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解惑

「屬下失職，望陛下責罰！」凈鸞一副乖順的樣子，與他平時私下對我大不相同。

「罷了，」大龍一揚袖，站起來背對二人「以後注意便是！」

於是自然而然的，凈鸞客客氣氣地將桐姜郡主「請」了出去。

桐姜離開的時候掃了我一眼，那眼神…我生怕她將我活剝生吃了。見她走遠后，我又將我那後半段話一股腦兒說與大龍聽。直到我說我要回去學做蓮花酥，他才一臉滿意地放我回去。

小青陶在門外等的昏昏欲睡，見我終於出來了，她才勉勉強強趕走了瞌睡。

我一心只想趕回去問問青菜那熾火和這琉璃劍的稀奇之處。

……

到了神楨宮，四下找了幾番也不見青菜與兔兒的半個人影。這一對蛇兔是去幹嘛了？滿腹疑問無人解答，我惱得很。思索一番，忽又想到一個大神仙。

我深吸一口氣，憋足了勁，「澄焰！澄焰！澄—焰—澄——」

「別喊了！」

果然有用！我望向天空，澄焰果然扇扇騰騰地向我撲來。

她一臉氣急敗壞，凶的像小時候村頭見了生人的大黃狗，頭上倏的騰起一團藍焰：「顏昭你個瓜娃子！」

我連忙將雙手舉起，儘力笑的溫和「消氣消氣，上仙消氣。有正事，正事…」

澄焰雙手插腰，一雙圓眼怨氣滿滿，但深深運氣幾次后還是無奈地允了：「說事！」

我便殷勤地將熾火與琉璃劍一五一十地說與她聽。

她聽著聽著，神色便愈發凝重了起來，至她全部聽完，她思慮了片刻。抬起頭，一雙圓眼精光閃閃「閉眼。」

我乖順地按她所言去做。只覺眉間一涼，像是有什麼東西溜了出去。我正心中作著猜測，便聽她說「睜開吧。」

睜開眼的一剎那，我眼中似騰起一團火焰，所看之處皆是一片紅色。我用力眨眨眼，約莫過了一息，視野才歸於正常。

澄焰用手一指，一團藍火騰躍於上，「我這火乃是廣寒流冰炎，是於廣寒宮極寒之地用本體煉化十萬年而成。我尚敢說我在煉火之處天資卓越，但你這火。」

她輕嘆一口氣「我無法煉化，這火靈氣殊異，還帶有神格。煉化此火之人修為定在我之上。可……」

她話鋒一轉。「這百萬年來，火象天仙中修為在我之上的也就只有祝融大帝與離桀火神。可祝融大帝在萬年前召喚劍靈封印饕鬄時便已仙隕，火神也在百年前被天帝處以天刑，十幾年前火神星也已隕落。這火…興許是火神上次救你留下的，但她如今可能已是凡胎，所以她是如何再世，我也不明白…」

火神？上次救我的大神仙？青菜的已逝的故友？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她又說道「至於這琉璃劍，我也曾聽說過這百萬年一煉的斷靈劫水，只知這斷靈劫水有了溫度是認主的標誌，但至於認主的方式，認的主是誰，仙紀尚未有明言。」

認主？

認的是誰？

是第一次觸碰它的我？還是濺了血在劍鋒上的大龍？我眯了眯眼睛。劍氣生出寒光彷彿又在眼前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