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能忍?

第四百三十八章 能忍?

郡王倚著椅背,仰頭大笑,看到沈疏歆氣急敗壞露出原形,心下一陣痛快。沈疏歆望着蘇唐近乎癲狂的笑意,閉目深呼吸,極力忍下這一恥辱,都怪自己一時大意,挑釁了這睚眥必報的郡王,只能認栽。

蘇唐和沈疏歆在茶樓之上唇槍舌戰,明槍暗鬥,花辭和湯離越過了所有的花攤花鋪,直接進了一間沒有一朵花影的鋪子。湯離也不問,知曉花辭有自己的主意,安安靜靜地走在花辭身後,平淡無奇地承受着周圍女子異樣的灼熱的目光。

鋪子甚舊,一張長長的被磨得油亮的木櫃之後便是與牆同寬同高的柜子,上面是整齊排列著木抽屜,每個木抽屜上面寫着各種名稱,花辭一看,便知道找對了地方。

「姑娘,想要找些甚麼?」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伯走了出來,老伯頭髮花白,連眉都有變白的趨勢,即使皺痕滿面,雙眼依然炯炯有神,慈眉善目地望着花辭。

花辭笑着,目光粘在那一牆壁的柜子上移不開來,就像見着了糖葫蘆的孩童一般。湯離坐在一側,正好可以看見花辭那痴痴醉醉的目光,忍俊不禁。姑娘家都喜歡開得艷麗的花,唯獨她,喜歡一粒粒黑不溜秋的花種。

「整塊牆壁的你都喜歡?」湯離第一次見花辭在選擇方面如此糾結。

「喜歡可也不能全部買下來。」花辭道。老伯這店鋪簡直就是個寶藏,除了那些平常的花種,竟然連各種奇珍異花的種子也有,看得花辭蠢蠢欲動,星光熠熠。若是放在以前,定會一口氣全部買下來,但是現在,只有五兩銀子。

「姑娘,可考慮好想要甚麼?」老伯笑着再次問起。湯離坐在椅上氣定神閑,花辭立在櫃枱前面色糾結,十指緊扣了又緊扣,星目微微一變,朱唇輕啟,

「老伯,這一牆的花種要多少銀子?」花辭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湯離薄唇一揚,引得擠在門口的女子紛紛臉紅,春心蕩漾。

「甚麼?」老伯不敢相信,見過有人買花種,都是一樣一樣地買,一抽屜一抽屜地買也甚是少見,竟還有人一牆壁地買。真是活久了甚麼都能見到。

「老伯,這一牆的花種要多少銀子?」花辭鼓起勇氣再次問起,希望老伯這一次能聽清楚,畢竟,再問一次,不知自己還有沒勇氣說出。

老伯這次總算聽清楚了,匆忙拿過老舊的珠盤,對着一牆壁的抽屜開始拼上老命地去算,算珠翻飛,在老舊的陽光略昏的鋪子裏敲出清脆的聲音,隨着最後一聲落地,花辭的心也不禁吊到了喉嚨處,

「一共三百銀子。」老伯望着花辭。

三百銀子。放在以前,三百銀子買到一牆壁的花種,而且還有如此多的奇珍異花的種子,花辭定會覺得物有所值,但是,現在自己只有五兩銀子,並且,那五兩銀子還留在了相府,等下的銀子還得湯離幫自己先付。

思忖半晌,花辭轉身,望向湯離,只見其坐在椅上,悠悠地搖着手中的玉骨紙扇,臉上浮着淺淺的笑意,似乎在說,來求本相,求本相幫你付了這三百銀子。

花辭望着湯離眉目緊皺,突然,走近湯離,盈盈彎身,方要開口,湯離竟伸手直接將花辭拉近,俯身,貼近花辭耳邊。引得門外眾人驚呼之外,又是嫉妒。

恰好,茶樓之上的郡王和沈疏歆將這精彩盡收眼底。一聲輕微的撕裂,沈疏歆手中的紗絹撕成兩半。到底是何人告訴本郡主這女子只是湯離的侍女,純粹的一名侍女怎麼會得湯離這本恩寵!

湯離眾目睽睽之下的突然靠近,花辭甚是不適應,想着便要後退,拉開幾分與湯離之間的距離,發現手臂一熱,湯離那雙修長而有力的手已經攀了上來,將花辭拉進了懷裏,湯離胸膛處結實的觸感以及分不清是何人的亂了節奏的心跳聲,告訴花辭,這一切是真真實實地發生著。

花辭瞪大雙眸,眸子裏填滿了震驚,平日裏湯離閑着無聊挑逗自己一番不足為奇,今日竟然眾目睽睽之下做出此等行為,意在如何?花辭望着湯離,看着那溫潤如春的臉,卻一無所獲。

周遭的旁觀者屏息凝神,望着眼前突發的畫面,有人抱着吃瓜的心態,有人竟是面浮怒色,當然,以女子居多。湯離可是王朝眾多女子的心儀之人,如雨後春筍般悄無聲息冒出來的花辭,還要是這般容顏出色的女子,還要甚得湯離的青眼,這一般操作,試問有哪個女子能忍?

花辭不用回頭瞧那些觀望的女子,心下便知,沖湯離這突發的曖昧行為,從今日起,沒事便不要出丞相府,打不過難道還躲不起?

「記住了,你可是又欠了本相三百兩銀子。」湯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氣息溫熱,噴得酥癢,花辭全身的雞皮疙瘩此起彼伏,終於忍不住掙脫了湯離的鉗制,盈盈福身,

「多謝相爺。」花辭道。

湯離嗤笑,

「古荷。」

「屬下在。」看戲看久了的古荷終於有事情做了。

「這些花種就交由你搬回府中了。」湯離道完,望向花辭,

「走,跟本相再去一個地方。」

「是。」既然別人如此大方,肯借身無分文的自己三百兩銀子,那自己便不能過河拆橋,還是要順從些。在一眾人灼灼的探究目光之下,穿街過巷,跟在湯離身後,走進了一家茶樓,豐慶樓。

作為豐慶樓的常客,還未進樓中,便立馬有人匆匆前來,領着湯離往樓上雅間走去。

「相爺,請。」小二在一間雅房停下。

湯離邁步而入,雅間內一名華服男子正在沏茶,抬眼,見來人是湯離,頓時放下手中茶盞,起身整理衣衫,兩臂向外一展,廣雲袖翻飛,兩手作揖,胸前相交,

「謝南歌見過相爺。」

「行了。」湯離玉骨紙扇一收,身影微動,人已經坐在了案桌前,「惺惺作態,心裏詛咒了本相不止上百次了罷。」

謝南歌呵呵笑着,

「相爺位高權重,南歌不過一平民百姓,如何敢對相爺不敬。」

「別胡言亂語,本相現在的一切都是聖上所給,沒有聖上,便沒有本相。你一堂堂侯府公子編排自己是平民百姓,小心你家老父親又要氣上好一陣子。」湯離道。

「這不是老父親不在此,才敢如此說罷了。」謝南歌道著,坐下準備繼續沏茶,發現湯離身後立着一名女子,華服加身,眉如遠黛,眸如星目,膚如凝脂,氣質清冷卓絕,當真秀潤天成。頓時看得雙眼發亮。湯離看得隱隱不滿。

謝南歌是不怕死的,根本不在乎湯離的臉色,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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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王妃只想搞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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