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奇怪邀請函(下)

第一百八十三章:奇怪邀請函(下)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悶熱的濕氣,好似下霧一般。遠處的燈塔那微弱的燈光,使夜更顯寂靜了。

「川鶴,第二次見面就把我帶回家不好吧?萬一你家裡人太喜歡了,非要把我留下來當兒媳婦怎麼辦?」趙伊瑞像一隻小貓咪般粘人得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地說著,活脫脫一個話癆。

兒媳婦……

聽到她說的這番話,川鶴顯然有些愣住。

「川鶴。」

夜很深了,美麗的月兒在天空中遨遊。

唐芷手裡提著手提包,看到眼前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怎麼才短短半年,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他果真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待每一段感情都只是玩玩而已嗎?

「美女姐姐誒,你好啊,我是川鶴的朋友,我叫趙伊瑞,你呢?」趙伊瑞沖著她甜甜一笑,她那明亮的眼睛中,蕩漾著一池清波,清波上漂蕩著聰明和智慧。

看到她熱情洋溢,唐芷只好抑制住心裡的不滿,強行擠出一絲微笑:「你好,我是唐芷。」女人淡淡的說道,笑容僵在臉上。

「看來都不需要我做調和劑嘛,趙伊瑞那麼自來熟,我完全不擔心你們之間沒有話題。」川鶴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

「我只是來找爺爺談一下兩家公司的合作,今天忙了一天,順便過來看看,聽說你回來接管公司了,我很欣慰。」她的兩片薄嘴唇,特別富於表情,似乎隨時準備張開,說出抑揚頓挫的話來。

本來以為再次見面,心裡不會有太大起伏,可是現在看到這一幕,心裡卻覺得隱隱作痛,看來還是時間不夠長,我永遠堅信時間會沖淡一切,如流水一般。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在場的人沒有在開口說些什麼。

那一片黑藍黑藍的天空就像一張紙,而那些一眨一眨的星星就好像一朵朵美麗的花兒,又像一盞盞亮晶晶的燈,靜靜的躺在這張黑藍黑藍的紙上。

飯桌上,川江年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對面這個陌生女子,這個女孩子看上去面色紅潤有光澤,一雙月牙眼笑起來很甜,一頭棕色短髮看上去很乾凈清爽的感覺,像是校園裡的鄰家小女孩。

這個龜孫子,二十多年來沒到一個女孩子回來過,如今突然冷不丁把這女娃帶回來,肯定有動靜。

「伊瑞啊,你多吃點,就把這裡當做是自己家,別見外啊。」老爺子笑呵呵地對她說道,像是在囑咐自己的親孫女,極其寵溺。

看到這裡,唐芷拿著筷子的手有些顫抖,臉上掛不住笑,只能逼迫自己努力平復心情,畢竟她也很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川鶴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既然不合適就沒必要勉強。

「是啊,川鶴還從來沒有把女孩子帶回家過,想必你在她心裡絕對是很有分量的。」女人強行擠出一絲笑容,但確實從心底祝福他們,我羨慕你,你命好,我愛的人愛你。

「幹嘛啊你們,趙伊瑞是因為來到栗槿后錢包和手機都被偷了,實在沒辦法我才把她帶回來了,你們可別誤會了,把她當做是家裡的小貓小狗就好。」川鶴漫不經心地說道,他說話的聲音磁性、溫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聲音靠近。

「我才不是什麼小貓小狗……」趙伊瑞委屈巴巴地說道,她的兩隻眼睛像兩股泉水,清澈見底。

夜色抹去了最後一縷殘陽,夜幕就像劇場里的絨幕,慢慢落下來了。

「老闆,這裡有一封說是給您的信。」梅梅敲了敲那扇木門,踩著高跟鞋走進董事長辦公室,「不過那個人沒有交代是誰送來的,一直在前台那擱著,這些人辦事也真的是不靠譜。」想到這裡,梅梅忍不住抱怨道。

這些信件的封面都一樣,但是市面上很普通的信封,不過裡面的邀請函確實精心設計,還用了玫瑰乾花做點綴,這確實有些細緻入微了。

所有的邀請函都一樣,沒有落款人的名字,卡片上的電話打過去也沒人接聽,像是一串亂碼。

「老闆,會不會是別人寄錯了,不小心寄到我們公司前台的?」梅梅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生怕自己說錯點什麼。

男人的視線輕輕掃過那張酒紅色卡片,與其他的文字不一樣的可能就是,自己這張多了邀請人姓名,上面有正紅色墨水寫下的名字,這抹鮮紅的字跡看上去有些許滲人。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場惡作劇那麼簡單。」他的語氣很堅定,聲音讓人著迷,很有磁性,顯得很穩重,給人一種安全感,感覺很踏實。

夜空中,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

宋詩辭披著一天棕色大波浪捲髮,氣質優雅迷人,臉頰的碎發輕輕貼在臉上,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那張飽滿的花瓣唇嬌艷欲滴,身上穿的V領蕾絲邊襯衫收腰設計,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的玲離盡致。

下身穿著一件鵝黃色天鵝絨包臀裙,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大長腿,看上去顧盼生姿,美得不可方物。

「怎麼會突然想到把我約出來?我記得你前段時間好像連見到我都會鬱悶好久。」沈知安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手裡的酒杯盛滿酒液,兩片薄唇微微勾起,泛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或許以前我們之間真的有什麼誤會,但是我想也是時候做個了解了。我一直以為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但沒想到時間留不住,也沒有預料得到,沒有人會是以前的樣子,有的時候我也在想,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你們變了。但是我現在明白了,我們都變了。」

女人微微一笑,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好留戀的,人們不是都說活在當下嗎?」他沒有做任何錶示,只能依靠順其自然來釋懷。

都說任何人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是最好的,現在回頭一看好像也的確是如此,剛認識的時候很禮貌,很拘謹,也是彼此最好的樣子。

「我知道現在和你說這些有點晚了,最好敬你一杯吧,謝謝你曾經洗清我身上的污穢,讓我盡顯原本。」她揚起長長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霧裡的黑葡萄。

「是我要謝謝你,從你身上流過,我才能如此清澈透明。我們之間有那麼一瞬間就像是石頭和流水的關係,很曖昧很美好,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想繼續貪戀這段虛無的日子了。」

沈知安風輕雲淡地說著,伸出酒杯和她碰了碰,酒杯碰撞的聲音很清脆,那是心臟破碎的聲音。

這次她沒想到沈知安會走得那麼乾脆,頭也不回,就好像真的沒什麼留戀的。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就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趙伊瑞躡手躡腳地走進他房間,看到手上那個杏色信封,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腦子一抽就把它搶了過來。

「這不會是哪個女人給你寫的情書吧?」她嬉皮笑臉地說著,換了身衣服看上去好多了,比起那些跳躍的顏色,她還是更適合飽和度低的顏色。

「不過這封信怎麼連個姓名都沒有啊?這不會是你自己寫的吧?給我看看。」她的睫毛長長的,低垂下來,會在臉上留下淺淺的陰影。

川鶴剛想要說些什麼,信封就被她打開了,不過這封信來的也是莫名其妙,至少寫個落款人姓名吧?這樣偷偷摸摸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哇,還有玫瑰花誒,雖然是乾花,這也太拉跨了吧,追男人怎麼能用乾花,不過這個好像並不是什麼情書哦,更像是你前女友給你寫的信。」趙伊瑞一屁股坐在他房間的書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所以你不會真的打算到這個地方去找那個叫什麼辛子念的吧?」女人像是很嫌棄般用兩個手指把那個卡片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想要約人怎麼不寫地和藹可親一點,哪有這樣追男人的,所以你真的要去找她嗎?」

那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對著自己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這就是你說的你那個女朋友?也沒有在一起嘛。」想到這裡,趙伊瑞忍不住在心裡竊喜,「那這個卡片我就先幫你保管了,免得你們哪天舊情復燃,對待感情可不能優柔寡斷。」

「幹嘛啊?你發什麼呆啊?既然你真的想去的話我又不會真的攔你,喏,卡片在桌上,我還你了,趕緊借我點錢我要回家。」看到川鶴這個漫不經心的樣子,她心裡一股無名火,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好好說的,冷冰冰地板著臉算什麼。

「我明天早上會安排司機把你送去火車站,一切費用我出。」男人冷冷的說道,注意力一直在那張酒紅色邀請函上,他的眼神是那樣冷淡如向兩隻深不可測的古潭石子投進去,連波紋都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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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藏住對你的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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