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在火影辦公室的窗戶前,站著一名金髮的男人,他的眉眼柔和,周身卻自帶著上位者的威嚴。男人沉默著,在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名身穿標誌綠馬甲的黑髮男人,其人身形頎長高大,五官端正立體,看著倒是英挺又好看,只是那嘴角總是一個冷硬地弧度,看上去遠沒有金髮男人有親和力。

站在窗子前面的波風水門眺望了一番木葉的遠景,並沒有回頭,直接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那這件事情就拜託給你了,除了擁有寫輪眼的你們,我也找不到更好的任務人選。」

黑髮男子沉聲:「了解,四代目。」

「像平常一樣叫我水門便好,」金髮男子轉過頭來,臉上是如陽光般和煦的微笑,「最近小鼬怎麼樣?差不多也適應忍者學校的學習了吧?」

「多謝四代目的關心,鼬很努力,完全能夠適應那裡的節奏。」宇智波富岳回答道,語氣里卻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察覺到富岳語氣里的疏離后,水門臉上的笑容並未改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直接和我們說吧,我和玖辛奈力所能及地都能幫到一些,畢竟美……」

「四代目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行告辭了。」富岳突兀地打斷了波風水門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自知唐突的四代目也有些許尷尬地點了點頭,富岳更是在打好招呼過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他離開的背影是那麼筆挺,透露著一絲倔強。

波風水門望著富岳的背影,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與富岳交往雖不多,但是也能勉強卡美多出那是個多麼要強的男人,直至他的夫人「過世」,這份要強就轉變為了幾乎固執的倔強。

水門微微頷首,下一秒,他的面前半跪了一個頭戴面具的男子,鼓鼓囊囊的肌肉套在合身的背心裏面,雖然臉上戴著貓耳的面具,但是周身那份肅殺的氣勢卻叫人不容忽視。

水門對男子的出現絲毫不意外,他道:「最近將監視宇智波一族的暗部都撤回,只需要將最新行動的報告交給我就好,接下來,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火影大人的命令自然不容置喙,面具男恭敬地垂下頭顱,沉聲說了句「遵命」。

。。。。。。

宇智波鼬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橙紅色的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

但他的背一直都是直挺挺的,即使臉上帶著灰塵和淤傷,表情還是冷冷的酷酷的。

他今天在學校里和同學打架了,因為那些高年級的「前輩」看不慣他明明小小年紀就實力甩了他們一大截,再加上「宇智波家的少爺」和「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光環,新仇舊恨合在一塊兒,一大堆人成群結隊地上面找茬。

鼬也不是打碎牙齒吞肚裡的主,有人上門挑釁,他自然是奉陪到底,用新學的分///身之術,狠狠地把對面叫囂的「前輩」們都紛紛胖揍了一頓。

雖然臉上掛了彩,總得來說,是宇智波鼬的大獲全勝。

鼬摸了摸嘴角那片青紫,忍不住噝噝地倒抽冷氣。原本按照他的身手,那群人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但是有一個人說了一句話,令他分了神。

他說,「宇智波鼬是個沒有媽的孩子」。鼬聽到了這句話,結果一瞬間分了神,沒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拳打在了嘴角,瞬間鐵鏽的味道就瀰漫遍了口腔……然後他似發了瘋的獨狼,一拳一腳地回敬了回去……

宇智波鼬撫摸著臉側傷口的手逐漸由掌握拳,漆黑的眸子里透著冰涼的冷意。

說實話,那個時候他是真真的起了殺意,「前輩們」脆弱的脖子就暴露在他的視野里,只要他想,就能掏出苦無叫那幾人血濺當場,只不過臨至關頭,他還是抑制住了這股殺氣。

正回想著當時的狀況,忽然鼬腳底的步子頓了頓,剛一抬首,便看到了富岳的背影。那個男人站在夕陽下,身影更顯得高大,他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麼,只是眉目愈發深遠。

鼬看到了富岳之後,就立馬迎了上去,頗為恭敬地道:「父親大人。」

富岳微微側首,頷首示意了一下,於是步子不停,繼續向前邁進,鼬也急忙跟上,立在他身側,同他一起前進。

「學校里怎麼樣?上課聽得懂嗎?」

「課上的知識父親大人都教導過,沒有問題。」

「功課怎麼樣。」

「很簡單。」

「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

鼬沉默了大概片刻,摸了摸嘴角那片青紫。少年唇線緊緊地抿直,一臉倔強。

富岳斜睨了鼬一眼,然後繼續目視前方:「你已經長大了,自己把握就好,切記不要無事生非,故生事端。」

鼬聞言,一下子沒忍住,大喊:「不是我先動的手,是因為他們說母親大人……」他的喉嚨像是被驟然掐緊了一般,聲音戛然而止,每次一旦提到美琴的時候,他就會感覺有東西從身體的深處翻湧上來,一下子便堵住了喉嚨,口中辛辣難耐,一直辣到心裡。

望著鼬倔強的臉,富岳只是嘆了口氣,不置可否。他拍了拍兒子一側的肩膀,道:「回家再說……晚些我教你新的忍術。」

一聽能夠學習新的忍術,鼬的臉色稍霽,原本下撇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彎了彎。

。。。。。。

宇智波鼬抬頭望著富岳,男人過於硬朗的下頜線與喉結都一如既往的線條分明,因此看起來也有些刻板的感覺。

但是鼬知道,父親已經改變了許多……因為母親。

他的父親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警衛隊隊長——鼬自小就知道父親的肩膀上背負著自己無法想象的重擔。

因此,除了事業,對家庭的兼顧就少了許多。

宇智波鼬和父親唯一單獨相處的時光,就是學習新的忍者技巧的時候。

鼬並不感到難過,他逐漸適應了父親的這種表達方式,況且,他還有母親,父親這個角色在生活上的缺失,美琴都會很好地將這塊漏洞給補上。

但是,一旦這個穩固的三角缺失了一塊之後,整體就會潰不成軍……

一切的起因,都源自上一場戰役,木葉遭受了敵人的突襲后,傷亡慘重。

由於結界的鬆懈和村內警備的不到位,木葉蒙受了比想象中更為慘痛的代價,因此,作為木葉村內警衛隊主力的宇智波一族收到了極大的苛責。

無論是族群還是家庭,都蒙上了陰影。

富岳是在戰後才得知了妻子失蹤的消息。

知曉噩耗的一瞬間,那個堅硬如鋼鐵般的男人突然就感覺心臟一下子就空了,耳邊不再是具體的語言,變成類似蜂鳴的嗡嗡聲。

也許是為了心臟不再疼痛吧,那一刻富岳先生就把自己的心變成了鋼鐵。然後挑起包括妻子的那份,繼續蹣跚前行。

從那一天起,富岳在家庭上的付出,就開始變化了。

他會給鼬每天都做好早餐;接送鼬上下學;有時候還會檢查他的功課,儘管鼬每次考試都是滿分……

別人都說宇智波富岳轉性了,原本的工作狂魔終於變得著家了一點,但是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在這些變化下的茫然與孤獨。

。。。。。。

美琴裹著毯子瑟瑟發抖,在初冬冰涼的河水裡待了許久的她,嘴唇被凍得烏紫,整個人抖得如篩糠。她接過一人遞過來的熱水,朝對方真誠的道了聲謝。

遞給她熱水的人叉開兩腿坐到她的身邊,手裡同樣也捧了杯熱水,只不過那是更為老舊的鐵皮杯,似乎因為多次的敲打,變成奇形怪狀的模樣。

喝了一口熱水后,雖無多少滋味,但是美琴卻嘗出了萬般甘甜,一口暖流從口腔一直流淌到腹部,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美琴發出一聲活過來的聲音。

那人啜著杯中的熱水,等緩和地差不多了,才開始詢問到:「美琴夫人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美琴捧著杯子,先不著急回答問題,開口之前她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少年,不過一段時間沒見,卻感覺完全認不出來,甚至無法將眼前的人同之前肆意又驕傲的少年聯繫在一塊兒。

非要說是改變了什麼……大概是眼中的那股執念沒有了吧,轉化為更為堅定的某種東西。

「額……誰知道呢,一醒過來就被扔到河裡了。」美琴淡淡地說道,眼神老是自覺不自覺地往少年的方向瞟。

少年——也就是卡卡西,和美琴一樣的姿勢,捧著熱水杯擁著毛毯,說道:「大約近一年前,您就在一場入侵戰中奇怪的消失了,現在您的名字已經被記入死亡名單,估計在公墓的某個角落還能看到你的名字。」卡卡西說得隨意,但聽的人卻是不滿地開始叫嚷起來……

「喂喂喂!連屍體都還沒找到,不要隨隨便判斷人已經死了啊喂!」

卡卡西自顧自地說道:「失蹤了將近一年,再一次出現卻是在火之國邊境的一條小河裡……看來無論您是否願意,都要好好在我的任務報告上詳細寫下這一年的奇異遭遇。」

「什麼任務書?」

「我正在執行任務,能夠在河裡碰到宇智波族長夫人,我也沒有想到。」卡卡西聳了聳肩,語氣聽起來頗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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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我們離婚吧,富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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