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承擔

第723章承擔

張凡,白學斌,他們就一直默默的看着那一場烏煙瘴氣的廢墟,一直相對無語。

「對了,你那小舅子呢?還有那些工人呢?怎麼都不見他們?他們都去了哪裏?」

張凡才是想起來,一組團的工人,怎麼會一個也沒有瞧見他們的人啊?莫非他們因為害怕?所以都躲避起了來了?

但,事實並非如此。

白學斌面色又是一沉下,帶着哽咽說道:「別在提他們了,自從學校失火后,我那混賬小舅子,還有他手下的工人,他們為了逃避責任,紛紛卷鋪子逃跑了。所以,這裏什麼人都沒有了。都走了,跑光了。」

「他們都跑路了?」

艹!

張凡眼前一黑,差點就跌倒下去。心中一陣陣的氣血翻湧。失策啊!真的是想不到,白學斌那個小舅子,他為人看起來憨厚,樸實,誰能想到,他竟是那一號人?

現在好了,學校徹底毀掉了。最後連找個說理的都沒有。

「張老師!你放心吧!這一場責任全部都在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到時候,我會出來全部頂包的。」

白學斌在說這話的時候,他是帶着哭腔說道。因為他知道,學校失火,最後總得找個人來頂包,承擔全部的責任。

白學斌自知難逃,索性他也是豁出去了。事情的最壞打算,那便是他會革職掉副校長的職務。

「這事情……在說吧。」張凡說的有氣無力。

天不測有風雨,禍起蕭牆啊!

「嘿嘿!兩位果然在這裏啊?你們讓我找得好辛苦呢。」

落井下石的人終於來了。李景田此刻的心情,別提他心中都多高興了。之前,他一直嫉妒白學斌從張凡那要到了這工程好處。

如果沒有發生這一場大火,李景田則是很擔心,白學斌跟他齊名並作,兩人彼此競爭那校長職位。

現在看來,嘿嘿!因為這一場大火,李景田已經看到了他的希望。結局不管如何,這一場事故總得需要人出來頂包。是張凡也好,還是白學斌,他們兩人都難逃咎。

呵!只要白學斌一倒台,那麼最後還有誰來跟他競爭此校長的職位呢?

「哎!施校長讓我來轉告你們,趕緊回去開會吧。我的通知到了,至於兩位去還是不去,只好隨便你們了。嘿嘿!我就先走一步了。」

李景田心中可是樂開了花。他把話落下,屁癲離去。

張凡跟白學斌對望,不由得兩人均是苦笑起來。他們還真的先是一對患難兄弟啊。

夕陽斜下,天空一片殘雲,正如他們現在的心情,很壓抑,心中憋著一股無名火無處可發。

「白副校長,走吧,開回去。想必也是為了這事情吧。」

「哎!走吧。該來的總會來的。怎麼躲也躲不掉的。」白學斌喃喃說道。

兩人朝着海江醫學院走去。

到了辦公室,滿滿一屋子的人,一等張凡跟白學斌出現后,他們的目光立馬是齊刷刷的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校長施珍則是端坐在首位上,她面無表情,她見到張凡跟白學斌走進來,只是對着他們兩人冷淡說道:「你們兩人趕緊找個座位做下吧,就差你們了。」

會場上的安靜,也許他們每個人都在等著看最後的好戲吧。尤其是李景田,從張凡跟白學斌進來后,他嘴角上的笑容,是越發的深沉。

張凡跟白學斌,他們兩人默默找了個位置,安靜的坐了下去。

上位中的施珍目光一掃視眾人,她輕了一下嗓子,說道:「我把你們全體都招來開這個會議,我想你們在座中的人,應該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學校失火的事情,我已經通告給市委領導了。領導聽了之後,他們表示真震驚,也是很憤怒。」

「至於這一場火災是如何發生的,我想有請白副校長來給大家說一下。白副校長。」

對於這一場意外火災事故,施珍心中怨言可是巨大啊。眼看還有半年不到的時間,她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退下了,然後在平調到其他的地方去任職。

可誰能想到,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作為校長,按理說來,是她屬下人犯錯了,那麼她這個一把手多多少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可是事實,她想要推掉這一份責任,都不可能了。除非她不做這個校長職位,那麼她就可以置身事外。

可是,她能嗎?自己真的捨得不幹校長這職位嗎?施珍心中自問,她真的是沒有那一份瀟灑的勇氣來承擔。

所以,不管如何,是要犧牲白學斌也好,還是張凡,施珍要在他們兩人當中挑選出一人來承擔這一次的事故。

因此,對於這一場事故的處理,施珍心中已經有了定數。她二選之一,不是張凡,便是白學斌。

白學斌悠悠站了起來,他張張嘴巴,竟是一個字眼也沒有說出來。他心中實在是很悲痛。如果沒有這一場火災,那該有多好。他憑着這一份業績,在他的仕途上,必定能夠走得更遠一些。

可是現在呢,什麼都沒有了,一切全部都泡湯了。他心中能不悲痛嗎?

「唉!白副校長,難道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嗎?」此刻,施珍的目光很冰冷。事關她前途,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於白學斌這個下手,即使她感到痛心,可在仕途上要做個明確的決定,她會毫不猶豫的將白學斌踢出去。

沒錯,施珍要將其頂包出去的人就是白學斌。在學校這一場大火燒起來后,她心中早已經是做出了決定。

施珍為何要選擇白學斌?而不是張凡呢?

依照一般人的常理,張凡只是個小科員,他一個小小教師,在海江醫學院中,他的職務是比較偏低的。一般人都會選擇張凡做替罪羔羊。而不是白學斌這副校長。

但,恰恰在此。施珍可不糊塗。對於張凡的幕後底細,她雖然掌握的不是很多,但是,施珍卻是知道,張凡幕後的那些關係,非常複雜,複雜的讓她感到了害怕。

只有笨蛋才會去動張凡。至於白學斌,表面上,他是副校長,在職位上,他可是比張梵谷了很多。

但,白學斌只能說是,他是個孤家寡人。他這個副校長的職位,是他多年好不容易才煎熬出來的。在他的背後中,他沒有任何一株大樹可以作為倚靠。

很顯然,他一旦跟張凡比較起來,不管是在氣勢上,還是背後中的那些關係,白學斌他都已經輸了一大截。

「我……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想逃避,也不會推卸責任。因為那學校的翻修工程,一直都是我在負責。所以……我。」

白學斌話說到這,他已經是言語一片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是他的責任,還是他的責任。不管他如何辯解,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將白抹成黑的。

「好!居然白副校長能夠承認到自己的錯誤。你的勇氣可嘉。上頭領導很重視這一次事故。白副校長,居然你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希望你把學校的這一場事故寫份完整的文書出來,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吧。把一切交代都寫清楚。」

施珍目光再度是掃視了眾人一眼,又是問道:「大家對這一次火災事故還有什麼不同的見解嗎?歡迎你們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見。」

會場上都是死靜一片。開什麼玩笑啊?這樣的倒霉事情,他們哪裏還有什麼意見啊?能夠躲避多遠就躲多遠了。誰人也不想參與這一趟渾水。

「好!居然你們大家都沒有話要說,那麼大家就散會吧。」

眾人在施珍的一聲散會下?此次都做了鳥獸散。偌大的會議室中,只有張凡跟白學斌兩人。

張凡之所以選擇留下來,他心中是有些愧疚。

但,也只是愧疚而已。畢竟這一次學校失火的事故,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那時候,他一直都呆在江城中,如果不是白學斌一個電話打來,張凡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重大事故呢。

「老白!你……沒事吧?」

此事的發生,張凡心中甚是不好受。依照剛才施珍的話來看,白學斌已經是被替出去做替罪羔羊了。

「我……沒事。」

呵呵!能沒事嗎?白學斌此話明顯在自欺欺人罷了。眼看他的仕途就要走到盡頭,他能沒事?此刻的白學斌,他可以說是腦袋一片空白。

在體制中,他這一路走來非常不容易。他的付出比任何人都多得多。只因他是出身貧寒子弟,沒有任何人脈,也是沒有任何後台可以作為倚靠。

體制這條路,他每一步走來,都是異常艱辛。如今好不容易才幹到了副校長的職位上,卻是因為異常天災,把他的前途全部葬送了。

唉!

張凡隨之也是嘆息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時候最好給白學斌一個人獨立思考的空間。只是希望他能夠看開一點,不要做傻事才好。

張凡一手輕輕拍在白學斌的肩膀上,他在是一聲嘆息,悄悄離去。在這時候,不管是什麼安慰的話,言語都是蒼白的。

張凡出了學校大門,天色完全暗淡了下來。這事情的善後,真的是很麻煩。學校的失火事件,張凡知道一定得給夏伯仲一個交代,逃避是沒有辦法的。

同時張凡也是知道,一旦他交代了此事,那麼至於他們談攏的雙方合作,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一次的事故從而會泡湯。

還有陳慕清那,張凡知道是沒有必要要對她交代了。陳慕清是教育局長,身為局長的陳慕清,想必她亦是會在第一時間之內得知了此消息。

張凡抽出了一根香煙,他默默的在抽著。暗夜之下,只有他手中的煙頭,在一閃一閃的微弱亮光,卻是不能照亮他的黑暗內心。

煙火熄滅。

張凡抽了一口氣,緩緩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遠在T灣的那個手機電話。

「喂,我說張凡啊,你也不要這麼着急來催債吧?你放心好了,資金的是事,我會在這今天內打給你的。」話筒那頭,是夏優曇的聲音,帶着幾分的嗔意。

「夏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我給你電話,是有事情要跟你談談。是關於……之前學校翻修的事情。」

張凡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心中一點底氣都沒有。學校的失火,此事畢竟跟他有着莫大的關係。

「哦!不是資金的事情啊?那你要跟我商量什麼事情呢?莫非學校的資金不夠了?說吧,你打算要多少錢?」夏優曇依然是誤會了張凡的話中意思。

「夏小姐,你先聽我說。學校……學校失火了,一場大火燒掉了一切所有。」

逃避,最終不是辦法。

「學校實失火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凡啊,這事情我爺爺不知交給你來負責的嗎?」

聽着話筒中夏優曇的驚叫聲,張凡一顆心也是跌倒了谷底。但是,他還得一邊耐心解釋說道:「此事是因為一個工人不小心,他抽了煙,然後把煙頭隨手一丟……」

張凡此刻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他老老實實的交代著此事發生經過。其實他不是當事人,事件的發生,他也是聽白學斌一口陳述出來的。

「這事情……有些嚴重!你可知道,那學校是我爺爺投資的。他當年……哎,我得馬上把此事跟我爺爺說,看爺爺的態度如何吧。有事情我在聯繫你!掛了。」

張凡拿着電話發獃,沉重嘆息了一口氣。事情的好壞如何,這不是他能夠定論的。不管夏伯仲做如何白表態,在此事上,張凡只能無條件的接受。

他們是否要終止合同,也只能等著最後的消息了。

這一夜,註定是諸多人的無眠之夜。

第二天.

張凡接到了陳慕清的電話,從陳慕清那得知,白學斌的副校長職位是保不住了。畢竟學校失火,這可是大事。而白學斌又是那個負責之人。為此,所有的責任,均是有他來全部承擔。

白學斌被革職。

市委的文件很快就下達,白學斌引咎辭職,鬧得人盡皆知。

而白學斌作為當事人,他辭掉了副校長職位后,他一直把自己關閉在自家中,小門不邁,大門不出,他一直都在閉門謝客,不管什麼人來了,他一律通通不見。

為了此事,張凡曾經也是登門拜訪。不過白學斌還是不見他。對此,張凡自然能夠明白白學斌的心情。

好端端的副校長職位一下子就沒有了。換做是任何人,他們都是無法接受的。何況像白學斌這樣的人,他在仕途上,可是滾爬摸了半輩子啊,一夜間什麼都沒有了。

陳慕清也是專程從教育局下來,找到了張凡。兩人相見,在茶館中。

「唉!好端端的,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鬧心啊。對了,白學斌現在人怎麼樣了?你去探望他沒有?」陳慕清心情則是幾分沉重。

學校的失火,很有可能會讓她跟張凡之前籌劃的靈山開發,說不定會胎死腹中了。這可是一個大項目啊,若是能夠順利的開展下去。

此項目一旦完成,那麼當中的業績,可是非常顯赫的。凡是在位之人,誰個人不想給自己某就更大的業績呢?

陳慕清也不能除外。

張凡點頭,說道:「去了,不過白學斌的人我沒有見到。我見到了他老婆。他老婆說,白學斌那幾天的情緒很不穩定。每日都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直到不省人事為止。唉!他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提他感到惋惜。在體制中,他是個好同志。他對於自己的本職工作一直都是誠誠懇懇的,不像某人,算了,我也不消說了。」

「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一所希望學校,它的落成本來就意義深遠。一場大火把學校燒光了,而白學斌作為此事的負責人,他只能全程承擔下來。這也算他命中的劫數吧。怪不了誰。」陳慕清嘆息了一口氣。

她目光悠悠的撇了張凡一眼,接着問道:「你把此事告訴了夏伯仲了嗎?他是如何表態的?」

「前兩天我已經給了他孫女夏優曇電話。夏優曇讓我等她的消息。不過到了現在,我還是等不到任何消息。」張凡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大口就灌了下去,繼續說道:「無所謂了,不管結局如何,我們只能坦然接受了。如若他們因為學校的失火從而遷怒我們,他們要毀約,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況且他們是投資人,自然是有那個權利跟資格。我們還能說什麼呢?」

陳慕清遂是點點頭,表示認同了張凡的話:「嗯!也是,你的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倘若夏伯仲真的要跟我們毀約,我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最後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了。不過就是可惜,我們為了此事的籌劃,不知道花掉了我們多少心血啊。」

對於此事,張凡很看得開,「其實這也沒有關係的。即使夏伯仲要毀約,他不打算投資了。我們可以在去找其他的人啊。我就不相信了,面對着這麼一塊豐厚的蛋糕,那些投資商他們能夠做到無動於衷?」

只要是肥肉,任何人都想要咬上一口。商人逐利,這是他們的天性。沒有人會對錢過不去,只要能夠圈錢的項目,他們必然會趨之若鶩。

「呵呵!張凡啊,看樣子,莫非你心中已經有了另外的打算?」陳慕清是何等聰明,她一眼就看透了張凡心中的小算盤。

張凡點頭,一點也不隱瞞,「嗯!打算是有的。不過這個打算,也得等到夏伯仲給我們消息了,看情況如何進展吧。」

「也是,看來是我們猴急了一些。」

張凡跟陳慕清一直在茶館中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茶。而陳慕清也是公務繁忙,她當天就返程。

自從學校失火事件后,海江醫學院中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雖然少了白學斌這副校長。可他們該乾的工作,依舊是按部就班在進行中。

在辦公中,幾乎是沒有人在提起此事,彷彿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張凡也是顯得無所事事可干。

這天,程無雙又來找他了。兩人都有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面了。張凡赫然發現,現在的程無雙跟他的感覺是,小妮子的性子收斂了很多。

她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了?」

張凡見着小妮子一直很安靜,他只好問道。小妮子的舉動,跟她往常的反差可是很大啊。

「我……張凡,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程無雙低聲說道,情緒有些低落,「我走之後,你會想我嗎?」

張凡神色一愣,馬上問道:「你要去哪裏?轉學嗎?還是不讀書了?」

「嗯!去美國。過去幫我的姥姥管理公司。其實,我……張凡,你覺得我應該出去嗎?」

丫頭是在徵求他的意見嗎?不過張凡覺得奇怪的是,他跟程無雙也是相識一段時間了,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她在美國還有個外婆?

不過話說回來,先程無雙這樣身份的女子,她的家庭本來就不簡單。有個外婆在海外開公司,亦是實屬情理之中的事情。

「作為年輕人,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走走,學習他們的管理制度,增加自己的閱歷也是好的。」

「呵!這便是你給我的建議么?張凡,你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

「就是我剛剛問你的問題啊,我走了,你會偶爾想起我嗎?」

眼前的女孩子,她的出身,她的家庭,真的是太優秀了。面對着這樣的問題,張凡的腦袋一下子就空白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想。每個活着的人,不管他們身份如何的卑賤,低等,或者是貧窮,你能說他們心中沒有任何野心嗎?那是不可能的。

「哎!每次當我問你這樣的問題,你總是保持着一樣的沉默。好了,我也懶得問你了,反正你張凡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臭男人。我走了。」

程無雙似乎是在對着張凡賭氣,她跨上了車子。

難道就這麼走了?不知道為何,張凡心中忽然產生了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好像他是丟失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一樣,叫他心中非常難受。

「程無雙。」

程無雙回頭,一雙眼睛竟然是佈滿了眼淚,「你還有什麼事情?那就趕快說啊,不說我就走了。」

「程無雙,我……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我會想你的。不是偶爾,而是經常。」

「混蛋!你說的都是真的?」程無雙一雙眼睛驀然變得明亮起來。這一句話,她可是等了很久啊。

終於,這個男人可以當着她的面說出來了嗎?

「真的!比珍珠還真呢!你若是不相信,其實我可以對天發誓的。」

張凡此刻看起來好像有些慌亂。在過幾年,他馬上就要奔三了。對於感情,對於婚姻。說句實在話,張凡心中可是有一股深深的恐慌了。

可自從他跟程無雙相識以來,即使他在跟胡菲啪啪的進行中,他的腦海中依然能夠撲閃出程無雙的臉蛋來。

這無疑是一種致命的危險。張凡自然知道,他能欺騙自己,可他的心情卻是出賣了他。

「噗!行了吧!我相信你的話就是了。何必要發誓呢?再說了,我從來都不會相信你們男人的誓言。」程無雙笑笑,心情的失落,取代而之的是喜悅,「走吧,我帶你去兜風。」

「兜風?去哪裏?我看還是不要了吧?」

張凡臨陣退縮了,不是他不相信程無雙的開車技術。而是此小妮子一旦開起車來,她那個車速真的會嚇死個人。

「你放心好啦,我不會在飆車了。為了你我的將來,我總得給自己一個交代不是?嘻嘻!走起,不要在莫磨蹭了啊!」

「好吧。」

最終,張凡是難敵美人恩,他只好上車了。

「你來開車吧,我從後面抱着你。」

「行!」張凡咧嘴一笑道。

其實,他心中早已經是樂開了花。有美女投懷送抱,何樂不為?何況還是他喜歡的小妮子。

一路兜著風,兩人再也沒有說話。感受着彼此的體溫心跳,也許愛情,便是這麼簡簡單單,不需要太多華麗的點綴跟裝飾。

握着你的手,靠着你的背,幸福就能到永遠。

……

白學斌被革職已經是事實。

半個月後,張凡終於等到了夏優曇的電話。那時候張凡在接聽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他接電話的雙手都是顫抖的。

畢竟這個電話,他可是煎熬上了一段時間,才等來的。至於結局如何,張凡只能聽天由命了。

萬幸的是,張凡等來的是一個大快人心的電話。

夏優曇在電話中告訴他說,他們並沒有打算撤資,而是繼續履行合約的合作關係。至於希望學校的事情,他們決定了,重新投資在另外建一所。

得知了此消息,張凡心中總算吃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過了三天後。張凡的手機接到了一條很特別的信息提示,五千萬啟動資金已經划入到了指定的賬戶上。

眼見為實,可把張梵谷興壞了。他在第一時間之內馬上把此好消息通報給陳慕清分享。

陳慕清接到了張凡的電話后,她亦是萬分高興。

彼此都是苦苦等待了這麼長時間的煎熬,終於是得到了一個好結果。

接下來的日子。

張凡馬上聯繫着工程方面人員落實了。

建築公司的楊利,他接到了張凡的電話。得到資金已經落實了。他也一邊在動員建築工人,準備向靈山進軍。

材料,物力,人力,機械等等的運轉,也得需要一些日子。

趁著這段時間空閑。

張凡特意抽空去看了一下白學斌。

因為學校的失火事件,白學斌被革職。他曾經消沉了一段時間。不過此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而白學斌也逐漸走出了那一段陰影。

張凡見到白學斌的時候,發現他整個人都消瘦了很多。一雙眼睛都凹陷下去了,可見此事對他的打擊,真的是很大。

不過張凡發下,白學斌現在的氣色很好,已經沒有了當時的萎靡。白學斌見到張凡來了,很高興的拉着他閑聊這一些瑣事。

「老白,怎麼樣?對未來可有什麼好的規劃?」

在海江醫學院中,屬白學斌跟張凡最聊得來。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算走得比較近。畢竟他們也曾經在一起喝過幾次酒,幾乎什麼話題都聊過了。

「這個我……」白學斌撓了一下腦袋,隨之他搖搖頭,「張凡啊,我也不滿你說。我還真的沒有想好,往後的日子我該怎麼過呢。唉!」

白學斌深深一聲嘆息,頓時又讓張凡覺得,他老上了幾十歲。在來此之前,張凡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打算。

張凡今天來此,便是給白學斌謀個生活而來的。

「老白,我倒是有個注意。」張凡見白學斌一臉神色猶豫,看他真是將來並沒有任何打算了,「是這樣的,我在江城跟人合股投資了兩家酒樓,其中一家酒樓的分店,我想讓你去那分店幫我打理,你覺得怎麼樣?」

「此事為真?」白學斌面色一片驚訝。他竟是想不到,張凡會有那麼大的能耐。

江城啊?那可是什麼地方?是他們平海省的省會啊。寸土寸黃金。而張凡竟然能夠折騰出兩家酒樓來?白學斌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

然後,白學斌又是想到,他跟張凡同是混體制的。他是副校長,而張凡只是一個小教師。可現在看看張凡,他左右逢源,在海江醫學院混得風生水起。至於他自己嘛,副校長被革職,前途一片黑暗。

這麼暗暗一想,白學斌的心情又是低落了起來。

張凡並不知道白學斌心情所想的七七八八,他點頭說道:「這當然是真的了。難道我今天故意跑來跟你見面,把你消遣了不成?老白,你若是願意的話,就給我個准信。當然,我也會給你時間考慮的。至於提成,你放心吧,我開給你每個月的工資絕對會比其他地方的酒樓高許多的。而且,如果你管理得出色,我會在年底被你一份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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