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翌日。

為了探尋宇智波一族密地中石碑的秘密,美琴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就從家裡出發,往宇智波一族的祠堂方向前進。

清晨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影，偶爾有一兩名上了年紀的宇智波大叔大媽正在收拾自己的店鋪準備開張。美琴手腳輕快地走在石板路,努力辨認通往祠堂的道路。

族地本來就離村子遠，宇智波一族的祠堂更是偏僻。走到街道消失，平整的石板路變作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她的面前突然出現一條幽靜的小徑。

夾雜著白色碎石子路的小徑蜿蜒像著森林深處延伸，從森林深處吹來略帶陰森的風,美琴感覺有些冷,撫平了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後繼續前進。

大約五分鐘的路程，美琴漸漸能夠看到祠堂古樸的牆壁,小路蔓延到牆壁內消失不見。

她要找的石碑，應該就在祠堂的某處。

清早四周人影全無，祠堂厚實的木製大門緊緊閉合，也不見通常駐守在這裡的老人家。美琴圍著圍牆走了半圈，挑了棵位置不錯又好攀爬的大樹，運起忍足跳了上去，抱住粗大的樹榦后，手腳並用地快速爬了上去翻過圍牆。

只不過在最後一步，美琴自信滿滿的從牆頭直接跳了下來,沒想到落地時失誤了,崴了一下,於是她跳著腳吃痛。

祠堂向來是個幽辟之地,即使是美琴吃痛跳腳的時候，荒蕪的前院內悄無聲息。

美琴一瘸一拐地往裡走，正大門大大咧咧地敞開著，入門一個大廳連接一走廊，隔門將空間分割成數十個小格。格局不算是複雜，但要一一查看過來，還是需要費些時間。

陰冷的空氣不斷地侵蝕著美琴的身體，早晨出來穿的衣服過於單薄，她不禁瑟縮了下，突然，餘光瞄到一個白色的物體，美琴的注意力不禁被吸引過去。

那是一件純白色的狩衣，樣式不太常見，看上去布料略顯粗糙，做工也不是頂精良，有一些年份了，可它偏偏就掛在了宇智波祠堂的大廳之中。

這在一向偏好黑色的宇智波里可不常見。

純白狩衣上隱隱約約有著黑色勾玉的樣子，美琴眯起眼睛，不禁往旁邊湊了一下，然後伸出了她的手。就在這時，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美琴夫人……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美琴驚得渾身一抖，猛一回頭，只見滿臉褶子的大長老正站在她的身後，一雙陰鷙的眼睛定格在她伸出的手上，美琴趕緊縮回手，露出尷尬的笑容：「您，您好……想著好久也沒回來了，就想來祠堂看一下……」

「如果要參加集會的話，還不是時候，你下周再來。」大長老皺起眉頭，似乎不太贊成美琴不請自來的舉動。

面對長輩，美琴還是表現的相當恭敬，不過她捕捉到了一個字眼。美琴歪頭問道：「集會？」

「啊，這麼說起來，你也好久沒有參加了，下周有時間就來吧。」大長老把手攏在袖子里，「因為你的病情，估計也落下了不少次集會，這次好好記錄。」

美琴沒有之前半點記憶，自然也不記得什麼「集會」。不過既然大長老這麼說了，她也就乖乖地點頭應下。順便問了下集會地點，大長老的臉上雖然是大大的不滿意，但還是好心地叮囑了美琴，說是到時候他會領著她到集會的地點。

既然有了領路人，美琴自然是千恩萬謝地接受了大長老的提議，鞠躬朝老人家道謝，大長老矜持地擺擺手說「不用」。

「畢竟上次富岳既然認同你是能孕育下一代宇智波希望的女人，我自然也相信他的判斷。」大長老咳了咳，「上次我的態度也不太好，抱歉。」

不愧是大家族出身，大長老禮數周到地朝美琴表達了自身的歉意，不過表情一直別彆扭扭的，道歉的時候也不看美琴的臉。

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時偏偏不是很坦率——在未來美琴研究的「宇智波學」中將其稱為「宇智波現象」。

「對了，我連門也沒打開來過，你是怎麼進來的？」大長老狐疑的視線掃了過來。

「啊……啊，下次就麻煩您帶路了，非常感謝！我今天就先走了！」美琴急忙告辭，忙不迭地往外走。

。。。。。。

宇智波一族按照慣例每個月都會舉行一次例會，偶爾特殊時期，會三天一次。

總得來說，從頻率上看，例會並不是一個極其特殊的會議，因為它三天兩頭就會舉行一次。但是例會只允許宇智波一族擁有忍者資格的族人或者德高望重的老一代參加。

宇智波美琴——以前的族長夫人也是其中的一員，只不過自從殼子里換成了宇智波真治后，出於「生病」緣由的宇智波美琴就再也沒有參加過。

直到今天。

美琴束手束腳地跟隨著大長老的身後，剛一進門，就被屋內的氣氛怔在原地。

數十名身穿寬領黑衣的宇智波族人跪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聽到有人走入的聲音，刷刷地轉過頭來，幾十雙血紅色的眼睛在略顯昏暗的房間內亮起。

像是亮起了數十隻紅色的警燈。

美琴的手劇烈地抖了起來，她的左手狠狠地按住自己的右手，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要是現在沒忍住撲上去摸的話，她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就難說了！

這麼多年，看到紅色眼珠子就把持不住的毛病，美琴依舊沒有糾正過來。

宇智波集會的地點，不偏不倚，就在祠堂的正下方。

昏暗的空間里依靠幾根蠟燭照明，這讓美琴莫名地想起自己在蛇窟里的生活……正出神著，藏在她長發下的幼蛇突然慢悠悠地轉移到她的肩膀上，湊在美琴的耳邊悄聲說：「……原來就是這裡。」

四戰的時候大蛇丸也曾來過這裡，不過遠沒有現在如此整潔乾淨，彼時的宇智波祠堂都已是一片廢墟，密所的出入口被掩埋在一堆雜草之下，透著腐朽的氣息。

幾十年前的宇智波密會再次展現在他們的面前……大蛇丸附身的通靈蛇虛睨起眼睛。

比他想象的要普通的多。

大長老徑直坐在主位，美琴手足無措地不知道往拿走，戰戰兢兢地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坐在一個偏僻的軟墊上，恭敬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聲也不敢吭，眼睛盯著自己面前的榻榻米縫上，整個人僵硬地像座雕塑。

宇智波們紛紛收回自己的視線，重新將頭轉向首位的大長老，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

大長老在首位清了下自己的嗓子，宣布開始集會。會議內容大概是最近的戰事安排以及與村關係。根據安排，作為族長的宇智波富岳大概今年新年祭才能回歸，同時派出新的小隊趕往前線。另外，族裡與村子的關係依舊緊張，據說前不久的村內會議中長老還和高層發生了口角，雙方差點動起手來。

聽聞前因後果，一堆宇智波皆義憤填膺地叫嚷起來「木葉的人欺人太甚」！一時間又是幾十雙寫輪眼亮起，閃著憤怒之色。

大概就是資助啊，批地啊這些事情，美琴對這類內務毫無興趣，聽得昏昏欲睡，眼皮子都耷拉下來了。

「美琴夫人，你怎麼看。」一個威嚴的聲音陡然響起，嚇得美琴猛得一抖。

「欸？」美琴的視線茫然一掃就見大長老正嚴肅地望著她，臉色又臭成一塊石頭，顯然是看見她昏昏欲睡的模樣了。

美琴相當尷尬地撓了撓頭，「怎麼看……我們難道不應該先和木葉那邊好好商量嗎？」

「那些個白痴！根本和他們講不通！」底下某名宇智波族人一個沒忍住破口大罵，頓時又激起一堆人的憤怒。大長老一個眼神下來，嘈雜聲漸漸平息下來，大長老讓美琴繼續說。

面對族人們的群情激憤，美琴有些瑟縮，但在大長老的目光下，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下去：「……其實咱也可以稍微語氣軟一點，大家好好商量總會有……」

「胡說！你講宇智波的尊嚴置於何地？！」其中一名宇智波聞言便跳起，指著美琴的鼻子質問。

美琴也沒想到自己提了那麼一嘴就引起他人如此的惡感，嚇得有不禁身子往後彎了彎。對她來講，還真沒有「宇智波的尊嚴」什麼事兒，從前就是一個為了研究經費抱著老闆大腿被拖了兩條街的人，和她談什麼「不可侵犯的尊嚴」？

當然，美琴她自身完全沒有「不要臉」的自覺。對她來講，只要有錢供她繼續自己的研究，去拍上司的馬屁有什麼錯？

似乎是察覺到了美琴的心思，大蛇丸大人斜睨了她一眼，瞬間看透她只是厚臉皮的本質。

「肅靜！」大長老大喝一聲，控制住了場面，「不得對夫人無禮！」

好歹美琴也是族長的妻子，原本還在怒吼的幾人紅著臉憋著氣坐了下來，不得不忍著向美琴道歉。

大長老再次清咳一聲，繼續講：「美琴夫人只是表達的不太好，木葉方面，即使再講不通我們也要發聲。問題總是要解決的，重要的是所用的方法，這次，宇智波一族會退讓一步……」

聞言，果然有人又要暴起，大長老雙手一壓，止住那些人接下來的動作，「但是，我們的原則與底線永遠不會改變。村子那邊，有我親自調解，族內的事務暫時麻煩各位處理，拜託了！」大長老地下頭顱，發頂的銀絲根根可數。

眾位宇智波回禮，表示願意聽從指示。

在大長老的一己之力下，總算力挽狂瀾，當然這都是出於大家對長輩的信任。會議結束后，眾人悉數離開，美琴就站在大長老的身後，看他蒼老的背影突然垮了下來。

「村子和族裡的問題其實一直都存在，只不過有些人看不見，有些人不去管，有些人擴大了這條裂縫。」大長老的視線根本不在美琴的身上，所以她也不確定老人是否是在對她講。

大長老重新站起，袖子攏入，步出密所：「我有老了，是時候交給你們這群年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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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歉：最近斷更了一天是因為學校軍訓時間縮減，於是增加了晚訓項目，也就是說老王只有半個小時吃完飯，大概十點才能上床或者更晚，實在沒有更多精力來碼字了（真誠土下座.JPG）

下一更在明天或者後天。

。。。。接下來是老王的吐槽，滿滿負能量，請跳過。。。

特么的誰家晚訓前十分鐘才發通知？！老娘的頭髮都洗好了啊啊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把外套泡水裡了嗎？晚訓狗帶狗帶！（和善微笑）

。。。吐槽結束。。。

按照慣例求一下收藏，拜託啦！這對老王來講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