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操場風雲(上)

第五章操場風雲(上)

「我真要感謝我的父母,是他們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才讓我享受到生命的快樂,生活的多姿多彩。」——陳雲璁

「『君子所以異於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君子小人不同於心,我相信人性本善,只是他成長的環境不好,以致他的心也就少仁少禮。只要我們攤敞胸懷,真誠待人,就可以稱為君子了。」——陳雲璁

「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孟子.離婁下》

「球隊失敗的原因不在某個人,而在一對人。」——凌子峰

陳雲璁轉頭看了一眼,是那個文質彬彬的舍友,便道:「我想我真要感謝我的父母,是他們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才讓我享受到生命的快樂,生活的多姿多彩。」

「是嗎?看來你父母對你很好了。」那舍友道。

陳雲璁神色有些黯淡,道:「我們那兒的人對我確實很好。」

「怎麼了?」那舍友見他神色有些不對,關心道。

「沒什麼。」陳雲璁搖了搖頭,神色恢復正常,笑道。「我是陳雲璁,請問你是……」

「哦,我叫文質彬。」那舍友回道。

「『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看你文質彬彬的樣子,文質彬這名字確實適合你。」陳雲璁贊道。

「呵呵,過贊了。你的名字也不錯嘛!璁者,玉也,多美好的事物啊!『君子比德於玉』,有這樣一個名字的人多為君子。」文質彬回贊道。

「君子,君子。何謂君子,又何謂小人呢?」陳雲璁目視前方,似是自言自語道。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君子,只有真正的小人,因為沒有一個不懂得利的。而那些滿口道義的人,嘴裡一套,背地裡一套,就像岳不群一樣,都是些偽君子。」文質彬道。不知他為什麼如此悲觀,可能經歷過什麼事,對於那些自我標榜正義的人甚是不屑。

「我不覺得這樣,『君子所以異於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君子小人不同於心,我相信人性本善,只是他成長的環境不好,以致他的心也就少仁少禮。只要我們攤敞胸懷,真誠待人,就可以稱為君子了。」陳雲璁樂觀道。他覺得每個人都應以誠待人,然而覺得歸覺得,事實還是事實。這世界上這樣的人太少,經歷的越多,得到的體會也越多。

「呵呵,你真是太天真了,夢想是美好的,但事實是殘酷的,你這樣想早晚會吃虧的。」文質彬笑道,對陳雲璁說的不以為然。

「嘿,天真好啊,不用為世事而操心,也不用為身邊的人而擔心。『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偉大的人是那些童心未泯的人。所以我很羨慕那些五六歲的小孩兒,整天無憂無慮的。」陳雲璁嘆道,語氣中夾雜著無奈與羨慕。他忽然又想到了晨兒,她是否在挨餓呢?是否在受著別人的冷眼與欺侮?陳雲璁很是擔心。

「你挺博學的,這些都是在哪兒看的?」文質彬問道,隱隱含著一絲敬佩。

「是《孟子.離婁下》裡邊的,其實看書看多了都這樣。」陳雲璁謙虛道。

「你們在聊什麼呢?」陳、文二人轉過身,是那個長得帥氣十足,身材修欣挺拔的舍友,這是陳雲璁唯一一個不知道名字的舍友了。

「也沒什麼,世界廣大,人口眾多,何謂君子,又何謂小人?是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文質彬似是回答,似是深思。

「呵呵,你們這個話題太大了,太有內涵了,我都不敢說話了。」那舍友笑道。

「我只是略陳薄見而已,不像陳雲璁博學多才,學識不凡,名言警句信手拈來。」文質彬讚佩道。

「你是陳雲璁?」那舍友轉頭問著,並上下打量著。

「我是陳雲璁,他是文質彬,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凌子峰,是本市的。」

「哦……」陳雲璁「哦」了一聲,也上下打量著這個叫凌子峰的舍友。

凌子峰個頭跟陳雲璁差不多高,人長得比陳雲璁帥氣,留著一頭毛c寸,更是酷氣十足。只是他身體偏瘦,而陳雲璁則是胖瘦適中,而且陳雲璁的身體是呈標準的黃金分割,其身材比凌子峰更挺拔。兩人暗嘆著對方,皆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你們的東西都收拾完了嗎?如果收拾完的話咱們就出去轉轉吧,呆在這裡太悶了,而且都是一個宿舍的,應該好好了解了解。」凌子峰建議道。

「好啊,以前只是聽說這個學校如何如何,但就是沒見過,這回得好好見識見識,看看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哪么好。」文質彬興奮道,恨不得立即就出去。

「那我就做嚮導吧,這個學校我來過幾次,很是名不虛傳。」凌子峰道。

三個人回到宿舍里,其他的人都已收拾好了,各自相互介紹了一番。這時陳雲璁才知道凌子峰、杜飛和張信都是練體育的,而文質彬則是學美術的,只有唐富貴跟自己是因為學習好才特招來的。

一聽陳雲璁是學習特招生,一個個的都睜大了眼睛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凌子峰看了良久,搖頭道:「不像,不像,絕對不像,如果你說你是練體育的相信沒一個人會懷疑,因為在你身上找不到一點兒書生氣。」

「就是嘛!你看這肌肉,比我的都發達。」張信大呼小叫著,一邊說還一邊捏了捏陳雲璁胳膊上的肌肉,有時還蜷縮自己的胳膊向別人展示著。

「還有這腹肌。」杜飛說道。突然用手掀起陳雲璁的汗衫,那肚子上的八塊腹肌赫然出現在眾人眼中。

被兩人這麼一鬧,陳雲璁頓時感到一陣涼嗖嗖的,頭皮發麻,急忙後退跟他二人拉開距離。他道:「你們不會有些特殊嗜好吧?」

「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誰說我有什麼特殊嗜好。」張信大喊冤枉。

「這年頭兒兵荒馬亂的,什麼人都有,說實話我還真懷疑你的性取向有問題,不然怎麼捏人家陳雲璁的胳膊。」杜飛打擊道。

「有沒有搞錯,你還掀他的衣服呢,比我更過分。」張信反駁道。

「……」

「行了行了,你們都沒問題行了吧,要走趕緊走,男子漢大丈夫別婆婆媽媽的,不然你們誰都洗脫不了嫌疑。」陳雲璁滿頭虛汗,急忙讓他們打住。

六個人來到樓前的路上,徑直朝東面的操場走去。男生嘛,好運動,首選的「旅遊」之地就是操場。

「這個學校的籃球水平在全國中學中還是能夠數得著的,不管球員的素質還是球場設施的質量都能排的上號。唉!只是,儘管學校做了大量的努力,但依然達不到20年前的那次輝煌。」凌子峰感慨著,問幾人道:「你們誰喜歡打籃球啊?在這裡雖然被選進球隊很難,但只要被選進上大學基本就沒問題。」

「我覺得我水平還不錯,在我們初中校隊里我是主力中鋒,每場比賽都是得分最高的。不過我們那校隊水平很爛,十所中學排名第九。」杜飛才開始還很自豪,但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噗嗤,有沒有搞錯,這也叫很不錯,作為得分主力把球隊帶到這種程度確實很不錯。」張信笑出了聲,一陣打擊。

「哼,如果其他四個人的水平跟我差不多,肯定能得第一,其他人不行,我再厲害有個屁用。」杜飛漲紅了臉,口吐髒話,恨不得使勁扭扭張信的嘴巴。

「不錯,籃球是項集體運動,它需要五個人的團結互助和緊密配合。一個人再厲害,沒有隊友的幫助也白搭。因為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他不可能跟五個人抗衡,無論在體力還是技術。所以球隊失敗的原因不在某個人,而在這一隊人。」凌子峰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怎麼樣?我說錯不在我吧。」杜飛得意洋洋道。

「切,小人得志。」張信做出一個鄙視你的動作,不屑道。

「你不喜歡嗎?」凌子峰轉頭問陳雲璁。

「我不大喜歡,不過我喜歡踢足球,喜歡踢球時揮汗如雨時那種的感覺。當看台上所有的人都為你歡呼時,你會覺得整個天地都在你腳下;當你晃過一個又一個人時,你只會覺得球只是你的玩具,輕輕一碰它就會朝著你想讓它去的地方飛去。特別是在最後幾分鐘絕殺逆轉時,你會有一種改天換地的感覺。」陳雲璁神色悵然,夾雜的一種追憶與夢幻,透漏著無與倫比的自信,彷彿此刻他就是那個改天換地的人。

「我覺得不管籃球、足球其實都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用手而另一個不能用手罷了。就是往大了說,也是人們的娛樂興趣不同而已。」文質彬道。

「對於足球和籃球,他們的區別不僅僅是遊戲規則的不同,也不僅僅是人們的娛樂興趣不同,而是人們對這兩種遊戲整個理念、觀點和理解不同。足球、籃球都是文化的一部分,人們對它們的興趣不同最終歸結於人們乃至其整個民族的文化價值取向不同。美國人多喜歡籃球,而南美人和歐洲人多喜歡足球,這種體育文化的不同是由他們多姿多彩的地域文化所導致的,而不同地域上相應民族文化的產生則起源於千年來各民族歷史的發展。可以說這一切的不同都是歷史的選擇,而也只有歷史才能夠做到這一點。」唐富貴侃侃而談,其認識之深刻令其他五個人大為驚訝,說的他們一愣一愣的。

五個人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又像是五隻大灰狼虎視眈眈的看著一個小羔羊,直弄得唐富貴渾身不自在。

「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唐富貴說著,還用手摸了摸臉。

「靠!」張信和杜飛異口同聲,半天吐出了一個字。

「這年頭兒還真是兵荒馬亂的,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什麼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說你小子隱藏的也太深了吧!」杜飛一邊感嘆,還一邊埋怨。

「還真看不出來,小伙兒是在扮豬吃虎相啊!我還真是搞錯了。」張信也不知怎麼很是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來自己的口頭禪都改了。

「我雖然喜歡籃球,而且自人對籃球還有些了解和認識,但今天聽了你這番話才知自己所知道只是皮毛。你的見解獨到深刻,很發人深思。」凌子峰出口贊道,對於唐富貴學識很是佩服。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啊!我是看走眼了。」直到這時陳雲璁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個一直深藏不漏的傢伙,而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書獃子。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我以為你是一個書獃子呢,但仔細想想也覺得不可能,這個學校怎麼會要書獃子呢?」文質彬自嘲的搖了搖頭。

唐富貴被五個人說的不好意思,低垂著頭,臉上紅通通的,身體在這炎熱的天氣里更覺熱。現在吱吱唔唔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就像古代一個要出嫁的小媳婦一樣,難以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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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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