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雜碎讓路
周圍的氣氛一度冷凝，剩下來的三名壯漢瞠目結舌的盯著程涵。
要知道，他們這幾個可是賭場裡面出了名的打手狗腿子。
不說一個個出手兇狠殘暴，單單憑著那粗壯的身體和兇惡的面龐就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子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真是狠辣的小子。一招制敵，多少年沒有見到這麼強悍的角色了。
「還有三十秒。」程涵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
那是一款廉價手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牌子。
這是老頭子給他的，到現在已經這麼多年了，很詭異的是依然沒有任何損壞。
只是表面有些臟而已。
三十秒！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三名壯漢魁梧的身軀微微顫動，受到了如此侮辱，就算是再淡定的人也忍不住。
何況是他們這種刀口舔血的狠人。
「媽的，臭小子你敢威脅老子，老子廢了你！」
「哥兒幾個上，這小癟三就一個人，怕他個鳥！」
三名壯漢從腰間抽出匕首，狠戾的衝上來。匕首上面泛著寒芒，朝著程涵的胸口猛地扎去。
程涵站在原地沒有動。
只是他的嘴角輕動，臉上是一副嗜血的表情。
他貪婪的舔舐著乾燥的唇舌，迎著圍過來的三道重影。
下一刻，三個大漢幾乎是同時狠刺過來。可是卻被程涵以一個極度刁鑽的方式給攔了下來。
三把匕首的刀鋒都被程涵挾在指間。他用力一捏，刀刃齊齊碎裂！
不好！
眼看著程涵的眼中凶光閃過，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咔擦咔擦」的聲音伴隨著慘嚎持續不斷。
他們無一例外的被捏碎了腕骨，又被踹翻在地，躺著動彈不得。
整個過程只持續了十秒鐘不到。
程涵鬆開手，匕首殘缺的刀身落在地上，發出觸目驚心的聲響。
像極了死神的召喚，又像是教堂里的喪鐘，嚇得幾人瑟瑟發抖。
「劉老三在哪裡。」程涵的語氣依舊淡然。
「媽的，臭小子，劉哥不是你得罪得起的……噗！」
程涵一腳踩在壯漢的胸膛，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我不覺得你們會不疼惜這下賤的生命。」程涵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壯漢的臉上劃過。
那冰涼的觸感嚇得他面色慘白，身體僵硬得如同鐵板：「只有十五秒了。」
壯漢額上冷汗直流，背後早已濕透。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就是個瘋子，自己要是不迎合他的意思，怕是真不能再站起來了。
「我說，我說，劉哥……不，劉老三他在賭場二樓的天字一號包廂。」
「你很識相。」程涵站起身來：「不過，你們還是留下雙手吧。」
什麼！
又是觸目驚心的「咔擦」聲響起，幾個壯漢驚恐的表情定格在臉上，他們已經疼的暈死過去。
程涵絲毫沒管他們的慘狀，信步進入賭場。
如果是在以前，按照程涵這火爆的脾氣，就不僅僅只是廢了他們這麼簡單了。
他知道，自己的家人會被欺負得這麼凄慘，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些狗仗人勢的狗腿子。
劉老三他會收拾，而他手下這些不可一世的賤種，他也會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從幽黑的樓梯一路下來，裡面光線晦暗，空氣骯髒，灰塵密布，就算是程涵這樣常年在艱苦環境下執行任務的老手都不由得皺眉。
程涵在一扇鐵門面前停下。
這兒貌似是正門，可是卻被鎖了。程涵朝著旁邊看一眼，發現左右兩邊各自是一個小道，往裡面去應該能夠直通賭場的偏門。
可是他沒時間了。
只一拳，厚重的鐵門驀然倒塌。長達兩米左右，看起來堅固異常的鐵門好似枯枝朽木一般，儼然抵禦不住他的鐵拳。
灰塵散去，程涵目光所及之處，發現裡面人群聚集，眾人一臉愕然而且驚恐的盯著他。
為了防止突髮狀況的發生，賭場正門看似鐵門，實際上鑲嵌了超強度的鈦合金成分。
就算是子彈也未必能夠穿透，眼前的這個看似稚嫩的年輕人居然一拳打破，如何能不震驚？
一群穿著西服的打手迅速圍了過來。他們手上拿著鋼管鐵棍，面目猙獰，氣勢洶洶。
「哪兒來的雜碎敢闖我輝夜賭場……砰！」
砰砰砰砰！
短短數秒之間，地上躺滿了打手。
他們的鋼管鐵棍都被打得彎折，或者像是玩具一樣被扭成麻花狀扔在地上。
程涵看也不看他們，隨手拿了一根鋼管朝著樓上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恍若放電影似的在眼前出現，卻如此的真實。
出大事了！這是在場所有賭客的第一反應。
輝夜賭場之所以不敢正大光明的做生意，就是因為私底下夾雜了太多的骯髒交易，甚至有數不清的人命在裡面。
今天的這事兒，讓他們從心裡隱隱感到震恐。
「跑，趕緊跑！」
「再不跑就晚了！」
眾人像是約好了一樣，成群的從大門魚貫而出。
儘管來的只是程涵一個人，卻讓他們如同看到了警察和軍隊一樣害怕。
天字一號包廂門口靠著兩個打手。
他們嘴上各自銜著一枚香煙，正在吞雲吐霧。
包廂裡面是一個男人猥瑣的笑聲和一個女生驚恐的叫聲，可他們不僅沒有訝異，反而相當期待。
「嘿嘿，劉哥這次可真享福了，聽說還是個學生妹呢！」
「對啊，現在像這麼水嫩的雛兒可不多見了，劉哥要是爽完了給我喝口湯也不賴啊，哈哈哈。」
「去你麻痹的，這妞兒明明是老子的。」
「嘿嘿嘿，哥們兒要是想，咱倆一起啊。」
兩個人哈哈大笑。
可話音未落，鋼管拖在地上滋滋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跟前。
他的身軀挺拔健碩，目光深邃而又銳利，兩個打手饒是一驚。
「什麼人！」
程涵臉色一沉，語氣陰冷。
「我找劉老三，讓路。」
兩個打手對視一眼，嗤笑起來。
其中一個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碾了幾腳，上去伸手將程涵推開。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直呼劉哥的名號。劉哥忙得很，沒空管你，滾！」
「我要是不走呢？」
「不走？不走老子揍你！」說著，打手一拳朝著程涵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