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執念不過傾君心·下白滄番外

番外一執念不過傾君心·下白滄番外

墨夏從白滄懷裏掙扎出來,皺眉看着他:「你在幹什麼。」

「哼,我在幹什麼,我還要問你在幹什麼呢,對我說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后,又跑到這兒來幽會別的男子。」白滄哼哼,抱胸看着她。

「幽會?誰跟誰幽會了,你有毛病吧,我不是說了讓你不準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的嗎。」墨夏看着他,十分的不滿。

「我……」

「公子,公子……」白滄剛開口二胡的聲音便出現在了門口,看着面前的二人張大了嘴巴:「公子你們……這不是那天的那位小姐嗎,哦,公子你……」

「閉嘴。」白滄看他一眼,二胡立馬噤聲,笑嘻嘻的走到白滄身邊。

墨夏淡淡瞥了兩人一眼,朝房內走去,白滄看二胡一眼,示意他不準跟上,接着趕忙跟在她身後,想要上前攔住她,誰知她越走越快,一時間兩人竟然穿過了土地廟,走到了土地廟的後院。

從土地廟後院走去,可以直接到暮瀾山的山頂,等白滄反映過來之時兩人已經在半山腰上,而且天色也已經暗沉下去,還能聽到狼嚎的聲音。

接着,白滄做了一個讓墨夏吃驚不已的舉動。

他突然上前將她拉進懷裏,將她頭摁在他胸膛上,看着幽黑的四周,沉穩道:「別怕,我保護你。」

墨夏覺得有些好笑,想要推開他又推不動,皺眉道:「放開。」

「不放,這個時候就不要害羞了,有我在什麼東西也傷不了你。」

墨夏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狼嚎聲越來越近,還夾着凄厲的哀鳴聲,四周的空氣更加陰沉起來。

白滄將她抱的越發的緊,雙眼掃視着四周,時時掛着倜儻笑意的臉上嚴肅就連,就連帶着幾分風流的眸子也微微半眯起來。

狼群越來越近,墨夏在他懷裏無聲的嘆了一口子,手指暗暗凝起一束光不動聲色的朝狼群襲去。

片刻之間,狼群的聲音消失,四周越發空曠了起來,正當白滄疑惑的時候,頭頂卻突然傳來更加凄厲的哀鳴聲,他心裏慕然一緊,想要抱着墨夏退後去已來不及,他們已經落入狼群的包圍圈。

狼群幽幽的綠光將黑夜顯得更為陰森,一步步的朝他們靠近,似乎在打量着眼前的這些獵物。

墨夏皺眉,她剛才施的法術雖然不能殺了它們,但至少可以令他們後退,突然抬眸看着白滄,後者抱着她一臉堅定,緊緊的將她保護在懷中。

她的心突然動了動,那奇怪的感覺又涌了上來,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手微微抬起,一抹碧色的光凝在她手上,就在她準備將白滄施法昏迷的時候,白滄突然抱着她轉了一個身。

她回頭看去,他們剛才站的那個地方此時已經被狼群佔領,此時正朝他們緊逼過來。

墨夏有些失笑,不說是他就連她也從沒被狼逼到這種地步,神仙怎麼會怕狼?

低聲道:「你先放開我。」

「別想,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武功。」

墨夏想罵他,會武功有什麼用,連她的法術都不管用,這明顯不是普通的狼群,暮瀾山少有狼,此時怎麼會出現如此多的狼群,答案不言而喻,有人想要他們死。

思量間,白滄已經抱着她和狼群展開戰鬥,他的武功不弱,但是因為抱着她卻受到了阻礙,她嘆了口氣:「白滄,你放開我,我能保護好自己。」

白滄想了想,他怕萬一打不過那些狼群,她跟他在一起反而是很危險的事,於是掌風一送,便把他送到了一旁的大樹上,抽出腰間的軟劍,全心和狼群戰鬥起來。

墨夏站在樹上,看着下方的情景,眉頭皺的更深,果然是她想的那樣,白滄殺了一隻狼,那狼化為黑光,黑光聚攏后,又變成一隻狼,如此反覆無常。

此時白滄白衣上已經染上鮮血,手上的動作卻依然不停。

墨夏的心微微揪了起來,開了天眼掃視着四周,想要找到操縱之人,看到暮瀾山山頂的那人,卻失了神色,他怎麼會來這兒?

下面戰事越加吃緊,墨夏動用法力幫他法力在觸及到狼群的時候突然被彈了回來,她受到反噬嘴角溢出了鮮血,白滄的動作已經越來越遲緩,整個白衣已經被血染紅。

墨夏焦急起來,一咬牙飛到他身邊,取出自己的元神將兩人圍在中間,阻隔了狼群的攻擊。

白滄終於不支,眼睛一閉便倒了下去,墨夏趕緊扶住他,身體不住的顫抖,外面狼群對她元神的攻擊便是對她的攻擊,她的身體越來越不支,元神也面臨破裂。

在她元神破裂之際,森寒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一道玄光,狼群全部消失,她趕忙收回元神,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滄,心裏是抽疼的感覺:「你醒醒,白滄。」

一道玄色一道黃色的身影落在他們面前,黃衣女子道:「安啦,他沒那麼容易死的,閻王也不敢收他。」

墨夏一怔,抬頭看着面前的二人,嘴角微微一抽:「灼離仙君你們怎麼來了。」

灼離沒回答她,只是朝暮瀾山山頂看去,桃夭夭擺擺手:「我們不賴你們都被狼咬死了,放心吧,白滄沒事。」

「那他怎麼還不醒,受了這麼重的傷,他……」

灼離收回目光,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桃夭夭突然拽住他,一本正經的看着她:「你親他一下他就醒了。」

墨夏和灼離陡然覺得這一句話好熟悉,前者獃滯了,微微張開嘴巴看着昏迷的白滄,後者淡定的看桃夭夭一眼,眸里笑意玩味,低聲在她耳邊道:「有長進,不過……今晚繼續。」

「……」桃夭夭微微愣了一下,后想起之前被他抓回去的那晚,不自覺的紅了臉,那尼瑪真是限制級,她作為當事人都感覺太可恥了。

灼離收回目光,看着仍舊在愣神的墨夏,一本正經道:「墨夏仙子,再晚他就沒命了。」

顯然,是同意了桃夭夭的說法,墨夏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天人交戰半響之後,微微抬頭看着他們:「你們……」

桃夭夭從來沒有過眼力見兒,巴巴道:「你快親啊,我們怎麼了。」

灼離瞥她一眼,將她拉進懷中,玄光一閃后,兩人便消失在暮瀾山。

他們離開之後,墨夏看着白滄,臉上紅暈更甚,緩緩低下頭,吻在他蒼白的唇瓣上。

雲頭,桃夭夭樂的十分淫(和諧)盪,灼離手指凝起一束光,竄入白滄體內,白滄醒來之後,看着墨夏在吻他,先是一愣,再是一笑,最後反客為主。

桃夭夭癟嘴:「就讓他們這麼好了?」雖然她不想整墨夏,但是鑒於白滄那貨,也只能委屈了他們了。

灼離笑得很深沉很腹黑:「自然不能。」

又看向朝他們走過來的那個黑影,淡淡道:「狼王,別來無恙。」

******

白滄藉著傷重賴在了土地廟,期間自然是墨夏照顧她,墨夏對他也不再抗拒,一切進展的十分順利,但是對於白滄來說,這太坎坷了,要不是他英雄救美,墨夏恐怕都不會看他一眼。

就在白滄甜蜜在墨夏的照顧之中時,不速之客到了土地廟,首先進來的是容貌絕美恬靜溫婉的女子,素衣上點綴著不知名的花樣,那女子看着他滿身的重傷,不由得皺起了眉,眨了眨眼醞釀之後,眼淚巴巴的流了出來,上前便撲在他懷裏。

白滄一時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尷尬的推開她:「這位姑娘,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女子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在他懷裏哭訴:「你真沒良心,三個月前還說要娶我,現在卻說不認識我了……」

女子說着,又是一個藍袍俊美男子進門,將剛要進門查看白滄的墨夏攔住,臉上是近乎扭曲的表情,半響之後,終於無奈的嘆口氣,最後咬牙道:「娘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不告而別也就算了,竟然還跟野男人混?」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突然到白滄和墨夏都沒反映過來,白滄不認識他們是自然,愣了半天之後,墨夏愣愣開口:「白顏,祁玄,你們這是在鬧什麼?」

祁玄突然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笑道:「我們來湊湊熱鬧,我們來之前司命說了,你不能拆穿我們的身份,若是拆穿的話立馬讓月老把你們紅線挽幾個圈,前途崎嶇啊。」

墨夏嘴角抽了抽,咬了咬道:「我知道了。」

白滄掙扎著從床上站起來,看着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白顏眼神一轉,突然抱着他:「原來你是有了別的女人才不要我了,你怎麼對得起我!」

祁玄看着她,嘴角一抽,用眼神警告她不要過頭了,白顏直接忽視他的目光,眨巴眨巴眼看着墨夏,後者一臉無奈。

白滄用力掙開她,走到墨夏前面,解釋道:「你聽我解釋,我根本不認識她,我……」

「我知道。」墨夏回答的很淡然,似乎不在意一般。

「你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人。」白滄急忙的解釋,想要上前拉住他,卻被祁玄擋住,後者看着他:「他是我娘子,你想要幹嘛。」

白滄剛有了一絲血色的唇瞬間蒼白起來:「你,你成親了?」

「我……」墨夏嘆口氣,正想要回答時,卻被人打斷。

「是,我跟她成親了,都有兩個孩子了,桃子桃葉,進來。」

兩個小小的身影慢吞吞的進來,看着白滄狡黠一笑,突然臉一皺,哭着跑向墨夏:「娘親,我們好想你……」

墨夏再次感覺抽了,怎麼他們也來湊熱鬧,心中一個念頭升起,完了,一定是灼離和桃夭夭的主意,都怪白滄,誰讓他在灼離歷劫的時候埋汰他,這下完了。

白滄感覺站立不住,無力朝後面退了兩步,白顏趕緊扶住他:「哥……不是,夫君,你要是想我們也可以立馬生一個孩子,絲毫不比他們小。」

話音剛落,又是兩個小小的身影衝進去,抱着白滄的大腿就開始喊爹,墨夏感覺腦袋有些昏,忍不住咬牙,狐族的二皇子泯南,桃色的徒弟炙靈都跑來了!

整個事件中,唯一受傷的是白滄,似乎,哦不,肯定所有事件都是針對白滄,因為只有他記得不以往的那些人,所以他小心肝兒顫抖的十分嚴重,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他剛暈過去土地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外,看着屋內這一干人,腿一軟差點和白滄一起昏過去,娘啊,他這座小小的土地廟容不下這些人啊,他是不是也能沾沾他們的光升天了。

白滄醒來的時候,所有打醬油的人已經消失在房內,只有墨夏背對他坐着,他理了理思緒后,覺得這一切都太荒唐,突然噌起身抱住墨夏,聲音有些粗啞:「墨夏,剛才一定是我做夢對不對。」

墨夏剛要回答,推門聲就傳了過來,帶笑的男聲道:「當然不是做夢。」

緊接着打醬油的一番人包括土豆,哦不,土地,土地現在已經希望自己變成一個土豆了,誰把他揣在懷裏帶回天庭吧!

白滄警惕的看着他們:「你們究竟是誰,想要幹什麼。」

桃葉伸伸攔腰,道:「我們不幹什麼,倒是你抱着墨夏仙……我們娘幹什麼。」

泯南也不甘示弱,訕訕道:「對啊對啊,爹,你幹嘛抱着別的女人,娘都快要哭了。」

「夠了!」白滄打斷他們的談論:「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

「公子公子……」二胡的聲音急急傳來,自從白滄受傷之後,二胡便趕回白府去報信兒,這才趕回來。

白滄有些不耐煩:「你又幹什麼。」

「老爺和夫人聽說你要成親了,急忙趕來了。」

「……」

二胡跑進屋內后,看着屋內的一群人,差點沒跌倒,這兒怎麼這麼熱鬧了。

「成親?」祁玄饒有興趣的看着白滄和墨夏,幽幽道:「不如你們也在凡間成親怎麼樣。」

「祁玄……」墨夏趕忙出聲,卻被白滄摁下:「成親自然是好,不過你們承認了剛才是一場鬧劇吧。」

眾人不置可否,都把目光看向墨夏,墨夏臉上再次染了紅暈,半響之後,微微點頭:「嗯。」

白滄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懂,墨夏同意嫁給他,不由得都為墨夏惋惜,白滄這人實在太二,用桃夭夭的話來說就是沒節操沒下限二皮臉。

等白滄在凡間的爹娘趕到后,知道他們要成親自然是歡喜不已,眾人便都忙着給他們籌備起婚事來,等白滄傷好后,就成親。

成親當日,灼離自然是被桃夭夭拉着到了現場,而跟他們一起到的還有狼王。

狼王對白滄可謂是咬牙切齒,當初白滄犯二發傻時不小心將他困在了暮瀾山下,狼王又尋不得方法出來,終於再次察覺到白滄的氣息,拼了命的出來,出來便看見他美人在懷,他便想好好捉弄他一番。

不過,他也算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在明鏡中看到白滄被眾人整的昏倒時,他笑得前俯後仰,這仇總算是報了。

拜堂之後,兩人被送入洞房,蓋頭下的墨夏,臉紅的不能再紅,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嫁給白滄,還是在他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是她犯傻了還是什麼。

當白滄掀開她蓋頭時,她被那笑容晃了眼,嘴角也不自覺跟着揚起弧度,使紅妝下的容顏更加絕美明媚。

白滄將她擁入懷中,彷彿抱住了歲月外的年華,墨夏伸手環住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詩。

空度相思一年華,執念不過傾君心。

直到很多年後,當白滄回想起這段往事時,一邊是對灼離和其他人恨得牙痒痒,一邊卻是從未有過的幸福感,那幸福,對於那時的他來的太容易,對於活了千萬年的他卻是十分的不容易。

他們的愛情不似灼離和桃夭夭那樣轟轟烈烈,卻也能刻骨銘心,因為,只要愛了,便是刻骨,只要承諾了便是銘心,愛與不愛,似乎沒那麼直接,卻在淡淡的情義中越來越濃。

******

白滄這人吧,實在是太二,他妹妹白顏出生的時候帶着陣陣花香,他竟然天天抱着不滿月的她到處跑,還將她關在他房中,任她一個人哭鬧。

最後他爹白楓上神揍了他一頓后,他才說實話,因為他將他妹妹當熏香,他還十分得意的告訴他父親,他衣服上現在都是香味,房間里也是香味。

別提多得意了,之後得到的是他爹的又一頓暴揍。

他都記不得他和他最好的基友相識多少年了,雖然一個看上去比較欠揍,一個總是沉默淡然,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基情,他們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一人出事,另一人即便是嘲笑或者洗刷,但是總會盡全力幫對方,但是讓他懊惱的是灼離那人是在太冷淡,他幾乎找不到可以洗刷他的地方。

不過,幸好那朵小菊花出現了,在灼離將他踹飛的時候,他突然有些得意,因為他知道,他找到灼離的軟肋了,他要在這軟肋上將他好好的洗刷一番。

洗刷是洗刷了,但是看着他們倆漸漸好起來,他沒有動過的心肝兒疼了,灼離那個冰塊臉都能找到真愛,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如他,怎麼能輸給他呢。

於是,他對一直有意的墨夏展開了猛烈的追求,雖然過程很坎坷,但是結局是如意的,嗯,不管怎麼說,他以他無下限厚的臉皮最終贏得了美人芳心,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白滄番外【完】————————

ps:好吧,白滄番外是不排除作者惡搞的嫌疑,本來說是十天出番外的,但是因為有些事延遲了,在這裏跟大家說聲對不起了,接着還有祁玄和灼離桃夭夭的番外出來的,請大家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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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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