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皆言禍兮福所倚,安知此非新世界

第一章 皆言禍兮福所倚,安知此非新世界

徐瑞友覺得自己在飄,一會似乎衝到了雲端,一會又跌落到家裡的床上,「我們家的天花板呢?天花板上面若干層樓的天花板呢……?」慢慢的,眼前浮現出唐飛肥肥的臉,「友哥,幫我頂貼啊……」一會唐飛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黑暗,徐瑞友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再一次脫離了自己的控制,慢慢地,他又失去了知覺……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呀分割線。。。。。。。。。

「這位還沒醒么?」

「傷了心脈,怕是許久醒不……」

「那可……難道就這麼躺著不醒?」

又一次恢復了意識的徐瑞友隱隱約約地聽到兩人的對話聲,不由得心下奇道:「咦?這是倆什麼人說話……?我在哪裡?」

「我似乎沒有飄了……那我是躺在家裡還是寢室?八成是寢室吧?」徐瑞友發現自己似乎終於躺在了堅實的床上,只是眼皮沉重,感覺完全睜不開,也不知道是疲憊還是什麼的,在記憶深處探尋一番之後猛然想到,「我不是在網吧么?怎麼又回到寢室了。」

徐瑞友想著想著越想越不對,自己貌似是觸電了還是什麼了來著,於是猛地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砰!」

徐瑞友現在睡的床明顯又窄又短,而且還沒有床邊欄杆,只見他劃出一道華麗的弧線,經過以頭為軸心的三百六十度旋轉后,重重的拍在了地上,這一下只摔得他心慌氣短,頭暈目眩,四肢麻木,身體僵硬,只是眼睛卻是睜開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屋頂,當然從理論上來說,睡在地上一般看見的都是屋頂,但這個屋頂似乎有些不對勁,它怎麼就不對勁呢,怎麼就不對勁呢?

「有房梁?!!」徐瑞友定神細視,發覺不但有房梁,而且還是舊式的瓦房式樣,屋頂是中間高,兩頭低。他忙環視左右,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青磚小屋中,小屋兩側開窗,一側是一扇虛掩著的木門,看起來很是老舊,卻似乎是有門檻的那種,對著門放著的是一張床,噢,其實是泥磚堆砌而成的一個窄窄的暖炕,上面被褥齊全,方才他就是從那上面摔下來的。

「咦?這是個什麼地方?別是個地方就弄『農家樂』啊,有意思沒?莫非是和唐飛他們出來玩喝多了酒什麼的,不記得了許多事情?」

徐瑞友剛掙扎著站起來,準備推門出去,門卻被打了開來,迎面進來的是個矮小的光頭,怕是只有一米六,比快一米八的徐瑞友差不多矮了一頭,穿著一件粗布短衫,樣式卻是斜襟的古裝,下頭是一條粗布褲子,卻還綁了腿,穿了雙粗製的草鞋,見徐瑞友站在那呆若木雞,小光頭也愣了愣,隨即雙手合十對徐瑞友一禮道:「施主你可醒了,聽師叔說施主傷了心脈,只怕要靜養上大半月方能下床,沒想到施主恢復的這麼快,施主請稍待,小僧這就去通告師叔。」

小光頭說罷,又是一禮,卻徑直轉身出去了,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徐瑞友。

「小爺我這是到哪了?古裝戲?COSTPLAY?惡搞?行為藝術?等一下,莫非是……穿越?!!」

正想的亂七八糟,天上地下的時候,只聽「吱呀」一聲,卻是那個小光頭又推門進來了,後面還跟了個大光頭,呃……應該說是中年光頭,長的高不成低不就,穿的卻是一件黃色僧袍,也是斜襟的古裝式樣。小光頭給徐瑞友見了禮,只是雙手合十退到一邊不說話,那中年光頭卻是哈哈一笑:「施主功力果然精湛,不出五日便已經下床走動,行動自如,貧僧法號同愈,這廂有理了。」說罷雙手合十,對著徐瑞友一禮。

「啊?真穿越了?不會吧?……而且看這光頭的架勢,小爺我這是穿越到和尚廟了?呃……穿越到皇宮、王府、軍營、商鋪的都有,你穿越到青樓也好啊,穿越到和尚廟?那是不是還得吃齋念佛敲木魚?要真是穿越,那小爺我怎麼就不能享受一下『單手戰八方,美女都在床』的那種穿越生活?」徐瑞友正在那暗自苦惱,心下越來越疑惑,「別是唐飛他們弄出的鬼主意,看看再說。」

想到這,他對中年光頭,或者說是中年和尚一抱拳,「小子姓徐,得大師救助,感激不盡,敢問大師這裡是什麼地方,小子受傷似乎太重,卻有許多事記不起來了。」

那自稱「同愈」的和尚微微一愣,繼而又欠身道:「原來是徐施主,不瞞施主,這裡是嵩山少林寺,貧僧和我這師侄都是藥王殿的僧人,玄清,來見過徐施主。」這後半句卻是對身後的小和尚說的。

那小和尚玄清過來和徐瑞友見了禮,就又側身讓在一旁,顯得有些拘謹。

同愈和尚看他如此,搖頭笑笑,卻又轉身對徐瑞友道,「施主乃是藥王殿首座慶定師伯親自送來療傷的,師伯吩咐,若是施主醒了,定要稟告於他,他要親自來探望施主。施主稍待,貧僧這就去稟告師伯。」說罷就要轉身離去,卻被徐瑞友一把拉住。

徐瑞友對他笑了笑,說道:「哎呀,怎麼能麻煩那個慶定大師老人家親自來看我?我看,還是麻煩同愈師傅你帶個路,我們一同去拜訪他老人家,順便也拜謝他老人家的救命之恩才是正理。」

同愈卻是一愣,平日里稱呼「慶定大師」的有,卻沒聽過什麼「慶定大師老人家」,暗自苦笑著搖了搖頭,只是說道:「如此甚好,慶定師伯此時應在禪房打坐,貧僧這就領施主過去。」又轉頭吩咐玄清道,「你先去通報首座,就說徐施主醒了,正要來禪房相見。」

待得玄清答應著出了門,同愈才微笑著對徐瑞友道:「未知徐施主是哪裡人氏?貧僧見施主裝扮,還以為同是佛門中人呢。」

「嗯?這和尚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我徐某人長得像和尚?不能吧!我可是根正苗紅的共青團員,不搞這些牛鬼蛇神的東西。」徐瑞友暗自腹誹完,卻也只好不倫不類的一抱拳,說道:「同愈師傅見笑了,小子不是佛門中人,是燕山腳下長大的。」

徐瑞友心想,「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北京城呢,不管他,就說小爺我故鄉是燕山腳底下,你總不能連燕山也沒有了吧?這同愈和尚說小爺我長得像出家人,莫非是看我的短頭髮?」想著想著,卻是隨手一摸,觸碰到了右手腕上帶著的佛珠,「糟糕,這佛珠貌似是少林寺來北京表演那次買的紀念品,別是穿越了是按手上的東西定點的吧……」

「要是真穿越到少林寺了,只怕也沒什麼好處可以撈。」徐瑞友繼續想道,「少林寺和尚武功也不見多厲害,每本武俠小說里也就一兩個幾百歲的老妖怪和一兩個學了別派武功的年輕人厲害,其他的都是萬年配角,而且樹大招風,每次都有人踢館,怕不是久居之地。」

心裡想得是越來越不堪,嘴裡卻說:「小子早就聽說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寺乃是武林泰斗,藏龍卧虎,同愈師傅你是少林高僧,必是武林高手吧。」

「原來徐施主是涿郡人氏,燕趙之地,自古多出英雄豪傑,徐施主年少英雄,功力深湛,他日必是武林中叱吒風雲的大俠,也只有天劍門傅少門主,順友鏢局關二公子這些少年英傑能比了,貧僧武功低微,只會些許針石藥理的皮毛,當不得施主謬讚,若論武功,那不過細枝末節,佛門中人,還是佛法經義,普度眾生才乃正道。」說著口誦佛號,對著徐瑞友一禮,「施主要去拜會慶定師伯,想必師伯他此時已經知曉,請施主隨貧僧移步去藥王殿偏房吧。」說罷側身推開門,對徐瑞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徐瑞友內心一邊嘀咕「和尚就是愛裝X,掛了羊頭賣狗肉,你武功是細枝末節,沒見你山下卸劍石那打了多少場了?沒幾千場也有大幾百場了,虛偽!」一邊標準的露六顆牙齒的微笑著出了門去。

到了門外,徐瑞友發現原來這小屋是處在一個小院之中,這小院有四間瓦房,分列四角,自己先前睡的就是西南角的房子。院子里水井柴房,一應俱全,還有幾個小和尚,穿著和玄清也差不多,有的在那裡掃地劈柴,有的卻似是在煮葯熬湯,忙的不亦樂乎。見徐瑞友隨著同愈走過來,都是口宣佛號的見禮,徐瑞友笑的臉都僵了,一邊暗罵,一邊抱拳行禮,就這麼走走停停,好一會兒才出了院門。又順著石板小道走了許久,迎面所見又是一個院子,同愈對門口掃地的兩個小和尚點了點頭,就帶著徐瑞友走了進去。

進了院門,卻見院子中央是一間大殿,或者也可以說是大一點的瓦房,中間一塊額匾上卻是寫著「藥王殿」三個大字,大殿門戶洞開,裡頭煙霧繚繞,看不見供奉的是誰,門前兩個大紅柱子上卻是懸著一副對聯,上聯是:「葯醫不死病」,下聯卻是:「佛度有緣人」。

徐瑞友瞧著暗自點頭,心想:「和尚也挺有文化的,還會寫對聯。」

同愈領著徐瑞友卻是沒有進大殿,而是繞到大殿旁的一間小房門前。同愈先是對徐瑞友點了點頭,又轉身對著小房朗聲說道:「慶定師伯,同愈已把徐施主帶到。」

門內有人朗聲說道:「玄清,快把徐施主請進來。」說話之人嗓子如同破銅鑼一般,還夾雜著濃重的河南口音,讓徐瑞友聽著十分彆扭。不一會兒,只聽門「吱呀」一聲開了,出來的正是玄清小和尚,他與同愈和徐瑞友見了禮,合什對徐瑞友道:「師祖請施主進去一敘。」

「嗯?這小和尚念繞口經呢?還『師祖』、『施主』分的挺清楚。裡面那個和尚就是他們提到的慶定了吧?說話怎麼是奇腔怪調的,只怕是河南本地人,『施主』這個詞由他說起來倒像『斯住』,只是別把小爺我叫成『死豬』便好。」心裡這般想,臉上卻還是笑眯眯的,回頭對同愈抱拳道,「有勞同愈師傅帶路了,回見!」說罷轉身隨著玄清走進了禪房……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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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逍遙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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