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回到鳥族

「座下，您要去哪兒啊？」老頭兒的聲音輕輕飄進了我的耳朵。

「你能不能帶我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著實不願回宮，閉門思過，無趣至極。

「那……」老頭的聲音有著明顯的猶豫，「座下若是不急著回去，可願去瑤火樹小憩一息？那裡歸屬神界，是鳳凰一族的聖地，任他再有神通廣大的本領，也不能尋得此處。」

我拍了拍他的背，認可道「那敢情好，便去那處吧。」

「好，座下再等片刻，前方便是瑤火樹。」

我聽了他的話，順著前方望去，雲層間彷彿真飄著一個什麼，流光溢彩，如同仙境一般。但我轉念一想，這本來就是神仙住的地方。

待老頭逐漸靠近，我方看清那雲層間若隱若現的仙境全貌。我此生從未見過如此高大的樹。與其說是樹，其實更像山，不過它古老的枝幹和他翠綠綠的樹冠彷彿在宣告，它真的只是一棵樹。

再近點，便發現那樹冠中似有星星點點的花色，原來是大小各異的屋子。神仙們在樹枝間輕巧地遊走跳躍。見了金烏老頭，紛紛停下各自的動作，將手放在胸口，大概這便是神仙的禮數。

然，金烏老頭似是並不在意，載著我直直飛上樹冠的最頂頭。找了一處樹枝，安穩停下。

我緩緩爬下，小心踏上樹枝。低頭望去，地下是雲霧繚繞，仙氣緲緲。

轉過頭來，我背後有一座巨大的宮室，上面似有耀眼明亮的星星作為點綴。金光萬道，瑞氣千條，似用琉璃而築，晃的我雙眼刺痛。我連忙移開了眼睛——再看下去，患青光眼的怕是我了！也不知是誰如此神氣，能稱得如此極致奢華的宮室。

「座下，這是您的天華攬羽宮。」老頭出聲為我解惑。

我的？！

我眯著眼鏡，極力看向那五光十色的匾額。果然是「天華攬羽宮」不假。

「這……我住的？」我指著自己，有些訝異。

老頭兒拈出小茶壺，頗為得意的點頭自醉「自然，唯有座下能配得上這天華攬羽宮。」

我吞了口唾沫，我顏昭什麼豪強地主沒見過？不過凡間萬千奢美宮室都不及這天華攬羽宮分毫。

我推了下那似與天同齊的大門，奈何我如何使力，它也絲毫未動。老頭笑了笑，輕一拂袖，宮門應聲而敞。

宮內的幾根樑柱皆高的出奇。每根上都盤旋著一隻通體赤紅髮光的朱雀鳥兒，見了我，它們齊齊「唧唧」叫喚起來。

除了這二、四、六、八、十、幾隻鳥兒以外，前方還坐著兩個人，這兩人對面而坐，似在下棋論道。無奈距離太遠，我識不得他們的樣貌。

我只得小跑幾步上前去。

「座下，這兩位是……」老頭緊隨其後欲要為我介紹那二人。

而我哪裡需得介紹？這二人分明就是……

「澄焰！兔兒仙？」我出聲喚道。

三人皆是一愣。

兩人停下手中的棋子，兔兒仙眯了眼率先辨出我的模樣。

「哎呀呀！小昭！你怎麼來瑤火樹了？莫不是老夫與澄焰下期太久，凡間已生變故？小昭已是喪命於人間才得以恢復神體？」

不待我回答，澄焰那廂又奶聲奶氣叫了起來。

「咦？顏昭？你怎麼在這？「接著又轉向老頭「老金，你怎麼把這小顏昭帶來了？」

老頭手忙腳亂地將小茶壺隱了去，「哎呦焰焰，這便是座下呀！你老糊塗啦？」

澄焰一臉狐疑地指著我「小顏昭便是你之前說的玄鳥座下？」見老頭點頭肯定，她又喃喃道「怪不得，我就說哪有這麼巧的事……」

兔兒仙也附和上來「就是，老夫看你是上了年紀了，連小昭玄鳥的氣味都識不出了！」

老頭一臉匪夷所思「小白焰焰是與座下早就相識啦？」

我終於插上話，「正是正是！我與澄焰仙兔兒仙早就相識。只是不知他們二人與玄鳥也有關聯。」

「護法澄焰拜見玄鳥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