.
Truth突然開口：「你們現在可真像對真兄妹」
霍普洱聽到這句話后瞬間把目光放到Tony的臉上，Tony一邊搓著她的腳一邊看著她的眼睛，她在心裡對Truth道：好歹現在Tony願意接受我了，從來沒有人給我捂過腳.
Truth：「我想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件事，Hoper，你最好離這個小混蛋有點距離，如果你不想陷進去....畢竟他當你是個孩子，可你未必能當他是哥哥」
霍普洱朝Tony笑了笑，作為Tony給她捂腳的感謝.Tony也回了她一個微笑，似乎在說不用謝，看著Tony耀眼的笑容，心道：HeisIronman
Truth：「Hewillbe，Ironman.但很可惜他現在還是一個毛頭小子.」
霍普洱顯然想到Tony給她洗澡的事：我可對他沒什麼Reaction，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Truth：我只是想提醒你，他是個男人，而你是個女人.雖然你現在是他名義上的妹妹.
霍普洱不想打破現在如此和諧的氛圍：好了Truth，今天是我和Tony的故事之夜，還有我不認為Tony有什麼□□.
Truth：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有再理Truth，她看著Tony臉上的傷痕：「你的手真暖和Tony，我上次說到，對了，然後我就在上海的那個孤兒院過了兩年，這兩年我過的很充實，學了很多東西，為了能和Jarvis保持聯繫，我努力的學習英語，還有拼寫...」
Tony想到什麼：「噢，說到這個，或許你該有個手機，等Dad回來我會和他說這件事的.」
Hoper：「謝謝你考慮到這個，你一定要把你的號碼輸進去，不然我每次都找不到你，就像今天.」
Tony眯了眯眼睛：「害怕找不到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或許還應該在手機里安裝一個摔倒檢測什麼的，以防你又掉進水裡，老天，每次通知你出事的人都是Jason，你一定和Jason有什麼不解之緣」
Hoper：「或許我應該謝謝他？」
Tony笑了笑：「你繼續說，我想了解你以前的那個父親，他是怎麼死的？」
Hoper：「說到這裡，我也很好奇一件事，1983年8月6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霍普洱把霍全那天的事情大概和Tony描述了一遍，Tony聽完道：「哇哦，你居然連日期都記得那麼清楚，我想....也許他去某個酒店看到了什麼，然後和那對小情人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那些事情很糟，遭到讓他難以承受，所以..」
Tony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一個切斷的動作.
Hoper嘆了口氣：「如果那個時候我在他身邊，或許他會好過一點」
Tony將她的頭摟進懷裡：「Hey，你只是一個孩子，他們是大人，不用把自己摻和到他們的麻煩里，那不好受.」
霍普洱心裡一暖：「他是個很浪漫的男人，他走了以後，留下兩本書，一本是他的日記，另一本是他寫的詩，他真的很有才華，那些詩很有感覺，或許你可以看看，如果你看得懂中文的話，我看了他寫的日記，你知道嗎，他趁著媽媽梳頭的時候發現了她的兩根白頭髮，然後把白頭髮用膠布粘到了日記里收藏起來，還天啊，他真的很有心，這件事讓我覺得浪漫極了」
Tony好笑的看著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還知道浪漫是什麼？」
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傢伙居然還懂男女之事.
Hoper有些心虛的摸了摸Tony臉上的小傷口，Tony的臉部肌肉因為一些刺痛而不自覺的抽搐一下：「於我而言，浪漫是一個人表達努力愛意的方式，就像我給Jarvis送的那幅畫，我也很愛師父，所以想要送他最好的東西.」
好吧，她好像對浪漫理解的還不是那麼透徹.
Tony拉住她的小手：「浪漫更多用來形容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親人之間的愛用浪漫來形容可不怎麼貼切.」
聽到親人這個詞，她也才意識到原來Jarvis和她早就是親人了.
Tony繼續說：「不過我想你的父親一定很愛你的母親，那確實很浪漫.」
霍普洱作為一個對藝術有追求的人顯然不想和Tony爭論關於浪漫的定義和範圍：「你對你的女朋友做過最浪漫的一件事是什麼？」
「我？不不不，如果你指的是那天那位金髮女孩的話，她可不是我女朋友，我們只是...額...一起做一些讓彼此都快樂的事情，如果那也算浪漫的話，當然我不覺得那是浪漫....等等，好吧，我確實沒有做過什麼浪漫的事情.」
她當然知道這位花花公子對待女伴的態度.
霍普洱挑挑眉□□信你以後也會對愛的人做一些浪漫的事」例如設計一套鋼鐵盔甲什麼的，當然他現在還不能，他甚至自己都沒有一套.
她接著開口：「我父親在日記里提過一件事，她在遇到我母親之前，他有過一個女朋友，曾經為了她用木頭雕了一把小吉他.可以彈出聲的那種，很mini.很精緻.我看到那篇日記的時候總會有畫面感，彷彿可以看到父親當時用心雕刻的畫面....他可能在想：「這個形狀她會喜歡嗎.」「空心應該用什麼製作呢」「木頭太脆了和弦調節的時候斷了怎麼辦」我以前以為父親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因為他打過母親，或許我只是想不到，他能做這麼浪漫的事....」
說完這些，霍普洱看向Tony，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晚安，Ton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