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美人有毒
第14章美人有毒
「嗯,奶娘放心。」宋辭寬慰,宋璇端著葯碗進了屋,她扶著奶娘起身,將葯餵了下去。
宋璇接過空了的葯碗,出了門,奶娘看了眼屋外,又轉眸欲言又止的看著宋辭。
「奶娘有話同我說?」宋辭問。
奶娘點了點頭,眸中透著心疼,問:「大婚那晚,花榕說你被人欺負了。」說到這裡,她嗓音微哽,「那珩王府既然不是個好去處,你便不要委屈了自己。」
「沒有被人欺負,沒得逞。」宋辭解釋:「我知道珩王府不是我歸處,奶娘放心吧,我定不會委屈了自己。」
「那就好。」奶娘欣慰的點了點頭:「那花榕借著你的功勞,肆意妄為,你就沒想拆穿她么?」
話落,宋辭笑了笑:「拆穿她做什麼?這世上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我對寧珩沒有感情了,他認錯人便認錯吧,橫豎與我無關了。再者說,現在用的感情越深,日後就會越痛苦。」
「就沒有不甘心?」奶娘不想她日後後悔。
「沒有。」宋辭有些哭笑不得。
宋辭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且不說寧珩心裡只有花榕,就算日後寧珩知道救他的人是自己,她們也絕無可能。
她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會對這種男人產生感情。
傍晚,宋辭打算回府,但奶娘終究放心不下,當晚便留了宋辭在府里。
宋璇近些日子基本都養在宋辭的院子里,索性府里無人管他,眾人也不知他被奶娘照看著。
原本瘦弱的少年,這些日子倒是長了不少肉,看著結實了不少。
宋辭也終於從他獃滯麻木的眼神里看見了亮光,飯後,宋辭邀他下棋:「可會下棋?」
宋璇搖頭,一雙不諳世事的眸子看著宋辭,她嘆了口氣,發現自己對宋璇這種單純的眼神毫無抵抗力。
「我教你。」
宋璇眯著眸子笑的靦腆。
珩王府。
綠芽去請了大夫回來,她按照花榕的吩咐刻意避開府里的下人,大夫診完脈,處理好傷口后,綠芽鬆了口氣,偏是送大夫離開時,遇見了剛回府的寧珩。
綠芽一看到寧珩便心裡發慌,連忙大夫離開,寧珩挑著眉看了眼提著藥箱離開的大夫的背影,問:「府里誰受傷了?」
「沒……沒誰。」綠芽低著頭回。
寧珩懶得多問,抬步便朝著驚鴻閣而去,綠芽突然回神,連忙攔住了寧珩:「王爺,夫人今日身體不適,您還是過幾日再來。」
寧珩聽言,瞳仁微縮,目光森冷看了她一眼,綠芽遽然打了個寒顫,不敢多言,移步讓開。
門一推開,寧珩便聞到了屋內濃重的血腥味,男人遽然變了臉色,看著地上還沒來得及處理的血跡問:「誰的血?」
「是……夫人的。」綠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王爺一定要給夫人做主。」
寧珩冷著眸子大步跨到榻邊,看著床上臉上蒼白昏睡過去的花榕,胸腔內一團怒火燒的正旺,咬牙問:「誰傷的她?」
「是王妃。」綠芽一邊哭一邊磕頭求寧珩替花榕做主:「今日王妃突然過來,一言不合便用鞭子將夫人抽了一頓,奴婢實在攔不住……」
「廢物。」寧珩大怒,一腳踹在綠芽胸口上。
綠芽被他踹倒在地,胸腔疼得似火在燒,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宋辭人呢?」寧珩眸中閃著怒火。
「奴婢不知。」
寧珩起身朝外走:「照顧好夫人,若再有差池,本王饒不了你。」
寧珩滿腔怒火的去找宋辭算賬,結果屋內卻是空無一人,他冷笑一聲,大喇喇的端坐在屋內,他倒要看看宋辭這個賤蹄子什麼時候回來。
他這一等,一直等到天色泛白,還不見宋辭回來的影子,寧珩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目無王法傷了榕兒已經是罪加一等,居然還敢徹夜未歸!看來他得好好給宋辭立規矩。
就在寧珩耐心全無時,宋辭終於慢悠悠的回了府,她一推門,屋內坐著的寧珩眼神冷冽看著她,厲聲道:「跪下。」
宋辭皺著眉,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本王讓你跪下。」寧珩勃然大怒:「宋辭,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宋辭算是明白了,來給花榕找場子來了,她冷冷的看著他:「你不是已經讓我死過一次了么?」
大婚當晚,原主就死在了這個最愛的男人和花榕的謀算之下。
寧珩見她如此冥頑不靈,冷著眸子起身,抬腿欲一腳踹在宋辭膝蓋上,宋辭眸光一閃,動作極快的躲開。
她笑:「你真當我蠢?」
寧珩怒:「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下給榕兒道歉,本王保證既往不咎。」
宋辭笑著,眼底卻無半分笑意,漫不經心道:「她也配?」
她活動活動筋骨,朝著寧珩勾了勾食指,示意他放馬過來。
宋辭早就料到這次寧珩不會輕易放過她,打一場可以,要她不戰而敗給花榕磕頭,那是白日做夢。
寧珩見她軟硬不吃,動作極快的朝著宋辭遽然出手,宋辭冷笑一聲,近身格鬥她沒在怕的。
寧珩的每一次出招,她都能輕鬆防守,而她的攻擊動作卻是快准狠,寧珩一個不備,竟被她一拳打的倒退兩步。
他眼帶狐疑的看著宋辭:「你什麼時候學過武功?」
「打娘胎里就學會了。」宋辭冷笑,她遽然出招,只攻不守,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寧珩不得已斂起心神,認真對戰。
宋辭越出招,他越詫異,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宋辭。眼神冷冽,看他的眼神就像就仇人,招招都下了死手,想取他性命。
最後寧珩虛晃了一招,宋辭上當,被寧珩鎖著脖子扣在胸口,另一隻手則握著鋒利的匕首落在她的脖頸處:「現在認輸,本王還能饒了你。」
宋辭抬眸,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凝視著他,眼角一顆小小的淚痣令她沒的嫵媚動人。
寧珩有一瞬間的走神,宋辭笑的漫不經心,早已抵在他後頸的銀針扎了進去:「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