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就不必拜師了
潛意識覺得在自己手中消失的東西是他的。
眼珠子亂瞟都不敢看祁止的臉。
而顏將軍的臉那都不能用『好看』來形容，簡直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怒。
顧忌著閨女在，不能動手。
手指關節被捏的咔咔響。
姜白：「……」。
瞄了一眼自家閨女。
想著：難不成這就是緣分？可這緣分來的也太早了。
姻緣石每個人都有，只是不一樣。
遇到有緣人會自己消失。
這個世界說玄幻它沒有靈氣鬥氣，說不玄幻有不少人能活到四百多歲，就連姻緣都是被天道安排的明明白白。
並不是說互相喜歡就能隨便在一起。
當然，在一起也行，壽命又是不過百。
這種人也不少，而他們大多數都是窮苦百姓。
吃不飽穿不暖的現象遍地都是，很多人更多的是把精力放在維持生活上。
所以嫁誰都一樣，留個后就好。
還有些三妻四妾的貴人，他們的生命是折中。
因為不喜歡姻緣石給自己選的對象，找到又不能不娶。
只能花大價錢抱著小妾舒服。
「先稍等片刻，我問個問題」。
祁止不解，但還是點頭。
「敢問公子貴姓？家住何方？」。
事已至此，相比那些一輩子都找不到另一半，顏葉早是早了點好歹沒了性命之憂。
「這」。
猶豫。
「你說便是，我又不會對你怎樣」。
摸不透顏夫人的意思。
隱隱腦子閃過什麼，卻沒抓住。
再者姻緣石這東西關乎性命，祁止只能道。
「在下祁止，自幼（頓了一下）自師父離去便游浪世間」。
游浪世間。
聽了祁止的回答倒有些同情，更多的還是鬆口氣。
神經不再緊繃，聲線放緩。
「既然如此，小止日後在將軍府住下吧，你多大年紀了？」。
「……」。
見祁止不說話，姜白看了幾眼背著他們的閨女，而後重新將視線轉回。
「我將軍府日日打掃，不會有石子遺留，此地也就你來過，姻緣石在我家葉葉手中消失，這緣分，你說巧不巧，女婿」。
說到最後姜白還挑了眉。
祁止：「……」。
「死小子好好的來什麼帝都！出來我們打一架！」。
顏將軍忍了半天，看著祁止那張臉終是忍不住。
「……」。
顏母拉住顏將軍的手拍了拍，瞪了他一眼，小聲道：「跟女婿還打什麼架，去後院等我消息」。
顏將軍也是個寵妻魔，重重朝著祁止怒哼了聲，而後轉身就走。
順便還將閨女抱走了。
「女婿，現在丈母娘想知道你年紀可以說了？」。
抿著唇，好一會才道：「二十四」。
「嗯……倒也不大」。
十九歲的年齡差按壽命只有八九十歲來算自然不合適。
而這裡，只要你能找對那個人，七八十的年齡差都是正常。
畢竟人家活得久豪橫。
姜白吩咐下人給祁止先安排一間客房住幾日。
事情來得太突然。
他們得好好考慮安排。
以後一段時間，雙方商量了很多次都沒談妥。
祁止很明確，不會留在將軍府，更沒有入朝為官的想法。
她年紀小巧合下與祁止有了聯繫，不能離開他，要麼兩人都留，要麼兩人都走。
而顏家夫婦自然是希望女兒在身邊長大。
就因為談不攏，顏將軍又氣，二人還真打了一架。
別看祁止年紀也輕。
身手速度還真是一等一。
最後二人沒分出勝負，顏將軍被自家老婆帶走了。
又相處一段時間，姜白覺得這個女婿會照顧好自家閨女，這幾日見他實在是待煩了，想走。
也不攔著了，把閨女交給她。
顏將軍本來是不同意，顏夫人勸了幾天。
又是各種分析利弊，最終同意。
叮囑祁止一大堆。
別看顏將軍是個硬漢，對自家女兒喜歡吃什麼喝什麼，什麼時候睡覺等等事無巨細的全跟祁止說了便。
有些事姜白這個當媽的都沒有他清楚。
至於祁止的想法，想帶又不想帶，主要是這小丫頭太過可愛，可帶她很不方便。
其實他想帶不想帶都不重要，因為他必須得帶。
*
離開京都第十天。
祁止躺在草地閉眼享受日光的沐浴，一個小身體趴在他胸口睡覺。
顏葉沒有睡著。
等了好多天，祁止都沒讓她拜師，終於忍不住問了。
「師父，你為什麼不讓我拜師？話本子里都要行拜師禮」。
他們暫時沒跟顏葉說他們的關係，顏葉只當祁止是自己師父。
祁止閉著眼睛，聲線慵懶。
「你就不必拜師了」。
「為什麼啊？」。
「哪那麼多話，你要閑就去扎馬步」。
小姑娘立馬閉嘴了。
扎馬步好辛苦，她才剛休息不到一盞茶功夫。
師父說，幫助別人之前要先學會自保，讓她跟著練武。
原來當大俠之前這麼累的。
「師父我們什麼時候能越過這大座山？」。
本來個子就矮，看什麼東西都大的不得了，這座山在她眼裡，又高又遠。
「三五天」。
「師父你不是會飛嗎？你帶我飛過去吧」。
「你若吃不了苦我現在就將你送回去？」。
顏葉一聽，小腦袋直晃悠，張大胳膊緊緊圈住祁止，兩條小短腿也盤在他的腰上。
「我能我能」。
「去，扎馬步去」。
「師父不要嘛」。
聲音軟軟糯糯的，祁止就跟沒聽見般。
「去！」。
小姑娘只能爬起來，跑到陰涼的樹下扎馬步，扎的姿勢剛開始是標準的，站著站著就……
十分鐘后。
「師父可以了嗎我腿好酸啊」。
祁止根本不理她。
過了不到一分鐘。
「師父，腿疼」。
祁止坐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顏葉，嘴角輕抽，這叫扎馬步？
不就是岔開腿站著。
嬌弱的小丫頭。
既然站著，那就多站一會吧。
「再忍一刻鐘，別說話」。
說完又躺下去。
「……好」。
顏葉撅了撅小嘴，看著草地和遠處樹木突然覺得也不是那麼累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感覺已經過了一刻鐘，為什麼師父沒讓她停？
好累好著急。
雖然她這已經不叫扎馬步了，但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的站著也很累。
忍不住朝祁止所在方向瞥。
師父保持這個姿勢好久了。
都沒動一下。
要不要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